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頭好痛......”


    “我這是在哪兒......”


    蠢萌的小牛抬起了頭。


    光怪陸離的夢境刹那之間支離破碎,悠閑的中都生活在黑暗和窘迫之中朝他告別。


    李宵隱有點懵,甚至還有點不知所措。


    他作為一頭小黃牛,在這個人均富豪的中都城裏,居然被偷牛賊盯上了!


    好家夥,世風日下啊,


    沒辦法,人心不古啊!


    小黃牛發出了“哞哞”的奶音,聽的人心都要被萌化了。


    但是即使這樣,李宵隱依舊是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處境會是這樣的。


    他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在夢裏!


    並且,那個給自己編製夢境的人,也就是那個喝旺仔仔牛奶的那個男人,此刻依舊處於某個黑暗中的角落在觀察自己!


    嘶......不行,這個夢境,我要趕快醒過來啊~


    等等,不對!


    如果這個是夢境的話,那我何不去青樓?


    好家夥,反正我現在已經變得和一頭牛差不多大了,何不去勾欄轉轉?


    人進去是要錢的,但是我現在是動物!


    這樣我都不用偷偷摸摸翻牆進去看那些高叉旗袍大白腿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去!!!


    ~


    李宵隱開始想入非非,不自覺的流下了口水。


    .......


    中午時分,一處破敗的城堡之中。


    魚老大和小賊魚扛著那個麻袋裏的小黃牛,一路前行至此。


    它們打算在這裏舉行一次燒烤。


    “呦吼吼吼~”


    “呦吼吼~吼”


    “呦吼吼吼~”


    “呦~吼吼~吼”


    小賊魚唱著歌,磨刀霍霍向黃牛。


    魚老大當即翻開了他的《全力寶典》,繼續盯著看了起來。


    與此同時,這個老大哥也沒閑著,開始繼續給小賊魚講起了書中的故事:


    那是相柳到達峨眉山的時候的故事......


    時值深秋,當晨輝灑滿天原城的時候,他們開始出發,前往峨眉山道上學劍。


    昨夜剛下過一場秋雨,寒氣還未消散盡。從下往上看這峨眉山,隻見那將近千米高的山峰深入雲端,山路也極為陡峭。


    山腳下有東側、西側兩條路登山,但是很顯然,東側的路易走,因為台階清晰可見;而西側的台階上,積滿了落葉,很久無人走過了。


    望舒沒有說話,直接踏上了西側的台階。


    相柳和禹也緊跟著師父,踩著西側那布滿濕漉漉的落葉的台階,一級一級的開始登山。


    走前一百級的台階上,望舒的速度如常人一般;從二百級的台階開始,他越走越快。


    與此同時,身後兩個徒弟已經拔劍而起,運著‘追風’劍法,引動風勢,身如飛燕一般,緊跟著師父,未曾落下。


    等到兩個時辰之後,兩人已經沒了剛開始那麽大的力氣,速度逐漸慢下來。


    望舒雖然在他們倆前麵走,但是時刻感知著二人的速度,知道他們已經力竭,也放慢了速度,並且囑咐道:


    “你們倆不必急躁,現在隻需以常人的速度前行。隻要再往上兩百級,就到了這峨眉山的‘觀月台’。等到了觀月台以後,你們可以在那裏休息一下。”


    望舒口中所說的觀月台,在大概第七百階的位置。


    觀月台其實就是在峨眉山南側,有一塊從山石伸出的大石台。要是遠看一下,這個大概二十米長,十五米寬的平台,就像是這座千丈高峰上伸出的一點棱角而已。


    等到三人在觀月台前的樹蔭底坐下,禹給望舒遞過去前日給他買的醬餅,說道:


    “師父,那天下午我們買了醬餅,也給您買了一份,本來想您迴來就給您,一直沒趕上。您現在嚐嚐吧,我和師弟已經吃過了,味道還不錯。”


    望舒接過醬餅,嚐了一口,滿意地說:


    “嗯,味道確實不錯。下次可以順帶買一根糖葫蘆給我,糖葫蘆我也喜歡。”


    師兄弟兩人相視一笑,相柳說道:“好嘞,師父,下次我們給你帶一根最大的糖葫蘆,包您滿意!”


    望舒點點頭,說道:


    “嗯,不錯,看在你們對我如此有孝心的份上,我透露給你們一點:今天是九月廿七,我帶你們出來修煉,也快一個月了。再有幾天,你們就能入第二境‘劫’境了。”


    “師父,這第二境‘劫’境,與第一境‘燭’境的區別何在?為什麽我倆還是一點靈力都沒有感受到呢?”


    禹當即提出疑問後,相柳也接著問道:


    “對啊,師父,您說的‘虛燭’和‘實燭’好像我完全沒有感覺,難道我們修煉上還未進門?”


    望舒答道:


    “第二境‘劫’境,與第一境‘燭’境相差很大。


    “這第二境‘劫’境,也分為兩個小境界。分別是‘無憂劫’以及‘生死劫’。


    “在第一境‘燭’境,無論你修煉何種功法,無論你修煉的紮實穩重,還是輕浮潦草,都可以點燃體內心燭,然後進入第二境。


    “但是,進入第二境‘劫’境之後,就要開始接受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修煉的考驗了。


    “在‘無憂劫’的時候,修煉者隻是需要應對一些無關性命的小劫難,就可以達成圓滿。而‘生死劫’必須經曆過生死,才能修煉成功。


    “有的修煉典籍,可以靠一些幻境的布置,讓修煉之人有七成的把握去度過他們的‘生死劫’;


    “有些功法絕學,可以提供一些隱秘之地,讓修煉之人有五成的機會去闖過他們的‘生死’劫;


    “還有些強橫神通,隻是告知,讓修煉者必須經過九死一生的大戰,才能感悟到的他們‘生死劫’。


    “一旦過了‘生死劫’進入第三境‘何如’境,便可以有五百年的壽命可以活著。


    “這也讓修煉功法成為了大小家族的一項秘密的傳承,絕不輕易示人。當然,有些走運的普通人,也可能得到功法去修煉。


    “但是‘生死劫’怎麽可能隻生不死?很多的修煉者不敢闖蕩生死,放棄之後不再修煉;還有的修煉者闖不過劫難,身死魂消。


    “至於你們為什麽感受不到靈力,很簡單,到了第三境‘何如’境的修煉者,才能在體內修煉出元氣,這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靈力’。


    “但是真正的靈力,隻有第六境‘靈’境以上的修煉者,他們才能感受並且凝聚天地的靈氣來使用。


    “而第一境的‘實燭’與‘虛燭’如何劃分,第二境中的‘無憂劫’與‘生死劫’又是如何看出,等到你們有了元氣之後,自然會明白。”


    望舒的一席話說完時,天色也暗了下來。相柳和禹二人生起一團火,吃了些幹糧後,早早睡下了。


    畢竟早上耗盡了力氣,下午師父又解了自己的困惑;有師父在,自然可以放心睡覺了。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相柳和禹都被望舒叫起來了。


    望舒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說道:


    “每到月末和月初,都會出現這細細彎彎的‘蛾眉月’。我昨天意在提醒你們,接下來的劍法和‘蛾眉月’有關係,讓你們早些睡下。


    “雖然你們二人睡的早,但是都沒明白我的意思,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叫醒你們。


    “所以,明後的廿八、廿九兩天,你們都需要此時起床,然後仔細看著這‘蛾眉月’的一絲一毫。


    “九月廿九下來,就十月初一了。十月的初一、初二的日落之後,還會有‘蛾眉月’出現。


    “每次‘蛾眉月’出來後,隻有一個時辰就要消失。你們必須仔細觀察,要是錯過這次的機會,就需要等到十月末,那時候才能再看到。”


    望舒話未說完,兩個弟子趕緊抬頭,看起了這如一道銀鉤似的‘蛾眉月’。


    …………


    相柳這是第一次看‘蛾眉月’,眼前隻能看到一輪殘月掛在高空。他心裏暗忖道:這蛾眉月,比起平時的月亮,也沒什麽特別的,最多就是細了點,彎了些吧。


    這不用猜,像上次的即翼澤之旅一樣,望舒雖然給了一個提示,但是兩人可都沒看出什麽名堂來。


    上次他們倆之所以能輕易得到‘追風’和‘破雲’兩招劍法,完全是陰差陽錯,誤打誤撞,不過這次可有點難嘍。


    吃過早飯後,望舒也沒有給說起‘蛾眉月’的相關,隻是讓兩個徒弟仔細看《山河錄》,然後自己一個人開始打坐修心。


    想必,這書中對劍法是有提示的,那提示…就從師父出手的故事記錄裏找找?相柳和禹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端起手中的《山河錄》,開始研究起了書中所記載的,所有的與望舒出劍有關的記錄。


    過了一會,禹將《山河錄》裏的一篇記載指給相柳,並且說道:


    “師弟你看,師父還與那邪魔首領‘渠山’打了第二場!這本書上說,渠山擅長使用的,都是一些大開大合的招式,前三招都隻不過是在……蓄勢,越往後的招式越是強大,他的實力近乎第七境‘仙’的頂峰,甚至他靠著一幅神器畫卷,完全不亞於當時的‘神’境!”


    “而師父記載說,他之所以在‘仙’境時打敗了渠山,一是渠山大意輕敵,未曾帶那副畫卷出來;二就是,師父使用了一連套敏捷迅速的劍法,讓那渠山隻能被動抵抗,無法蓄勢出來,以此打敗了他,讓他落荒而逃。”


    相柳聽完以後小聲稱讚道:


    “雖然沒能殺了這渠山,但是也算給大家抒了一口怨氣,也算是一個圓滿的結局了。


    “那麽,師父有沒有詳細講一下大戰的細節?有沒有仔細給描述一下他的劍招的招式?”


    禹撓撓頭,說:


    “有是有,但是師父隻在旁邊附一句詩,叫‘蛾眉上時霜起意,月影落盡劍聲寒。’”


    相柳摸了摸下巴,說道:


    “我明白了,這詩句裏寫的是兩招劍法。


    “第一招是衝天的劍法,就像這蛾眉月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寒冷的露水即將凝結成霜時出劍,而寒霜還未凝聚時,劍就已經入了劍鞘。


    “第二招就是說,這是一招落地劍法,劍鋒如同月影,自上而下,氣勢越來越強,但是又快如閃電,等到劍聲還未傳到耳朵裏,月影都落盡了。”


    禹點頭附和,隨即說道:


    “這麽說來,蛾眉月確實是我們學習劍招的重要線索了。可是看著這蛾眉月,就算領悟了劍意,也用不出來。


    “我們倆再仔細找找看,《山河錄》上應該還有其他的記載。”


    相柳也十分讚同,馬上又開始了第二輪的尋找。傍晚時分,他在《山河錄》中找到了望舒登峨眉山的記載,於是把禹叫過來一起看。


    書中寫到:


    峨眉山瘴氣繚繞,有大患巫鬼居住在此,嗜好食人,爾後將其白骨剔下,於山之西側,建兩千級白骨台階,人稱‘白骨之梯’。


    誰曾想到,我輩自詡非凡仙神,卻無人敢來此除害。眼見數千生靈入其口中,我早已怒發衝冠。


    寒月初上,月似蛾眉。今晚,我望舒來此,以我所學之術,勢必斬殺此大患巫鬼,不負‘月神’之名。


    巧也不巧,從我一踏足‘白骨之梯’,巫鬼便已經知曉,妄圖以怨靈魔障阻攔於我。


    真是笑話,我隻是一抬手,以月之華,喚醒夜色寒霜。寒霜之氣賦予劍身之後,那些白骨之梯上的鬼魂,嚇得匍匐跪地;然而,當我收起寒霜劍氣,他們又一次張牙舞爪起來。


    巫鬼的手段這麽淺薄無力?我亮起長劍開路,一路上毫無阻礙,可以說是長驅直入地到了山頂。


    但是山中的綠色瘴氣,莫名其妙的開始聚集增加。


    此時,巫鬼的聲音從山上的一間茅屋裏傳出來,他說道:


    “一牆之外霜起意,紅木匣內劍聲寒。”


    ......


    魚老大意味深長的言道:“好了,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小賊魚忽然停下了磨刀的手,好奇道:“接下來呢,老大,繼續講嘛~”


    魚老大頓了頓,說道:“磨好了刀,我就不能給你講故事了,接下來我要給你一個目標!”


    小賊魚傻眼了:“目標?”


    “是的,這個目標啊,很重要!”魚老大說著,從背後掏出一封信來。


    他打開了信,緩緩念叨道:


    “魚老大,小賊魚,我是沐子絮。當你們打開這封信的時候,你們的任務就已經被我製定好了。”


    “順便提一句,這封信的內容,還需要結合《權力寶典》才能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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