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宴嬈所說之話倘若果真如此,那麽這無疑是將鄭氏與王氏徹底推向了萬劫不複之地,她們竟然膽敢做出混淆皇室血脈這般大逆不道之事!


    皇後聽聞此言,氣得不住顫抖,麵色煞白,額頭上青筋暴起。


    一旁的鬱清歡見此情形,趕忙伸出手,輕柔地為皇後按壓著太陽穴,試圖緩解她的憤怒與不適。


    太子則麵沉似水,冷聲說道:“鄭氏與王氏皆乃傳承百年之久的世家大族,若當真存有妄圖混淆皇室血脈之舉,那所牽涉之人可不僅僅局限於個人,而是整個氏族都會受到牽連!”


    語罷,隻見他劍眉微蹙,眼中寒光一閃,隨即便向身旁的北影和芳嬤嬤下令道:“速去將長秋殿及蕙竹軒內所有下人盡數關押起來,嚴加審訊,務必徹查此事真相!”


    他話音剛落,鄭夫人驚恐萬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求饒,額頭撞擊地麵發出陣陣沉悶聲響,口中哭喊道:


    “皇後娘娘, 太子殿下明鑒,臣妾萬萬不敢啊!就算借給臣妾十個膽子,臣妾和太子妃也絕無膽量做出這等忤逆之事啊!定是鄭宴嬈對臣妾心懷怨恨,故而故意編造謊言誣陷臣妾呐!”


    顯而易見的是,鄭宴嬈已然不再受鄭夫人的掌控與擺布。


    事已至此,鄭宴嬈知道自己難逃死罪,她對鄭氏一族的痛恨無以複加。


    如若無法將鄭氏族人一並拉入這趟渾水之中,縱使自己身死魂滅,也絕不甘心就此閉目!


    鄭宴嬈緊緊咬著牙關,心中一橫,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你們可能還被蒙在鼓裏,那日害得鬱側妃早產之事,其實是太子妃暗中教唆葉桑寧去做的!


    不僅如此,後來葉桑寧派人給小皇孫的乳母下毒,這毒藥還是太子妃指使我送去給她的!另外,那場大火......”


    “住口!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惡婦,竟敢血口噴人,誣陷本宮!”太子妃原本充滿恐懼的麵容此刻已因憤怒而扭曲變形,她瞪大雙眼,怒不可遏地指著鄭宴嬈嗬斥道。


    她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唯唯諾諾的鄭宴嬈今日竟會如此不顧一切地將這些事情統統抖落出來。


    倘若這些事情被查證屬實,那麽等待她們的必將是滅頂之災,永無翻身之日!


    跪在一旁的鄭夫人聽到此處,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搖晃幾下便直直向後倒去,暈厥在地,她心裏清楚得很,鄭氏一族與王氏一族這下算是徹底完了。


    即便公公鄭太傅親自出麵求情,恐怕也難以挽迴局麵了。


    王嶸此時驚恐萬分,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想要阻止眼前這個近乎瘋狂的女人繼續說下去。


    然而,他被繩索緊緊捆綁著,嘴巴也被牢牢堵住,根本無法動彈分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鄭宴嬈一步一步地將他們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對於葉桑寧的事情,太子手下的人已經查到了一些與鄭宴嬈相關的線索,但尚未能完全確定,誰曾料到,此刻鄭宴嬈竟然親口說出了這一切。


    隻見她心如死灰地說道:“那枚蝴蝶形狀的銀釵就是我不小心落在葉桑寧屋子裏麵的,而且,給葉桑寧準備的藥,現在都還在我這裏呢!”


    聽到鄭宴嬈如此坦白的話語,太子的人立刻按照她說的去調查核實。沒過多久,所有的證據就都確鑿無疑了。


    而另一邊的鄭宴寧,則是滿臉淚痕,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除了不斷地嗚嗚哭泣之外,她真的是毫無辦法可想。


    此時此刻的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任憑鄭嬈將這些事情全部揭露出來,再無任何挽迴的餘地。


    鬱清歡靜靜地站在一旁,麵若寒霜地傾聽著鄭宴寧姐妹所犯下的事情。


    皇後氣得渾身發抖,一隻手緊緊捂住胸口,怒不可遏地嗬斥道:“身為堂堂太子妃,你怎敢如此膽大妄為,竟敢謀害他人!”


    要知道,被害之人可是皇後心中最為珍視,唯一有著她血脈的皇孫啊!此等惡行簡直令人發指!


    而在鄭宴寧宮中伺候的夏嬤嬤和妙春二人,終究沒能承受住北影施加的嚴刑拷打。沒過多久,她們便再也支撐不住,紛紛將所知之事全盤托出。


    即便鄭宴寧貴為鄭太傅的孫女,有著這般顯赫的家世背景,但此次事件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一應俱全,無論如何也難以逃脫應有的懲處了,於是乎,鄭宴寧姐妹乃至其母鄭夫人皆被打入了大牢之中。


    聽聞此事後,鄭太傅心急如焚,他知自己孫女犯下的罪過實在太大,無可饒恕。


    但作為一家之主,他必須有所擔當。因此,鄭太傅率領著府中的子侄們一同來到宮門外,齊刷刷地跪地不起。


    他們此番前來並非是為了向皇帝求情開恩,隻因家中教養出如此不孝子孫,特來向皇上請罪。


    因太子妃等人犯的罪實在太大,皇上雖也感念鄭太傅一輩子為朝中嘔心瀝血,但也隻是饒了他們姓名,鄭府抄家流放,王氏被貶官抄家。


    而太子妃和鄭嬪罪孽深重,則貶為罪奴,賜白綾!


    居然鄭宴嬈臨死前一直帶笑,說她終於解脫,不用再裝了,也不用再害人了!


    鄭宴嬈死的那天,鬱清歡正在廊下賞花,此時天氣已經到了春末,身穿薄衫,十分舒適。


    原本,鄭宴寧在閨中是個才情出眾,性情爽利的人,沒想到居然一步步變得心狠手辣。


    “在想什麽?”


    忙完了這一陣,太子終於有時間來到彩音軒。


    “長歡殿已經修好了,選個良辰吉日搬過去吧。”


    “嬪妾都聽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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