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


    蔚藍的海底深處,蘇軟意外問出聲。


    女人身上的潛水服被陳弘港撕碎:“蛇都這樣。”


    陳弘港說的毫不客氣,語氣也不太正經。


    女人聽完,臉上卻沒什麽害怕的神色,倒是一反常態,表情興奮起來。


    陳弘港本來就是半人半蛇,又沒吃壓製脾性的藥,在冰涼的海底降著溫。


    偏偏海麵上還有很多白花花的大腿在亂晃,擾的人心煩意亂。


    蘇軟在上麵,幾乎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她,黑色潛水服包裹全身,在一堆白花花的大腿中格外紮眼。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看見了他,正不怕死的朝他遊過來。


    她味道很香,不是什麽名牌香水,倒像是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獨屬於女人的體香。


    說不上來是個什麽味道,卻勾的本就在爆發邊緣的陳弘港徹底沒忍住,直接朝人遊過去。


    這男人麵容極好,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向往的好看,蘇軟遊過來的時候,除了那張俊臉,壓根沒注意到他身後的尾巴。


    海麵依舊是一片歡聲笑語,男男女女很多人,小孩在沙灘來迴奔跑,大人目光追隨。


    有的躺在遮陽傘下,被新撩的歡愉對象借著抹防曬霜的由頭揩油。


    而平靜的海麵下,是誰都不知道的洶湧波濤。


    事畢,男人的蛇尾變換成修長遒勁的雙腿,陳弘港把人托著,抱上了岸。


    電梯內隻有兩個人,陳弘港單手托著她,另隻手按了樓層,才想起問懷裏的人:“幾樓?”


    “十七。”


    陳弘港在亮燈的樓層按鍵下麵又按了一下。


    蘇軟從他懷裏下來,腿有點軟,但扶著牆還能走。


    陳弘港掃了她一眼,她身上隻蒙著幾縷不成型的潛水服碎片,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及腰的卷發濕漉漉的散在後腰,遮了大半風光。


    依稀的血腥味傳進鼻腔。


    第一次開葷,還是在情期,他發了狠,一般人受不住他。


    男人收迴視線,狹小的空間中,兩個剛才還難分難舍的人,渾身都透著疏離,默契的一言不發,仿佛互相不認識。


    電梯在十七樓停下,蘇軟撐著牆壁出去,卻被身後的男人叫住。


    “這位小姐。”


    她迴頭,麵前赫然是一張支票,拿支票的那隻手修剪的幹淨且修長,食指指腹和虎口處還帶著繭子,一看就是常年摸搶留下來的。


    支票上沒有填任何數字,蘇軟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麽意思,這是讓她自己填,隨便什麽數字都可以,作為剛才的迴報。


    她站在電梯門邊,門還沒有合上,而裏麵的男人,上半身依舊赤裸,肩膀上有不少指甲抓出來的印子。


    下半身倒是穿了條黑色沙灘短褲,短褲下是兩條肌肉線條明顯的長腿,一點也沒有半點異類的樣子。


    蘇軟嗤了聲,男女情事上,尤其還是這種身材長相都優越的挑不出毛病的男人,誰享受誰吃虧,誰又能說的清楚。


    見她沒接手,陳弘港直接上前一步,把支票塞她手裏,指腹摩挲被啃破的唇瓣,勾唇笑的惡劣:“這麽漂亮的小嘴,應該也不想因為亂說話,被縫起來,對嗎?”


    蘇軟也不甘示弱,揚起笑臉,她踮起腳跟湊上去,舔了舔男人緊抿的薄唇。


    “來。”尾音帶著意猶未盡的味道,支票塞進男人褲腰還給他,“賞你的小費。”


    惡心人麽,誰不會似的。


    麵前的人跑的很快,話音落下,就跑的沒了影,電梯門緩緩合上。


    沒料到人會這麽說的陳弘港怔了下,低頭看著塞在褲腰的支票,拿出來揉成一團,出了電梯,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他房間門是打開的,陳弘港進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的年輕男人。


    男人一身黑,黑襯衫,黑西褲,胸口的扣子隨便扣了幾顆,嘴裏叼著根煙,整個人懶散的靠著沙發,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而他腳邊,還跪著個熟悉的一身血的中年男人。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趙成銜垂眸看向朝他走過來的陳弘港,那一身極致歡愉後的饜足,一看就經曆過一場大戰。


    “守了幾十年,終於破身了?”趙成銜問。


    陳弘港輕飄飄瞟了他一眼:“你媳婦找到了?”


    一句話,讓趙成銜成功閉嘴,沒再好奇追問他是和誰一起破的。


    陳弘港走到跪在地下的劉生腿邊,在茶幾上坐著,拿了根煙叼著。


    劉生戰戰兢兢抬眸,往前跪走一步:“阿港,東區的人抓了我兒子做威脅,我不是真的要背叛你們,你就看在跟了你十幾年的份上,親自處理我,別把我交給趙成銜!”


    劉生說完,下意識看向趙成銜方向,男人正眯著眸子,滿臉不耐煩。


    誰都知道,趙成銜做事,從來都是禍及家人,那他四十歲才好不容易試管出來的兒子,肯定也會兇多吉少。


    但陳弘港不一樣,誰犯了錯,誰就死,至於家裏人,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坐著的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時,一道不可明說的聲音,從窗戶飄進來,傳進陳弘港耳朵,恰好伍瑞開門進來。


    坐在茶幾和沙發上的兩個男人,都格外養眼,一個一身黑,靠著沙發,矜貴又懶散。


    另一個裸著上半身坐著茶幾,雙腿大敞,野性十足,頭發隨意垂在額頭,煙霧從嘴角飄出來。


    “讓樓下消停點,吵死了。”陳弘港語氣煩躁。


    處理個叛徒,還得聽樓下發泄的聲音。


    伍瑞點頭:“好。”


    十七樓,位於陳弘港正下麵的房間,伍瑞禮貌敲門。


    開門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身上套著浴袍,叼著煙,沒有半點穀欠望的臉與那會在酒店大廳,他給港哥送支票的時候,他懷裏的女人重合。


    伍瑞怔了下,正準備開口,視線卻繞過她,看向屋內。


    裏麵的場景實在荒誕,他腦中瞬間浮出一幕三角關係,很明顯,門口這女人是遇見渣男了,還要被迫留在這裏瞧現場。


    伍瑞幹咳了聲,有些尷尬:“那個.....你們小點聲。”


    “好。”蘇軟笑的禮貌,明豔的臉龐沒什麽特別的情緒。


    門關上,蘇軟臉上的禮貌蕩然無存,她轉身經過沙發上的兩人,指尖夾著煙頭杵在跪著的利斯後肩。


    刺啦的聲音,隨著皮肉被烤焦的味道一起出現。


    火辣的疼痛,男人哼了聲。


    而同樣跪著的女人卻好似沒察覺。


    不停催促。


    這個叫利斯的,說起來還算是她男友,她不過是提了一嘴想現場觀看他和別人,他答應的比天上掉金子還要激動。


    她重穀欠,可也算潔身自好,準確的說是沒遇到能激發衝動的男人。


    那個水底的男人,是第一個。


    她的穀欠不止是身體,還有心理。


    當有心理衝動的時候,不看這麽一出,她就會一直失眠,直到觀看成功。


    十八樓。


    伍瑞敲門進來,就看見地上一灘血,中間還躺了個人,想起樓下的畫麵,他猶豫了下,還是走到男人身邊:“老大。”


    “有個事..........”


    陳弘港不鹹不淡看了他一眼,伍瑞背脊一僵,小心開口:“樓下的就是你剛才抱上來的女人,你聽到的聲音好像是她男朋友和另一個女人。”


    伍瑞說完,發現陳弘港滿臉不耐煩:“你很閑?”


    語氣實在不算好聽。


    伍瑞沒再開口,那是港哥身邊出現的第一個女人,他以為怎麽說也是有點在意的,哪知道他偏偏半點想法都沒有。


    也對,港哥的想法,一直都很出乎意料。


    沙發上仍然火熱,蘇軟麵對他們,嘴裏含著煙,一臉認真。


    外麵天色昏暗,屋子裏沒有亮燈。


    她正對麵的玻璃外,驟然落下一個黑影。


    準確說是一個男人,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眼睛瞪的很大,渾身像是沒骨頭一般,軟趴趴的,脖子也是耷拉著。


    樓下霎時傳來人群尖叫聲,她收迴視線,指揮兩人繼續。


    第二天一早,房間隻剩蘇軟一個人,昨晚現場的兩人,後來迴了他們自己房間折騰去了。


    她起床收拾好行李,慢悠悠地吃完送到房間的早飯,才拖著箱子都在電梯外。


    門緩緩打開,裏麵站著一前一後兩個男人,前麵的人身穿灰襯衫,黑西褲,雙手插兜,叼著煙,明明正經的穿搭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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