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漸近,天邊映出了一片紅色,天邊似乎是將要有一片黑雲將要席卷過來。還是那個相同的客棧,還是那個相同的窗戶,還是那個相同的青風,還是那個相同地姿勢。青風望著窗外那些寥寥無幾形形色色的人群,又想起了那個與他幼時相識的姑娘。


    “王上,外麵涼,您還是進來做吧。”身後青風的隨從說道。青風隨即從窗上跳了下來,並關住了窗戶。


    “王上可是在想吳依姑娘?”此人是青風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此時青風到底想些什麽。青風沒有說話,隻是慢慢踱步到桌前坐下。


    “如今冷弋身體尚未恢複,王上何不以青衣國使臣關心之名去將軍府看望冷弋,順便借此機會去見一見吳依姑娘?”青風自然也想到了這一方法,隻是若是紫衣誤會那刺客是他派的,所以才一再苦惱。


    “王上,若是擔心吳姑娘懷疑是派遣刺殺冷弋的刺客的幕後兇手,那王上更是要與吳姑娘說清楚情況啊,若是王上不說,那吳姑娘對王上的誤會豈不是更深了嗎?”青風聽後,思索一番點了點頭。


    月亮高高掛在半空中,夜色如墨。


    第二天一大早,青風便早早地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朝冷府走去。他的侍從就在一邊跟著他。到了冷府院門,向冷府的家丁說明來意,兩個人便走進了冷府。


    青風被人帶到了大廳,丫鬟剛為他們倒了熱茶,冷老夫人便由嬤嬤攙扶地走了進來,見冷老夫人進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迎了上去。


    “冷老夫人,南月風不告前來,叨擾了老夫人,還請老夫人莫怪。”青風雖是青衣國的人,卻還是知道冷老夫人的名聲,對這輔助兩代冷將軍的貞潔女子無比的敬佩,對冷老夫人也是無比敬重。


    “南公子特地來我府上看望冷弋,老身應當先謝過南公子才是。如今冷弋傷勢雖然大好,但是還不能太過勞累,請恕他不能出來迎接南公子。”冷老夫人身體微微前傾,略表歉意。青風連忙說:“在下本來就是前來看望冷將軍的,又哪有讓病人起來迎接的道理呢!”


    “多謝南公子體諒,如今冷弋正在臥房中休息,老身這就派人帶公子去冷弋臥房去看他。”說著,便讓站在一邊的丫鬟帶著他們去到了冷弋臥房。


    冷弋的房門正好開著,從門外剛好能把冷弋房中的情形一覽無餘,也剛好可以看到冷弋在房中的情形。此時的冷弋正倚在床榻之上看著兵書,並在腦中演習著排兵布陣的陣法。那兩個丫鬟將青風和他的侍從帶到了冷弋臥房門前便轉身走了。


    青風將侍從留在了門外自己走了進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冷兄,我來看你了。”


    冷弋聽聲連忙將書放在一旁,見青風從門外走了進來,連忙起身,卻被青風攔了下來。


    “哎哎哎,冷兄,你還是躺著吧,我呢,就是來看看你。”冷弋被青風攔住,倒也不堅持起身了,繼續靠在了床榻上說道:“如此,冷弋還要多謝南兄特地來我了。隻是冷弋現如今還無法起身,無法出去將南兄帶進府中,還望南兄多多包涵。”


    “冷兄嚴重了,南某雖是與冷兄之見過幾次麵,卻與冷兄是一見如故,這次本來就是南某不請自來,又怎敢怪冷兄沒有下床迎接的。”冷弋聽後,微微點頭說道:“如此,便多謝南兄體諒了。”


    “哎,無事,無事!對了,冷兄,我聽說你此次受傷是被人刺殺,不知可否找到那名刺客?”青風問道。冷弋受傷之後雖沒有將消息走漏出去,但是朝中的官員幾乎大半已經知道冷府遭遇刺客,而南月風又是青衣國專門派來的使臣,難免會對這件事有所耳聞。所以冷弋聽說這話便也沒有做出些太過疑惑地表情,反而對南月風說道:“還沒有找到,不過現在可以確認的是刺殺我的那名刺客是與我們那日在夷山遇到的所使的招數一模一樣。”


    “如此那是否就可以斷定我們在夷山遇到的蒙麵人與行刺你的是同一個人?”青風問到。冷弋卻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如今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還不能對那二人的身份妄加定論,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那日在夷山那名蒙麵人從懸崖跳下去之後,在崖下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很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是嗎?那可能當日他前往夷山對吳依姑娘下手的原因並沒有他所說的那麽簡單,並且他從一開始就是衝著你來的。”冷弋點了點頭。


    紫衣端著藥走進冷弋臥房的時候,正看到青風與冷弋在開懷暢談,她在門口頓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屋裏,而屋裏的人看到她進來,也不約而同地不出聲了。


    “冷公子,喝藥了。”說完紫衣便把藥放在冷弋麵前的桌上。


    “來來來,冷兄,你還是先喝藥吧,等你喝完藥之後,我們再找時間談談,今日我在府中叨擾太長時間了。”說罷,青風便起身要走。冷弋見青風要走,也不好意思留他,就讓紫衣送他出府,而自己就留在臥房中喝那晚苦苦的藥。隻是紫衣在走之前往冷弋手中放了一個東西,待紫衣走後,冷弋攤開手掌,有一塊糖靜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之中,看來昨日與紫衣說的那番怕苦的玩笑話已經被他當真了。冷弋抬頭將放在桌上的藥一口氣全部喝完,隨後再將手中的糖放進了嘴裏。真的好甜!


    這邊的紫衣剛把青風送到了大院中便停住了腳步,有些事情,她今日一定要問個明白。


    冷弋見紫衣停下了,隨即也跟著她停下了腳步,問到:“吳依姑娘怎麽不走了,可是想起什麽事了?”


    紫衣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知道最後才猛的轉過身來問到:“我且問你,你是怎麽知道冷弋受傷來看他的?”


    “我畢竟是青衣國使臣,這些消息我還是可以知道的。”青風答到。


    一時間,一群飛鳥從天空中略過,淒慘的叫聲響破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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