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在場的眾人也看出來越濱海的用意,隻是不知道司馬文興為什麽會突然同意,難道他跟安家被滅一事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司馬山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可司馬文興都已經這麽說了,他不可能再去推辭什麽,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天劍山派山門進去便是一處近百丈寬的練武場,地麵全都是鋪滿了石板,是平日裏弟子們習武操練的場所。


    有人要與執法堂長老對決,消息一經傳出,立馬就吸引了無數弟子前來觀看,都想瞧瞧這已經步入靈竅境後期巔峰的三長老出手,據說這三長老已經半隻腳都踏入禦靈境了,屆時天劍山派便有四位禦靈境的強者,在江湖上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練武場上,越濱海手持長劍與司馬山對立而站,司馬山臉色陰沉的看著越濱海,低聲說道:“越統領,在下可有什麽地方得罪過您?”


    “沒有。”越濱海淡淡的迴了句,緊接著又說道:“隻是覺得你與那黑衣人身形相似,所以想試試你的身手,你可不要漏出什麽馬腳來,不然,今日誰也保不住你。”


    “……”司馬山的臉色立馬變得鐵青,這家夥還是一點也不掩飾,這麽直接就告訴他了,到底安的什麽心?


    正當司馬山走神時,一柄長劍朝著他的喉間直直刺了過來,迴過神來的司馬山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越濱海會直接動手,都不事先說一聲;連忙往旁邊一閃,可是禦靈境刺出的一劍,又豈是那麽容易就躲過去的,隻見越濱海一劍刺空,便立馬一個橫掃,司馬山隻能狠狠的摔在地上躲過那一劍,極是狼狽。


    站在石階上觀看的司馬武有些急了,一臉擔心的看向司馬文興說道:“叔父,這越統領可是禦靈境的強者,老三才靈竅境後期啊。再打下去,要是老三出點什麽事怎麽辦?”


    “安家出事的時候,山兒是不是在山下?”司馬文興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語氣有些陰冷。


    “……”司馬武跟司馬井全都一愣,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掌門也懷疑是老三做的?可是老三怎麽會為了一把劍,去殺害天劍山派多年的世交。


    司馬武有些不敢相信,或是不願相信的看著司馬文興,神情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安家出事的那段時間,司馬山確實不在山上;他望著司馬文興,神情緊張的說道:“叔父,這不可能,怎麽會是老三呢,不可能是老三的。”


    “我也不希望是他,但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後麵的話司馬文興沒有說下去。


    司馬武的臉色變得有些煞白起來,這若是真的,真的是司馬山做的。那勢必會影響天劍山派的聲譽,司馬文興也絕對不會容忍天劍山派百年來的聲譽毀於一旦,更何況安家跟天劍山派是那麽多年的世交。


    司馬山不過才靈竅境後期巔峰,雖然與禦靈境初期僅有一線之隔,可這之間的差距卻是一到天溝般的存在。哪裏會是越濱海的對手,隻能被越濱海一直壓著打。


    在四周圍觀的天劍山派弟子們,見到三長老被這人壓著打,不免覺得有些荒唐起來。就算是三長老打不過這人,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吧。這人到底是什麽來路,居然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落無垢跟莫輕傾、青靈還有安茹瑾站在石階上,楊老頭一隻手拿著酒囊倒也不顧什麽形象不形象的,直接坐在石階上,靠在那石階欄杆上,優哉遊哉的喝著小酒,絲毫不關心場上的比武。


    越濱海又是一劍將司馬山挑翻在地,這人司馬山有些惱怒起來,他什麽時候受過這般羞辱,當著整個天劍山派的弟子麵前,被人打成這樣,日後他還有什麽臉麵在天劍山派待下去。


    雖然心裏怒火中燒,可是靈竅境後期跟禦靈境初期之間的差距也不是他拚盡全力就能彌補的。


    司馬山從地上一躍而起,雖然被打得有些狼狽不堪,可越濱海下手極有分寸,絲毫沒有傷到他。他不由得怒氣衝衝的看著越濱海,陰冷的說道:“越統領,你戲耍夠了沒有?”


    “跟你交手數十迴合,越發覺得你與那黑衣人極其相似,我越來越肯定那人就是你了。”越濱海冷笑道,這司馬山不但身形與那黑衣人極為相似,就連出手的動作都非常相似。


    司馬山臉色一變,隨即便拱手大聲說道:“越統領實力高強,在下自愧不如,甘願認輸。”


    周圍的弟子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三長老居然直接認輸了。


    越濱海停下站在那兒,看著他冷笑了起來:“果然是你啊。”


    若不是他,怎麽會在越濱海說出那番話後直接認輸呢?就算不是他,估計跟他也脫不了幹係。


    “越統領,在下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司馬山強忍著心裏的怒火,使自己變得冷靜下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司馬武見司馬山直接認輸,心裏也是忍不住鬆了口氣,連忙走下石階,看向越濱海大聲說道:“越統領果然實力高強,多年不見,還真是令我們刮目相看啊。”


    越濱海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司馬武,這家夥估計是看出了什麽,想來為自己的弟弟打掩護來了。


    司馬文興雙手負在身後,站在石階上久久沒有說話;一旁的司馬井見狀,低聲問道:“父親,那……”


    “司馬掌門,在下可以肯定,當日與我交手的黑衣人便是天劍山派的三長老,司馬山。”越濱海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馬武跟司馬山後,便望向司馬文興大聲叫道。


    石階上,安茹瑾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難道真的是司馬山叔叔?


    不等司馬山開口,旁邊的司馬武便已經大聲叫道:“越統領這話可有證據?難道僅憑著一場比武就能斷定殺害安家族人,想搶奪墨玄劍的兇手是我三弟?這未免也太過荒唐了吧,若是越統領堅持認為我弟弟是兇手,那還請拿出證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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