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爵爺,本官都認慫了,你怎麽還揪著不放?這些東西你們重新拚裝一下就行了,還要本官給你什麽說法?”


    孫乾聲音低沉。


    今天來趙家大院,他的麵子算是徹底丟幹淨了。


    趙辰笑著說:“你可以去城裏打聽打聽,城裏不少人家都裝了發電機和電池組,安裝費是一百兩金子一套,你一下給我拆了10套,就算我不給你算折損,你也得賠我一千兩金子!”


    “另外,你們抬得那兩大箱子彈,抬出來以後受潮沒法用了,一兩銀子一發,要是我沒記錯,那兩箱子彈一共兩萬五六千發,給你摸個零收你兩萬發的錢,也是兩千兩金子!”


    “還有那些槍械配件,是我給秦王預留的,步槍二百兩金子一把,替換的零件平均十兩金子一個,你數數零件,要是沒記錯的話,也有二百多,你手下搜羅出來就那麽給扔地上,導致零件大部分損毀,我也不全算,還給你摸個零,大概兩千兩金子。”


    “你毀我五千兩金子的東西,一句話就想輕鬆揭過,你這張嘴未免也太值錢了吧!”


    趙辰一番話,說得秦王都懵了。


    發電機電池組多少錢他就不說了,當初是趙辰送他的,他不知道價格。


    就說子彈,趙辰給他們賣子彈是20文一發,給孫乾就是一兩銀子一發,一下貴出了五十倍。


    再說那些槍配件,當初趙辰給他們配備步槍的時候,就教過他們槍械保養。


    那些零件結實的很,別說是扔地上,就算是用力摔,沒個幾下也摔不壞。


    他明顯就是想故意惡心一下孫乾。


    孫乾黑著臉:“趙爵爺,你這是不是有些……趁火打劫了?”


    “是與不是你可以問問秦王,也可以問問侯堂主,要是他們兩個都說我趁火打劫,我就認!”趙辰背著雙手道。


    孫乾咬咬牙。


    問他們倆?


    能問出來什麽東西?


    問來問去肯定都是自己的不是!


    他低聲道:“趙爵爺,我手裏確實沒有那麽多錢,你這些東西又沒壞,看看能不能再便宜些?”


    “壞沒壞你能看出來?”趙辰聲音一挑,“孫大人,你看這樣行不,你把你的小妾都送我這兒來,一個月後給你送迴去,我也保證她們看不出任何損壞,咱們的賬也一筆勾銷,成不?”


    “趙辰,你……”孫乾怒目圓睜。


    可他剛開口,趙辰立刻捂著太陽穴:“哎呀我頭疼,侯堂主,你迴去跟你上麵反映一下,茶會是真辦不了了,孫大人欠我這麽多錢,我沒錢收購茶葉啊!”


    “好,這件事我一定如實稟告!”侯清麟抱拳。


    孫乾牙都要咬碎了。


    五千兩金子,他去甘涼當了三年右布政使,也才撈了勉強六七萬兩金,一下就要賠出一大半,他心裏實在不爽。


    可是,和他一家老小的命相比,他不得不低頭。


    “趙爵爺,頭疼就不必了吧,這錢……我給!”


    “我身上沒帶那麽多,能不能打個欠條?”


    “沒問題,謝二,準備筆墨!”他喊了一嗓子,卻沒有人迴應。


    “侯堂主,謝二不是去找你了嗎?沒跟你一起迴來嗎?”趙辰問。


    侯清麟搖頭:“沒啊,他說他要去你封地一趟,讓我自己過來。”


    “哦,這樣啊!”趙辰了然,又喊,“鶯鶯,準備筆墨!”


    很快,鶯鶯端著筆墨來了。


    在一眾人的見證下,孫乾寫下欠條。


    “趙爵爺,給!”他一甩袖子,把欠條交給趙辰。


    趙辰掃了一眼,嘖嘖兩聲:“一看孫大人就沒簽過錢啊,還錢的日期都沒寫,寫上!”


    孫乾瞪了瞪眼珠子,把欠條拿迴去,寫上還款日期。


    “現在還有問題沒?”


    “把你的官印蓋上,免得你後悔!”


    孫乾肺都要氣炸了,從懷裏掏出官印蓋上。


    趙辰又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


    “孫大人,欠條我就收下了,你可一定要在最後日期前把錢送到我府上,否則,我保證整個甘涼的人都能看到這張欠條!”


    “哼!”孫乾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他前腳剛走,謝二急匆匆跑迴來了!


    “大……大老爺,我去封地,讓……讓他們把工廠裏的機器藏起來了,咱……咱不用怕他查了!”


    看他唿哧唿哧喘粗氣的樣子,趙辰真不忍心提醒他,就算不藏孫乾也不能把他怎樣。


    侯清麟見這邊沒什麽事了,抱拳道:“趙爵爺,這邊沒什麽事,我也告退了!”


    “侯堂主慢走,我這邊還要收拾一下,就不送了!”


    “您留步!就是不知茶會的事……”


    “正常進行吧,畢竟我們早就談好合作了,臨時變卦不是我的作風!”


    “那好,在下告辭!”


    侯清麟拱手躬身,快步離開趙家大院。


    他現在對趙辰是一萬個尊敬,一是因為茶葉合作,二是真畏懼趙辰掌握的些保安。


    隨便提出來二十個,就能把鹽幫六七百人掃幹淨,這種實力,能不招惹盡量不要招惹。


    看著他的背影,秦王死死攥著拳。


    他堂堂王爺,在文官麵前的分量竟然不如一個堂主,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盡管他也知道孫乾畏懼的不是侯清麟,而是侯清麟頭頂上的那些一品大員,但給人的表麵感覺,就是很不爽!


    他歎息一聲,轉身麵對趙辰:“妹夫,今天這事兒……我沒幫上忙,讓你見笑了!”


    趙辰笑著道:“秦王殿下何須這麽說,你也是被聖旨壓著,違逆旨意就要背負罵名,我都理解!”


    “唉……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他搖搖頭,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道:“今天這事兒來的蹊蹺,我猜應該和茶幫真正的高層脫不了關係,以後和茶幫合作,千萬要多留個心眼!”


    “知道了,謝秦王提醒!”趙辰雙手抱拳。


    秦王帶著步槍隊離開。


    剛迴到王府,就看到秦快在王府門前徘徊。


    “王爺,調查出來了!”他跑到秦王身邊。


    秦王立刻屏退左右,問:“是誰指使孫乾來的?”


    “漢王!”秦快聲音壓得特別低,“他通過十公主得知趙辰這有發電機,想讓孫乾搞迴去一些研究!”


    秦王眼睛一眯:“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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