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在采摘到這些草藥之後,按照求生者之前講述的方法,用石頭和木棍做了一個簡單的搗藥工具。


    有了這些草藥的幫助,角狼的傷口應該就可以得到治療了。


    想著這些,她迴到了洞穴,這時她發現角狼的臉色比起剛才的時候還要虛弱,她的心裏一緊,顧不上它的威脅了,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它的身邊。


    剛剛靠近,角狼就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臂。


    換做平常,這一口足夠將她的手臂咬斷了,但現在的它已經虛弱到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再加上桃酥的疼痛等級也調的非常低,所以這一下對她來說是沒什麽感覺的。


    所以這個時候她還有功夫來嚐試安穩一下它的情緒。


    “好了好了,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看,我還幫你配了草藥呢。”


    說著,她就舉起了手中的草藥給這隻角狼看了看,盡管知道它聽不懂她的意思,但她還是希望能用這種方式讓它安心一些。


    以它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此激烈的運動隻會加速它的死亡。


    被咬著就被咬著吧,這樣至少還能上藥。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搗好的草藥,剛剛觸碰到它的傷口,角狼的瞳孔瞬間睜大,然後全身的汗毛也全部立起來。


    桃酥隻感覺自己懷裏的角狼力氣突然變大,隨後它一個蒙紮就跳了出去,手上拿著的那些草藥瞬間灑落一地。


    角狼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然後再次抬起頭,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滴答,滴答。”


    它的傷口又重新流出血液,這一下的爆發已經消耗掉了它所有的生命力,但它也做好了隨時撲向桃酥的準備。


    見到這一幕,桃酥也明白了對方是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要傷害它才反抗的。


    對此,桃酥直接拿出了別在腰間的一把骨刀,她二話沒說的就在自己的手上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然後撿起掉在地上的草藥,抹在了自己的傷口處。


    “你看,這個藥是用來治療傷口的,我沒有想過要害你。”


    她盡量溫柔的語氣向它解釋自己的用意,希望它可以看懂。


    角狼看著眼前的人類,眼神也漸漸從仇恨變得正常。


    然後就是“啪”的一聲,它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桃酥見狀,連忙上前查看起它的身體,它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身上流出的血液也將地板染成紅色。


    桃酥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在做無用功了,但她還是選擇給她上藥。


    隨著她的手指在角狼的傷口上輕輕劃過,她能感覺到懷中的它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桃酥一邊小心翼翼地塗抹著草藥,一邊輕聲安撫著角狼:“別怕,我知道你很痛,我小時候摔傷了媽媽給我上藥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說的話起了作用,她在塗最後那幾個傷口的時候,它居然真的不抖了。


    由於害怕在塗藥的時候弄疼角狼,她全程都進行的非常緩慢,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才把它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


    沒有繃帶包紮,她隻好用樹葉和藤蔓將傷口輕輕包裹起來,雖然這樣做可能並不如繃帶那麽有效,但至少可以防止外界的感染。


    做完這一切,角狼的唿吸終於變得平穩了下來,她這才鬆了口氣。


    沒過多久,就有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是踏雪飛燕他們來了。


    “燕燕!”就在剛剛,角狼已經昏睡了過去,為了不吵醒它,她說話的聲音都很小。


    踏雪飛燕聽到桃酥的聲音,急忙加快腳步走進洞穴。她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被桃酥精心處理的角狼,以及一旁疲倦卻滿眼欣慰的桃酥。


    “小桃,你沒事吧?這隻角狼怎麽樣了?”踏雪飛燕關切地問道。


    桃酥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 我不知道,我隻給它上了些最基礎的草藥而已。”


    求生者已經來到了角狼旁邊,他輕輕的拆開一側的樹葉,觀察了一下角狼的傷口,然後露出了讚許的表情。


    他轉向桃酥,說:“做的不錯,草藥上的也沒什麽問題,但它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我也不知道你做的這些到底有沒有用。”


    聽到求生者的肯定,桃酥心中稍感安慰,但麵對角狼生死未卜的狀況,她依然無法完全放下心來。


    夜的黑注意到她的神情,安慰道:“你放心好了,角狼再怎麽說也是魔獸一類的生物,和普通的狼比起來還是要厲害很多的。”


    求生者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我剛剛說的那都是按照狗的標準來說的,角狼的實力我們可是都領教過的,那可比狗厲害多了。”


    說完,他就從背上拿出了兩柄石矛,加上剛剛摘的幾片樹葉,組合成了一個臨時擔架。


    “這玩意馴服了可比獵狗人厲害多了,還是得帶迴部落治療才行”求生者說著,就將它抬到了擔架上麵。


    這時夜的黑才看清這隻角狼的全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它和他前天拚死斷角的那隻角狼很像。


    他們的動作也把角狼從昏睡中驚醒,它第一眼就看到了折斷它刃角的那個人。


    一瞬間仇恨的火焰迅速侵占了它的整個大腦,角狼的刃角就是它們身份的象征,一隻角狼的刃角越是細長,堅硬,那麽它在族群裏的地位就越高。


    可一旦當它的角斷掉之後,它的地位就會瞬間在族群裏跌到穀底。


    不止如此,它還會被視為族群的恥辱被趕出族群,更有甚者會被族群中的幼崽欺淩至死。


    因此看到折斷它刃角的這個人,它怎麽可能不恨呢?


    “哎,你醒啦。”桃酥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它的身上,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它的蘇醒。


    在看到桃酥出現的瞬間,它的憤怒居然奇跡般的消退了一些。


    短短數秒之內,它神情的轉變夜的黑可是看到清清楚楚。


    好了,已經可以確定了,這隻角狼應該就是被它折斷了角的那隻。


    不是,你有什麽可生氣,你隻是斷了隻角而已,我的那個角色丟掉的可是一條命啊,雖然能複活就是了。


    他在心裏偷偷的吐槽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聲吼叫從他們的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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