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陳弘港的確單純隻想讓人親親傷口。


    但他明顯高估了自己。


    本就控製力不算很好的人,遇上蘇軟,一切理智的淺嚐輒止都變的瘋狂。


    科裏來了之後,在車外抽了好幾支煙才上車。


    庫裏南最終停在首都最大的滑雪場外。


    蘇軟換好滑雪服出來的時候,陳弘港已經在入口處等著。


    男人依舊一身黑,就連帽子都是黑色,護目鏡架在帽子上,滑雪服拉鏈拉到頂,襯的下頜更加緊繃。


    見到她出來,陳弘港立馬看過來。


    專業人員幫蘇軟套好滑雪板


    上場之前,陳弘港歪著腦袋,幫她整理好護目鏡和頭盔,一身極淡的粉色套裝顯的人臉頰都是粉撲撲的,男人捏了捏她的臉,問:“會不會?”


    “不會。”


    理直氣壯的語氣,把男人逗笑:“我抱著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被人抱著有什麽好玩的,蘇軟拒絕的果斷,等陳弘港幫她戴好防風麵罩後,就直接繞過他正式進入場地。


    還沒等正式滑動,人就消失在男人視線。


    陳弘港雙腳一重,蘇軟直接摔倒坐在他腳上。


    男人把人撈起來,打橫抱著,語氣揶揄:“蘇醫生,我渾身都快你折騰個遍了。”


    說著,陳弘港戴好護目鏡,抱著人進入場地。


    抱著個人,他速度不算快。


    滑了一會兒,陳弘港經過一個看起來也是正在學的女孩子,她趕緊拍男人肩膀:“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的。”


    男人順著視線看向那個正在學的女孩子:“拉著我的手。”


    蘇軟答應的痛快,真等人把她放下後,就不是那麽迴事了。


    蘇軟一溜煙跑沒了影,到前麵又摔了一跤,等陳弘港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起來換了個地方又繼續跌倒,再快速起來拍拍屁股繼續。


    典型的人菜癮還大。


    隻要沒受傷,陳弘港就由著她玩,不疾不徐在身後跟著。


    蘇軟在前麵掉了個頭,直直朝陳弘港過來。


    計劃中,她是打算在男人跟前刹住的。


    但,計劃歸計劃,跟現實完全不在一個層級。


    眼瞧著就要撞上男人,蘇軟大叫出聲:“陳弘港,快讓開!”


    這要是撞上了,迴頭把胸口傷口扯開了,不知道又要被他念多久。


    粉色的身影直直朝自己衝過來,陳弘港沒想著躲,在撞上的前一刻,蘇軟腰間一緊,接著雙腿離地。


    腳上的滑雪板被男人輕易取下來,陳弘港讓人圈著腰,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扶住背脊,快速滑動。


    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鍾,蘇軟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後快速反應過來,撐著男人肩膀拉開距離:“我不是故意撞上來的,你傷口要有事,不要又怪我。”


    陳弘港笑起來:“蘇軟,你好像穿上褲子不認賬的渣女。”


    “這傷是你弄出來的吧,過後有什麽意料之外的情況,當然也是你負責。”


    蘇軟:“........陳弘港,你這張嘴真的很欠。”


    隔著兩道護目鏡,陳弘港抬眸,護目鏡後的眸子壞極了:“蘇軟,你要是不想聽,教你個方法要不要?”


    “什麽?”


    “吻我。”


    蘇軟閉了閉眼,就知道這人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出來。


    “陳弘港,想接吻嗎?”她問。


    男人薄唇張了張,還沒等說話,蘇軟就摘下防風罩,湊過來。


    他沒帶防風罩,唇很冰,蘇軟就像一團烈火,燙的人心尖發癢。


    周遭光影快速後退,唯一不變的隻有男人抱著蘇軟的動作。


    他整個人都很有力,胳膊更不用說,從托住蘇軟開始,小臂就被動過,她一點都沒往下落的趨勢。


    察覺她走神,陳弘港勾了勾唇角,壞透了的把手鬆了下,接著腰間被人圈的更緊,唇上也傳來痛感。


    “陳弘港,你大爺的!”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重新托著她,往上抬了抬,被欲色裹挾的黑眸落在緋紅的唇瓣:“還走神嗎?”


    蘇軟沒給他迴答,吻重新落下。


    這次的,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啃。


    結束後,男人薄唇腫的不像話。


    蘇軟見了,就高興了,手指在上麵輕輕點壓:“陳弘港,我們去旅遊跨年吧。”


    他們走了,段知同用藥的事情才更安全。


    “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陳弘港答應的痛快。


    出滑雪場的時候,已經是天黑,科裏早已不見蹤影。


    陳弘港帶著人吃了晚飯才迴家。


    當晚,男人收拾行李,蘇軟的一切東西,包括洗漱化妝,衣服裏裏外外他都整理的很好,收納進箱子。


    蘇軟裹著浴袍,就在沙發盤腿看著,笑意吟吟:“陳弘港,你說你找個對象做什麽?本來自己的行李讓傭人收拾就夠了,現在你還得倒幫我收拾。”


    男人蹲在床沿的行李箱旁,抬眸輕飄飄掃過來:“蘇軟,你這張嘴要是不好好說話,可以做點別的。”


    蘇軟挑眉,悻悻轉移話題:“你隨你媽姓嗎?”


    “嗯。”


    “為什麽呢?”按理說像房相權那樣執拗的人,取名字的時候隨母姓的概率很低。


    陳弘港頭也沒抬:“房相權隻在意陳素會不會離開他,壓根不會在孩子姓氏這種小事上糾結。”


    “那你呢,你在不在意?”


    “我也不在意。”一個姓氏代表不了什麽,孩子是他的就行,陳弘港突然抬頭:“想要孩子了?”


    “我說不想呢?”蘇軟問。


    “那就不生,就咱倆過的自在。”


    .........


    第二天一早。


    科裏開車去了距離首都較遠的古城,隻剩伍瑞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待著。


    跨年那晚,醫院也很冷清,正好是周末,安柏荊可以休息,伍瑞給安柏荊開視頻,打了幾次都沒人接。


    電話也是一樣。


    病床上的男人又開始擔心起來,北坎不算安全,這人一個人在家,別是出了什麽事,伍瑞正準備給心腹打電話,讓人過去看一眼,病房門就被推開。


    熟悉的,伍瑞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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