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梓千辛萬苦來到了一個破廟裏，突然牛皮道長喊起話說這裏是土地祠來。
王梓明白牛皮道長敢這樣直接大聲說話，就說明旁邊沒有其他人，也就大膽了起來。
“這有什麽好奇怪嗎？”
“你不知道，這裏是兩國交界，大抵還是在天竺這邊，卻有一個土地祠。”牛皮道長分析到。
是啊，這樣一說，的確很奇怪，土地祠好歹也是中原天庭的地方基礎機構，此時卻打入了天竺境內，雖說是邊境，但是還是很難得了。
“說起來，我聽說當年天庭剛立，那時候玉帝與手下各部天神都是熱血飛騰，想要開疆擴土，也曾派人遠涉西土，傳我大道，不想這方人士卻隻是埋頭本地往生之禪，不理我宗祠之道，天庭覺得食之無味，就放棄了傳道之路，看這土地祠的破敗情況，怕是真有這迴事。”牛皮道長說。
王梓和牛皮道長沉默不語，外麵一隻烏鴉突然從枯樹幹上飛上天空。
“哇…”
他們兩個看著空蕩蕩的土地祠，這時一陣風吹過來，旁邊一塊窗戶又掉了下來，哢啦作響。
至少，今晚有地方睡了…吧。
當然王梓不敢直接睡在土地祠大堂中央，就收拾了行裝去了土地公塑像的後麵下榻，之前在牛皮道長的強烈建議下他還是給土地公泥塑拜了三拜，兩邊的兩尊鬼判各一拜，算作今夜的謝留禮。
麻煩得很。
牛皮道長卻說：“敬天法地，每個道門弟子都要心誠頂禮。”
趁著還沒有睡，牛皮道長和王梓還需要再規劃一下接下來的“遠征計劃”。
牛皮道長分析，現在已經出現了土地祠，雖然年久失修，但是裏麵的布置還是全的，地板的磚有些還是光滑的，顯然還是有人來過，而天竺人肯定不會來這裏。
那麽唯一可能是他們已經到了南膳部洲和西牛賀州，也就是中原王朝和天竺國的邊境了，前方道路也越來越寬，越來越平整，往前走的話隨時可能出現中原人士，或許是商人，或許也有道家的人，或者還會有一個市鎮什麽的。
到時候就可以用法器換取金銀，順便向各位道上的人打聽一下菩提的事情。
但是他們現在擁有的四件寶貝都是道佛法器，玉如意還好，至少是玉質的，本身就值不少錢，可其他法器都是得懂行的人才明白，玉如意在他們眼裏也能再上一個價位，那麽怎麽去找一個識貨的人呢？
牛皮道長有辦法。
“你把八寶降魔傘請出來。”
八寶降魔傘被王梓用草席裹在背包裏，此時要“請”出來，自然要拜一拜。
“八寶降魔傘上有八顆珠子，分八個方向點綴，巽位上是一顆白色的珠子，把它取下來。”
“呃？巽位？”王梓莫名其妙。
“哎，看來我道家確時不太落地啊…”牛皮道長搖頭，心裏想著：教育還是要從娃娃抓起啊，嘴上卻說：“巽是八卦之一，代表風，正東南位…你就找著白色珠子拿就行了。”
王梓就把那顆白色珠子拿了下來，他端詳了一下，發現沒什麽特別的。
“你用最大的力氣把珠子使勁劃下試試。”牛皮道長指揮說。
王梓把珠子拿在手裏，使勁地劃，隻聽見一聲既長且尖銳的聲音響起，這響聲刺得他耳膜生痛，就仿佛是窗戶上破了一個洞，而外麵是九級大風在唿嘯而來，洞口在發出的絕望破裂聲。
“這珠子怎麽這樣，你不解釋一下嗎？”王梓捂著耳朵說。
“你就拿這個去市鎮、店鋪或者來人麵前去問他們，看他們是什麽表現，但是你不要當場就出手，迴來說給我聽。”牛皮道長沒有正麵迴答問題。
“你不告訴我這珠子為啥這樣嗎？”王梓問，但他很快想起來一件事：“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不去，我住的這個葫蘆可能會引起我道家人警覺，你就單拿這個珠子去，什麽都別帶，你記住，你手上的這顆珠子很珍貴，別被他們騙了就行。”
呃…
“世道難說善惡真假，你聽我的，你越少知道越好，先去看看那些人怎麽看你這珠子，瞧瞧有沒有識貨的，到時候就知道該賣給誰了。”牛皮道長最後總結說。
王梓看著手中這顆珠子，越是狐疑，但牛皮道長卻什麽都不肯說了。
看來隻能等待第二天才知道了。
第二天，王梓繼續趕路，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在十裏外竟然有一個市鎮。
裏麵的人穿各式各樣的服裝都有，王梓在他們當中也不顯得特別突兀，而且王梓早就有準備，有一次在天竺人拜“牛神”的時候趁機剝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現在正是用的時候。
市鎮上也有挺多中原人，開了很多店鋪，一般都是牌匾上一邊列中原字，一邊列天竺文，商家也大多是中原文和天竺文共通，生意做的是兩邊通吃。
按照牛皮道長的指示，王梓把牛皮道長和葫蘆、四件法器都安置在市鎮半裏外的一個石頭縫裏，隨後拿著那顆白色珠子去了市鎮上。
由於身上還沒有金銀，王梓隻能看著各樣食物流口水，畢竟，羊肉啊，牛肉啊…
而且他到的時候是大中午，太陽火辣辣地曬著，身上又熱又疼。
趕快把寶物賣了才是硬道理！那時候我點哪個就吃哪個，想買哪個就買哪個！
但王梓進了商鋪就傻眼了，對方完全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對他手上的珠子也是興趣不大，還有個商家老板拿著珠子左看來右看去好幾遍，卻看不出啥門道，最後直搖頭。
“客，您這珠子沒價啊。”
沒價，就是不值錢。那王梓咋能服氣啊，當場捂著耳朵把珠子嘩嘩地就劃了起來，一陣陣的風吼聲響了起來，店裏的各位商家老板夥計連帶各位上門顧客的耳朵都遭了殃了。
“客，您可別搖了，您…手勁可真大。”老板這時候耳朵都快被切開了一樣。
是手勁大的問題嗎？識貨不？
看來普通店鋪老板是沒法溝通了，要不還是找個道家人問問吧。
王梓打聽到，有些修道和看相的人在住鎮子的西北角——的角落裏。
王梓到了那裏時，發現了一件怪事。
他的麵前是兩間屋子，屋子前各有一個卦攤，卦攤上各坐著一個人，但是左邊的屋子華麗，屋上的浮雕也是惟妙惟肖，龍虎稱雄，雀龜爭輝，當真有幾分氣象，卦攤上銅錢明亮，卦簽整潔，占卜用的竟然是整個的龜殼。
而對麵的那家就相差得太大了，本身屋子就破舊得很，樓上根本沒有浮雕，卦攤上雖然不雜亂，但是算卦用的銅錢都生了青苔，看架勢，占卜的容器還隻是一個破碗而已。
兩個坐在卦攤上的人都身穿青灰色道袍，隻不過左邊那位身顯富氣，四十歲上下，服飾要光潔得多，他們各自抬眉瞪眼看著對麵的道人，都恨不得用眼光殺死對方。
王梓就這樣“殺”到了他們目光的正中央。
“誒，道門正宗！童叟無欺！”左邊的那個富道士大聲喊了起來。
右邊那個窮道士冷笑一聲：“是，不是老人和孩子就可以欺負了！”
“狡辯之詞！簡直不知所謂！”那富道士大喊。
王梓陷入了兩難，就好像我們現在處在超市門口，卻發現對麵還有個小賣部。
要不先看哪邊給的優惠足吧。
“客來是算卦？是求道？”富道士問。
王梓想了半天，本來準備說“賣東西”，但總覺得檔（逼）次（格）不夠，又覺得先要不要看看別人家寶物怎麽賣價的，最後生生捅出來一個詞。
“看寶！”
意思既可以看作是你們給我看寶求價，也可以是我來看寶，可兩個道人當時沒理解全，聽到這句話，富道人嗬嗬笑了起來，窮道人則默不作聲。
“來人，請客入門！”富道人高聲叫起來，像是路上成功賣出貨物的貨郎，語調都中途轉了個彎，“客”字那裏拖得特別長。
王梓還在看著右邊的窮道人，那富道人的門裏卻突然衝出來兩個道童，要把他帶進門裏。
“他那窮酸樣，哪能有什麽像樣的寶貝！”富道人再斜看了一眼對麵的窮道人，就攙著王梓進了屋裏。
王梓此時正好踏進了富道人家的門檻，突然腦後響起了一句話：“貨無好貨，人無好人，我要是你，此時該小心為上！”
是對麵的窮道人，他似乎意有所指。
但是富道人當場把王梓一下扯了進去。
進了門，富道人又是請喝茶，又是請吃點心，高興得滿麵泛紅光，客套話說了一套又一套，口水都把王梓淹了一臉，但我們多日不見飽的王梓同學自然保持了高度的自我意誌，本著“我不吃飽誰吃飽”的個人主義精神，將富道人端來的點心一一笑納，狼吞虎咽，氣勢萬裏如虹，連富道人都感慨王梓真是人小肚皮大，簡直是有“裝天地造化之機”，即使那時候王梓才半飽而已。
然後富道人就帶著王梓左一圈右一圈地看他牆上的寶貝，不停地講解。
比如七星劍啊，身有七星，有天罡符咒啊。
比如玉如意啊，什麽形狀如“心”，代表“道化三清”啊。
王梓仔細看了一下那個玉如意，還沒自家那個一半大，而且也沒自家的精美，玉質也差得很遠。
大大方方問了價格，小二十兩。
那咱的玉如意還不得上天價啊。王梓一想就口水直流。
但此時還沒到攤牌看寶的時候，王梓又假裝大搖大擺地看了幾件法器，問了價格和功效，也都不算便宜，但是論到“功效”上，富道人就語焉不詳了，隻是拿著假大空在那裏扯，越扯越不著邊際，什麽“天地之初，鴻蒙初判，天尊親取”都出來了。
王梓覺得該是時候了。
王梓明白牛皮道長敢這樣直接大聲說話，就說明旁邊沒有其他人，也就大膽了起來。
“這有什麽好奇怪嗎？”
“你不知道，這裏是兩國交界，大抵還是在天竺這邊，卻有一個土地祠。”牛皮道長分析到。
是啊，這樣一說，的確很奇怪，土地祠好歹也是中原天庭的地方基礎機構，此時卻打入了天竺境內，雖說是邊境，但是還是很難得了。
“說起來，我聽說當年天庭剛立，那時候玉帝與手下各部天神都是熱血飛騰，想要開疆擴土，也曾派人遠涉西土，傳我大道，不想這方人士卻隻是埋頭本地往生之禪，不理我宗祠之道，天庭覺得食之無味，就放棄了傳道之路，看這土地祠的破敗情況，怕是真有這迴事。”牛皮道長說。
王梓和牛皮道長沉默不語，外麵一隻烏鴉突然從枯樹幹上飛上天空。
“哇…”
他們兩個看著空蕩蕩的土地祠，這時一陣風吹過來，旁邊一塊窗戶又掉了下來，哢啦作響。
至少，今晚有地方睡了…吧。
當然王梓不敢直接睡在土地祠大堂中央，就收拾了行裝去了土地公塑像的後麵下榻，之前在牛皮道長的強烈建議下他還是給土地公泥塑拜了三拜，兩邊的兩尊鬼判各一拜，算作今夜的謝留禮。
麻煩得很。
牛皮道長卻說：“敬天法地，每個道門弟子都要心誠頂禮。”
趁著還沒有睡，牛皮道長和王梓還需要再規劃一下接下來的“遠征計劃”。
牛皮道長分析，現在已經出現了土地祠，雖然年久失修，但是裏麵的布置還是全的，地板的磚有些還是光滑的，顯然還是有人來過，而天竺人肯定不會來這裏。
那麽唯一可能是他們已經到了南膳部洲和西牛賀州，也就是中原王朝和天竺國的邊境了，前方道路也越來越寬，越來越平整，往前走的話隨時可能出現中原人士，或許是商人，或許也有道家的人，或者還會有一個市鎮什麽的。
到時候就可以用法器換取金銀，順便向各位道上的人打聽一下菩提的事情。
但是他們現在擁有的四件寶貝都是道佛法器，玉如意還好，至少是玉質的，本身就值不少錢，可其他法器都是得懂行的人才明白，玉如意在他們眼裏也能再上一個價位，那麽怎麽去找一個識貨的人呢？
牛皮道長有辦法。
“你把八寶降魔傘請出來。”
八寶降魔傘被王梓用草席裹在背包裏，此時要“請”出來，自然要拜一拜。
“八寶降魔傘上有八顆珠子，分八個方向點綴，巽位上是一顆白色的珠子，把它取下來。”
“呃？巽位？”王梓莫名其妙。
“哎，看來我道家確時不太落地啊…”牛皮道長搖頭，心裏想著：教育還是要從娃娃抓起啊，嘴上卻說：“巽是八卦之一，代表風，正東南位…你就找著白色珠子拿就行了。”
王梓就把那顆白色珠子拿了下來，他端詳了一下，發現沒什麽特別的。
“你用最大的力氣把珠子使勁劃下試試。”牛皮道長指揮說。
王梓把珠子拿在手裏，使勁地劃，隻聽見一聲既長且尖銳的聲音響起，這響聲刺得他耳膜生痛，就仿佛是窗戶上破了一個洞，而外麵是九級大風在唿嘯而來，洞口在發出的絕望破裂聲。
“這珠子怎麽這樣，你不解釋一下嗎？”王梓捂著耳朵說。
“你就拿這個去市鎮、店鋪或者來人麵前去問他們，看他們是什麽表現，但是你不要當場就出手，迴來說給我聽。”牛皮道長沒有正麵迴答問題。
“你不告訴我這珠子為啥這樣嗎？”王梓問，但他很快想起來一件事：“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不去，我住的這個葫蘆可能會引起我道家人警覺，你就單拿這個珠子去，什麽都別帶，你記住，你手上的這顆珠子很珍貴，別被他們騙了就行。”
呃…
“世道難說善惡真假，你聽我的，你越少知道越好，先去看看那些人怎麽看你這珠子，瞧瞧有沒有識貨的，到時候就知道該賣給誰了。”牛皮道長最後總結說。
王梓看著手中這顆珠子，越是狐疑，但牛皮道長卻什麽都不肯說了。
看來隻能等待第二天才知道了。
第二天，王梓繼續趕路，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在十裏外竟然有一個市鎮。
裏麵的人穿各式各樣的服裝都有，王梓在他們當中也不顯得特別突兀，而且王梓早就有準備，有一次在天竺人拜“牛神”的時候趁機剝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現在正是用的時候。
市鎮上也有挺多中原人，開了很多店鋪，一般都是牌匾上一邊列中原字，一邊列天竺文，商家也大多是中原文和天竺文共通，生意做的是兩邊通吃。
按照牛皮道長的指示，王梓把牛皮道長和葫蘆、四件法器都安置在市鎮半裏外的一個石頭縫裏，隨後拿著那顆白色珠子去了市鎮上。
由於身上還沒有金銀，王梓隻能看著各樣食物流口水，畢竟，羊肉啊，牛肉啊…
而且他到的時候是大中午，太陽火辣辣地曬著，身上又熱又疼。
趕快把寶物賣了才是硬道理！那時候我點哪個就吃哪個，想買哪個就買哪個！
但王梓進了商鋪就傻眼了，對方完全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對他手上的珠子也是興趣不大，還有個商家老板拿著珠子左看來右看去好幾遍，卻看不出啥門道，最後直搖頭。
“客，您這珠子沒價啊。”
沒價，就是不值錢。那王梓咋能服氣啊，當場捂著耳朵把珠子嘩嘩地就劃了起來，一陣陣的風吼聲響了起來，店裏的各位商家老板夥計連帶各位上門顧客的耳朵都遭了殃了。
“客，您可別搖了，您…手勁可真大。”老板這時候耳朵都快被切開了一樣。
是手勁大的問題嗎？識貨不？
看來普通店鋪老板是沒法溝通了，要不還是找個道家人問問吧。
王梓打聽到，有些修道和看相的人在住鎮子的西北角——的角落裏。
王梓到了那裏時，發現了一件怪事。
他的麵前是兩間屋子，屋子前各有一個卦攤，卦攤上各坐著一個人，但是左邊的屋子華麗，屋上的浮雕也是惟妙惟肖，龍虎稱雄，雀龜爭輝，當真有幾分氣象，卦攤上銅錢明亮，卦簽整潔，占卜用的竟然是整個的龜殼。
而對麵的那家就相差得太大了，本身屋子就破舊得很，樓上根本沒有浮雕，卦攤上雖然不雜亂，但是算卦用的銅錢都生了青苔，看架勢，占卜的容器還隻是一個破碗而已。
兩個坐在卦攤上的人都身穿青灰色道袍，隻不過左邊那位身顯富氣，四十歲上下，服飾要光潔得多，他們各自抬眉瞪眼看著對麵的道人，都恨不得用眼光殺死對方。
王梓就這樣“殺”到了他們目光的正中央。
“誒，道門正宗！童叟無欺！”左邊的那個富道士大聲喊了起來。
右邊那個窮道士冷笑一聲：“是，不是老人和孩子就可以欺負了！”
“狡辯之詞！簡直不知所謂！”那富道士大喊。
王梓陷入了兩難，就好像我們現在處在超市門口，卻發現對麵還有個小賣部。
要不先看哪邊給的優惠足吧。
“客來是算卦？是求道？”富道士問。
王梓想了半天，本來準備說“賣東西”，但總覺得檔（逼）次（格）不夠，又覺得先要不要看看別人家寶物怎麽賣價的，最後生生捅出來一個詞。
“看寶！”
意思既可以看作是你們給我看寶求價，也可以是我來看寶，可兩個道人當時沒理解全，聽到這句話，富道人嗬嗬笑了起來，窮道人則默不作聲。
“來人，請客入門！”富道人高聲叫起來，像是路上成功賣出貨物的貨郎，語調都中途轉了個彎，“客”字那裏拖得特別長。
王梓還在看著右邊的窮道人，那富道人的門裏卻突然衝出來兩個道童，要把他帶進門裏。
“他那窮酸樣，哪能有什麽像樣的寶貝！”富道人再斜看了一眼對麵的窮道人，就攙著王梓進了屋裏。
王梓此時正好踏進了富道人家的門檻，突然腦後響起了一句話：“貨無好貨，人無好人，我要是你，此時該小心為上！”
是對麵的窮道人，他似乎意有所指。
但是富道人當場把王梓一下扯了進去。
進了門，富道人又是請喝茶，又是請吃點心，高興得滿麵泛紅光，客套話說了一套又一套，口水都把王梓淹了一臉，但我們多日不見飽的王梓同學自然保持了高度的自我意誌，本著“我不吃飽誰吃飽”的個人主義精神，將富道人端來的點心一一笑納，狼吞虎咽，氣勢萬裏如虹，連富道人都感慨王梓真是人小肚皮大，簡直是有“裝天地造化之機”，即使那時候王梓才半飽而已。
然後富道人就帶著王梓左一圈右一圈地看他牆上的寶貝，不停地講解。
比如七星劍啊，身有七星，有天罡符咒啊。
比如玉如意啊，什麽形狀如“心”，代表“道化三清”啊。
王梓仔細看了一下那個玉如意，還沒自家那個一半大，而且也沒自家的精美，玉質也差得很遠。
大大方方問了價格，小二十兩。
那咱的玉如意還不得上天價啊。王梓一想就口水直流。
但此時還沒到攤牌看寶的時候，王梓又假裝大搖大擺地看了幾件法器，問了價格和功效，也都不算便宜，但是論到“功效”上，富道人就語焉不詳了，隻是拿著假大空在那裏扯，越扯越不著邊際，什麽“天地之初，鴻蒙初判，天尊親取”都出來了。
王梓覺得該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