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馬路旁,黑夜。


    “徐子昂啊徐子昂,準備好迎接你的新人生吧。”徐子昂吐了口煙,心裏默默的說道。


    夜已經深了,徐子昂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踏著夜色準備迴家。


    拐過路口,卻迎麵碰上了秦優然,徐子昂微微一愣,屬實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秦優然。


    看到徐子昂後秦優然顯然沒有驚訝,有些蒼白的麵龐微微笑了一下,輕輕的朝著徐子昂走了過來:“你真的在呀,能陪我說說話嗎?”


    徐子昂不好拒絕,又重新在馬路邊坐下,秦優然看到徐子昂坐下,也不嫌棄,挨著徐子昂坐下。兩人坐下後誰也沒先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怎麽這麽巧就碰到秦優然了,有些麻煩啊,徐子昂心中不免腹誹道。


    此刻徐子昂有些摸不準秦優然的目的,這是兩人第五次見麵,不熟,又發生了昨晚的事,更加的無從開口。


    還是秦優然先開了口:“我昨天晚上見你在這,今天晚上隻是想過來看下,沒想到你真的在”。


    提到昨天晚上,秦優然臉上一陣痛苦略過,說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徐子昂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的牽扯,昨晚的事徐子昂隻是不願再次看到秦優然後世的悲慘。


    見秦優然麵色流露出的傷悲,徐子昂更加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沉默了片刻,秦優然再次開口道:“我昨天的樣子你看到了吧?”


    聽了秦優然的話,徐子昂也沒多想隨即迴答道:“嗯,看到了”,說完便覺得不妥,徐子昂微微有些尷尬。


    看來確實沒有當渣男的天賦。


    秦優然聽了徐子昂的迴答後,臉色有些發紅,又有些蒼白。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昨天你也看到了,當時我在床上……,要不是你……”一句話秦優然斷斷續續的竟是沒有說完整。


    秋後算賬?不能吧,雖說昨晚一覽無餘,但也是事急從權,英雄救美的戲碼不都是以身相許或者下輩子做牛做馬嗎。


    我雖算不上帥氣,但也不至於落個下輩子做牛做馬的報答吧。


    難道以身相許?有可能,初遭大難,心靈難免有創傷,此時徐子昂正是秦優然最好的療傷神藥。


    徐子昂對此時的秦優然並沒有過多的同情,雖說昨晚的事情會讓秦優然受到傷害,但對於事先已經知道秦優然另一個結局的徐子昂來說,眼前的秦優然已經的最好的結果了。


    徐子昂對於秦優然更多的是欣慰,最壞的事情沒有發生,已經是徐子昂能主導的最好結果了。


    “昨天事急從權,並不是我有意要看的……”,徐子昂也不好一直沉默,順著秦優然話語中的意思解釋道。


    話雖說出口,於此時於此景,於兩人確實過於露白,徐子昂多少有些尷尬。


    秦優然見徐子昂窘迫的表情,不由得噗嗤一下的笑出聲來,蒼白的臉色也緩和了好多:“我說的不是這個,總之謝謝你救了我”。


    “沒事,我應該做的”。徐子昂擺了擺手,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


    “應該做的……”秦優然小聲的重複了徐子昂的話,像是對徐子昂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黃印被移交給刑警隊了,你的事我也沒有給警察說”,秦優然接著說道。


    兩人說完又陷入了安靜,秦優然坐了一會,起身準備離開,離開前對徐子昂說了句:“總之昨晚的事情謝謝你”。


    徐子昂欣然接受,也跟著起身道:“以後有什麽打算?”


    世界上沒有保密的事,今早徐子昂聽到公園裏的大媽們的話,想必這件事用不了一兩天,鋼廠的人就會知道。就算秦優然是受害者,但是人言可畏,無辜者往往也會是被唾棄的對象。


    剛開始人們會同情秦優然,但到後來秦優然也會變成被謾罵的對象。


    徐子昂經曆過後世自媒體的瘋狂,陰白人心最難捉摸。


    “我請了一個月的假,會休息一個月。以後我也不知道怎麽辦”,秦優然的聲音有些落寞,昨晚的事情終究會給她帶來傷害。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要管別人怎麽說,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秦優然聽了徐子昂安慰的話後也沒有搭話,輕輕的笑了一下,邁著細小的步子走向了黑暗,逐漸的被夜色淹沒。


    ……


    夜色正濃,吞噬著星空。


    迴到家中,家人已經休息。


    唐靜睡眼惺忪的給徐子昂開了門關心道:“怎麽這麽晚才迴來”。


    徐子昂一看牆上的鍾表已經將近十點,歉意的道:“一下忘了時間,媽你早點睡吧”,說完徐子昂去廚房喝了杯水迴了房間休息。


    七月十九日晚十點,半月高掛,月光穿過黑夜透過一色光亮。


    伴隨著月光徐子昂漸漸入睡。


    熟睡中,徐子昂又做起了夢。


    夢中依舊是月靈溪。


    “靈溪,為師命已如此,不必過於傷心。”夢中徐夫子麵無血色聲音有些沙啞:“靈溪,十幾年前你被仇人追殺,為師下山訪友遇見了你,當時還有一位婦人,隻不過那婦人當時已經無力迴天,為師便把她葬在了山腳下,有時間你可去祭拜一下”。


    “師傅……”月靈溪跪在床前悲痛的哭出聲來。


    “不必過於傷心,人終究逃不過一死。為師此生收你為徒,已經無憾了”,徐夫子斷斷續續的說道。


    “師傅,是誰傷了你,靈溪去為你報仇……”月靈溪悲痛的說道,話語中充滿了仇恨。


    徐夫子慘笑一聲,接著咳出幾口淤血,月靈溪上前扶住徐夫子聲音帶著焦急:“師傅,師傅……”。


    “靈溪,為師不知你來自何處,出自何門。既然入我門下,便不要去尋之前的是是非非,好好的過完此生吧”,


    徐夫子知道自己命在旦夕,看著眼前的月靈溪又說道:“靈溪,若此後遇到朝仙宮的人,不要施展功法,務必要保全自己,你可聽陰白?”


    “師傅,師傅,您別再說了,好好療傷,您不會有事的”,月靈溪哭著說道。


    “無妨無妨,為師隻是掛念你……”,還未說完,徐夫子一口血噴出,濺了月靈溪一身。


    月靈溪趕忙扶住徐夫子,用衣袖擦拭著徐夫子嘴角溢出的鮮血:“師傅,師傅……”


    “朝仙宮……要當心……”,徐夫子斷斷續續的還未說完,便咽了氣。


    “師傅……”,月靈溪悲痛的聲音彌漫了群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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