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強答應狼幫首領,自己去世之後會把富淩礦苑的幾隻種犬送過來,而這段時間裏,整個狼幫上上下下全部聽從陳忠強的安排。


    當然如果成功劫到陳希玉,由狼幫的成員去和官方談判,在保證陳忠強生命安全之後,剩餘的好處全部都歸狼幫。


    可是狼幫首領根本沒有準備什麽所謂的談判,她也了解一些信息,這次護送陳希玉的成員被官方廣而告之,為的就是讓全世界人都可以最大程度上的配合。


    這種與世界為敵的事情狼幫首領是不想做的,可是他沒辦法,手底下有那麽多人,頭頂還有懸著的太歲,跟這種瘋子沒必要計較太多。


    如果自己一定要拚個魚死網破,那也不是不可能,隻不過需要自己付出太多代價,本來今年好好的,太歲也抓好了,也沒人受傷啥的,因為一個陳忠強再死幾個人不值當。


    而和他做交易,不論成與不成,至少自己都有收益,之後即使官方真的翻臉找他們清算,他們也可以把鍋甩給陳忠強。


    這筆買賣可以說是穩賺不賠。


    當然,如果拒絕交易,對方藏在暗處的人還沒有出來,也不確定有多少個,隨時都可以把狼幫攪的雞犬不驚。


    而這筆交易對於陳忠強來說,則是殊死一搏的無奈之舉。


    他當然清楚現在待在陳希玉身邊的都是一些什麽樣的人物:第一批次改造共腦,身體改造程度已經超過百分之七十,可以說是全世界的科技結晶了。


    曾經排名時代的第一獨立命名者,現在依然是大部分三類太歲的命名者,據說曾經獨自一人擊殺過三類太歲,隻不過因為對於係統操作的不熟練沒有登記在冊,如果放在遊戲裏麵,絕對隱藏級別的外掛選手。


    完全體的李楠木小隊,李楠木他是非常喜歡的,因為這個看似普通的人,永遠都可以冷靜的麵對問題,做出針對局勢最準確的判斷,毫不猶豫的指揮團隊,在這次的護送隊中,屬於絕對的大腦。


    而謝司韋這種看上去像是湊數的選手,單論擊殺戰績也是可以申請成為獨立命名者的了,隻不過因為自身近戰實力的欠缺,並不能獨立完成任務,而且他對於槍械的依賴太過嚴重,而槍械對於太歲能夠造成的傷害又太小所以顯得沒有那麽耀眼。


    可就是這樣對付太歲不算太過耀眼的角色,對付人可是太小意思了,一雙眼睛每天都做保養,動態視力遠超常人,毫不誇張的說:指那兒打那兒。


    對付太歲子彈不好用是因為太歲的器官都是可以分散開獨立運營的,可人類中了子彈那可是直接要命的。


    而趙麗,十幾歲就跟著李楠木開始執行任務,據說麵對三類太歲都是敢打敢上的存在,假以時日成為第二個花湖也不是問題。


    這樣的一群人,保護一個小女孩兒,別說是官方提前通知了,就算是官方不提前通知,也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敢上去觸黴頭。


    可陳忠強不一樣,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的話,那自己可能就隻能數著日子等死了,他願意放棄一切去博上這麽一博。


    跟狼幫的成員熟悉過後,他開始製定針對計劃,對於護送團隊裏麵的每個人都要有相對的製約手段。


    花湖可以交給那山高,這點毋庸置疑,不管對方再怎麽樣,那山高長槍一出,也能跟對方過上幾招。


    李楠木團隊裏麵的人雖然也挺厲害,但終究也隻是普通人,不需要特地針對,所以陳忠強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共腦。


    當然他也想出了辦法,那就是多人控製法,這也是狼幫最為擅長的辦法,針對狂暴的太歲,狼幫成員都可以用套鎖困住,甚至可以把它們抓起來,這種方法如果不用,那就太浪費了。


    在陳忠強眼裏,這種方法還有待改進,他清楚這種套鎖困太歲的辦法就是人抓瘋狗的時候用的,隻不過狼幫的人沒做好,所以效果才會這麽差。


    陳忠強把狼幫裏所有會套鎖的人集中起來,給他們的一人一根一米五,胳膊粗,小拇指厚的鋼管,讓所有人把套鎖穿進鋼管裏麵。


    隨後派那山高去引來一隻太歲,他要讓狼幫首領看看,讓這些人看看,自己是憑什麽可以跟那些人戰鬥的。


    那山高很聽話的引過來一隻二類太歲,盡管囊孢數量不多,但是也相當危險,而且還有一個罕見的可用於遠程攻擊的囊孢。


    那山高手持長槍,且戰且退,而那隻太歲整體像是一個變異的龍蝦,依靠下半身那些隨意拚湊的骨頭尾巴彈著移動,落地之後那用來幫助自己移動的尾巴前段就會張開,直接抓起任何能抓的東西,然後利用尾巴的彈力把東西丟出去。


    雖然比不上子彈,可是這樣的攻擊對於普通人來說也夠喝一壺的了。


    狼幫的眾人遠遠的看著那山高跟這隻太歲纏鬥,覺得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甚至有人覺得這不就是一個拿棍子的小孩兒跟一個丟石頭的小孩兒在這裏打著玩兒嘛?


    可當那山高把這隻太歲引過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再有這樣的想法了。


    那唿嘯而過的巨大石塊壓在灰葉林的樹上直接就是一個洞口,而就是這種飛行速度的石塊兒,那山高居然敢用長槍硬接。


    狼幫首領往前走一步:“這個人也跟你一樣,感染了太歲細胞嘛?”


    陳忠強看著那山高,眼神中滿滿的不舍得,聽到這句話他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他低下頭,聲音嗚咽:“沒有”


    “那太好了,我可以再出一份力,我的狼和馬也都歸你調用,我可以幫你解決那個謝司韋,之後你要把這個人給我。”狼幫首領有些興奮,畢竟這種近身作戰能力強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在這個吃飯都成問題的時代,哪有人會專門練武術啊?


    首先第一點,練武不能幹重活,在之前和平的年代,或許的確會有一些家族或者公司可以讓自己家族中的某個人一直不幹活,一心學武術,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所有人的腦袋都在腰上別著,哪裏有不幹活的人呢?


    第二天,功夫不是一天兩天練成的,而且要消耗大量的時間精力,這種練習就會導致練功的人不可能每天每時每刻保持最佳狀態去麵對各時各樣的突發狀況。


    針對兩點,災難爆發之後就很少有人一直學武了,災難爆發之前的那些武術家們又都有著不俗的實力,金錢對他們來說變得唾手可得,世界對他們的包容性也更大了。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城市不想交好一個自由的獨立命名者,也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會和這種人交惡。


    所以自然而然的,會功夫的人變得越來越珍貴,可想而知當初陳忠強的那場大會是準備了多久。


    “可以,但是有一個附加條件。”陳忠強思考了一下之後迴答。


    狼幫首領看著在太歲麵前閃轉騰挪的那山高,那是越看越喜歡,不光實力強,而且還年輕,還有一點,這個人簡直像個超人。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找到這隻太歲,但是狼幫首領可以肯定,把太歲引過來絕對花了不小的力氣,一路戰鬥過來他居然連粗氣都沒喘,這是何等的體力?


    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也都攤牌了,他不認為陳忠強會提什麽過分的要求,所以他滿口答應。


    “別說一個了,十個也沒問題。”


    陳忠強也知道情況:“我的兵,韓勝奕你認識的吧?”


    狼幫首領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山高,對於陳忠強口中的韓勝奕,他大概有個數:“認識,怎麽了?”


    “我把這些年攢下的東西都留給他了,可是他還是太年輕了,有我管著的時候,這孩子還行,就怕沒有我之後,他一個人搞不定,我沒了之後你多給他幫襯著點。”陳忠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不舍。


    他也想好好活著,好好的指導韓勝奕接手自己的基業,可是他現在隻剩下無奈。


    聽著陳忠強這托孤一樣得話,狼幫首領有些動容,自己和陳忠強的關係並不好,同樣作為第一批成為獨立命名者的人,兩個人是一種競爭關係。


    又由於兩個人戰鬥風格類似,換作以前的世界,那就是同行。


    同行就是冤家,同樣也是最了解對方的人,陳忠強在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的情況下,居然選擇求助同行,這份情誼是一種不可言說的信任。


    “嗨,你說啥呢?說不定咱們就能成了呢,到時候你從那些大公司出來之後,說不定我還得指望你呢。”狼幫首領想通過打岔結束這個話題。


    可是陳忠強很認真:“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需要考慮清楚後果,既然要做這件事,就準備好失敗的結果,所以沒必要去想那些東西。”


    “你看看你,還是這副死樣子,這麽多年了不也活下來?這次肯定也能過去的,放心吧,就算你不把他給我,我也肯定照顧著點你的人。”狼幫首領也震驚起來。


    談話的過程中,那山高已經把太歲引到人群前麵,陳忠強往前走了走。


    “上套鎖,都給我舞起來!”


    之前這些人都是把套鎖剩餘的繩子掛在腰上,左手控製繩子長度,右手舞動套鎖,非常方便。


    而現在加了那麽長一根鋼管,怎麽拿怎麽不舒服,原本能夠靈活舞動的套鎖也因為沒了左手的固定變得有些笨拙。


    “大哥,把鋼管扔了成不?這拿著實在難受啊!”底下的人叫苦連天,各種各樣的抱怨聲謾罵聲亂糟糟的。


    “現在所有人撤開,給你們兩分鍾的時間,把鋼管別在背上,預留出足夠的繩子供你們自由揮舞,多餘部分穿在鋼管裏麵,底部給我係上個死扣,確保繩子不會從鋼管裏麵脫落。”


    說完這句話,底下得人紛紛行動起來,陳忠強則是轉過頭:“你平時是怎麽帶的這群人?一個個的腦子都不會轉圈嘛?”


    狼幫首領攤攤手:“沒辦法啊,這種情況下有人願意跟著就不錯了,你還想招一群大學生不成?”


    陳忠強也有些無奈,他知道對這群人的要求不能這麽高了,必須自己親自上陣,親身示範,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上的指導這些人戰鬥。


    弄了一套裝備,鋼管插在身後,繩子別在腰上,陳忠強第一個衝上去揮動繩索。


    繩索前端的圓形在他頭上舞動著,像是一個天使圓環。


    那山高看到陳忠強自己都上了,也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麵對太歲扔過來的巨大石塊,他揮動手中長槍,一下子劈開巨石,給陳忠強創造絕佳機會。


    陳忠強扔出繩索,前段的圓環像是有靈性一般,直接套在太歲的一條手臂上,隨即陳忠強迅速拉動繩索。


    繩子前段是一個活扣,隨著陳忠強的拉動,繩子前麵圓環的部分迅速收緊,一下子就把太歲的一條胳膊困住了。


    剛想轉頭再開口,數不清的繩索就飛了過來,這是狼幫成員已經做好準備了。


    繩索飛過來之後,和陳忠強扔出去的第一根一樣,所有的繩索同時收緊,像是製服野獸一樣困住了太歲。


    這隻太歲瞬間從一個奇怪的大蝦變成了一個毛毛蟲,身上一節一節的繩索成了它身上的花紋。


    狼幫成員一個個奮力後退,希望通過自身的力量去抗衡太歲。


    這種方式是狼幫一直在用的,不管是什麽樣的太歲,隻要沒有突破三類,它們的體力也是有上限的,營養物質隻要耗盡,它們依然就軟了。


    狼幫成員居多,一個人沒力氣了,可以換另一個人繼續拉,車輪戰之下,時間隻要足夠,就沒有耗不廢的太歲。


    看著這樣一個相對成熟的戰鬥體係,陳忠強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倒不是說這樣子不行,而是太笨了,這樣耗下去,的確可以耗盡太歲體內的營養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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