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老宅。


    車停在老宅的停車庫,賀凡就被老宅的劉管家叫人控製住。


    劉管家對程澈道:“少爺,老爺在書房等你,你的人不能隨同。”


    程澈諷刺一笑:“劉叔,你看我這樣,能自己走進書房嗎?”


    劉管家一抬手,隻見一個黑衣人推來了一張輪椅,他被兩個人架著下車,坐進了輪椅裏。


    賀凡擔憂的喊:“程總。”


    程澈淡淡問劉管家:“既然我的助理不能陪同,他總能迴去吧。”


    劉管家:“那是自然的。”


    程澈對賀凡吩咐:“賀助理,迴去加派人手,查今天帶走阿笒的人,還有……查她和孩子……有沒有事。”


    賀凡聽命:“好的程總。”


    程澈就這麽被人推著往書房裏去。


    書房裏燈光明晃晃的,程逸謙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裝,他依舊坐在書桌前寫著書法。


    看到有輪椅被推到了他的書桌前,他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慢慢抬起頭來,看著麵前滿身傷痕累累的程澈,他皺緊了眉心,擔憂的口吻問:“怎麽傷成這樣?”


    程澈泛紅的雙眼直直盯著麵前的人,這個身為他“父親”的人,第一次讓他感覺到了陌生。


    “怎麽傷的?爸您不清楚嗎?”


    程澈用著陌生敬語,聲音森冷寒涼。


    程逸謙的眼神微微一眯:“澈兒,怎麽跟爸……”


    沒等他話說出口,程澈就諷刺的質問他:“為什麽把我傷了安娜的事透露給安董事長?為什麽今天要設陷阱對付阿笒?就隻為了那麽一點利益?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會加倍給你掙迴去的,你為什麽要把我逼上絕路?”


    程逸謙聽著他聲聲的質問,唇角抽動著,臉色也黑了下來。


    緊接著,他冷冷一笑,指著麵前的人,恨鐵不成鋼的道:“程澈,你好好看看現在的你!近兩年來,你為了一個女人,你還有一點成大器的樣子嗎?”


    程澈眼眶泛酸的看著麵前滿目猙獰的指著自己的男人,他輕輕哼出了一口氣:“進兩年來,經我所接手的程氏的方案,沒有一個不穩賺的,我自己的公司也都是和往年一樣的盈利……父親,您告訴我,我還要做到怎麽樣……才算成大器?”


    程逸謙的麵部肌肉凸凸抽動著,滄桑有力的眼盯了他許久,問:“怎麽,今天你為了那麽一個女人,要教訓我?”


    程澈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的大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他問:“父親,您知道阿笒懷孕了嗎?”


    程逸謙伸手用力的拍動了一下書桌,整個書桌被他拍得顫了顫。


    他指著程澈,厲吼著:“你也知道她懷著孕的?”


    “程澈,你在國外躺了半年,她離開的時候是跟別的男人離開的,你別告訴我,你相信她懷的是你的孩子!”


    “她的私生活是什麽樣的你不知道嗎?她是你的第一個女人,你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了嗎?”


    “她離過婚,為前夫流過產,全城盡知,怎麽?你程澈不知?”


    “父親!”


    程澈隻覺得,如今他喊出來這兩個字都變得艱難。


    他的雙手再次緊握成拳:“父親不喜歡她,也沒有必要詆毀她,汙蔑她!特別是在我的麵前。”


    程逸謙自是看見了他握成拳頭的雙手。


    程逸謙也笑了起來:“程澈,我就不懂,我好好的為你鋪好路你不走,就為了這麽一個二手貨,你竟然想跟我反目成仇!”


    “我說她有錯嗎?我看她今天死了最好,活著指不定隻會接著禍害你。”


    程澈終於忍無可忍,雙手大力的抽起麵前書桌的桌角。


    書桌上的書,硯台,毛筆,嘩嘩落地。


    硯台裏還沒有幹的墨汁濺了滿地。


    程逸謙的眼神忽然變得狠戾起來,他咬緊著牙根,聲音低冷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程澈同樣狠戾的眼神盯著他,冷笑道:“打算怎麽罰我?您今天不是已經把我和我愛的人,我的孩子置之死地了嗎?阿笒離開的時候,滿身都是血,而我現在就像個廢物一樣,雙腿都不能站立,您還想怎麽罰!”


    程逸謙沒有理會他的話,衝著書房外麵大喊:“來人!”


    劉管家走進來。


    程逸謙眯著狠戾的雙眼,冽人的目光落在程澈的身上,對劉管家吩咐:“把少爺關進後院的水牢去,不許給他吃喝,直到他認錯為止!”


    程澈不服氣的問他:“你憑什麽關我!”


    他沒有想到,麵前的親生父親竟然能對他出手這麽狠。


    如果剛才,在他的手下把他從馬克的手中救出來時,他以為他對他還是有除了利益之外的感情的,可現在看來,他不過是為了能親自對他下手。


    程逸謙淡冷的聲音輕蔑道:“我是你老子,你既然不聽老子的話,我願意怎麽管教就怎麽管教!劉管家,帶走!關起來!”


    劉管家不忍心的看了一眼滿身傷痕的程澈,猶豫再三,開口道:“老爺,水牢陰暗潮濕,少爺的腿如今傷成這樣,不及時治療還關起來,隻怕會落下終生病疾……”


    程逸謙不屑的冷哼:“就是要終生有疾,他才能知道這個家裏到底是誰說的算!”


    “父親……”


    程澈諷刺的出聲,雙眼冰冷的望向程逸謙。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親。”


    程逸謙隻覺得他此時的眼神冷得讓他心中陡然一顫。


    他一腳踢飛了腳邊的硯台,硯台裏的墨又撒落到處,有幾滴撒到了程澈的臉上,冰涼的感覺猶如一把把冰刀。


    程逸謙再次對劉管家吩咐:“關進去!不服軟就給我關到死!”


    墨汁明明是滴落在他的臉上的,仿佛刀剜在了他的心口上。


    程澈就這麽被劉管家推著出書房,接著,讓兩個保鏢關押進了程家後院的水牢裏。


    程逸謙氣得在書房中雙手插腰。


    事情到今天,他和程澈想迴到當初和諧的關係已經不可能了。


    偏偏如今的程氏逐漸擴大,還有很多需要他程澈打理的地方。


    除掉他不可能,放了他又不能為己所用。


    最後,程逸謙撥打了一通電話,吩咐手下:“幫我聯係桐城赫赫有名的那個催眠師,三天之內無論任何代價,把人給我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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