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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隻像章魚一樣的怪物,隻是觸角沒那麽長,全身紅透了,發出“嚶嚶”聲,像極了嬰兒哭泣,這種環境下讓人滲出一層毛來。


    “這是屍鶻,千萬別沾上它,快用槍打。”吳教授大驚失色,拿起一把槍就掃射起來。


    之前遇到那條長肉/冠的大蛇都沒用槍,一來是墓室太小,那蛇躥得厲害,擔心誤傷人,可現在吳教授管不了那麽多了,對著那怪物就是一陣狂射,甚至連會不會誤傷人也管不了了。


    那屍鶻速度很快,“嗖”的一下就跳到反應慢了半拍的狗子身上,狗子驚恐的用手抓住它的大腦袋,一把摔在地上,可屍鶻跟沒事一樣又跑開了。


    “啊!”狗子一聲慘叫,那隻抓屍鶻腦袋的手變得漆黑,跟二財叔一樣,並且黑色迅速的往身上蔓延,羅小姐離他近,想用繩子綁住血脈,但吳教授吼道:“救不了了,別讓他碰到你的皮膚。”


    羅小姐疑遲了一下,狗子另一隻手抓著羅小姐胳膊懇求著:“救救我,救救我!”


    吳教授果斷的一槍打在他額頭上,狗子無力的倒下去。


    “你保護好小張,誰被屍鶻碰到就殺了誰!”吳教授一改臉色,猙獰的說道。


    這簡直是草菅人命啊,之前他留給我的印象還挺慈祥的,現在我打心底害怕,果然做這行的沒一個善茬。


    屍鶻又往劉三眼身上跳,劉三眼已退到了牆角,無路可退了,眼疾手快下用手中的半圓鏟使勁拍中了屍鶻,這下力道不輕,屍鶻翻地上有些砸蒙了,吳教授毫不留情的把它打了個稀巴爛。


    終於安定下來了,可每個人都心情沉重,如果說英哥他們的死我還能接受,可狗子的死讓我無法釋然,這可是一條生命啊,說打死就打死,這夥人太喪心病狂了。


    二財叔在屍鶻離開他內體時就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屍鶻在控製著他,還是他跟屍鶻成了某種寄生關聯,屍鶻被打爛時他也停止了抽搐。


    似乎是看出我心事重重,吳教授走過來語重心長的說:“小張,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這種事情,可你要相信吳叔,狗子不死隻會是個禍害,很快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沒錯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吳教授吩咐大輝幾人把狗子的屍體五花大綁,還以為他們良心難安,打算帶出去厚葬了狗子。


    然而沒多久,死透了的狗子軀體突然輕微的抽動了幾下,然後喉嚨發出“嗬!嗬!”的喘氣聲,接著就是劇烈的掙紮,趴在地上像野獸般的盯著我們,這模樣跟二財叔之前一樣,整個人也變得漆黑起來。


    親眼見證這一切,我內心無法理解,這超出了人類的認識範疇了,起碼是超出了我的範疇。


    吳教授說:“你二財叔肚子裏那個叫屍鶻,屍鶻通常誕生在陰氣極重之地,吃屍體腐肉長大,體內積滿屍毒,屍鶻產的卵像石頭,隻有拇指大,可以存留非常久遠的時間,隻有找到了宿主它才會破殼而出,然後迅速寄生在宿主體內,短時間內就能成長到現在這般大小,也就意味著宿主的一身精華都被它吸幹了,至於你二財叔是不是原來的他了,我就不好判定,就算是也挽救不了了。”


    “屍鶻奇毒無比,沾之必死,我年輕時遇過一迴,一隻屍鶻滅絕了整整一個村莊上百條人命,最後驚動了軍隊才把那些感染屍毒的村民全部射殺,然後國家考古隊就在那附近發現了一處漢代大墓,我和同伴們僥幸撤離了。”


    “自古有句話叫有屍鶻之處必是百年難遇的大墓,也不知是我們走大運還是……”


    最後吳教授搖搖頭沒說完,意思很明白了。


    “我三爺從不白下地一場,如今我可是一件寶貝沒撈著,不翻個底朝天爺還就不出去了,我就不信蔡庚那老兒一點渣都沒留下。”劉三眼不甘心的說,滿嘴牢騷。


    付出了這麽多,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了,確實會很不甘心,羅小姐幾人都是這表情。


    “生死有命,既然走了這條路沒道理半途而廢,我看把墓室都過一遍再打打算。而且小張說他進入那個墓室地上有鎮魂釘,有這東西肯定那棺沒開過,開過了也沒必要留在鎮魂釘。”大頭嗡聲嗡氣的說道。


    劉三眼大頭讚同繼續走下去,大輝和羅小姐顯然是聽吳教授的,思考了一會吳教授也讚同走下去,阿傑笑了笑沒說話,沒說去也沒說迴。


    大麻哥猶豫了下,也讚成,他骨子裏也是個不安分的人,沒表態的隻有我和二叔還有四川佬了,不過好像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我們不同意繼續,也沒本事自己返迴地麵。


    大輝很果斷在把狗子身上打了好幾槍,終於狗子的屍體不動了,被他們移到一角落。


    這間墓室跟封閉的暗室一樣,也許有暗門,可顯然不是我們這些人力能推開的,搞不好得爬迴墓道,然後用同樣的方法一個個挖進去。


    大夥象征性的找了找,要是運氣好真能從墓室到達另一個墓室,這省事多了,隻是摸了個遍都沒一點結果,都要打算放棄了。


    看我坐那發呆,劉三眼蹲邊上問:“小張同誌,這憂鬱的表情怎麽練出來的,給我說說唄!”


    “去你的。”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我一隻想不通二財叔是怎麽跑石棺裏的?是他自己跑來的還是被那些怪物搬來的?是在我們觸發墓道機關前進來還是觸發後/進來的?”


    劉三眼分析說:“按理說啊,你二財叔又沒來過這,不可能自己進得來,沒也理由自己躺進去,被怪物搬過來的可能性大些。”


    我說“我也是這麽想的,如果是被搬進來的,牛九石那麽重,開啟動靜肯定不小,而且多多少少也是會留些痕跡,可我們並沒有察覺到異常,那就是在我們觸動墓道機關前進來的了。可是為什麽又要把他放到石棺裏呢?當食物收藏嗎?”


    “不對呀!”劉三眼像似想起什麽,急忙拿起個火把跑到石棺邊,仔細的檢查,其他人好奇的圍了過去。


    “你們看,這是阿傑拆鈴鐺時按的手印吧?”劉三眼蹲在棺蓋旁首先問阿傑。


    阿傑疑惑的點了點頭,當時他拆鈴鐺時確實一隻手扶在翹起的頂部,低頭看了鐺墜後再塞進去棉布。


    然後劉三眼自己在一處沒有痕跡的地方摸了下,棺蓋雖然之前震動下來抖落了很多灰塵,但還是能一眼看出一個印記,劉三眼這一下就提醒了我們,剛進來時棺蓋上並沒有任何痕跡,否則我們肯定能一眼看出異常。


    而且幾百斤的棺蓋不可能不留任何痕跡就打開,放具屍體進去再再蓋迴去。唯一的解釋就是石棺做了假,恢複得了原來模樣。


    難道這墓裏的怪物通靈到這地步了?那不成精了嗎!


    “屍體不是從石棺上麵放進去的。”阿傑說了句,然後用火把照著石棺內部。


    這石棺內部竟然有不少痕跡,像似利刃劃出來的,新舊不一,但裏麵什麽都沒有。


    阿傑用工具敲了敲石棺底部,發出沉悶的迴音,顯然這石棺下麵是空的。


    “這是壓棺石,快打開。”劉三眼說道,率先幹了起來。


    很快大夥合力把壓棺石抬了出來,下麵果然露出一個洞口,一股陰森森的冰冷氣息散發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這洞壁平整,還有簡易的階梯,往下一點有扶手的木柄,隻是腐爛得都石化了,顯然是人工修出來的。


    阿傑往身上綁了根繩子打著手電就鑽進了那個洞,很快連著有五十米左右的繩子就到頭了,過了一會兒,阿傑在下麵吹起口哨,示意安全。


    然後大夥都依次下了地洞,大麻哥扶著我走在後麵,羅小姐墊後。


    洞口並不大,大輝進入都有些勉強,但往下幾米後就變寬了,走起來並不困難。


    我往下大概爬了十米左右,洞道變平,這裏像是臨時挖開的,並沒什麽講究,就是空間大了些,差不多有兩米高三四米寬,我想這會不會是修建墓地的匠人們秘密修出來逃生用的?這很有可能,就算古代人再怎麽迷信,求生欲望跟現代人是一樣的,誰願意殉葬?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隻要沿著秘道不就可以出去了嗎?想想就讓我興奮。


    吳教授他們也覺得是,若是能安然離開當然好了,反正墓在這又不會自己跑掉,出去修整後再來也不遲。


    地上也發現了新鮮的拖動痕跡,而且還有不少骨骼,大部分都不像是人骨,都是些動物的骨架,氣味兒有些難聞。


    吳教授觀察了會兒說:“屍體應該是從這裏拖進來的,可能這些動物喜歡吃腐肉,等屍體在石棺內腐爛後就拖到這裏進食。”


    劉三眼捂著鼻子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吧,味兒太難聞了。”


    確實很難聞,沒多做修整,大夥就往前走去。


    往前沒走多久,就出現一個岔路口,一邊往上,一邊往下,我們自己選擇往上那條,這裏已是在山體內部了,還往下走不是缺心眼麽?


    大概就走了幾十米,就出現一個簡單石塊疊成的石梯,石梯盡頭就是水了。


    洞口很小,上麵還堆了不少腐爛的幹樹枝,這也許是那些動物用來掩飾用的,在外不注意還真不容易發現。


    鑽出洞口一看,這水道也是人為修出來的,有四五米寬,對岸牆壁上每隔數十米就雕刻了一條跳躍的鯉魚,鯉魚正常大小,有水源源不斷的從魚嘴裏流出,但牆壁是傾斜的,所以聽不到水聲。


    劉三眼看了看,說:“這裏我來過,我從養屍池進來後就是這裏,隻是我沒有看到有任何洞口,水底有通道通往耳室的八卦井。”


    果然他之前在說謊,並不是直接從養屍池通往耳室,到了這裏後知道隱瞞不住了,所以主動交代。


    羅小姐看了一眼劉三眼,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但羅小姐並沒有說什麽,轉過頭當沒發生過。


    看來羅小姐也早就懷疑劉三眼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不讓劉三眼交代實情,也許這裏有他們這行的某種規律,劉三眼並沒有觸犯。


    我們這邊的河岸有一條兩三米寬的路,環河而建,後麵就是山壁了。


    沿著河岸往右走,走了一段路後劉三眼指著一處說他就是從那裏進來的,耳室入口在那邊。


    他指的地方果然有一個洞口,修有石梯下來,黑唿唿的看不到洞內有什麽。


    也就是說這墓裏的水域最少有三層,一層是養屍池,一層是這裏,最後一層是墓道下麵,三層的水域是按梯田方式往下灌入水的,並不直接相連。而現在我們隻要遊到對岸,上了石梯就能到達最上麵一層的養屍池,然後就能出去了。


    劉三眼說,從石梯上到養屍池,最少有二十米左右需要潛水過去。


    可我們又沒有潛水設備,大輝是個旱鴨子,吳教授年紀那麽大了,我二叔和四川佬也不小,我也一身傷,這估計是行不通了。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先派水性好的出去,然後帶裝備來救我們。


    其實勉強還是能過去的,他們帶了打針那種塑料管,應該也有個五六米,還有能裝空氣的塑料袋,先裝滿氣後含著塑料管進入水裏,等脫離塑料管時吸足氧氣,往前一段距離後再吸塑料袋內空氣,二十幾米並不難。


    難的是這麽多人肯定後驚動屍鯀,還有就是墓室那條大蛇鬼知道在哪,會不會有屍鶻,岸邊有沒有大馬鳥泥猴子,這些不確定因素都能要人命的,沒足夠把握誰敢輕易冒險?


    商量了一會兒,我們打算往地洞中另一條路走走看,也許那條秘/洞能直接通往外麵。


    迴到那岔路口,我們直奔另一條道。


    這條道難走了許多,有些地方隻能側身勉強通過,有些地方甚至需要伏地爬行,大致還是往下。這讓我們越走越起疑,莫非這條路並不是出去的路?


    走了估計有五六裏地,地道中空氣竟然有些熱氣,還起了霧,看來還真是條出去的路,這讓我們更加起興。


    然而沒走多久,前麵沒路了,出現一個深淵,用電筒都照不見底。


    我們身處在一個狹小凸出的大石上,石塊並不平整,稍微不注意都有可能掉下去。等我們打出一發信號彈時,照亮的一幕使所有人震驚。


    深淵成圓形,直徑恐怕有五六十米,上窄下寬,我們身處中腰偏上,深淵中央每隔十米左右有一條水流從上泄下來,在深淵中圍成一個圈,隻是離我們有五六米的距離。


    深淵也不知道有多深,羅小姐扔了塊石頭下去也聽不到迴聲,像是一個無底洞,這絕對不可能是人為能挖出來的。


    “那是什麽?棺材嗎?”劉三眼指著我們左下方,離我們大概二十米左右,果然有一個長方形影子,帶的手電筒電量明顯不足了,看不清楚。


    大頭又打了發信號彈,這次我們看清楚了,果然是棺材,跟墓室那具差不多,同樣是石製做成的,而且周圍這種棺還不少,有些是鐵棺,有些應該是木棺,隻是腐爛得不成樣子了,幾乎是一堆爛泥。每隔一段距離就擺了一具,而且在我們正下方就有一具。


    深淵修有棧道,離我們並不遠,想過去應該不是很困難。


    阿傑吊著繩子就爬了下去,下方那處棺材早已腐爛得了泥,很快阿傑就從下麵迴來了,帶了幾樣東西,一卷玉書,一把黃金鎖,還有一塊青銅扳指。


    那玉書刻的是我在第一個墓室裏看到的那種文字,吳教授說是鳥篆,我一看果然很多部分畫得跟鳥一樣,隻是這裏沒人認識,自然不知道上麵寫的啥玩意兒。


    收起東西,大家決定還是先到棧道上再說,羅小姐捆著繩子輕鬆就爬過去了,在那端固定好後讓我們依次抓著繩子爬過去,由於我有傷在身,阿傑拉著我一起爬過去了。


    這棧道是沿著深淵螺旋而建,而且還不算窄,估計能通一輛卡車,隻是很多地方斷了,還能看到木板之類的遺跡,就算有些地方看著完好如初,其實一碰就碎。


    這些不可能是越國時期就修好的,再好的木材也頂不住歲月的腐蝕,隻有是修郭通墓時留下的。


    也不知當初蔡庚是怎麽發現這裏的,然後打開了越國墓,順利進入了這裏。


    吳教授說:“這應該是越國的一個部落群體墓葬地,很有可能就是越國皇室陵墓,如果當年的錯枝真是為了建造皇室陵墓,不願繼承王位就說得通了,那時代的人把皇室龍脈看得非常重,堅信一條好的祖脈能庇護永盛不朽。”


    沿著棧道一路往下,有著二財叔的例子,誰也不願意在上麵等了,都跟了下去。依舊是阿傑和劉三眼打頭陣,大頭護著吳教授,羅小姐走在我後麵,應該也是保護我的意思。


    戰戰兢兢的走了好幾圈,沿途看到不少地方都刻了些鳥篆,看到的棺材也有十幾具,劉三眼和阿傑能撬的都撬了,太遠不好過去的暫時放棄。但並不是每具棺材裏都有陪葬品,也許是被後來人收走了,最起碼我們已是第三批了。頭一批自然是蔡庚,第二批就是墓室那具骸骨了,隻是不知道那一批人數多少,有沒有進入這深淵。


    不過也並非什麽都沒得到,一柄青銅劍,保存竟然還很完整,隻是上麵有不少綠鏽,劍身底部刻了兩個鳥篆字。一串不知道怎麽材質做的珠子,圓滑光潤,有點像珍珠,隻是塊頭有些大,線早就爛掉——共九顆,大小如一,每顆鵪鶉蛋大,原來是裝在一個木匣子裏的,隻是匣子腐爛掉了。


    吳教授看了片刻後說這是東海龍蚌珠,用燈具照射能看到每顆裏麵都有一條天然龍影,價值不菲,現在龍蚌幾乎滅絕了,世上留傳的東海龍蚌珠非常少。


    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雖然一路難行,可我估計離最初那棧道起碼有一千多米深了,還沒見到底。


    而且隨著我們越往下,溫度越來越高,霧氣也越來越大,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這洞莫非真通往地心?


    如果下麵真是火山岩漿,最少是不用擔心有蛇蟲了,我一們路下來也並沒有碰到任何的活物。


    又走了十來圈,大家已經有些受不了了,一是霧氣太重嚴重影響視線,二是溫度過高,都有三十來度了吧,劉三眼都快光膀子了。


    “吳叔,不能再走了。”羅小姐開口說道。


    大家原地坐了下來,進食些食物和水補充體力,我感覺胸口都要炸了,唿吸困難,早就走不動了。


    吳教授看了看我,也知道我到了極限,就同意了。


    劉三眼喝了口水說:“也對,我們先出去休整幾天,到時帶齊了裝備再來,三爺到想看看這坑有多深,下麵藏啥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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