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自從重新奪迴身體主權後，就一直感覺自己的頭很暈。
這種暈並沒有讓他感到切實的疼痛，隻是讓他感受到意識的各種錯位。
比如時不時的頭冰腦熱，比如眼前的綠葉菜都能被他看成枯黃色，結果搞得諸位同住師兄們以為他又缺了五行，所以一個一個地給他灌五行氣，幫他伸展身體。
“我真沒事！”王梓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解釋。
三位師兄私下裏搖頭：“哎，師弟病的連自己有病都不知道了，悲哉！”
隨後以悟明為首的三人組此時為了減輕自己心裏的負罪感，就出麵將之前王梓借給他們的八寶降魔傘還給了王梓。
“師弟啊，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這降魔傘是輔助修行的利器，你平日裏要多多使用。”
王梓心裏很鬱悶。
上次的半夜修行事件是在墨凝眉的“權威解釋”和宣傳下平息的，隻不過可能是他敬愛的墨師姐把他宣傳的有點太過悲慘，使得大家對他總是抱有一種普遍的同情。
什麽事太過了總是不好啊…
他揉了揉眼睛，嚐試著聚焦起眼神，發現他看到的世界還是扭曲著，變色著。
該死！
“牛皮糖小道你給我出來！”王梓在心裏憤怒地大喊。
“誒，來了來了…”牛皮道長忙不迭地答應。
“你今天下午幻用境修行得怎麽樣了？”王梓先假惺惺地問。
“剛摸著點風，你這梅曉雪師姐平時看起來不太正經，但是幻用境方麵的確是個高手，教學起來也頗有見地。”牛皮道長迴答。
王梓這時候才步入正題：“那你們今天總共用了多少次幻術攻擊？”
“嘿嘿…”牛皮道長笑得很隱秘：“大概有三五百次吧。”
居然有三五百次！
王梓知道，這種幻用境對決每次都會使他腦子裏的某些部分神經感受到外來的不正常冷熱和刺激，而導致自己的神經隨時處於受到緊繃的狀態，這種狀態一旦持久，必然會對自己的腦子有所傷害。
今晚的視覺後遺症一定就是因此而起。
“以後你要不和梅師姐商量一下，讓她不要這麽頻繁地使用幻用境對攻唄？”王梓準備談判。
“這樣不太好。”牛皮道長迴答：“我現在才剛剛摸到一定的門路，如果減少攻擊次數，恐怕容易導致事倍功半，而且，我能主導你身體的時間並不長，我必須得好好把握…”
王梓有點憤怒：“可你這麽做，到最後都是我來買單，我現在看東西都紅一條綠一條的，人家都該把我當神經病了。”
牛皮道長又是嘿嘿一笑：“其實我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
“你還在想什麽？！”
牛皮道長繼續說：“嘿嘿…我在想，幻用境總是需要有一個使用幻覺的目標，如今我已經小有感悟，如果隻是每天和你梅師姐訓練，時間大抵還是不夠用的，所以，我想…”
“你想什麽？”
“我說了，幻用境修煉總是要有一個被攻擊的目標，這個目標最好是個大活人，而最好，最能直接反饋給我的目標嘛…就是你！”
王梓明白牛皮道長的意思了，這鬼魂道長是想讓自己成為他施展幻用境的目標，供他修煉。
“不行！”王梓果斷拒絕，他可不想隨便就做牛皮道長的小白鼠，畢竟自己白天已經承受了幾百次的幻覺攻擊。
“哎…”牛皮道長歎息，但是他也知道王梓今晚的追責之路恐怕就此打斷了。
畢竟一人退一步，很正常嘛。
…
“昨天曉雪和你練的怎麽樣了？”墨凝眉站在王梓麵前，問起話來。
“小有領悟。”王梓迴答。
墨凝眉看了王梓一眼，王梓沒有迴避她的目光。
“隻是，我有個問題。”
聽了王梓這句話，墨凝眉皺起了眉頭：“什麽問題？”
“請問帝江是個什麽樣的…生靈？”王梓問起自己的問題來。
墨凝眉聽到這個問題後，就突然盯著王梓看了幾眼，好像試圖是從他臉上找出一些所知的線索來。
但王梓隻是以一種略帶懵逼的眼神看著她。
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墨凝眉突然眼神柔和起來，鬆了一口氣，開始講起來。
“你說的帝江，是上古存在的一個大妖，《山海經》裏麵有描述，‘西三百五十裏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湯穀。有神焉，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麵目，是識歌舞，實惟帝江也‘。”
“但是這一段隻記載了帝江的模樣，卻沒有介紹它的來曆，傳聞帝江是混沌初降時誕生，當時天地未開，上古靈物不知道上下之分，隻會相互爭殺，這帝江無耳無目，實難生存，於是它借混沌意識綿延感知，這竟然使它可以利用本心通達萬物，使他們殺伐混亂，而帝江，則一躍成為上古靈獸，統一方混沌之地。”
“後來帝江通過混沌意識蠱惑盤古大神飛升射日，大神觸日，灼燒身體而醒，暴怒而斬殺帝江，卻不想這帝江早已與混沌同在，隻要世間暴戾無序，帝江就可托體而活，盤古大神於是開天辟地，此時天地有別，上下分明，混沌無以再生，帝江便無以複活，隻能沉睡於北洲之地以待天時。”
“帝江雖已沉睡，但每逢世間禮崩樂壞，上下不分，戾氣湧動之時，就總會依托人世混沌綿延意識，引起世間殺戮混亂，並等待意識驅動本體，重現世間…”
聽完墨凝眉這段講解，王梓皺起了眉頭：“那這帝江可曾蘇醒過？”
“每逢人間亂世，比如炎黃戰蚩尤，商湯滅夏，武王伐紂，帝江都有意識傳世。”墨凝眉迴答：“隻是當時世間殺伐混亂不足，混沌未起，至今還未真正蘇醒，隻是…”
“隻是？”王梓覺察出了墨凝眉話裏的轉折。
墨凝眉繼續解密：“隻是自東周之後，世間禮崩樂壞，春秋逐鹿，戰國混亂，到如今已有兩百年之長，這一變故之下，北洲之地已常有混沌意識，恐怕…”
墨凝眉說到這裏就停住了，顯得有點心事重重。
王梓明白墨凝眉的意思，春秋戰國已經大戰兩百年，世間早已混亂不堪，這帝江恐怕會以此混沌之世，再次托體而活。
原來是這麽個原因啊，帝江還真像是不死小強一樣的存在呢…
王梓在沉思，但是墨凝眉則偷空裏看了他兩眼，仿佛是在想知道他是否明白了些什麽東西。但明顯王梓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不過他還是埋了個心眼：“梅師姐說這帝江是幻用境的絕頂大師，是嗎？”
“也可以這麽說。”墨凝眉解釋：“但其實帝江才是幻用境的開山祖師爺，如今的幻用境最早都是由混沌時期的各位幻用大神傳下，這些大神大抵都曾是受了帝江的意識影響從而引出了幻用仙境，在這些大神中，最知名的是靈識執掌天尊。”
“靈識執掌天尊？怎麽以前沒見聽說過？”王梓頭炸裂了一會。
“你不知道不怪你，就連我以前都不知道有這麽一號天尊。”墨凝眉迴答：“師父也隻是跟我講過，這靈識執掌天尊是在天地初開之後由天庭敕封，封地、府邸未知，隻是知道這靈識執掌天尊是自帝江之後最強的幻用境仙師。”
“啊…”王梓感覺自己腦袋有點裝不下了。
墨凝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任由王梓消化了一下，隨後就要他繼續修煉。
王梓最近白天跟著墨凝眉修煉，晚上又讓牛皮道長接管自己的身體升級道行，在吸收、存儲、交換五行放麵已經有了長足進步，墨凝眉以前每天早上都要給他注入很多的五行才能使他能夠最大程度與天地五行共通，而最近，墨凝眉需要給他提供的五行靈氣越來越少。
這意味著我們的王梓同學已經能保有一定量的五行並進行穩定的五行轉換了。
他最近也能抽開一些修煉時間和他體內的牛皮道長小小地進行一些對話。
就比如今天。
王梓：“你剛才聽到了吧，你怎麽看？”
牛皮道長：“我覺得有些奇怪。”
王梓：“你說。”
牛皮道長：“按照墨凝眉和梅曉雪所說，這帝江是一個可以用自己的思想給大地生物注入意識的上古兇獸，其實也就是幻用境的大師，而我們這一體二用神訣嘛…”
牛皮道長這句話沒說完，但王梓很快就想到了他們這一體二用神訣是一體兩魂，可以幫助解幻！而帝江正好是幻覺係列祖師爺！
莫非？
牛皮道長：“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樣，恐怕我家主公給我們一體二用神訣就是想讓我們對抗帝江的幻覺。”
王梓無語：“你家主公莫非還能知道我會碰上你這魂魄，而且還算到你一定會修煉幻用境啊…”
牛皮道長：“那當然了，我是專門被主公派去看守帝江的牢頭，你放了帝江，就必然會見到我，而我沒有實體，隻能修煉意識流的幻用境輔助你。”
王梓想了一想，覺得如今他流落到這個地方，恐怕本身就是一個布置。
一個對抗帝江的布置。
而他，有肉身的王梓和隻有魂魄狀態的牛皮道長，通過一體二用神訣進行連接，就是真武大帝為此而創造出來的一個破除幻境的組合！
王梓感到，這世界的一切因緣，總是冥冥之中看起來混亂，最終卻總是默默地結成一條線，將所有的要素都串在一起。
他在這一想之中，突然睜開眼睛，似乎想重新看待這個世界。
“怎麽了？”墨凝眉感到了他的變化。
王梓抬起頭時，他就看到了墨凝眉那雙帶著關切之意的墨黑大眼睛，他想起來麵前的這位師姐，無論遇見什麽情況，眼睛都是如墨色一般深沉濃重。
他突然覺得世界再變化也好，布置再精妙也罷，至少總會有一抹不變的墨黑會出現在自己的眼裏。
王梓很快平靜了下來：“沒事。”
這種暈並沒有讓他感到切實的疼痛，隻是讓他感受到意識的各種錯位。
比如時不時的頭冰腦熱，比如眼前的綠葉菜都能被他看成枯黃色，結果搞得諸位同住師兄們以為他又缺了五行，所以一個一個地給他灌五行氣，幫他伸展身體。
“我真沒事！”王梓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解釋。
三位師兄私下裏搖頭：“哎，師弟病的連自己有病都不知道了，悲哉！”
隨後以悟明為首的三人組此時為了減輕自己心裏的負罪感，就出麵將之前王梓借給他們的八寶降魔傘還給了王梓。
“師弟啊，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這降魔傘是輔助修行的利器，你平日裏要多多使用。”
王梓心裏很鬱悶。
上次的半夜修行事件是在墨凝眉的“權威解釋”和宣傳下平息的，隻不過可能是他敬愛的墨師姐把他宣傳的有點太過悲慘，使得大家對他總是抱有一種普遍的同情。
什麽事太過了總是不好啊…
他揉了揉眼睛，嚐試著聚焦起眼神，發現他看到的世界還是扭曲著，變色著。
該死！
“牛皮糖小道你給我出來！”王梓在心裏憤怒地大喊。
“誒，來了來了…”牛皮道長忙不迭地答應。
“你今天下午幻用境修行得怎麽樣了？”王梓先假惺惺地問。
“剛摸著點風，你這梅曉雪師姐平時看起來不太正經，但是幻用境方麵的確是個高手，教學起來也頗有見地。”牛皮道長迴答。
王梓這時候才步入正題：“那你們今天總共用了多少次幻術攻擊？”
“嘿嘿…”牛皮道長笑得很隱秘：“大概有三五百次吧。”
居然有三五百次！
王梓知道，這種幻用境對決每次都會使他腦子裏的某些部分神經感受到外來的不正常冷熱和刺激，而導致自己的神經隨時處於受到緊繃的狀態，這種狀態一旦持久，必然會對自己的腦子有所傷害。
今晚的視覺後遺症一定就是因此而起。
“以後你要不和梅師姐商量一下，讓她不要這麽頻繁地使用幻用境對攻唄？”王梓準備談判。
“這樣不太好。”牛皮道長迴答：“我現在才剛剛摸到一定的門路，如果減少攻擊次數，恐怕容易導致事倍功半，而且，我能主導你身體的時間並不長，我必須得好好把握…”
王梓有點憤怒：“可你這麽做，到最後都是我來買單，我現在看東西都紅一條綠一條的，人家都該把我當神經病了。”
牛皮道長又是嘿嘿一笑：“其實我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
“你還在想什麽？！”
牛皮道長繼續說：“嘿嘿…我在想，幻用境總是需要有一個使用幻覺的目標，如今我已經小有感悟，如果隻是每天和你梅師姐訓練，時間大抵還是不夠用的，所以，我想…”
“你想什麽？”
“我說了，幻用境修煉總是要有一個被攻擊的目標，這個目標最好是個大活人，而最好，最能直接反饋給我的目標嘛…就是你！”
王梓明白牛皮道長的意思了，這鬼魂道長是想讓自己成為他施展幻用境的目標，供他修煉。
“不行！”王梓果斷拒絕，他可不想隨便就做牛皮道長的小白鼠，畢竟自己白天已經承受了幾百次的幻覺攻擊。
“哎…”牛皮道長歎息，但是他也知道王梓今晚的追責之路恐怕就此打斷了。
畢竟一人退一步，很正常嘛。
…
“昨天曉雪和你練的怎麽樣了？”墨凝眉站在王梓麵前，問起話來。
“小有領悟。”王梓迴答。
墨凝眉看了王梓一眼，王梓沒有迴避她的目光。
“隻是，我有個問題。”
聽了王梓這句話，墨凝眉皺起了眉頭：“什麽問題？”
“請問帝江是個什麽樣的…生靈？”王梓問起自己的問題來。
墨凝眉聽到這個問題後，就突然盯著王梓看了幾眼，好像試圖是從他臉上找出一些所知的線索來。
但王梓隻是以一種略帶懵逼的眼神看著她。
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墨凝眉突然眼神柔和起來，鬆了一口氣，開始講起來。
“你說的帝江，是上古存在的一個大妖，《山海經》裏麵有描述，‘西三百五十裏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湯穀。有神焉，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麵目，是識歌舞，實惟帝江也‘。”
“但是這一段隻記載了帝江的模樣，卻沒有介紹它的來曆，傳聞帝江是混沌初降時誕生，當時天地未開，上古靈物不知道上下之分，隻會相互爭殺，這帝江無耳無目，實難生存，於是它借混沌意識綿延感知，這竟然使它可以利用本心通達萬物，使他們殺伐混亂，而帝江，則一躍成為上古靈獸，統一方混沌之地。”
“後來帝江通過混沌意識蠱惑盤古大神飛升射日，大神觸日，灼燒身體而醒，暴怒而斬殺帝江，卻不想這帝江早已與混沌同在，隻要世間暴戾無序，帝江就可托體而活，盤古大神於是開天辟地，此時天地有別，上下分明，混沌無以再生，帝江便無以複活，隻能沉睡於北洲之地以待天時。”
“帝江雖已沉睡，但每逢世間禮崩樂壞，上下不分，戾氣湧動之時，就總會依托人世混沌綿延意識，引起世間殺戮混亂，並等待意識驅動本體，重現世間…”
聽完墨凝眉這段講解，王梓皺起了眉頭：“那這帝江可曾蘇醒過？”
“每逢人間亂世，比如炎黃戰蚩尤，商湯滅夏，武王伐紂，帝江都有意識傳世。”墨凝眉迴答：“隻是當時世間殺伐混亂不足，混沌未起，至今還未真正蘇醒，隻是…”
“隻是？”王梓覺察出了墨凝眉話裏的轉折。
墨凝眉繼續解密：“隻是自東周之後，世間禮崩樂壞，春秋逐鹿，戰國混亂，到如今已有兩百年之長，這一變故之下，北洲之地已常有混沌意識，恐怕…”
墨凝眉說到這裏就停住了，顯得有點心事重重。
王梓明白墨凝眉的意思，春秋戰國已經大戰兩百年，世間早已混亂不堪，這帝江恐怕會以此混沌之世，再次托體而活。
原來是這麽個原因啊，帝江還真像是不死小強一樣的存在呢…
王梓在沉思，但是墨凝眉則偷空裏看了他兩眼，仿佛是在想知道他是否明白了些什麽東西。但明顯王梓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不過他還是埋了個心眼：“梅師姐說這帝江是幻用境的絕頂大師，是嗎？”
“也可以這麽說。”墨凝眉解釋：“但其實帝江才是幻用境的開山祖師爺，如今的幻用境最早都是由混沌時期的各位幻用大神傳下，這些大神大抵都曾是受了帝江的意識影響從而引出了幻用仙境，在這些大神中，最知名的是靈識執掌天尊。”
“靈識執掌天尊？怎麽以前沒見聽說過？”王梓頭炸裂了一會。
“你不知道不怪你，就連我以前都不知道有這麽一號天尊。”墨凝眉迴答：“師父也隻是跟我講過，這靈識執掌天尊是在天地初開之後由天庭敕封，封地、府邸未知，隻是知道這靈識執掌天尊是自帝江之後最強的幻用境仙師。”
“啊…”王梓感覺自己腦袋有點裝不下了。
墨凝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任由王梓消化了一下，隨後就要他繼續修煉。
王梓最近白天跟著墨凝眉修煉，晚上又讓牛皮道長接管自己的身體升級道行，在吸收、存儲、交換五行放麵已經有了長足進步，墨凝眉以前每天早上都要給他注入很多的五行才能使他能夠最大程度與天地五行共通，而最近，墨凝眉需要給他提供的五行靈氣越來越少。
這意味著我們的王梓同學已經能保有一定量的五行並進行穩定的五行轉換了。
他最近也能抽開一些修煉時間和他體內的牛皮道長小小地進行一些對話。
就比如今天。
王梓：“你剛才聽到了吧，你怎麽看？”
牛皮道長：“我覺得有些奇怪。”
王梓：“你說。”
牛皮道長：“按照墨凝眉和梅曉雪所說，這帝江是一個可以用自己的思想給大地生物注入意識的上古兇獸，其實也就是幻用境的大師，而我們這一體二用神訣嘛…”
牛皮道長這句話沒說完，但王梓很快就想到了他們這一體二用神訣是一體兩魂，可以幫助解幻！而帝江正好是幻覺係列祖師爺！
莫非？
牛皮道長：“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樣，恐怕我家主公給我們一體二用神訣就是想讓我們對抗帝江的幻覺。”
王梓無語：“你家主公莫非還能知道我會碰上你這魂魄，而且還算到你一定會修煉幻用境啊…”
牛皮道長：“那當然了，我是專門被主公派去看守帝江的牢頭，你放了帝江，就必然會見到我，而我沒有實體，隻能修煉意識流的幻用境輔助你。”
王梓想了一想，覺得如今他流落到這個地方，恐怕本身就是一個布置。
一個對抗帝江的布置。
而他，有肉身的王梓和隻有魂魄狀態的牛皮道長，通過一體二用神訣進行連接，就是真武大帝為此而創造出來的一個破除幻境的組合！
王梓感到，這世界的一切因緣，總是冥冥之中看起來混亂，最終卻總是默默地結成一條線，將所有的要素都串在一起。
他在這一想之中，突然睜開眼睛，似乎想重新看待這個世界。
“怎麽了？”墨凝眉感到了他的變化。
王梓抬起頭時，他就看到了墨凝眉那雙帶著關切之意的墨黑大眼睛，他想起來麵前的這位師姐，無論遇見什麽情況，眼睛都是如墨色一般深沉濃重。
他突然覺得世界再變化也好，布置再精妙也罷，至少總會有一抹不變的墨黑會出現在自己的眼裏。
王梓很快平靜了下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