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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跳是跳過去了,被山壁撞了個結實,頭昏眼花下都沒抓穩,整個人往下滑去。


    還好羅小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催促我快點爬。


    那邊兩個自顧自的家夥跑得賊快,幾乎都快爬上鐵鏈了,羅小姐若不是為了等了,估計也爬上鐵鏈了。


    祭壇上的小木以刀當棍,一批批爬上來的屍鶻地獄蟻被他掃開,趁機還能把空中撲下的屍蝶一刀兩半,短時間內還真奈何他不得。


    而其餘的蟲子們看到我們往上爬,湧了過來,那速度快得離譜,眨眼就爬到我腳下了。


    我把喝奶的力都使出來了,但地獄蟻速度實在太快,我腳都被啃了好幾口,可現在也沒時間管了。


    羅小姐率先爬上了鐵鏈,把我也拉了上去,使勁的拍掉我腳上的地獄蟻,這幾個唿吸時間,我一隻腳都血肉模糊了。


    那邊的劉三眼二人也爬了上去,他們走得快,並沒有被咬傷。我們兩頭往中間靠,屍鶻爬行的速度沒地獄蟻快,幾乎我們上了鐵鏈地獄蟻也到了,再晚一步估計骨頭渣都剩不了。


    我們控製兩端,把爬上來的地獄蟻紛紛打落下去,天空盤旋的屍蝶也兇猛的撲過來,兩拔人剛才一人負責地獄蟻,一人負責屍蝶,雖有些手忙腳亂,但總算短暫的穩住了。


    “快點上來!”我對著還在祭壇上的小木喊著。


    小木忙閑中見我們都上了鐵鏈,可現在兩邊的山體都爬滿了屍鶻和地地獄蟻,他根本沒落腳處。


    而鬼母見到嘴的鴨子差點飛了時,昂首咆哮起來,那些蟲子更加不要命的衝上祭壇,這樣下去小木遲早要淪陷的。


    正當我們急出汗時,小木叫了聲:“抓住我!”


    隻見他突然衝出幾步,一下子往我這邊跳過來。


    這鐵鏈離地麵雖然隻有六七米,祭壇高不過一米五,小木身高也就一米七幾,再怎麽厲害的人也不可能跳這麽高。


    “下去!”


    羅小姐反應迅速,把我往後一推,我上半身就往後倒去。


    我是坐在鐵鏈上的,往後倒下去時腳自然而然勾住了鐵鏈,心裏剛想把這臭婆娘罵個祖宗十八代,慌亂的右手卻被跳過來的小木抓住了。


    整條鐵鏈都晃動得厲害,我更是手疼腳疼,手被小木衝擊下一扯,感覺整條手臂都不屬於自己了,而勾在鐵鏈上的雙腳更是被羅小姐死死壓住,疼得我都想把這該死的小木扔下去了。


    小木在空中蕩起了秋千,另一隻手還得劈開飛撲而來的屍蝶,一時也上不來。


    而羅小姐同樣應顧不暇,一邊拍落屍鶻地獄蟻,還得抽空打倒屍蝶,更不能放開壓住我腳的那隻手,很快就有漏網的地獄蟻咬中了她。


    還好劉三眼兩人反應也快,第一時間往這邊爬來,等他們合力把我跟小木拉上來時,我幾乎出氣多進氣少了。


    小木一上來,我們壓力就減輕不少,他一人幾乎就能應付一頭了,而且看著比之前我們兩人還輕鬆。


    “快快解毒,遠娃血有現成的。”劉三眼催著羅小姐。


    羅小姐隻是右手被咬了幾口,傷得並不重,可地獄蟻有屍毒,當下也不敢大意,急忙從我腳上抹了些血塗上。


    鬼母更加急促的吼叫,似在催促那些兇猛的蟲子快點上。


    而地獄蟻之類的果真更加快速度的衝來,兩端的鐵鏈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蟲子,一步步的壓迫著我們生存的空間,這樣下去死隻是時間問題。


    “發什麽春呢,我們頂著,你趕緊想辦法啊。”劉三眼急眼的扇我頭上,把發懵的我扇醒。


    我大怒道:“他媽的,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爺用革命軀體為你趟出一條平坦大道好不好?”


    劉三眼一時語塞,現在我們就算長出了翅膀都未必飛得出去,看來是真的要嗝屁在這了。


    不過人極度壓迫之下,潛力是無限的,當我看到劉三眼背包露出小半截繩子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趕緊過去把繩子扯了出來。


    “這時候你扯我包幹嘛?還想鑽進入讓三爺背你跑路?”劉三眼怒罵著。


    我說:“別吵,我想到辦法了。”


    在繩子端綁上一柄短錘,掄了幾圈朝上扔去。


    可我力氣太小,再加上有傷在身,短錘還沒鉤著上方的鐵鏈就力盡掉了下去。


    他們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意圖,羅小姐把手中的兵工鏟塞給了我,叫我防禦飛來的屍蝶,自己接過短錘就扔了上去。


    短錘繞過鐵鏈掉了下來,羅小姐一把接住,這樣我們跟上端的鐵鏈就構成一道簡易的連接。


    “女士優先,快點麻溜的。”劉三眼催促。


    羅小姐說:“張遠有傷先上去,我們用槍給他掩護。”


    我這身手在這也確實幫不上什麽忙,就剛才那麽一會兒,我就被一隻屍蝶在背上咬了一口,幸好小木反應快,一刀就把那屍蝶削首。


    這屍蝶果真跟當初劉三眼所說,砍了腦袋都不鬆嘴,我背上現在還吊著一隻屍蝶腦袋呢。


    我抓住繩子想往上爬,可爬了一下就往下滑,從小體育就撮,爬杆從沒完成過,現在直接升級爬柔軟的繩子,就算給我充足的時間我都未必爬得上去。


    “不行不行,你們來,我給你們掩護。”我直接放棄了。


    羅小姐怒道:“別囉嗦,抓緊這條繩子,你把他拉上去。”


    後麵那半句是對劉三眼說的,劉三眼惱怒的罵了句,把槍給了羅小姐,羅小姐雙手持槍,用腳勾住鐵鏈穩住身體,對著飛來的屍蝶就左右開弓。


    羅小姐槍法是真好,這裏光線不足還能一槍一個,而劉三眼也使出全力把我往上吊。


    “媽的,你吃什麽牌子的飼料長大的,出去好好減減膘了。”劉三眼累得喘粗氣。


    我罵道:“少廢話,我快夠著了。”


    等我扳到鐵鏈時,背上又掛了兩頭屍蝶屍體,這屍蝶的牙是長倒勾的,跟毒蛇牙一樣,所以就是死了也還掛我身上。


    一頭是羅小姐開槍打死的,差點沒把我槍斃了,另一頭被我用匕首戳死的。


    當我想爬到鐵鏈上時,綁手肘上的手電一照,我心裏大罵自己蠢貨,這鬼母智商明顯不低,否則也不會指揮蟲子攻擊我們,見到我們想爬到另一條鐵鏈上,自然會指派其他蟲子上來。


    此時的這條鐵鏈上,地獄蟻都快爬我頭上了,嚇得我趕緊往下溜。


    他們見我夠著鐵鏈時,羅小姐已經開始爬了,怎麽也沒想到我會突然溜下來。


    羅小姐一百斤不到,雖然爆發力大,可在空中沒著力點有力也使不出,被我碩壯的體格一下子往上拉去。


    劉三眼大罵道:“張遠你能再廢物些嗎,抓住了還能掉下來,三爺扯你上去很容易是吧。”


    他想拉住繩子,但繩子蕩開了,一時夠不著。這兩條鐵鏈並不是上下對稱,而是偏離有一米左右。還好羅小姐眼急手快,上升中一把抓住了往下滑的我,這樣我倆穩固在了半空中,成不上不下了。


    “上麵全是地獄蟻,趕緊下去。”我急道。


    羅小姐一聽,台頭望去,這時已經有地獄蟻從繩子上往下爬了。


    “抱住我!”羅小姐叫道,我手忙腳亂從背後摟住她,卻被羅小姐一耳光扇我臉上,她罵道:“手往哪放呢。”


    情急之下確實抱了不該抱的地方,我老臉一紅,雙手趕緊往下移。


    羅小姐雙手一點點鬆開繩子,這力度把握肯定不輕鬆,而且現在是兩人的重量都是她在承受,所以速度並不快。


    沒爬一會兒,我們就突然感到不正常了,這晃動得越來越厲害,我心都涼了,記得起初遇上它們時,鐵鏟都被啃下缺口來,要咬斷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繩子一斷,兩人是徹底完了。


    不行,兩人必須活一個,我一咬舌尖,鑽心的疼痛感迫使我冷靜。


    羅小姐身手好,她活著出去的可能性比我高太多了,而我就算能逃過這一劫,能不能出這古墓還得靠他們幫忙,說不準因為我大夥得團滅。而如果少了我這拖後腿的,他們存活率將增加不少。


    可若是掉下去了,羅小姐就算手段通天,也不可能活得了。


    人呐,有時候還真得偉大一點。


    “好好活著。”我對著羅小姐耳邊輕聲說道,心裏充滿不舍,這是對生命的依戀,卻又無可奈何的蒼白。


    “你要幹什麽?”羅小姐身體一顫,可她是背著我的,雙手又抓緊繩子。


    “拍!”


    繩子斷了,我倆瞬間往下掉,我突然大吼一聲:“接住她!”


    使出全力把羅小姐往小木他們推去。


    “張遠!”


    “遠娃!”


    我聽到他們在嘶吼的喊叫著我,這也成了永別的唿喚了,也成了我這世上最後聽到的聲音了。


    如此的眷戀,如此的不舍。


    我突然想笑,我是如此的渺小,卻總想折騰出些事來,連自個兒都還沒活明白,卻妄想去挖掘祖上背負的所謂宿命,難不成天大的秘密比自己的小命還重要嗎?


    而世道又是如此的諷刺,為了某個目的,嘔心瀝血的精心布局,甚至犧牲無數人生命,這意義值得嗎?


    如果我的出現成了你們意想之外的驚喜,那很遺憾,這個驚喜沒了,這不正應人那句“人算不如天算”嗎?


    別了,我熱愛的生命!


    別了,我親愛的父母!


    ……


    “砰!”


    我掉了下去,揚起塵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八九米的高底背部著地,不死也快殘了。


    也不知壓死多少蟲子,“嘩”的一下全跑一邊了,周圍空出幾米的空地。


    我這突然掉下,把蟲子們都整懵了,一時沒撲上來,小心翼翼的把我圍住,但那蠢蠢欲動的躁動,估計是沒收到鬼母的指令吧。


    “咕!”


    鬼母悠陰沉的叫了一聲,緩緩往我這邊爬來,其他蟲子紛紛退避。


    而且所有的蟲子都停了下來,包括空中盤旋的屍蝶。


    鬼母爬到我身前停下,張開大嘴,那稚嫩的小人頭又露了出來,陰毒的看著我。可現在我連翻身坐起來都辦不到,更別說躲了,隻能睜著眼跟它對視。


    “喂,你聽得懂我說話嗎?”我咳嗽了一下,咳出一口血,卻無力去擦。


    “哈!”小人頭張嘴發出奇怪的聲音,我也不知道它能聽懂還是不能聽懂。


    我虛弱的說:“來這打擾到您是我們不對,你要吃了我,我也沒有怨言,我告訴你吧,人肉這部分肉多有嚼勁。”


    我拍了拍大腿,又說:“我不熟悉你口味,我們人類喜歡煮熟了吃,更香更有味,煎炸烹炒燉味道各有千秋。”


    指著身上的各處地方,邊說:“這裏適合用來爆炒,這裏用來熬湯,這裏用涼拌,這用來紅悶,要是你懂得鹵製就更好了。你把我朋友放了,我告訴你各種做法怎麽樣?”


    鬼母疑惑不解的看著我,圍著我慢慢爬行,不知是否聽得懂人話,在思考著我談判的條件?


    突然,一人從上方一躍而下,把鬼母都嚇了一跳,急促的逃開一段距離。


    這人竟是羅小姐,媽的,臭婆娘這不是主動送死嗎?我都快被自己之前的偉大舉動感動了,結果白忙活了。


    “何必呢?咳咳!”我歎息著說。


    羅小姐把我扶起來靠她身上,一手拿著她那把刀撐在地上,瞪了我一眼,兇狠的說道:“少廢話,要死一起死。”


    隻是她聲音好像並沒以前那麽冷了,這讓我有些詫異。


    “哈!哈!”


    小人頭在鬼母嘴內憤怒的嘶吼,似乎被之前嚇一跳感到惱怒,示威性的咆哮了幾聲。


    羅小姐緊了緊手中長刀,盯著鬼母說:“就算死,我也要捅你幾個窟窿!”


    鬼母似乎被羅小姐強硬的氣勢震懾住了,竟然一時沒有進攻的舉動。


    它歪著頭打量著羅小姐,鼻子用力嗅了嗅,像在探知危險。


    “哈!”


    鬼母終究是動了,一聲令下,那些蟲子燥動了,慢慢縮小包圍圈,很快就快觸及我們身體了。


    雖然羅小姐勇氣可嘉,但畢竟是女人,天生就對這些東西感到恐慌,我能感受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我都做好了犧牲的心理準備,跑是跑不了了,就不知道死會不會很痛苦。


    “砰!”


    劉三眼對著鬼母開了一槍,命中那顆小頭,可小人頭像似軟體器官,子彈射穿了,而受創的彈孔竟然在愈合。


    鬼母痛唿,“咕咕咕”聲囔急促的連響,蟲子人瞬間爆燥起來,瘋狂的攻擊著劉三眼他們,而圍困著我們的那些蟲子並沒撲上來,也許鬼母是想把我們留著,給它當一頓大餐。


    那些蟲子剛暴動,鬼母又疑惑的側過頭,迷茫的看了眼後方,然後表情非常人性化的驚恐了起來,連聲尖叫,自己也在亡命的往後逃。


    鋪天蓋地的屍鶻屍蝶跟地獄蟻,瘋狂的朝後方退去,那場麵如遇天敵,很快就逃得不見了蹤影。


    這變故雖讓我們納悶,但好逮逃過一劫,不由鬆了口氣。


    雖然心裏都清楚,能讓鬼母都恐懼,肯定有更兇險的事正在發生,但能多活一會誰都不想早點死去。


    “你怎麽樣了?”羅小姐把我嘴角的血跡擦掉,擔憂的問。


    我搖搖頭,就算鬼母退走了,我也很難活著出去了。這一摔真的讓我很傷,到現在都手腳無力,就算能出去都得靠他們抬著出去了。


    “不舒服就別說話了。”羅小姐又對劉三眼他們叫道:“把水扔下來。”


    我喝了幾口水,感覺唿吸順暢了許多,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從沒受過這麽重的傷。


    見鬼母退走,劉三眼他們就想爬下來,再怎麽說,懸在空中總比不了腳踏實地的厚重感。


    “等等!”


    小木出聲阻止,側過耳朵凝神的聽了起來。


    我們都莫名其妙,可小木每次有什麽舉動都證實了聽他的沒錯,不知不覺中他成為了我們之間的定海神針,有他在我們底氣就足多了。


    “撲踏、撲踏、撲踏……”


    一陣輕微又整齊的腳步聲漸漸響起,這聲音像有某種魔性規律,摻雜著肅殺之氣,隻聞聲就讓我喘不過氣來。


    聲音由遠而近,整齊而有規律,如有千軍萬馬過境,響遍這溝渠。


    “撲踏、撲踏、撲踏……”


    漸漸的,我們心跳都跟著這旋律而動,冷裂氣勢鎮人魂魄,偶有戰馬長嘶,卻靜無一人聲響。


    小木再次變色,飛快的說道:“快點下去。”


    說完他一個翻身跳了下來,劉三眼和大麻也覺得詭異,聽從小木的話爬了下來。


    “跪下,等會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得反抗。”小木帶頭單膝跪在一邊,他們有樣學樣,隻是我實在起不來,羅小姐想把我拉起來,可我一跪就癱在了地上,最後隻能半躺在羅小姐身上。


    不知何時,這裏彌漫著淡淡青色霧氣,整個空間都增添一份陰森鬼氣。


    而此時,我也看到了那整齊的步伐聲的源頭了。


    從來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哪怕經曆過重嶺古墓一事,內心也是堅信世上無鬼的,有的隻是一些暫時科學解惑不了的神秘事件而已。


    但現在我是真的信了,因為親眼見證了這顛覆人生觀的事,一排排士兵整齊的踏步而來,這些土兵穿著鎧甲,持著戰矛,有些帶著傷,有些頭都沒了,更有些隻剩半邊身子了。


    眼睜睜看著它們踏著整齊步伐從我眼前走過,有舉旗幟的步兵,有持矛的戰兵,有騎馬的將士……


    源源不斷的走來,表情嚴肅而木訥,每一次踩出那整齊的步伐,我的心髒就激烈的跳動一下,沒一會兒我就感到頭昏腦漲,這樣一支虎狼之師,他們從哪來?又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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