郝仁與血族美女兩廂情悅,正準備進一步發展之時,薑天成橫插一腳,破壞了這段還未開始的美好因緣。


    待小巷血案發生後,薑天成的身份被對方看穿,也不多言,拎著腿腳有些發軟的郝仁在路邊的一家燒烤店坐下。


    五月過半,夜裏的溫度很舒適,不冷不熱。


    進可脫衣顯瘦而不冷,退可加衣而不熱。


    燒烤店店鋪外,擺著七八張桌子,有兩桌客人已經喝的紅脖子漲臉,開啟每日一吹的技能,諞了個昏天黑地。


    煙火氣,烤肉的香氣在舒適的風中彌漫,馬路上車輛穿梭,路邊行人不止,夜生活也隻是剛剛開始不久。


    想起方才那個女人已怪異的姿勢上牆,郝仁怎麽能不知道那家夥的底細。


    麵前的男人無意間救了自己一命,感恩之餘,這會迴過神來,就像跟班的小廝,跑前跑後,催著店老板上菜上酒。


    很快,兩把羊肉,一把腰子,一份烤韭菜、一份花蛤就擺了上來。


    “薑哥,別客氣,請!”


    郝仁說著,抓起一把羊肉串,把簽子擺在薑天成方便取的地方,自己也抓起一串,用牙咬住肉。


    左手往左邊一拉,臉往右邊一扭,牙齒在鐵簽上嚓嚓作響。


    又端起紮啤杯子敬了一杯。


    “哈~爽。”長長噴了口氣,酒肉下肚,這才感覺迴過神來。


    想起方才小巷中的所見所聞,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小夥子震驚恐懼之心已去,這會起了好奇,問道,“成哥,你們異能研究部的人是不是都有超能力?”


    “你是不是很厲害?”


    “你會放火嗎?”


    薑天成被他喋喋不休的問話搞得不耐煩,垂著眼瞼叮住這句話口迴了句,“會啊!”


    “是嗎?”郝仁十分欣喜的一拍桌麵,圓睜著兩眼焦急催促,“表演一個,表演一個唄...”


    “切!少見多怪!”薑天成搖搖頭,“看好了!”


    他伸出手在對麵麵前晃了晃,見郝仁興高采烈,又縮迴手從褲兜裏掏出一隻打火機伸過去。


    “吧嗒!”一聲,一絲微弱的黃色火苗在風中瑟瑟發抖。


    “看到沒,火!”


    手指一鬆,快速的裝迴打火機,端起麵前的啤酒喝了一口,十分自得。


    郝仁已經做好了見世麵的準備,腦子裏甚至打好了讚歎的草稿,就看到對方拿出打火機點燃又放迴去,一時間感到胸悶氣短,一肚子的槽不知如何去吐。


    隻得先幹為敬。


    沉默良久,他心裏好奇心作祟,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成哥!”


    “嗯?”


    “你會飛嗎?”


    “...滾...”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八大杯紮啤下肚,郝仁酒氣上湧,腦子已有些不清不楚。


    基本上男人喝酒喝到這個程度,就是想說啥就說啥,毫無顧忌可言。


    八荒六合,唯吾獨尊。


    薑天成耐著性子聽他絮絮叨叨,擦鼻涕抹眼淚的,總算從零星雜亂的話語中摸出了一點線索。


    關於劉家以勢壓人,關於自己的同事上級遇見困難,便換個方向,繞道而走...


    他這麽醉醺醺的樣子,迴是迴不去了,隻得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提著後領往床上一扔。


    拍拍屁股走人。


    ...


    張民的腿傷未好,此時還住在醫院療傷,病房外隻有兩名警衛員。


    寬大敞亮的窗戶前,張老爺子背著手,正望著窗外發呆。


    雨後新晴,空氣潔淨,窗外青鬆如洗,綠意盎然,花園中草木繁盛,星星點點的小花開遍苗圃,一派勃勃生機。


    有的家屬扶著顫巍巍的病人正在園中散步,有的低著頭匆匆而去又匆匆而來,有三兩相對討論病情,說說笑笑的,也有悶坐椅上,垂頭拭淚...


    小小的院區,竟也看到了人生百味。


    良久,他迴身慢慢踱到床前,看著兒子近來養病,不甚操心,有些微微發福的臉龐,笑著搖了搖頭。


    又長歎一聲,怏怏道,“民娃,我想過了。那東西對我們家來說,有害無益,徒增有心人的惦記。


    倒不如送出去,也免了很多煩心事。你覺得怎麽樣?”


    張民怔怔片刻,咬著牙道,“爹,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這東西可是祖上傳下來的,至少有三千年的曆史,一向都是作為傳家寶的。


    祖輩多少人,為了此物喪命,但沒有一人交出。


    爹,咱們可不能違背祖宗的家訓啊。”


    “癡兒,癡兒!”張老爺子蒼老的臉看起來又疲憊幾分,刀刻斧鑿的皺紋滿滿歲月的痕跡。


    他搖著頭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東西在張家數百年,並沒有為張家帶來什麽,反而每一代都有人為它喪生。


    在我眼中,它不是寶物,而是個禍胎。


    把它送出去,才能保證咱們家人的安全。


    孩子,寶物是寶,家人就不是寶嗎?你想想,若是那一天,圓圓...”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話也隻講了一半,但張民已經懂了父親的意思。


    這次劉家為了得到寶物,竟然派人槍擊威脅自己。


    下次,若是他們喪心病狂到對女兒出手,他想起來就感到不寒而栗。


    隻是,就這麽乖乖的送出去,又覺得很不甘心。


    畢竟多少先祖為了此物喪生,在自己這輩扛不住壓力送出去,實在是有愧先輩。


    這是道心裏難過的坎!


    張老爺子看到兒子閉著眼睛露出痛苦神色,上前用蒼老的聲音勸慰道,“你是我的兒子,在我眼中,子孫就是我的寶,圓圓也是你心中的寶物,有什麽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你難道忍心,看到圓圓生活在危險之中嗎?”


    張民垂頭深思很久,仰起頭時,雙眼通紅,眼神卻很決絕。


    他已拿定了主意。


    ...


    張家把家傳寶物送給劉家的事情很快就在上層門閥間傳開了。


    盯著張家的勢力也消失了,轉而盯上了劉家。


    礙於劉家強大的勢力,現在雖然還沒有組織膽敢上去挑釁,但群狼環伺,劉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們明白,從此後,劉家的步子不容有錯,但凡讓那些人抓住機會,他們就會一擁而上,痛打落水狗。


    劉家家主劉老爺子坐在家族大廳的主位上,兩旁是各房兒子,大廳中央的地上跪著一個人,劉雲翔。


    “臭小子,我們家要什麽有什麽,缺什麽東西?你竟敢派人襲擊少將,仗勢欺人,強取豪奪。”


    他的年紀有八十多歲,臉上布滿皺紋,失望的看著下方跪著的長孫,若不是平日實在疼愛驕縱他。


    這會,老爺子真想跳下去狠狠踹上幾腳。


    以瀉心頭之恨。


    劉雲翔心裏很委屈,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張家擁有寶物在頂層門閥間不是什麽秘密。


    令眾人眼饞的是,這東西據說可以帶來長生。


    張家何德何能,能擁有這種奪天地造化的寶物。


    他很饞,饞的眼紅,饞的朝思暮想,渾身燥熱,坐立不安。


    所以才派人去張家談條件。


    那叫張民的竟敢不賣我劉雲翔的麵子,真是豈有此理。


    就動了手腳,微微爭執一番。


    現實和他想的一樣,小小的張家隻是個沒牙的紙老虎。


    很快,就向強大的劉家,向我劉雲翔低頭,答應雙手奉上家族寶物,以求平安。


    隻是,奉上寶物的方式令他有些準備不足。


    廣而告之,幾乎是吹鑼打鼓的迎送方式,送來了寶物。


    那東西劉雲翔看了一眼,黑曜石雕刻的詭異神像,三尺來高,表麵有一層密密麻麻的金色咒文。


    那種文字他從未見過,隻覺得那東西讓人心底發寒。


    我一心想要得到的,就是這麽個詭異的玩意?


    他甚至有些後悔,想要退迴去。


    可現在東西到手,不少勢力都知道劉家得到了寶物。


    退迴去,誰信?


    以劉家金蟾般的尿性,向來是有進無出。


    劉家老爺子很清楚,劉家被不少勢力盯上了。


    表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裏確實浪潮洶湧,他們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隻要劉家稍有不慎,就會竄出來狠狠的咬上一口。


    現在已經身處旋渦中心。


    劉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衝這個自己喜愛的長孫發脾氣,劉雲翔也有些懵。


    “爺爺,據說這東西可以讓人長生。您現在年事已高,孫兒想著得到這東西,您老不就可以長壽了?”


    他兀自解釋著,為自己的舉動尋找合情合理的理由。


    “長壽,長生?哈哈~”


    劉老爺子仰天長笑,聲音中充滿惆悵,“你覺得可能嗎?你可知道這東西在張家那麽久,張家又有誰得到了長生。蠢物,禍害,生老病死,天理循環。


    秦公漢武那樣不可一世的絕頂之人,長生了嗎?”


    他狠狠的捏著座椅的把手,又站起來緩緩踱到劉雲翔身前,歎口氣道,“現在,我們劉家要為這不明所以的所謂寶物,被多少勢力盯上,你知道嗎?”


    “那些宵小之徒,咱們劉家還怕他們?”


    劉雲翔霍然挺起身子,望著爺爺的眼睛,雙目閃著灼灼之光。


    “螞蟻雖小,可咬死象啊!我劉家雖大,卻也做不到和所有家族為敵。”


    劉老爺子歎著氣,娓娓道來。


    “那張家為什麽就能保存那麽久?”劉雲翔梗著脖子反問道。


    “你懂什麽?這東西本來就是張家的,別的人雖然眼紅,但那麽多雙眼睛盯著,誰也不願意做這出頭鳥。


    但東西到了我們劉家,情況就不一樣了。


    沒有人會認為是張家心甘情願送出來的,他們隻會說劉家仗勢欺人,逼迫張家。


    從道義上,我們就落在下風。”


    廳裏的人恍然大悟,一時間三三兩兩的小聲討論。


    卻聽劉雲翔大聲道,“爺爺,那現在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送迴去吧!”


    劉老爺子嘿然一笑,露出老謀深算的表情,“東西既然已到我手,又怎麽可能送迴去。你們別忘了,古國博物館,可是咱們劉家開的。”


    ...


    第二日,古國電視台都播放了一條消息。


    劉家將幾千年前的古文物無償捐獻給了帝都博物館,期間,劉雲翔代表劉家出了大風頭。


    “文物,是屬於國家的,任何組織和個人,沒有權力侵奪全部古國人民的共有財產...”


    他外形俊朗,溫文爾雅,立時為劉家吸引了一大波流量。


    一時間,劉家的汽車、服裝、網絡、媒體各種產業被有心人挖掘出來,在他們的引導下,古國人民愛國情緒大增,紛紛慷慨解囊,購買劉家的產品,甚至他們上市公司的股價連續漲停。


    此事,成為大街小巷吃瓜群眾談論最多的現象級聊天內容。


    這波騷操作亮瞎了張民父子的眼睛,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麽寶貴的東西,劉家竟能毫不可惜的捐贈出去。


    “劉家到底搞什麽鬼?”


    縱使搜刮肝腸,也琢磨不出他們的想法,父子二人幹脆放棄。


    這段時間,沒有了那件令人擔驚受怕的寶物,他們竟感到無比的輕鬆。


    遠在千裏之外崇山峻嶺之中的永生門總部,現任門主丁匯盯著視頻中熟悉的雕像,一時有些瘋狂。


    他喚來從未去過帝都的三名祭祀使者,“去帝都,把東西帶迴來!”


    ...


    這類事情,薑天成向來是不放在心上的。


    雖說看到那捐獻給博物館的雕像時,他已經明白那東西的出處,但並未看出什麽端倪。


    沒有一絲力量,隻是一塊黑曜石雕刻的普通的雕像。


    樣子是磕磣了點,卻真的沒有任何邪惡感。


    董亮是在公園裏找到薑天成的,當時他正訓練一名大學生模樣的男孩。


    揮手讓男孩離開,隻剩下二人時,董亮也不客氣,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們警方懷疑好幾起人口失蹤案都和劉雲翔有關係,但是迫於壓力,這事我們管不了。”


    他很快撇清關係,直勾勾盯著麵前眼角抽搐的男人,“你們鐵衛管不管?”


    “你去問老項啊,問我幹嘛?”


    麻煩找上門,薑天成二話不說,冷冰冰迴了一句,扭頭就走。


    “哎,別介,兄弟,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薑天成走的更快了,“沒空,沒時間!拜拜了您奈~”


    “你這人~”


    董亮急忙跑過去攔在他的身前,臉上陪著笑,“薑兄弟,我知道你忙,但這事~”


    他頓了頓,“你先陪我去見一個人,再做決定好不好?”


    瞧著董亮一把年紀,還低聲下氣的求著,薑天成心裏不忍,動了惻隱之心,隨後道,“行吧!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他已經打定主意,給老大哥麵子,然後毫不留情的避開這些麻煩事。


    ...


    楊越父母現在住的地方,在帝都西邊十裏處的一個村子。


    雖說是村子,但靠近古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實力比起一些三線小縣城的鎮子還要繁榮些。


    路麵和帝都中心的通天大道是沒法比的,也足夠三輛車並排行駛,路東是大片碧綠的麥田、果園和菜花地。


    清風拂麵,花香混合著麥苗的清香,泥土的芬芳,令人心情不由為之一振。


    本村的年輕人大多外出闖蕩,隻留下老幼看家,但一間間大房排列整齊,有的人家甚至貸款蓋著十幾層的樓房,專為來帝都闖蕩的外鄉人租住。


    來這務工的農民工、小偷、騙子、大學畢業生、白領等,魚龍混雜,社會情況相對複雜。


    楊越父母租住在一處偏僻巷子裏的民房中。


    這家門口坐著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精神矍鑠,正和幾個村裏老人嘮家常。


    一聽道董亮說自己的警察,幾個老人都露出驚慌、擔憂的神情。


    “怎了迴事啊,我家孩子是不是犯事了?”


    “大娘,你放心,和你家的孩子沒什麽關係。請問,有一個叫楊宗的中年人和他老婆是不是住在這裏?”


    “楊宗誰啊,不認識啊!”老太太聽到和自己孩子沒關係,長出口氣,神情也變得自然起來,晃著腦袋搖頭。


    “不認識?”董亮擰著眉毛和薑天成對視一眼,很是疑惑。


    薑天成腦門上燈泡一閃,和氣笑道,“老奶奶,他兒子叫楊越,是個拳擊手。”


    幾個老太太恍然大悟,旁邊一位向本家的老太解釋說,“就是小楊一家,你看你這腦子,糊塗了吧!


    小楊兒子不就是拳擊手嗎,長得挺精神的小夥子,一天見了人都樂嗬嗬的。”


    董亮連忙道,“對,對,就是他們家!”


    老太衝董亮招招手,示意他靠近,湊到跟前說道,“小楊的娃兒怎麽了?這兩天兩口子成天哭,一天天眼睛都是通紅的,看著讓人怪可憐的。


    問他,也什麽都不說,到底怎麽迴事啊?


    他們家還有個小姑娘好像得了什麽壞病,正住院的呢。


    那麽和氣的一家人,怎麽會攤上這種事,老天爺不長眼睛啊!”


    從老太太口中得知楊家的現狀,董亮心裏一陣酸楚,作為警察,楊家的事他很清楚,知道他們並不好受。


    但現在從別人那得知,可以想象的出,楊宗夫婦現在的痛苦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


    他心裏突然顫抖起來,貼著衣兜的警證就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的他的心口一陣劇痛。


    沉甸甸的,臉也撇向一邊,就覺得眼眶裏熱乎乎的。


    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這才用有點發顫的聲音問道,“他們住哪家房,我去看看他們。”


    老太太搖搖頭,“就在二樓西邊的房裏。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剛才也有一個年輕人去找他們,進去有段時間了,到現在還沒出來。”


    “除了我們,還有別人?”


    董亮喃喃自語,搜刮心思,想著還有誰迴去找他們。


    謝過老太太,領著薑天成,兩人來到了楊宗的房前。


    這個房間直對著走廊,窗戶開在南邊,兩人的腳步很輕,站在門口時,裏麵的人也沒發現門外來了人。


    “楊宗,要不是我們少爺是個善人,能給你這兩百萬美金嗎?美金啊,折合古國錢幣都快一千萬了。


    有了這筆錢,你們兩口子可以富裕的過下半輩子了。”


    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男人的聲音,正細聲細語的勸慰著,其中還混雜著女人低聲的啜泣和男人的粗重的喘息。


    這門的隔音效果,也真是~


    令人無語。


    這人正說著,就聽見女人的啜泣變成了哭泣,緊接著就爆發出歇斯底裏的嘶叫聲,“我要我的兒子,我的女兒,把你們的臭錢拿走,還我孩子...”


    哭聲嘶啞,令人心肝俱裂,好似孟薑女哭長城,聽的董亮的心又嘭嘭嘭的跳了起來。


    他咬著牙,沉著氣,沒出聲,靜靜的聽著。


    “冷靜點,冷靜點!”


    這聲音應該就是楊宗的了,一陣桌子椅子碰撞的聲音傳來,慢慢的,女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嘶叫又變成低聲的啜泣。


    “這就對了。”另一男子笑道,“要冷靜的麵對現實。楊越的事隻是個意外,我們劉家對此表示最真誠的歉意,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二位節哀順變,免得孩子在天堂掛念。”


    董亮聽到這話,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衝進去在那人鼻子上狠狠來一拳。


    他站直身子,正要推門而進,肩膀就被身後的薑天成摁住,身體竟一動也不能動。


    一陣駭然,過了幾秒,他迴頭看了薑天成一眼,見身後的人皺著眉頭,陰沉著臉,顯然在思索著什麽。


    屋裏又有動靜。


    楊宗的聲音明顯在顫抖著,心情異常沉重,悶聲道,“越娃真的沒了~他是怎麽沒的?”


    對方的迴答聲很正式,正式的不夾雜任何感情。


    “楊越的是隻是誤會,劉少爺事後非常害怕,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這段時間,正在做心理治療。”


    “他還活著,可是,我的孩子已經...”


    楊宗的話說道一半,就變成了低聲的嗚咽,聽起來讓人忍不住落淚。


    “所以,您二位更要保證身體。來之前,劉少爺說了,這件事情他真的過意不去。


    本來應該親自來向二位道歉的,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兩位,就委托我代他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緊接著,他的聲音變得蠱惑,“這種事情,你們報警,最多判的誤傷。過失致人死亡的,也就判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你們也知道,憑劉家的實力,最多也就判個三年。


    所以,劉少爺決定,一百萬美金買一年。三年,再給你們三百萬美金。


    加上之前的兩百萬美金,共五百萬美金。三千多萬啊!三千多萬啊!


    你們可以去周遊世界,住豪華大別墅,過著富豪的生活。


    怎麽樣,夠誠意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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