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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好奇道:“他給了你什麽?”


    王宇若無其事地將書塞進自己的衣襟裏,隨後道:“沒什麽,***家的練氣書而已。”


    青年乞丐眼中透出一絲懷疑,“真的?”


    王宇看著他眼睛一字字道:“真的。”


    三月初八微風,西塞城。


    這西塞城是東河國東邊境的一座孤城,它雖在乾龍縣的管轄中,卻沒有公家的人,朝廷那邊也一直沒有要派人去的動靜,似乎這座城已經被遺忘了。


    而因為臨海的原因,這裏民眾多以撲魚為主,雖說不能富裕但自給自足也能說得過去。這裏也是一些亡命徒的歡樂之地。


    “這都是第十二個了,嘖嘖嘖。”其中一人似乎是有些惋惜,“多好的男子啊,竟然就這樣死了。”


    “停。”


    馬車便應聲而停。


    李安好奇地掀起那由金蠶線織成簾子,嗬,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滿街都是頹敗像,什麽被扔在地上被任意踩踏的‘光明正大’匾額,被扔出來的木頭連帶著死屍一齊堆積在路旁。


    李安把身子縮了迴去,他問正在打坐的白衣青年,“這是那裏?”


    白衣青年自然就是杜寒星,他一上車就在這裏打坐無論李安如何叫他,他也不理睬,沒辦法,李安隻能用會周公這種笨辦法除去心中的煩悶。


    杜寒星終於說話了,“西塞城。”


    “怪不得,怪不得。不過你來這裏幹麽?這裏可是亂的很。”李安道。


    ‘怪不得’的意思就是方才看到的那些景象確實隻有西塞城才有,若是換做了其他地方,河京那邊自然就會派人過來清理亂城了。


    杜寒星依舊閉著眼,他道:“過來修身養性。”


    李安聽過越是清淨的地方便越利於修行,可是這位國師大人卻恰恰背馳而道,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覺得自己還是探出頭去繼續聽那些人議論比較好。


    他掀開簾子,隻見四五個大漢站在他前麵,而那一名趕車的仆從卻早已經頭破血流在地上痛叫著。


    可是方才李安明明什麽也沒有聽到啊。


    其中的一個大漢足足有九尺高,手中拿著一把青環大刀足足有一個李安的高度了,那大漢臉上橫肉一擠,幾乎要把那兩顆牛大的眼球擠出來一般,聲如洪鍾,“識相的便把兩東西留下。”


    李安故意裝作顫聲問:“什麽東西?”


    要是再以前的話李安自然不敢說這等話,可是現在自己身邊有一個對自己來說簡直是實力逆天的異術修行者,他並不擔心這大漢會把他連人帶轎子一刀劈成兩段。


    為首的大漢哈哈一笑,“那就讓本爺爺來告訴你吧。”


    “長得醜的便留下錢財與身子,長得醜的便留下錢財與命。”


    “男的也要?”


    “廢話,快快摘下麵具來且讓我看看你相貌如何,若是美的話便送你去做那鬼新娘大人的丈夫。”


    李安歎了口氣,從臉上摘下他那金色紋龍麵具,“那你看我這相貌如何啊?”


    那漢子本來以為隻是一個醜八怪,卻不想這裏李安若不是那些自己作死弄得狼藉名聲,要不然以他的形貌自然可是奪得一眾閨中少女的放心。


    曾經就有一個徐娘半老但是起碼風韻猶存的少婦老鴇見了李安之後春花怒放,搔首弄姿勾引李安被李安拿著棍子打破了頭,又被李安他爹,也就是乾龍縣的縣令大人安排到牢房裏挖大糞,到今天都沒放出來。


    李安的臉上帶著一種貴公子的氣息,要是平平靜靜自然是典雅高貴,若是開口一笑就像是扯去虛偽麵具的魔鬼一般,要多壞有多壞,要多奸詐便有多奸詐。


    這次李安便故意忍住不笑,那一群大漢直接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沒有那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他道:“那一個呢?”


    李安上往杜寒星身邊靠了靠低聲耳語道:“你別動,咱們一塊捉弄一下他們。”說著,李安便摘下了他的麵具,杜寒星也沒有做任何的反抗還是老老實實地不動,任由他做了。


    那大漢又是雙眼一瞪,這少年也太俊了吧,要是說先前那個少年是高貴典雅的話,那這個少年便是清高的一種感覺。


    他有些不敢相信道:“你們不是女扮男裝吧?”


    他這樣問是害怕,害怕那位鬼新娘大人,以前的時候抓人孝敬鬼新娘大人的並不是他,而是他上一任老大,就是遇到了一個女扮男裝的要嫁給鬼新娘,結果還沒見麵就被鬼新娘大人洞察了一切。直接一掌拍出,兩人一同成了肉漿!


    當時的他嚇的褲子都濕了,以為自己就要命喪黃泉,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鬼新娘竟然放了他,讓他接手上一任老大的事情,為她尋找美男子。


    本來這兩天已經將附近的但凡是長得有姿色的都弄了過去,但是一直不合自家大人的胃口。


    幸好今天這兩位來了。


    “是,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李安說著便要掀開袍子。


    那大漢連連擺手,道:“不必,不必。”


    其實看一下並沒什麽,但是萬一因為這事情惹怒了自家大人,恐怕就算有四隻翅膀也飛不出這西塞城。


    李安道:“還不帶我們去找她?”


    那大漢一見這兩位少年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也是放下心來,認為他們放棄了抵抗,便道:“晚上我們才能去,現在先要打扮一下。”


    “也對。”李安把胳膊放到桌上,手掌托腮,若有所思之後便恍然大悟道:“這鬼新娘帶了一個鬼字自然就是晚間才敢出來的陰煞邪物。”


    那大漢一聽,立刻大驚失色,這不願意去伺候鬼新娘的倒是一大堆,可是從來沒有人敢罵鬼新娘。今天這倆少年在兩個方麵無論是哪一個方麵都有異於常人。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青年仆從,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後一個圓滾滾的胖子,這胖子眼睛咪咪的,左手拿著一把半人高的剪子,這便是他的堂弟,要說這胖子老實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們這幫人殺的人近乎一半都是被他這堂弟一剪子剪成兩段,然後嬉笑著讓那未死之人忍著劇痛,拖著腸子用斷身在地上寫字。


    另外這胖子還有一個癖好就是也喜歡那些麵向好看的人,尤其對趕車的青年仆從最感興趣。


    他道:“這人便賞給你了。”


    那胖子便嬉笑著上去,那青年仆從剛想叫喊,便被這胖子一巴掌拍暈了。


    路上的行人很多可都是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畢竟他們自己大部分也不是什麽好鳥。


    總而言之,這裏便是東河國的不法之地,這裏是有一部分看上去安安靜靜本本分分以打魚為生的一些平民但是他們隻是表麵,其實都是一些曾經做過殺人放火,碎屍沉湖的一些大案的狠貨。


    就曾經有過這樣的例子,有一個自以為很厲害在江湖中滅過幾次家,殺過幾個朝廷官吏的大盜,進了這西塞城之後遇到了一個擺攤買黃瓜的青年,便一腳把人家的攤踢翻了。


    哪知道那青年早在少年是便是那飛天遁地把人頭顱割搗碎喂狗的狠貨,那青年直接拿出一把剔骨刀不出三百招直接將冒犯他的人活活扒了皮,截了手腳,掛到樹上讓那人喊著,“賣黃瓜,賣黃瓜。”


    胖子把那已經昏厥的青年仆從扛到肩上,道了一聲,謝謝哥。便朝著一家早已頹敗的廟宇跑去。


    那大漢找了一個人牽著馬向前走去,四周都已經安排了人手。


    到嘴的肥肉可不能丟了。


    李安附在耳邊對杜寒星道:“要不救救他?”


    李安雖然是一個紈絝子弟,對他人尊嚴之類的東西都是隨便踐踏,可是對於一條命而言,他還是舍不得放棄。


    杜寒星連眼都沒睜開,“閆王的人死活不管。”


    李安自小便聽人說這閆王有不軌的心,也知道皇帝一直忌憚這他,否在也不會弄出那一場讓閆王世子入贅鴛鴦門的旨意了。可是他卻沒想到連杜寒星這些年也被潛移默化帶出了這毛病。


    果真與那吃人的老國師一樣的毛病。


    過了半晌,他不知怎麽想的,把手放在杜寒星的脖子上,忽然他的心中一顫,因為此時他的眼前浮現出兩個字,死屍。


    因為沒有脈搏。


    杜寒星死了麽?


    沒有。


    李安想起了那晚老國師屍體複活的事情,之後第二天醒來他與那個教自己一招劍法的白眉老頭的對話。


    李安道:“昨晚那老頭他是僵屍?”


    白眉老頭:“不是。”


    李安又道:“那他活著?”


    “也不是。”


    “那他是……”


    “活死人,這是他們國師一脈自來修習的一種功法,就是用假死和陰煞之氣來克製自己的欲望的,而且修行的人要是克製的欲望越大需要的陰煞之氣就越多。”


    ……


    從迴憶中迴過神來,李安心想,這杜寒星的心中或許有什麽秘密,也許是那一個耀眼的招牌姑娘的肚皮,也許是那成堆成堆的銀票。


    總之,照這樣的話,李安很懷疑這杜寒星是否真的像傳言中那樣清高,骨子裏其實住著另一個悶騷的自己也說不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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