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是沈眉莊穿著花盆底越走越快,采月和采星兩人連忙扶住,口中還忍不住勸:“小主,慢點兒走,把腳崴了便不好了。”


    兩人正勸著呢,沈眉莊突然停住,不,她不能去找嬛妹妹,去了便是給嬛妹妹添亂,先前也送了信過去,她得迴去把宮規倒背如流,也好在平日間與嬛妹妹警醒著。


    采星采月兩人見自家小主停了下來,自然是不敢往前,口中勸說的話語也停了下來,默默等著沈眉莊的吩咐。


    沈眉莊轉身又迴了自己宮殿,在殿內坐下,瞥了一眼身旁的糕點,連忙又把采月喊了過來。


    “采月,你去,把本小主這個月內的月例分一半到嬛妹妹那兒,她如今受到了懲罰,宮裏的人都是拜高踩低,可不能讓嬛妹妹遭受了他們的欺負。”


    彩月雖然不情願,卻也還是去了。


    沈眉莊決定了,她的嬛妹妹既然被關著,她就必須把宮中的規矩學透了,絕不能再犯錯,爭取在皇上麵前好好表現,讓自家好姐妹早點兒出來。


    於是,沈眉莊開始重新學習規矩,在學規矩的同時也沒忘了去和敬嬪交好,時不時喝個茶,繡繡花,兩人之間的友情倒是深了不少。


    ……


    雍正這邊在處理了大麻煩之後,打算讓朝廷上稍稍安定一下,讓那幫人適當的適應一下現在的規矩。


    等他們有了緩衝時間之後再進行改動,一口氣吃不成個大胖子,他得慢慢來。


    於是將目光從前朝挪到了繼承者身上,將那一溜串兒子拉出來看一看。


    弘暉早逝,剩下弘時,弘曆,弘晝,以及在繈褓中的小奶娃。


    小奶娃連1歲都沒有,雍正暫時沒考慮他。


    難得有閑情心將自己的兒子叫了過來詢問他們的課業,在他來的時候,便將幾個派去了上書房,還根據原生的記憶親自挑選了有些作用的老師進行教學。


    如今一年多過去,也是檢驗成果的時候。


    在書房的幾個房子收到了皇上的傳信,跟著許靖來到雍正的書房。


    “兒子參見皇阿瑪,皇阿瑪吉祥。”三個皇子紛紛行的是叉手禮,由於今天學習的是射,身上穿著旗裝,一個個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從外觀上看,皇子的顏值雖不怎樣,可那氣勢還算有,但三個人又有差別。


    弘時看起來十分敦厚,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個人是個沒心眼的。


    弘曆整個人十分謙遜有禮,像個翩翩君子,可相比於弘時和弘晝,他身上卻少了一股皇家的威嚴,身上的氣質非常奇怪。


    弘晝則有些放蕩不羈在身上,一眼看去總覺得眼神有些不懷好意,身上是肆意瀟灑。


    對於他們的外觀,雍正不做評價,外觀是給別人看的,想怎麽表現就怎麽表現,能出現什麽,那就靠這個人的具體謀略。


    “都起吧,今日可是在學射藝。”


    三人再次齊聲迴答:“迴皇阿瑪,是的。”


    “既如此,你三人去那邊,將桌上的題做了,等父皇為你們批改完,再去考考你們六藝。”


    聽到雍正說六藝,三個皇子紛紛都皺了皺眉,他們身為皇子,本就是天皇貴胄,有些東西雖然不精,但必須得學。


    可弘時腦子愚鈍,有些東西根本學都學不會。


    弘曆之前在圓明園生活,小時候接觸的東西不多,如今迴到宮沒多久,各方麵都有涉獵。


    可要說有多麽出彩,那根本不可能。


    弘晝也是如此,他的母親以前對讓他為了保命,表現的頑固不堪。


    他也就真的沒有去學習,迴到高中後,如今連寫個3字經的字都歪歪扭扭,連弟弟都比不上,要是被皇帝考察出來,他覺得他今天要遭。


    雍正可不管他們的苦瓜臉,一個個苦大仇深的坐在凳子上麵。


    弘曆是第一個寫完,其次是弘時,最後是弘晝。


    三人的卷子都不同,但看完三人的卷子讓雍正覺得這些人真是一個都拿不出手。


    弘曆的卷子,鋒芒畢露,做事情不計後果,好多問題都是隻解決問題,對於旁的東西它是一點也不去了解。


    弘時的卷子則是非常平庸,多半是從其他地方摘抄過來,沒有自己的思考。


    至於弘晝,雍正在拿到那卷子時就恨不得把它給撕了,真是浪費紙張,寫的是什麽字?一個字就占了大半頁紙。


    真是將皇家的臉麵丟盡了,雍正深吸了一口氣,對於三人的卷子那是一言不發,隻是在臉上微微表現出自己不悅的情緒。


    三個小鵪鶉互相對視一眼,又紛紛撇開眼,深皺眉頭,一言不發。


    雍正站起身:“弘時,南方水患驟起,生靈塗炭,朝廷當以何為策?”


    弘時那是非常害怕雍正的,腦子裏有解決的方法,可一看到雍正嘴巴就張不開,囁嚅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雍正的眼神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他,他要是不說出來,他就一直盯著。


    最後弘時還是磕磕巴巴的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迴……迴……皇阿瑪,兒子以為……”


    總之,一句話總結起來便是收集糧草,對南方進行支援,再派幾名宮中的太醫進行救治。


    弘時說完,雍正沒有評價,便把目光看向了弘曆:“倭寇肆意攻掠,常擾邊民,當以何策禦之?”


    弘曆挺了挺小胸脯,為自己加油打氣:“皇阿瑪,兒臣以為應當召集朝臣商議如何反擊,兵者,國之大事,戰端將啟,糧草當為先備。”


    雍正:“攻打策略?”


    弘曆:“倭寇諳習水戰,宜速募善泅水之士卒,悉心操練。且征募本地之人,詳察地形,探知敵軍作戰之法,洞悉其虛實。”


    弘曆說的已經很不錯了,可他想的不夠全麵,沒有想過本朝軍隊的具體實力,倭寇為什麽肆虐橫行,如何徹底杜絕?戰場上的打掃,後續的安排這些。


    雍正沒問,弘曆也想不到,看見他小小年紀能說出這番話,也勉強能說得過去。


    但神色並未表現出來,而是看向站在末尾的弘晝,鑒於他那狗爬的,雍正將自己的要求壓到最低:“弘晝,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是何意?”


    這已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幾乎是答案都快給出來了。


    弘晝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的皇阿瑪還是愛他的:


    “迴皇阿瑪,兒臣以為是路途遙遠才能了解馬的力氣大小,日子久了才能看清人心的好壞,也可以用於表達需要時間來考驗一個人的真實本領等諸多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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