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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探出腦袋,看了看地上那冰鎮碎屍直接搖了搖頭,堅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就不下去!


    下去是死不下去也是死,還不如讓他費點功夫上來,自己也好趁這個機會多喘幾口氣,多活一刻鍾呢。


    冰雕麵具男搖搖頭,道:“我不是說你。”


    “沒想到還是被你給發現了。”


    冰雕麵具男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李安感覺身體麻麻的,軟軟的就像是姑娘的身體一般。


    不止是他就連另一邊無法抬腳的強盜也覺得自己身上異常的難受,渾身顫抖著,麵露春光。而冰雕麵具男卻不為所動,方才的那一邪魅的聲音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


    “傳言果然沒錯,你是一個冷若冰霜的人,我真想撕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否和冰一樣的冷,和鐵一般的硬。”


    身著淡紅衣紗的女子就如同一道絲帶一般輕輕飄在麵具男子的周身,麵具男子沒有說話,隻是站著而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李安看,李安非常的不自在,心道:“我又不是女的,你看我幹嘛?”


    “應柔兒,今天可是你自找的。”冰雕麵具男道。


    在麵具四周漂遊的麵具女子,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盡妖媚,每一次笑,每一次眨眼都可以讓人心跳的厲害。好在李安對於這種女子見多了,他敢說自己見過比她美的女子多了去了。


    “應柔兒?”


    不僅僅是李安,就連一邊的強盜聽到這聲音之後也愣住了,應柔兒聽上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名字,可是當這個名字與天魔女相連的時候就不一般了。現在這個世上就隻有一個應柔兒,其他叫應柔兒的都已經化作土下枯骨不知幾多寒暑了。


    所以隻有一個留了下來,那就是天魔女應柔兒,而殺死其他應柔兒的就是這個應柔兒的爹天魔教教主應如飛。


    李安咽了一口口水,他聽自己那死鬼師父講過,天魔教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他們不會放過一個目擊者,而且他們的行事狠辣,見過他們的幾乎當場都死了。


    於是李安問,那還有一小部分呢?


    “活不過三天。”


    那老頭說完便不再理他自己吃酒去了。


    “哎哎,人家這魔舞隻不過是最近練成的,姿態是不好,不要生氣嘛。”應柔兒身形輕飄到冰雕麵具男的身後,忽然她的手掌猛然探出,化為爪狀直取後心而去。


    “小心!”可是還沒有等李安把話說完,那爪直接穿透了麵具男子的身體。


    沒有鮮血淋漓,也沒有麵容扭曲。


    因為須臾間那身體已經化作了一地碎冰。


    應柔兒先是皺眉隨後一笑,道:“沒想到你還是怕了我的魔舞,畢竟這可是小聖境才可以施展的武學。”


    “可惜你不是小聖,要不然的話我根本不可能騙過你的眼睛。”


    李安打了一個哆嗦,險些從房梁上掉下來,幸好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領。他看了看那隻手的主人是一個長相及其清秀的一個青年男子,他原本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可是當他看到青年男子那芊細的手指時,他便已經知道了,這手指實在是太細,太顯眼了。


    “坐好。”青年男子道。


    不知是何原因,李安的心中忽然有一份沉穩的感覺。


    他迴答了一個,“哦。”


    青年男子從房梁上跳下,飄落地麵,他看了一眼應柔兒道:“既然你學會了‘魔舞’自然也就學會了‘魔劍’,施展出來吧,我也剛好試試我的新武學。”


    應柔兒一笑,道:“如你所願。”


    她輕輕抬起,一道纏繞在她手臂上的絲帶漸漸滑入她的手掌中,此刻,那衣帶成了她的劍。


    魔劍就是用自己體內的真氣注入物中而讓物變作做自己的武器。真氣化魔本就是魔教不傳之秘術,而修煉者除了本身的實力之外,想要得到其中精髓還需要天魔教的教主一脈的純正血統。


    應柔兒輕輕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帶著狂風席卷而來,直吹的李安睜不開眼睛。他本來是想趁他們兩個大戰時的混亂趁機溜出去的,可是眼前這種情況下去還不是要送死麽?


    “你的手裏沒有兵器。”應柔兒道。


    “我從來不用兵器,尤其是對弱女子。”男子微微一笑,抬手示意應柔兒進攻。應柔兒一聽,登時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色。


    魔劍已經滿帶戾氣向青年人而去,應柔兒很自信這一劍使出了她全部的修為,在短短的一刹那已經變化了近數十種方法,而每一種方法都是勢不可擋的一劍,縱使這人的修為再高,也沒有辦法在這時間裏擋住數十劍的攻擊。


    可是就在她露出得意微笑的一刹那,她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因為那白衣青年已經不見了!


    “移形換影?”


    應柔兒眉頭一蹙,可是手中的劍勢也收不住了,那淩厲的劍氣直接朝著大門而去。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隻見十幾道白光交錯成一道網將襲來的劍氣攔下擊散。


    應柔兒的麵前出現了一道黑色身影,可那並不是剛剛失蹤的那個人。


    那人看上去與自己一般大,隻不過從他的臉上卻看出了滄桑與殺意。應采兒有些失神道:“你是不是那人的同黨?”


    “不是。”那人麵無表情道。


    應采兒看著人手中有劍料想也是個不簡單的主兒,於是想少惹一個是一個,她上前道:“方才有淫賊戲弄與我,我忍無可忍這才還擊,不料那賊人甚至狡猾,害得我差點誤傷少俠,還望少俠海涵。”


    忽然那人抬起了手中的劍,指向應柔兒。那是一把銀色的劍,上麵沒有劍鞘,刻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有些古怪。


    應柔兒有些不解道:“少俠這是何意?”


    那人道:“出劍吧,看你是女子我讓你先出劍!”


    應柔兒此時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你是陽劍王宇?”應柔兒試探著問道。


    她聽說過有關於王宇的事情。


    當她年幼的時候曾經問過他的父親,“自己是不是最有天資的人。”


    應如飛摸著她的腦袋道:“你的確是天魔教千年以來資質第一的人,可是在道家還有一個王宇,以及在北雪山修煉的未來東河國的國師杜寒星,還有你那位叫藍蒨蒨的姑娘。”


    她見過杜寒星,也見過籃蒨蒨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王宇,隻知道五年前王宇逃離了道門,殺了他的師父曉清,奪了道門秘寶之一陰陽雙劍的陽劍,此後道門眾人傳他已經入魔,後來便聽說他加入了天下第一殺手教派,月啼賦。


    月啼賦是天下第一殺手教派,他們視人命如草芥,隻有一個東西看在眼裏,那就是珍珠,不是金子也不是銀票,就是珍珠。


    隻要付得起珍珠,就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像長海幫的敖空,淨空樓的副樓主林風物,甚至就連天魔教的八使之一的琴魔花邃也被人拿去頭顱。


    所以對於江湖而言他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他們隻是工具。一個誰都有機會可以用的恐怖工具。


    隻要能拿得起珍珠。


    “我是。”


    他的語氣冰冷與杜寒星的不同,要說杜寒星是一塊冰,但至少他可以在夏天可以降降暑,可是王宇給應柔兒的感覺就是一處泥潭,隻要看他一眼慢慢地就會被他吞噬。


    “你要殺我?”應柔兒仍不死心,因為她現在還有一個敵人,那個敵人隨時可能給自己偷襲,王宇用行動給了她一個答案:劍隨著一道奔雷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她隻得還擊,交錯之間已經纏鬥了數十招。


    他們每一招所散發的勁力都如同利刃一般迸發出來,在四周的棺木以及木柱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李安自然是嚇得心驚肉跳,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麵,今晚所有的出場人物都比自己強了不知多少倍。


    “看來今天我命休矣!”


    迴想自己過去的種種惡劣,便後悔起來。


    “我不應該偷偷在姑娘不注意的情況下下藥汙蔑人家。也不應該把偷偷把人家的館子給砸了,也不應該趁著老頭不注意把摻了尿的酒給他換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騰起一股暖意。


    這暖意來自放在他肩膀上那如與一般的手掌,他一看原來是那個麵具青年,他這人最怕的就是別人的無緣無故的示好,於是掙脫開來道:“你別這樣我不習慣的。”


    可是他的身體就像長在了那人的手上一樣怎麽掙紮也弄不開,他有些著急道:“你幹嘛?”


    “看到了麽?”杜寒星的頭向一邊撇了撇,李安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隻見那些土匪都已經癱倒在地,他們手腳不斷地哆嗦著,從嘴角爬出一絲黑色的血跡,可是那血跡卻是從嘴角望上流的。


    李安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好奇心起,再加上感覺這個人對自己一點惡意也沒有於是她道:“他們都死了?”


    “嗯。”


    “他們怎麽死的,他們隻是中了那個什麽魔舞可是怎麽會死呢?”


    “因為有人來了……”


    忽然,一道柔美帶著一絲怒氣的聲音衝破天際一般在耳邊炸裂,道:“應柔兒,你給我滾出來!”


    一道白衣忽然從空中躍下落到了義莊的木門前,手中的笛子翻轉,她那墨綠色的眼睛死死地看著王宇和應柔兒,緩緩道:“好樣的,原來你們在這裏偷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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