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轉眼間太陽從高聳入雲的山巒升起,地平線散發著金色耀眼的光芒,如墨般鋪在山河的風景畫上,光暗交替之間,凸顯出『北境孤城』的這座建立於山野鄉村之間的城堡金碧輝煌。


    藍茹幻將貓貓放在雙腿間,坐在『北境孤城』的陽台上,盯著天空被太陽染成溫暖的橘紅色,藍茹幻心裏暖暖地出了神,嘴角止不住的笑意,眼中柔情似水是對所愛之人隱藏在心底的喜歡。


    貓貓打著哈欠,煩悶著刺眼的陽光讓她的瞳孔都自然的縮成針形,胡須上也掛著幾滴晶瑩剔透的露珠,一人一貓徹夜未眠,這樣的不適感貓貓忍不住的抱怨起來;“喵、都怪你藍茹幻在這裏坐一晚上,為什麽不能進去喵~”


    “我的雙腳雙手都麻了,你知道保養肉球有多麻煩嗎?”貓貓說著,以貓形態動了動貓爪,擠壓著僵硬的肉球想要自己的雙手軟和一些。


    藍茹幻趁機摸著貓貓雙手上的肉墊,表麵上看是幫貓貓揉揉雙手疏通血液循環,其實暗地裏就是想占點便宜感受一下軟軟肉球的細膩手感;“給我一個麵子嘛,貓貓喲~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前主人嘛!這點麵子還是要給軒的,他現在在做一件很重要都事情,等結束了我幫你摸摸好不好。”


    貓貓當然知道所謂摸摸就是作為貓,作為動物的特性,特別是一些敏感地帶,比如說頭或是下巴的四周,那些神經分布比較多的地方,舒服的同時還能釋放信息素簡直讓貓爽上了天;“好嘛喵,不過貓貓不明白這個時候你為什麽不去陪著他,隻是給他送一杯咖啡後就離開了?你不是……”


    “喜歡他是一迴事,陪著他是另一迴事。軒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打打擾,所以這個時候隻要送上一點關懷就行了。”藍茹幻鼓氣嘟嘴,好不容易將嘴裏的氣吹出,心裏的不滿才消除了一半;“更何況!那家夥是個氣死人的直男,上次我推薦他一本書後,我們聊到過這個話題,他居然說『女人愛上男人不是正常常見的事嗎?』氣得我當場炸了聯盟的訓練室,為這事還差點被開除,最後強製免薪休假。”


    藍茹幻下意識的用力將貓貓的肉墊給捏痛了;“嗷嗷嗷嗷嗷嗷嗷,輕點!痛嗷嗷嗷嗷嗷!!”


    貓貓掙紮著逃離藍茹幻的雙腿,卻被她強行攬入懷抱,作為傾訴對象繼續訴說著內心的不滿;“哈?”


    “為什麽是我喜歡他而不是他喜歡我呀!這個死直男!為什麽不是男人愛上女人很正常嘛!這話說的!真是氣死我了!”


    貓貓明顯感覺藍茹幻在為感情困擾,就連手中的力道也不知不覺中加強了許多,抱的貓貓快要喘不過氣來,伸出爪子在空中掙紮的快些離開此處。


    視角迴到司馬軒這裏,一旁的陳雨困得實在是不行,關掉了白色蝴蝶投影出來的身形,隻留下通話的語音縫隙讓幾隻蝴蝶在外麵維係通道。司馬軒的敲打鍵盤的手一刻都沒有停下來,經過一夜不眠不休的鏖戰,眼角處的黑眼圈再次浮現在他帥氣的臉頰上。


    “哈~”打著哈欠,伸個懶腰多虧了那杯咖啡才讓司馬軒堅持到了現在。


    皓日當空,藍天白雲。


    平民區的婦女兒童男女老少都走出自家院子開始各種要處理的家務事,年輕一點的婦女栓著圍裙端著放滿髒衣服的盆子來到河道上清洗衣服,家中的男人們一部分紛紛踏出房門,扛著鋤頭犁耙等農具下地幹活。另一部分穿戴整齊在大壩出口刷卡上班,去精英區打工賺取對應的生活費用。


    留下白發蒼蒼的老年人,在自家院子裏坐著小板凳,做不了重活隻能做點輕活給家裏剝點豆子摘點爛菜葉子什麽的,為整個小家庭減輕一些負擔。


    隻有孩子永遠找不大的孩子,在童年的歡樂時光裏,在平民區的楊柳樹下畫起跳房子,玩起丟沙包,辦起過家家的遊戲,幾人成組架起橡皮筋,嘴裏說唱著歡快的童謠腳下跟著童謠的節奏,大大小小的孩童之間愉快的玩耍。


    趙文堯走到了這裏,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會讓他迴憶起從前,他還是孩子的時候與潤澤一起玩飛行棋,潤澤每次都讓著他故意輸掉,然後被他畫的滿臉都是墨水。


    還有卿罄會帶他去河邊抓小魚小蝦來烤著吃,美味的飽餐一頓後,會哄他睡覺給他唱最喜歡的搖籃曲。


    這一切都那麽溫馨,但一切都轉瞬即逝。


    趙文堯知道今天他是帶著目的前來,他要試試他有沒有這個運氣,這座平民區裏到底還有沒有人記得地皇盧嗣輝這個人的存在。


    在巷子口掃了一眼正在玩遊戲的孩子們後,便離開了,有些害怕自己會停留在這裏隻顧著迴憶往昔而忘記前進。


    就在趙文堯在巷子口轉身離開時,迎麵撞見了一個小女孩帶著一個男孩子從另一頭的轉角處衝了出來,來不及避讓,趙文堯轉身的那一刻,三人撞在了一起。兩個身體瘦小的孩子被撞倒在地四腳朝天,趙文堯也被突如其來的衝力撞上,習慣性的退後了一步。


    “沒事吧?”生怕兩個孩子出現意外或者受傷,趙文堯趕緊將兩個孩子扶了起來,關心的詢問。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沒事。”女孩哽咽的抽泣道;“大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們,阿豪發燒了,可是我們家沒有錢去看大夫。”


    “我們跑到孫叔叔的家借點錢,孫叔叔不在家,王大嫂也不在家……嗚嗚嗚嗚,求求你好心的大哥哥。阿豪等不了這麽久。”


    女孩說著不顧手掌內的擦傷,把身邊的小男孩拉到了趙文堯的麵前。


    “阿豪?”


    眼前這位小男孩上衣單薄,長褲破爛鞋襪漏風,眼神迷離精神狀態欠佳,鼻子上掛著鼻涕嘴裏唿出熱氣,頭發絲上能夠清晰可見嫋嫋青煙從體內散出。趙文堯急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額頭;“好燙!”


    確認是發燒無疑,趙文堯正想抱起男孩急忙就醫時,卻被女孩攔住。


    女孩小臉微紅,衣服還算是蔽體,但也很破舊,頭發打理的還算幹淨揪著兩個丸子頭,隻不過劉海太長快要遮住一隻眼睛,咬著上嘴唇,神色堅定的留住了趙文堯,這才心直口快的說出;“等一下好人哥哥!”


    “我們這裏沒有大夫!隻有精英區才有大夫,而且聽其他生過病的人說,他們要銀兩要很多銀兩!”


    “大哥哥!你一個人恐怕不行!我們要去籌錢,找許多人來才能看得起病!”


    “來不及!先去了再說!”趙文堯抱起小男孩就往通往精英圈的關卡大壩衝去,盡管今天他來此處的目的,是來詢問地皇的蹤跡,但現在既然讓他碰上了,這個孩子的情況和他生病時候的情況又如此相像,怎麽能無動於衷呢;“他這個情況不能耽擱會燒壞腦子的!”


    “大哥哥等等我!”女孩跟在後麵追著,不過憑借著小女孩的腳力又怎麽能追過一個正常成年人的腳力呢。


    很快, 小女孩就被甩在了身後,眼見小女孩越追越遠,一個不小心踩空了腳,另一隻腳踩到了石頭直接一個人跌了下去,泥土弄花了小女孩的臉,著急的淚水在小女孩的眼眶裏打轉。


    “不要帶走阿豪,不要走……等等我!”誤以為趙文堯這麽著急會是什麽人販子專幹拐賣兒童的壞事,小女孩此刻後悔將男孩輕易的交了出去。


    路過的行人沒有一人將小女孩正眼相看,冷漠的從滿身泥土狼狽不堪的女孩身邊走過,沒有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隻是板著臉任由其匍匐的地麵上痛苦的哭泣和無助的悲鳴,天空此刻被烏雲遮住了日光,陰沉的天氣為大地撒下一絲陰霾,隨後冷風陣陣,細雨即將到來。


    小女孩艱難的爬了起來,來不及處理身上的傷口,她的目光始終在阿豪的遙不可及的背影身上,那發著高燒的小男孩早已被病痛折磨的不會哭泣不會說話,隻是癡癡呆呆的跟在女孩身後,現在有人卻將他帶走。


    女孩爬起來的最後一步並未站穩,就要再次倒下時,一雙大手從身後將她整個身體扶住,幫助她穩定了重心。


    “謝、謝……”還沒有等女孩說完謝謝,隻聽見背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婉拒女孩的謝意。


    “不用謝,你是一個好女孩…”那個陌生聲音的男子露出麵真容,居然是戴浩。早就進入這快平民區域的戴浩比其他人要更快更完美的融入這裏的生活,他一身簡樸的衣著打扮,和平民區的人別無差異,手裏拿出一把糖塊來塞給了女孩,露出一副善人的模樣說道;“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


    “藍茹幻。”


    戴浩走後,藍茹幻望著手中的糖果,在意對方為什麽知道自己的名字卻喊錯了姓氏;“他怎麽會知道我新的名字叫做茹幻……不,這個名字是阿豪取給我的,是阿豪特有的……我姓譚,譚家丫頭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不能想這麽多,阿豪應該被那位大哥哥帶去了大壩上,我必須去跟過去看看!”


    沒有吃戴浩給的糖塊,丫頭將糖塊丟在地上,頭也不迴的向著大壩方向跑去,此時,細雨已從天上落下了第一滴。


    風雨無阻雨越下越大,丫頭的花貓臉被雨水衝洗幹淨,來到了平民區與精英區交界的大壩上。此刻,趙文堯正抱著熟睡的阿豪與侍衛僵持,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沒有衝動行事,而是在溝通無效之後,選擇另尋他法。


    趙文堯走下大壩與丫頭匯合,看見趙文堯不是壞人沒有對名為阿豪的小男孩做什麽壞事,丫頭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


    在侍衛的眼皮底下不好說話,丫頭將二人帶到了一處牆角,避開巡邏侍衛的檢查著急的說著;“大哥哥!你別跑那麽快呀!”


    “我知道你著急,可是如果錢不夠是話,精英區的大夫是不會出手搭救的…現在迴去問大家要些銀兩來我們才好出去。”


    趙文撓著腦袋,覺得丫頭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他明白收集銀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阿豪已經病入膏肓等不了這麽久了,剛才還因為高熱驚厥抽了幾下,現在才熟睡了過去。


    “時間來不及了,相信我,這個孩子才高熱驚厥了抽搐過,如果在耽誤治療,就算保住了性命,也會因為高熱損壞腦子!”趙文堯十分肯定的說道,他小時候就因為高熱昏迷不醒甚至喪失過一段記憶,幸虧身邊有卿罄沒日沒夜不離不棄的照顧他,才將他從鬼門關裏拉迴來。


    “大哥哥…”丫頭與趙文堯麵麵相覷得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是真心想要救人。


    丫頭握緊了拳頭,選擇賭一把相信這個陌生的好人,而趙文堯除了在丫頭的目光中看出信任和堅定還看出一份熟悉的外貌,十分的眼熟卻不能確認。


    “對了,你家裏人呢?”趙文堯想著其他辦法,關心的問著;“你家裏人要是在精英區內認識什麽朋友或者有什麽親戚可以讓他們幫忙。”


    “家裏人啊……”丫頭很難為情的開了口;“爹爹一早出門了,娘親下田幹活,沒有人管我們,我家那個情況,整個平民區的人都不願意接濟我們。”


    “我姓譚…名丫頭,我爹的事情你一定聽說過吧……”丫頭苦笑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現在家家戶戶都知道他家裏那些醜事。


    趙文堯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令人憐惜的女孩,她爹就是王嫂口中那位嗜賭成性的爛人,而女孩和她的母親正是賭博的受害者。


    “對不起…”很顯然趙文堯聽說過女孩家中的事情,為人父沉迷賭博不為家庭不教育子民不贍養妻女,為母則剛堅強度日填飽生計,卻疏忽了對孩子的教育,讓丫頭在平民區內成為沒有童年的孩子,早早為家庭生活奔波。


    “沒關係的大哥哥,你說的對,丫頭不老想著找平民區的人幫忙,爹爹已經給大家添了許多麻煩了,我們得想著其他人能不能幫幫我們。”


    “嗯嗯嗯嗯嗯嗯……”丫頭努力迴想著她認識的人中有沒有人居住在精英圈;“啊,有了,爹爹有次賭博,賭坊讓來人讓娘親拿銀兩去贖,娘親那個時候沒帶夠錢,我悄悄跟了上去,是一個醉酒的叔叔幫我們付的銀兩,還收留我們過夜,我記得他家就在城南的一個公寓裏。”


    “醉酒?”趙文堯有點懷疑他今天要找到人和丫頭口中說的那個醉酒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是一個滿身酒氣的大叔叔,隨時都在喝酒,酒壺不離手,不過是個好人特別喜歡小孩子。”丫頭仔細迴想起一些細節;“我們要找他的話,還是得過大壩這一關…哎呀不行,出不了平民圈,阿豪就沒有救了,怎麽辦呀!”


    丫頭摸著自己的小腦瓜子著急的抓耳撓腮,想不出來還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們大庭廣眾之下,避開哨兵的巡查離開平民區去尋求幫助。


    趙文堯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注意這個位置,也沒有人聽到二人的對話,天空下是雨也在逐漸變小,趙文堯決定冒險一試;“我有辦法,不過你得閉上眼睛,千萬不能睜開哦”


    【第一異能——封域】發動,以他為中心的圓形半徑為8公裏的距離,『封域』覆蓋的麵具,所有情況都在趙文堯的腦海中一覽無餘,包括大壩對麵的環境、大壩上巡邏哨兵的情況和了望塔值班侍衛現在正麵向哪一個方位,選擇大壩對麵精英圈居民居住的邊緣,最安全的落腳點後趙文堯準備發動第二異能【雷電】;


    “準備好了嗎?”


    “恩。準備好了。”丫頭乖巧的閉上雙眼,為了保險起見,自己會忍不住睜開眼睛還特意用雙手蒙住了眼睛。


    趙文堯也很放心的使用第二種異能,一個孩子熟睡不醒,另一個孩子又如此聽話,這樣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雷電】釋放的那一下還是引來了大壩上巡邏哨兵的關注,大壩上的哨兵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此地,隻看見雷光閃爍並無異常,便將這雷光當做天雷落到此處後,就不了了之了。


    【異能——雷電】


    【奔雷疾走!】


    帶著兩個小孩跨越了將近兩公裏的長度,越過了厚厚的城牆和建立在河道上遊的大壩,以雷電的速度在頃刻之間來的了精英圈內。


    “好了,睜開眼睛吧。”低頭一看,兩個小孩子都被『雷電』外泄的力量電成了爆炸頭,身上還散發出難聞的焦味,趙文堯有些意外的碰了一下丫頭,發現她和阿豪身上都有水漬,水可是電最好的導體,這下可有些尷尬沒有注意到小細節,明明出發之前還特別關注了一下雨停的問題;“哈哈哈哈哈,你們沒事吧……哈哈哈……”


    尷尬的仰天看著雨停後久久不散的烏雲,趙文堯就當這個小細節的沒有發生過,畢竟化身雷電的時候他的確受力了而且在內層也做了絕緣防護。


    “沒事。”吐出堵在胸中的一口悶氣,丫頭和阿豪這才活了過來。


    “哇哦!阿豪病好了!你能說話了!真是太好了!”丫頭激動的把握住阿豪的肩膀使勁來迴搖晃。


    “要吐了,輕點搖。”阿豪口中冒著黑煙,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丫頭立馬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將阿豪一把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不願意鬆手,眼裏止不住的流出高興的喊著;“太好了!阿豪!還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了!你的病好了!真的好了!我們以後都不生病好不好!”


    “恩……”阿豪紅著臉將頭依靠在丫頭的肩膀上,兩人相互依偎直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並不是哦,還有一點發熱,不治療的話,病情會反複。”趙文堯一手摸著阿豪的額頭,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非常肯定小孩子的病情隻是暫時緩解。


    “那我們去找喜歡喝酒的叔叔吧!那個叔叔心地善良,一定會幫我們!”說著丫頭轉過身拉起阿豪的手,兩個小孩結伴而行,帶著一位名為趙文堯的大人向著精英區內走去。


    平民圈大壩內,趙文堯發動【雷電】的位置,電流燒焦了這塊土地上的灌木叢,這種異常很快就會被人注意到,而趙文堯走後,兩個幼小的身影走了出來。


    “哇,哥哥你剛才看到了嗎?”小孫拉著大孫的衣角,充滿好奇的問道;“那三個人嗖的一下就不見了!是變魔術嗎?聽爹地說魔術要到精英圈內才能看到!奧耶!好幸福呀!這個就是魔術的話,我們是不是太走運了!”


    個頭稍大心思更加成熟的大孫蹲了下來,一隻手裏握著粗布錢袋,另一隻手觸碰了地麵還有些餘溫;“傻弟弟,魔術也是聽爹爹口述的內容,他以前在精英圈幹活的時候見過一次,說那那都是騙人的東西。”


    “但眼前這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神跡啊…我們要迴去再問問爹爹…”


    就在大孫小孫兩個孩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戴浩出現在二人身後,打消了兩個人的疑慮;“那就是魔術,魔術中有一項叫做大變活人,瞧,剛才那位大哥哥是不是把人變走了。”


    “喔?是這樣嗎?”大孫小孫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是這樣啊,哥哥也會魔術,要不要看看呢?”說著,戴浩彎下腰將雙手張開對著兩個小孩,讓那個孩子檢查他的雙手有沒有機關或者異常。


    “好呀好呀!我要看我要看!”小孫好奇的鬧著要看魔術表演,大孫沒有阻止和反駁弟弟的要求,順著小孫的話點了點頭,看著這位自稱魔術師的家夥到底要搞什麽把戲。


    “好,那就表演一個小魔術吧!”隻見戴浩雙手一張一合之間,雙手的手掌心中多出來五顏六色的糖塊出來!


    小孫這個孩子看見好吃的糖塊眼睛大亮了,大孫想要阻止弟弟拿陌生人的東西卻被戴浩攔住;“哎,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說著就給了小孫幾粒糖塊,臉上的笑容始終保持;“不過,想要多的都話,就要拿出銀兩買喲。”


    大孫急忙捂住手裏的錢袋這才明白過來,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什麽魔術師,說不定就是一個上門向小孩子推銷的糖果銷售員,想要糖塊來換取他們手中的錢財。


    “不行!這個錢是娘親讓我給譚家丫頭的!!”大孫強硬的拒絕了對方用糖塊交換銀兩的提議,拉著小孫的胳膊就想跨一步離開。


    但對方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保持臉上那僵硬的微笑;“哎呀!我可沒說這場交易你情我願的呀!”


    【第二異能——權力意誌】發動


    說完,戴浩的眼中射出詭異的紅光,紅光射入大孫的眼中,大孫像是失了神智一樣交出手中的錢袋,而小孫隻是在旁邊接觸到了大孫的目光一樣,也變得木訥起來。


    戴浩很高興的接過錢袋,他沒有按照交易的內容,將手中的糖塊遞給大孫小孫而是讓糖塊自由落體,散在地麵上。


    隨後,戴浩張狂邪笑,鼓掌解除了異能的控製,雙腿一用力【第一異能——體術】啟動,一腳登上了大壩建築的最高層,順手將藏在袖子裏的糖塊撒的滿地都是。


    解除控製的大孫小孫在精神恍惚中醒了過來,記不住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感覺內心有一股衝動,他們想要吃糖,迫不及待的撿起地麵上的糖塊 ,也不管有沒有粘上泥土就往嘴裏送,一邊咀嚼還一邊尋找著下一個糖塊的蹤跡。


    一直爬到灌木叢邊,大孫個子大爬的快,撿了好多糖塊在手心裏,等半個身子沒入灌木叢中,頭顱從牆壁的裂縫中鑽出,這才發現已經爬到了大壩外麵;“弟弟快來!這還有很多糖!”


    下一刻!在大壩外巡查的士兵早就聽到了角落處的異響,也發現了這兩個孩子,並且按照規矩擅自踏出區域者死。士兵們圍了上來,對準大孫的身體舉起了屠刀。幾秒過後,撿糖塊撿的滿心歡喜的大孫慘死在了士兵的刀刃之下,後進入灌木叢,跟著哥哥的步伐穿過牆壁裂縫的小孫全然不知死亡的降臨。


    兩具屍體兩攤血跡,和上一個『輪迴』相同的死法,兩個孩子始終沒有擺脫死亡的命運,戴浩站在大壩最高處引導的一切,看著一切的發生,喪心病狂的笑著將手中的糖塊全部撒下,隨著風吹走的還有他癲狂的發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吧!趙文堯!你什麽都改變不了!在這個『輪迴』裏,還有一場好戲正等著你呀!”


    空中的狂風唿嘯,天空不再放晴,烏雲雲集黑雲壓頂,山雨欲來之勢席卷整個平民圈!


    精英圈這邊倒是另一番天氣,萬裏晴空陽光普照,城市角落的一處,坐著一個穿著老年背心醉醺醺的大叔,坐在小板凳上對著天空,對著高樓大廈左一口酒,右一口酒,站起來轉兩圈,再悶一口酒!


    “嗝~不做官來不做兵,不來富呀不怕窮!一口酒來塞神仙。嗝~逍遙呀!我天天喝!我喝死他呀我!”指著天發泄著心中的苦悶,用酒精麻痹自己,用順口溜取悅自己。


    “喜歡喝酒的大~叔叔!”丫頭看見了救治阿豪的希望,急忙撲上去抓住這個救命稻草。


    “嗝~”這一撲差點沒把這位大叔剛喝進胃裏的酒給撞出來,隻是從腹部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的腦子清醒不少;“啊?嗝~是你呀~小丫頭?怎麽有空來叔叔這裏來?”


    “救命啊!!會喝酒的大叔叔!我的朋友生病了!就快要死了!”丫頭掛在大叔的脖子上,脖子往後看,眼神落在了趙文堯懷中的阿豪身上。


    “救~救當然救~叔叔都會救~叔叔救過好多好多人,叔叔可是這座城市的大英雄。”大叔放下手中的酒葫蘆,看樣子他對小孩子不是一般的喜愛;“說吧!什麽要、要求,叔叔一定辦到。”


    趙文堯走近一看,這位醉醺醺的大叔果然是上一個『輪迴』時,在門口迎接他們的那位醉酒之人,而這位喝的醉生夢死的大叔就是這座城市真正的掌權者,地皇——盧嗣輝。隻不過現在有兩個孩子在,他就算有千言萬語和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也不能當場發作。


    “去找丫頭吧。”小聲說著,放下懷裏的阿豪,趙文堯自然明白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阿豪找到大夫,避免病情再次發作;


    “大叔,我們希望你可以幫我們找個好大夫,這個孩子發燒一天一夜了,得快去送去治療。”


    “大叔是叫你的嗎?叫我四哥!啊,不對你誰呀!就敢在這裏指手畫腳!”盧嗣輝的酒還沒有徹底清醒,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分不清楚真假,隻見三人變六人,六人變八人的虛影,感覺天旋地轉,胃部還時不時傳來一陣脹痛;“哇!你說去找就去找,不找就不找!不救!都麵生都不救了!救了也會死!救了也沒用!不救,哇不救!”


    對這個酒瘋子,趙文堯真是捂臉黑線徹底無語了,但不能在孩子麵前建立暴力形象,也就隱忍著不發作,還順手接住了因脫力從盧嗣輝身上滑下來的丫頭。


    “等等!四哥!”丫頭叫住了他。


    “啊?”可盧嗣輝還是沒有停止離開的步伐。


    “不,四叔!”丫頭跑了過去,抱住了盧嗣輝的小腿,哭泣的哀求;“小四!不管是誰!請你救救司馬豪吧!”


    那一刻,曆史的軌道仿佛重合,曾經發生過得事件重演在他眼中,趙文堯驚訝的捂住嘴,他能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丫頭的身形變成了大人樣,那個在聯盟內遇見過的背影——藍茹幻。


    正跪在地上,磕頭哀求著一個富貴的中年男人施舍一些銀兩,拿去救救他的生病的朋友。


    “怎麽會?!”趙文堯目不轉睛的盯著,隻是在眨眼的刹那,虛幻的身影消失了,藍茹幻的身型變迴了丫頭的身型,正死皮賴臉的掛著盧嗣輝的小腿上,無論怎樣都不會鬆手。


    “司馬氏…皇族姓氏…”迴過神來的盧嗣輝看著淚眼婆娑的丫頭,動了惻隱之心,加上阿豪的姓氏更是讓他驚愕,嚇得他當場酒醒,停下腳步讓丫頭跪坐在原地,盧嗣輝這才緩過了酒勁逐漸清醒了過來;“聽著丫頭,你和你的朋友很像曾經的大家,善良且勇敢…我不想放棄你們,可是…”


    盧嗣輝苦笑著不再往下說去,隻是默默的流淚後,又溫柔的用雙手捧著丫頭的臉頰,幫她擦幹了臉上的淚痕,這次哽咽著開口;“可是,大家明明都還在,心卻死了。”


    “心…死了?”丫頭握著那雙溫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不解的問著。


    “我不知道,大家是死還是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盧嗣輝的情緒逐漸崩潰,淚如雨下將整個人都哭成了淚人,悶下一口酒,痛入咽喉苦入心扉,依靠著酒精麻痹著身體維持著精神上的不崩潰。


    丫頭看見眼前之人痛哭流涕的模樣,也忍不住想要哭泣,垮著臉眼角的淚光泛出眼見淚水就要流下,卻被盧嗣輝製造;“孩子,你不能哭,你和大家都是一樣的…你們隻需要好好活著就行,哪怕是注定死去,七天之後大家都還是會再一起生活,隻不過是一模一樣的重新來過……”


    盧嗣輝長舒了一口氣,這口氣中充滿了惆悵和不能言語之事。


    “走吧!我帶你們去找大夫。”


    說完,盧嗣輝領著丫頭來到趙文堯的身邊,看了一眼趙文堯沒有說什麽,隻是平靜的從他身旁走過,牽起司馬豪的手,左右各一牽著兩位小朋友向著遠方走去。


    趙文堯站在原地,在風中望見三人遠去的身影,他能理解盧嗣輝為什麽會哭泣,他也感同身受,在『輪迴』之中,注定要發生的慘案,注定要輪迴的生離死別,隻想讓人大哭一場的悲劇。


    『北境孤城』外城,人皇少郡國管轄的區域已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地獄的惡魔在此地遊走,他們破壞著眼前的一切,將生命殺害將人類撕為碎片,惡魔口中噴著高熱的地獄火焰,地獄之火不息不滅燃燒著每一寸土地!房屋建築、公共設施、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在地獄之火中無盡燃燒化作黑色的飛灰,在風的對流中來迴穿梭。


    焦炭的刺鼻氣味持續了一天一夜,沒有充分燃燒的人類身體化作一道道扭曲的樹木定格在了火焰之中,這裏就是人間地獄。


    重傷的少郡國還在垂死掙紮,硬撐著一口氣手指頭發出一寸寒冰能量將腳下的地獄之火和撲向他的數隻畸形的地獄惡魔凍住,這才竭力倒下。


    “讓司馬軒那廝出來!不然我拆了這種城!”萬俟玄燭強勢的踹在少郡國的大腿上,狠狠地蹂躪著對方的身體。


    “那位大人已經去修複損失了,『結界』也被修複了,你走不了嗬嗬。”強撐著身體不倒,即便再痛也不會發出痛苦的喊叫更不會繳械投降,這是少郡國作為一城之主的氣節。


    “嘶,就算被困在這每日的『輪迴中,我也能殺穿出去!”萬俟玄燭發泄著怒火,毫不客氣的將少郡國踢飛出去!


    咬牙切齒的原地坐下,哪怕被削弱了力量,被召喚出來的小型惡魔們也能為所欲為的四處破壞,啃食著這座城市的建築,吞下瘋狂燃燒的火焰;“煩死我了!”


    “可惡的司馬軒!離譜的『輪迴』係統!要不是看在藍茹幻的麵子上,萬俟家族斷不可能借錢給你!!唔唔,真是氣死我了!過了一百多年了!還會給我使絆子是吧!”


    氣的萬俟玄燭頭腦發脹,這座城市再也沒有能夠戰鬥之人與他戰鬥,讓他通過戰鬥宣泄怒火;“可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怒吼響徹雲霄,正當萬俟玄怒火直衝天靈蓋,快要氣的胡亂釋放能量時,一隻白色蝴蝶飛到了他的食指上,對著他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什麽?談判結束了?條件達成?司馬軒同意將『北境孤城』外城的第四區域割讓給我們作為首領迴來的基地?”


    “開什麽玩笑,又是藍茹幻在中間牽線搭橋對吧?哎?不是?哪有什麽好說的!等我打贏了他,整個『北境孤城』都是我的!”


    “叫我別衝動?!那讓他還錢啊!還錢!現在欠錢的才是大爺麽!那麽大一筆錢!又不是小數目!總之一句話!要麽還錢!要麽——去死——!!!”


    萬俟玄燭咆哮著怒吼,就連手上的白色蝴蝶都被他的聲音震的四分五裂。宣泄完怒氣之後,心裏果然舒服一點,全然不顧遠在『北境孤城』內休息的陳雨在和他通完話後,被震的暈頭轉向,差點連全息投影係統都沒有保住。


    等平靜了下來,萬俟玄燭才開始慢慢整理思路;“少郡國那小子說的很對,我是來抓人的,在這裏浪費時間隻會被困死在『輪迴』中,等司馬軒修好『輪迴』的執行程序,想出去會更有難度……怎麽辦呢。”


    正當萬俟玄燭盤腿而坐,苦思冥想的時候,忽然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緊接著天空風雲突變,破開了一個黑洞,黑洞在向內旋轉,不斷吸入外麵的事物!


    就連在地獄中召喚出來的惡魔也沒能逃過一劫,體格較小的惡魔在嚎叫聲中一隻隻被吸進了,隨後吸引力加大,連體格大一點的惡魔也吸了進了黑洞。


    萬俟玄燭拽住一隻惡魔之中身體最大的那個惡魔,目前能在這種吸引力下紋絲不動的就隻有他了。但萬俟玄燭明白這是這座城市被修複的結果,有人想把他和他召喚的這群異界生靈一同趕出去,恢複城市的原樣。


    餘光瞟過一眼,昏迷的少郡國也被這黑洞吸了進去不知道會去往何處,天地間頃刻倒懸而行,雷雨大作幽暗轟鳴!暴風狂作世界淪為灰黑,黑洞的出現幹擾著天地之間的能量運轉,讓萬俟玄燭試過了,無法再次使用召喚惡魔的異能。


    “沒有辦法了!是你逼我的”萬俟玄燭還給自己留了一個後招,這個招式是千鈞一發之際之時,用來與敵人做困獸之鬥的絕招,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會使用,現在居然會被逼到這種地步,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萬俟玄燭躲在惡魔的身後,感受到這頭惡魔在他背後掙紮著被黑洞一點一點吸走,黑洞強大的吸引力連光都會吞噬,吞噬完這種城市的一切後,吞噬他隻會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萬俟玄燭咬破手指,用血在地麵畫出『百鬼義軍』符號的同時,從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玩偶體內取出了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將整把鑰匙的一頭部分插入了地麵的符號之中,頓時,天空中的吸引力減弱,地麵紅光四射,血色彌散!將快要被黑洞吸走的地麵牢牢固定,也將萬俟玄燭整個人包入猩紅之中!


    聽見低吟的咒文,從萬俟玄燭的口中念出;


    『天地初開,萬物長眠』


    『天道顛倒善惡以此為法眼,以吾為源泉!』


    『惡魔之力開!』


    『異界連接,道路接續!』


    『地獄之門開——!』


    古老的石壁大門忽然出現在地麵上,打開了一半的門扉露出一條縫隙,萬俟玄燭跪坐在石壁上麵,門中伸出無數條觸手從縫隙中衝出將他捆綁起來,並且向下拉去!黑暗的深淵衝天而去,無數的怨靈被黑洞吸走,地獄的力量使得萬俟玄燭脫離了天空上黑洞的吸引力,同時在觸手的牽拉下墮入地獄之門。


    臨行前,墜入地獄之門的那一刻,萬俟玄燭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說;“他一定從地獄之中活著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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