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平州州主的兇手,是紅眼龍……


    這句話,對金眼龍來說,無疑是五雷轟頂!


    “你確定百姓們看清楚了?”金眼龍沉聲問道。


    下屬撓了撓自己的臉,“我確定他們說看清楚了。”


    他盡量讓自己語言嚴謹一些。


    那麽多百姓,應該不會同時撒謊。


    金眼龍隻覺得天都塌了。


    剛才他還在想,張生被圍住以後,該怎麽應對接下來的麻煩。


    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換上紅眼龍製服,當場甩鍋給暗衛龍生肖。


    金眼龍內心打了副快板,變著花兒地大罵張生。


    梅燕目光審視金眼龍,雖然大不敬,但她控製不住。


    “大人,怪不得您要攔住屬下,原來動手的是您的人。”


    誹謗!


    純粹的誹謗!


    金眼龍百口莫辯。


    “定是有人冒充我暗衛,你也不是沒見過。”


    梅燕一怔。


    早在南雲縣的時候,便有人冒充過金眼龍,隻是麵具做的太過低劣,一眼定假。


    那些百姓見識淺,無法分辨真假。


    梅燕沒能親眼見到,同樣無法斷定真假。


    “大人,這件事,您總該給個解釋吧?就算那位紅眼龍是假的,您又為何要阻攔屬下支援州主?”


    金眼龍一攤手,“下令讓你按兵不動的是欽差丁武,跟我有什麽關係?”


    梅燕目光一沉,“大人想死不認賬?”


    金眼龍道:“你能拿出證據?”


    梅燕沉默了。


    她沒有證據。


    金眼龍在這裏按著她,就算有目擊者,卻也沒有實質性證據。


    而欽差的阻攔命令,通過手書傳達,這是實質性證據。


    “大人,您應該自首。”梅燕死腦筋一個,說出來天大的笑話。


    金眼龍認真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本官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我就沒資格自稱本官!我這就去京都,找陛下自首!”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靈活的身形消失在夜幕之下。


    下屬試探性問道:“梅大人,金眼龍真的會自首嗎?”


    “此等低劣謊言,你竟然也信?”


    “呃……”


    梅燕拿金眼龍沒辦法,目前最重要的,是給州主收屍,並戒嚴全城!


    “傳令下去,斬妖司全體出動,兵分兩路。一隊上街巡視,另一隊戒嚴州主府四周。”


    “樂清,你去找來宋先生,趕往州主府衙,準備給州主驗屍。”


    “派個人去欽差大人那裏盯著。”


    幾道命令下去,斬妖司全員出動。


    整座總城的夜,再也無法平靜。


    驛站內。


    “打完了打完了。”


    程豐滿臉遺憾,沒能親身參與這場戰鬥。


    “大人醒了。”


    司馬孫看向張芹菜。


    原本暈厥的張芹菜,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精神矍鑠,吃嘛嘛香。


    “大人,您怎麽才醒啊!”程豐語氣嚎出一絲哭腔,抱怨張芹菜沒讓他參與戰鬥。


    張芹菜沒理會,走出房間,目光掃過四周。


    看到唐婉怡、雙胞胎全都相安無事,明顯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好開心。”唐婉怡的眼睛笑得比月牙都彎。


    她看向雙胞胎姐妹。


    “錦繡,錦瑟,你們兩個不開心嗎?”


    姐妹兩人的臉色,並不怎麽好看。


    雖然,張生打贏了,但是最後召喚出來的手臂,姐妹倆可太熟悉了。


    “姐姐,那好像是我的手臂,怎麽會在他手裏。”錦瑟左手捏著衣裳,不知所措。


    錦繡沉思片刻,“他好像說,自己殺了司長葉山。興許,你的手臂,成了他的戰利品。”


    張生初見姐妹二人時,便直言自己殺死了葉山。


    雖然這是假話。


    但張生的臉皮向來如高山般雄厚,該往臉上貼金的時候,自然要多貼。


    手臂的出現,反倒證明了他說的。


    “姐,現在怎麽辦啊?”


    “繼續跟著他。”


    “可是,你的手臂也有木屬性,雖然微弱,可要是被他看上……”


    錦繡搖搖頭,身為姐姐,她看的比妹妹長遠一些。


    “初見麵時,他便知曉了你我的身份,也定然知曉我的手臂,與你的手臂,有同樣功效。”


    “但,他瞧都沒瞧過一眼,甚至都沒斜視過我的手臂,沒有覬覦,沒有貪圖。”


    “光是這份人品,便值得你我追隨。”


    錦繡拉起妹妹的左手。


    “妹,你我身無長物,飄零半生,不曾遇過明主。”


    “這一次,不能再錯過了……”


    錦瑟點點頭,“姐,我聽你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他殺了州主,還能活下來嗎?”


    錦繡:……


    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小,且過於專注,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的許豐念,早已豎起耳朵,聽了個一清二楚。


    許豐念額頭遍布汗珠,衣衫濕透。


    他聽明白了,殺死州主的人是張生!


    娘的,不應該是拜妖會的匪徒嗎?


    怎麽會是張生?


    許豐念大腦一團亂麻,逐漸捋順一件事……


    張生,是拜妖會的人!


    隻有這一個解釋!


    “我這一生都在逃離紛爭,本以為自己是局外人,沒想到卷進來了,還卷的這麽深!”


    許豐念渾身顫抖個不停。


    他本以為,山匪之間搶搶山頭,將是此生參與的最大紛爭。


    沒想到張生帶他參與了一波更大的!


    許豐念就算現在逃,也來不及了。


    他與張生同行過一段路程,在外人眼裏,兩人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張生有罪,許豐念也難逃其咎。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家了。”


    許豐念抬起頭,看向天上的月亮。


    忽然,一層陰影,蒙住了他的腦袋,好像是個人影。


    許豐念的脖子慢慢向後仰,看清來人的麵孔,嚇得哇一聲叫了出來。


    “張生!!!”


    “我在。”


    張生打了個哈欠,緊了緊身上的寬鬆睡袍。


    “大晚上的,怎麽都不睡覺?還有,許豐念,你個大男人,坐在地上幹什麽?眼睛怎麽還更腫了?”


    唐婉怡瞧見張生後,別過頭去,氣哼哼地不看他。


    誰讓這家夥白天把她鎖在門外,自己堂堂一位公主,被人鎖在門外,叫苦連天……唐婉怡這次絕對不會原諒張生!


    “我錯了。”


    耳邊突然傳來張生的道歉。


    “那我原諒你叭。”


    唐婉怡迴過頭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卑微了,又傲嬌補充了一句。


    “這可是你求我原諒你的。”


    張生哭笑不得。


    他又打了個哈欠。


    “所以,你們大半夜聚集在這裏,到底在幹什麽?”


    雙胞胎姐妹對視一眼,領悟了張生的用意。


    姐姐錦繡上前一步,“公子從白天睡到現在,怕是不知道,州主林無極……死了!”


    張生大驚,“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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