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恐懼,震驚,不可思議……


    我無法形容此時的心裏,我說開始怎麽覺得這人身影有些熟悉呢,竟然是一個活生生的自己。


    那人顯然也不可思議,恐懼的看著我。


    我心裏這個矛盾啊,老子就下過兩迴墓,每迴都遇上一個長得跟我一摸一樣的人了,是我長得太大眾化了?還是我這長相天生就幹盜墓這行的?


    看到那人緩緩往這邊走來,我驚恐的用槍對著他道:“別過來,否則我開槍了。”


    可那人無視我說的話,一步步走來。


    我恐懼得都快開槍了,卻見那人一步踏出石橋,就消失不見了。


    “我操!鬼啊!”嚇得我慌亂的連開了幾槍,掉頭沒命似的奔跑起來。


    媽的,老子都嚇尿了。


    沿途摔了好幾次,跑得我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道跑了多遠,迎頭就撞到一人身上。


    “張遠,張遠,你他媽跑什麽?”那人用力抓住我,低聲吼道。


    我神歸位後見竟然是劉三眼,驚魂未定總算鬆了口氣,然後看到羅小姐也趕來,氣一鬆差點癱瘓在地。


    原來羅小姐他們離我並沒多遠,聽到了槍聲就往我這邊趕來,見我沒魂似的又跑又叫,劉三眼趕緊把我拉住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把經曆說他們聽後,他們傻眼了。


    “你不會中邪了吧張遠?你在橋上看到了我們,一下橋就不見了?還有個長得跟你一樣的家夥出現了?”劉三眼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看。


    我點點頭說:“騙你王八蛋,沒事我瞎跑什麽呀?好玩嗎?”


    然後我描述著我看到他們時都什麽姿勢,連劉三眼跟羅小姐爭吵時撓了兩下屁股都模仿了。


    劉三眼他們傻眼了,我描述的幾乎親眼見證過似的,可當時他們並沒有發現我,我一個土夫子菜鳥跟來,他們不可能發現不了。


    “真邪門了,張遠你別不會激發了千裏眼什麽特異功能吧?”劉三眼捧起我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把我惡心死了。


    羅小姐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可又找不出什麽破綻來。


    “你又怎麽來這的?怎麽沒跟羅今在一起?”羅小姐問我。


    “別提了,我們都想岔了,羅今不是在跟我們做對,而是幕後還有人,他是你爺爺叫他暗中來保護你的。”我簡短的把羅今的事跟她說了,羅小姐鬆了口氣,仿佛卸下了包袱。


    劉三眼說:“別在這絮叨了,你來了正好,我們發現了一個墓葬群。”


    路上我就覺得奇怪,這古墓開采的石料規模根本不符合,還真有其他古墓?可為什麽會建在一起呢?難道是一個相同的墓?


    我跟著他們並沒走多遠,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這是一條類似溝渠的空間,寬不到二十米,深不見底,手電往下照一片迷蒙,前路也不知長有多少。


    我們是身在溝渠頂方,離頂幾乎觸手可及,一條小道人為掘開的,走在上麵都得小心翼翼。


    劉三眼往前方打了一槍信號彈,火紅光芒印照出密密麻麻的各類屍骸,大數是獸類的,依稀也可見人形屍骸。


    這些屍骸如同風幹的臘肉般,掛在一條條粗出大腿的鐵鏈上,這些鐵鏈不規則的遍布整條溝渠。


    我有種感覺,這個幕不一般,這已經不是普通貴族墓葬了,更像是一種形式墓葬。


    而且到如今,我們都還不清楚這個墓主到底什麽身份,隻知道是個漢代墓葬,好像羅小姐也不太清楚,而起初大家又沒太在意。


    如果是形式墓葬,那就不簡單了,三十五年前死了一大批人在此已經很幸運了,這種墓葬基本都是死穴,號稱有來無迴,而那批人竟然能出去,隻能說是手段通天了。


    形式墓葬跟普通墓葬有很大區別,多數是經過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日積月累慢慢形成的,在沒封墓之前,這裏會是這群人的祖地,或者是祭祀一樣的地方,多數為一個部族或一個大姓氏族群共同擁護的地方。


    這種墓葬類似皇陵,隻有對部落有大功名才有入葬的資格,所以平常並沒有封閉,每到特殊日子就會開啟,像每年的祭祀,或發生重大事件等,族老就會帶領族人開啟祖地,祈禱祖先庇佑什麽的。


    等到部族覺得有滅族之災時,就會徹底封閉祖地,從而該祖祖地消失在世間。


    由於形式墓葬是由幾代人或者幾十代人不定期修整調節,所以年代越久形式墓葬就越危險,也越詭異。


    記得那導遊說之前那批人拉走了幾卡車木箱子,而前麵那古墓雖然陪葬品都搬走了,可也用不了幾卡車來裝,那就是說那批人也來過這了,東西是從這裏搬走的。


    我有些好奇了,這種形式墓葬可不多見。


    大麻和劉三眼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爬下去看個究竟了,羅小姐也沒反對,小木更是沒吭聲。


    看著兇險,但並不是很難攀爬,前批人留下過痕跡,我們順著他們鑿出的落腳地輕鬆就爬到第一條鐵鏈旁。


    我們看到這條鐵鏈上也掛了好幾具幹屍,都是動物的,隻是風幹太久了,看不出是什麽動物。


    幹屍離我們並不遠,劉三眼用鏟子勾了過來,奇怪的說:“這到底是什麽物種,結石也太多了吧!”


    確實是,幹屍上掛了不少拇指大的灰色石頭,我伸手想摳個下來看看,卻被小木製止住了。


    “別動,這是屍鶻卵,一但破殼而出,就會攻擊一切活體。”


    把我嚇得差點掉下去,屍鶻的印象太深刻了,二財叔就死在這東西上的。


    我們戰戰兢兢的把幹屍掛了迴去,用手電筒往邊上的幹屍上照去,果然,能看到的幹屍上多多少少掛著屍鶻卵,如果每具都是如此,這數量也太恐怖了,一但驚動了,來再多人也不夠它吃啊。


    我有些猶豫還下不下了,現在原路返迴出去的希望還是很大的,真要繼續作死,可能就真的死了。


    羅小姐說:“我們隻要動作輕點,這些屍鶻應該不會輕易驚動,如果真那麽容易驚動,上批人早驚動了。”


    想了想確實如此,記得吳教授說他到彼土村時,發現一個小孩撿了一個,到夜裏過了那麽久才驚動了屍鶻。而且剛剛劉三眼還放了一槍信號彈呢,我們還真是幸運信號彈沒撞上幹屍,不然這現正拚死逃命呢。


    擔憂的心放下不少,可到了這就沒路了,上批人帶的物資充足,可我們來得匆忙,人手也不夠,還有很多物資都在川毛他們身上,攀岩繩接起來都不夠五十米。


    不過羅小姐他們應付的經驗豐富,用繩子疊成兩條,打一個活結,人順著繩子滑到下麵另一條鐵鏈上,然後能在下麵結開活結。


    就這樣我們一節節往下攀爬,隻是速度上慢了些。


    我們是盡量挨著山體往下爬的,幹屍多數都掛在中間,這讓我們省事不少。


    我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原本雙手就帶傷,兩邊肩膀也被血屍抓破了,爬一兩次沒覺得什麽,多爬了幾次就受不了了,傷口都崩裂了,幾次都差點失手掉下去。


    可現在還是黑黝黝看不見底,我們又不敢輕易發信號彈,簡直是掛在半途進退不得。


    “我先下去看看。”小木輕言了一句,根本不是在跟我們商量,因為他已經動身了。


    他根本沒用繩子,咬著手電筒如靈活的猿猴一樣,輕鬆就往下滑去,很快就隻能看到手電的光了。


    等了十來分鍾,就看到小木在下麵晃了幾圈手電,應該是到底了。我估算了一下,大概還有三十幾米,這相當十層樓高啊。


    “你還行不行?”劉三眼問我。


    我咬咬牙說沒事,然後我們又開始了一節節往下爬去。


    劉三眼打頭陣,雖然動作看著笨重,大屁股一晃一晃,還是很穩當下去了。


    然後就是大麻,再就是我,羅小姐斷後。


    又勉強往下爬了幾節,地麵已能看到,估計也就六七米了,這已是最底下的一條鐵鏈了。


    我下去後,看到旁邊就有一具幹屍,隻是這具幹屍好像是鳥類骸骨,能看到兩隻巨大的翅膀,倒掛在那估計都有七八歲小孩高,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


    我們自然是盡量不去驚動它,鐵鏈上空間有限,三個大男人幾乎快擠成一堆了,突然我好像看到幹屍動了下,我還以為眼花了呢,下意識用手電照了下,那幹屍忽然就展開翅膀朝我飛了過來。


    “詐屍了!”我驚唿了句,反射性往後退,而劉三眼和大麻反應敏捷的往旁邊跳開,各自抓住一塊凸出的岩石。


    我現在是有無寸鐵,之前為了減輕我的負重,東西都讓劉三眼他們背了。


    眼急之下,我抓起垂下的繩子,用力扯直了,手忙腳亂下剛好卡住飛咬過來幹屍的血盆大口。可我沒想到幹屍飛撲力道挺大,把我撞到了後麵牆上,慌亂之下一腳踩空了,整個人往下掉去。


    慌了神的我胡亂抓緊眼前的攀岩繩,沒想到抓錯了,抓到了那根鬆活結那根,一扯之下,活結就解開了,還在半中央的羅小姐跟著一起掉下來。


    這羅小姐不愧是女中豪傑,反應驚人,半空中就抽出她那把刀,往下墜落過程中一刀削掉了幹屍腦袋,可她也錯過了抓緊鐵鏈的機會,掉了下去。


    我來了個自由落體,這六七米說高不高,說矮不矮的,萬一下麵都是鋒利的岩石,我不死也得重傷。


    沒想到落地後感覺地上挺柔軟的,像掉在沙子上。我剛升出死裏逃生的念頭,就被後頭的羅小姐壓了個結結實實。


    這一壓差點沒把我背過氣去,隻感覺氣都喘不上來了。


    羅小姐趕緊把我扶了起來,我靠在牆壁上,感覺這裏的氣味非常難聞,有點像瘴氣。


    一照下竟然全是糞便,有些像老鼠屎,一粒粒黑色的。


    “吱吱吱!”


    不是知道是不是動靜太大,還是羅小姐斬殺了那頭幹屍的原因,遮天蔽日的黑影漫天飛舞,一隻隻展翅有近一兩米的怪物翩翩起舞,是的沒錯,就是翩翩起舞,它們姿勢太優美了,像蝴蝶煽動翅膀。


    此時劉三眼他們也下來了,隻見劉三眼臉色異常蒼白,盯著那些黑影喃喃著說道:“我靠,屍蝶,這鬼地方竟然有屍蝶!”


    “三爺,什麽是屍蝶?”大麻忙問。


    可是劉三眼像是丟了魂似的,沒有反應,羅小姐接口說道:“屍蝶專吸屍體液體,這裏這麽多幹屍,我早該想到了。”


    我慌亂的問:“屍蝶很難對付嗎?”


    羅小姐皺起眉頭,想了會說:“這麽說吧,屍蝶常年居住在不見光的黑暗裏,視覺和聽覺都退化了,但它們的嗅覺異常的敏感,但凡被它們鎖住氣味的活物,基本上是很難逃生的。”


    “那怎麽辦?現在估計都鎖定我們了。”大麻嚇得臉色慘白。


    劉三眼咽了咽口水說:“聽天由命吧,隻要被屍蝶咬住,就算你砍了它腦袋也不會鬆嘴,用不了一分鍾,就能把一個人吸成幹屍,我親眼見過。”


    我不了解屍蝶,但從劉三眼神情中能猜出當年的經曆肯定對他影響非常大,不然這種敢獨身盜墓的家夥不可能嚇成這樣。


    “冷靜,冷靜!一定有辦法的。”我心裏在自我催眠,飛快的分析著。


    三十五年前來過一批人,那批人肯定也進入這裏了,他們人多驚動屍蝶的可能性更大,那他們又是如何逃生的呢?


    還有除了那批人,不知道留下血手印那人有沒有來過此處,以那人手段,能到這裏並不稀奇,能逃過屍蝶也不稀奇。


    最後就是小木先下來過,現在他人呢?他有沒有發現屍蝶的存在?如果沒有為什麽要獨自離開,是發現什麽了嗎?


    如果有,以他性格,應該會提醒我們,可他並沒有這樣做,是不是他覺得我們能應付得了?


    真是個操蛋的家夥,我現在懷疑迴廊失蹤就是故意的。


    “用火阻擋它們。”羅小姐迅速說道。


    劉三眼和大麻趕緊脫下外套,從包裏找出半瓶高度白酒,澆在了衣服上,很快就點燃熊熊烈火。


    劉三眼是個地道的北方人,就好口酒,他說酒能壯膽,一般都會帶瓶下墓。


    可是這些屍蝶並不是很怕火,還感到有些好奇,吸引過來的屍蝶更多了。


    現場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我們四人背靠著背,拚了老命的想阻擋飛撲而來的屍蝶。


    但顯然是杯水車薪,沒多久衣服就燒光了,我被驚恐中的大麻撞到在地,一頭栽進了糞便裏。


    這氣味真不是一般難聞,齁得我直咳嗽。


    突然靈光一閃,記得羅小姐說屍蝶視力和聽力都不太行,嗅覺非常敏感,可這不就有現成遮蓋氣味的東西嗎?


    “快鑽到糞便裏!”我大吼一聲,自己拚命往一邊滾去。


    這裏的糞便日積月累都快鋪滿地麵了,沒幾下我就把自己用糞便裹嚴實了。


    羅小姐她們動作也很快,三兩下就把自己埋進了糞坑。


    “吱吱吱吱~~~”


    整條溝渠內都遍布屍蝶的鳴叫聲,這聲音聽著跟蝙蝠差不多,隻是更加尖細。


    這招果然好用,屍蝶使勁嗅,卻疑惑的底空盤旋,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標。


    “媽的,這味兒也太難聞了,會不會有毒?”大麻在一邊壓低聲音說道。


    劉三眼說:“三爺願意熏死,也好過被吸成人幹,然後永世掛在這當臘肉。”我們足足趴了十幾分鍾,屍蝶的吱叫聲慢慢平息,溝渠內再次陷入死寂中。


    “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羅小姐細聲問,把自己埋進糞坑,對女人來講確實比較殘忍。


    可我也不知道出去會不會又驚動了屍蝶,萬一再來一次襲擊,搞不好就有人掛掉。


    而我們四人中,掛掉最大可能性肯定是我了,身手比不過,跑也跑不動,我很讚同劉三眼的觀念,寧願熏死也不願去當臘肉。


    沉默了一會兒,劉三眼說:“包裏有水,混合大便塗抹在身上應該也能躲避屍蝶追蹤。”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而現在我們也隻能這麽做了,難不成一直趴這?不熏死也得餓死。


    我們仨大男人還好受些,無非就全身抹點糞便,洗洗還能用。


    可羅小姐趴那遲遲不見行動,我們仨都塗抹完了,她還下不定決心。


    最後沒辦法了,我整合出一個空包做成頭套,用匕首在上麵捅了幾個窟窿,然後綁在羅小姐腦袋上,往頭套上塗抹滿糞便,其他的羅小姐非常不情願的把全身塗抹完成。


    女人就是矯情,想當初老子連你嘔吐的東西都咽過好幾口呢。


    我們重整出去,發現屍蝶好像沒反應,掛鐵鏈上繼續當著臘肉,懸著的心放鬆不少。


    這些糞便應該就是這些屍蝶的,上批人應該也是用這方法躲避屍蝶追蹤,否則就算拉一個連來也打不光這麽多屍蝶,如果他們能滅光,現在也見不到屍蝶了。


    現在就是不知道那該死的小木到底跑哪去了,這家夥實在是太神秘了,羅今手機上的照片若是真的,那光想想就讓人脊背生冷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土夫子養成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兜小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兜小轉並收藏土夫子養成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