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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很久以前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包括自己的經曆。反正忘掉的肯定都是一些不好的記憶,我也不試著迴想自己是誰,來自哪裏,要到哪裏去?


    “千魅。”這是我自己給我自己取的名字,因為我覺得很酷,這名字看起來很中二。不過也沒有人叫這個名字,就連我自己也不會用去這個名字自稱。


    “喂,辣個女孩。”一個六十歲的老船長遠遠站在前樓的甲板上對我揮著手。我離開扶欄,走到船長室。用女人特有的微笑看著他。“我可是按次數收費的。”


    “什麽,你昨天和老王頭明明是按時間收費的,怎麽到我這按次數收費。”老船長氣惱的說。


    “你不到五分鍾就結束了,還不夠脫衣服的功夫呢?按時收費豈不是虧死了”我翻了個白眼。


    “無良奸商。”船長吐了一口唾沫,氣哄哄的打開了艙室的門。我知道人的話總是反著說的,所以什麽也沒說的跟了進去。


    做完事以後,船長給了我一千五百塊錢,我也不逗留。走到甲板上,趴在欄杆上,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晚上的海是黑色的,星空是藍色的。這是陸地上所沒有的美景,我點了一顆煙,像看電影一樣享受著眼前的一切。


    “我剛做完,需要休息一會。當然,如果你願意多付一百塊錢小費,我們可以立刻開始。”我繼續望著海,並沒有迴頭看走到我身後的人。


    那個人站在我背後許久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站在那。“喂,你們船員不差這一百塊錢吧。”我說著轉過了頭,不過嚇了一跳。雖然在海上,但七月酷暑讓人即使靜靜的躺著也會汗流浹背,然而那家夥居然穿著雨衣,而且還帶著帽子遮住自己的頭發,還帶著口罩。渾身上下,隻有手和眼睛是暴露在空氣中。


    “喂喂,我可不侍奉有疾病的人。”


    “放心吧,我沒有疾病。隻是我有些怕海。”那人說著遞給了我一根煙,不過我沒有接,總感覺這個人怪怪的。


    “這和你穿這身衣服有關係嗎?”我側著頭問。


    “這表麵看上雨衣,不過我隻要按下我胸前的這個紅色按鈕。它會立刻膨脹起來,變成一個皮筏艇。”


    “喂,你是來搞笑的,海有那麽可怕嗎?”


    那人點了點頭,“它讓我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算了,隻要身體沒事就行了,即使腦子有問題,隻要給夠錢我也是會真誠服務的。”我說著又露出了我的招牌笑容。“


    “是嗎?那我給你加錢。”


    “多少?”


    “五萬,你看夠不夠。”


    “我的乖乖。”


    “怎麽了?”


    “沒事。”我抑製內心的喜悅,“不過,你不能因為給的錢多,就欺負我。”


    “嗯,放心。我沒有什麽變態的嗜好。”


    “可變態可意識到自己是變態啊。”我半開著玩笑說,畢竟那個穿著那麽厚的衣服。


    “算是吧,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做這件事。”


    聽完這句話,我很不耐煩的轉過身體看向大海。“我不想迴答這個無聊的問題。”我沒好氣的說著,這就像期末考試考了倒數第一,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在過年吃飯時當眾向我問這個問題。


    “我是說,在海上可是很危險的,不如在陸地上安全。”


    “也是,不過…”我本以為她問的是那種囉嗦的問題,沒想到卻用一種關心的語氣,這讓我有些語塞,不知道說什麽。


    “在等什麽重要的人吧。”


    “誒,你怎麽知道?”我疑惑的轉過頭。


    “因為,我初戀的時候,也是你這個眼神。”


    “是嗎。”我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你叫什麽名字?”


    “金雙月。”


    “名字起的好別扭啊,不過我喜歡。”


    “我也是。”


    盡管無數次鏢客嘴裏聽到這句話,但這一次卻讓我的心情有一些莫名的激動。也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人給了我不一樣的感覺。她說的話雖庸俗,但身上卻有一種超凡的氣質。似乎說這些話單純隻是為了更好的接近我。


    “你是來自那?”我好奇的問著。


    “我沒有家。”


    “難民?”


    “算是吧,不過我想讓你迴答一下我最初的問題。為什麽要做這件事?”麵前的人說話很平靜,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同情與指責,而是一種難過,就像自己心愛的人受傷一樣。


    “你具體指的是什麽?”


    “你這種工作也可以在岸上做吧,沒有必要跑到海上這些油輪上吧。要知道海上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不過說實話,我很笨的。在人多的地方很容易吃虧的。而且…”我說著抬頭仰望著星空,以前那些客人也問過我同樣的話,我總是說一些女人不容易之類來體現自己的堅強,但這一次,我也想問問自己為什麽要來到海上。“我曾經花一萬塊錢問過一個大師,她告訴我我的真愛一定會出現在海上。即使我已經墮落不堪,即使我肉體早已糜爛,他一定會一直愛著我,直到自己死去。”


    “你還真是可愛,21世紀都快結束了,你還相信算命這種東西,而且還花了一萬塊錢。”對方似乎忍不住在偷笑著。


    “那可是真的大師,你不知道她…”


    “帶著你從十樓跳下去你們卻毫發無損,當著你的麵把你脖子上掛著的金項鏈用手捏成粉末,還是個女的。因為這些普通人根本,甚至魔術師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信以為真,認為對方真有特殊的預言能力。把自己工作陣地轉移到海上,並等了那個人兩年。”


    “你怎麽知道?”我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眼前的人,聽說上帝下凡時,就喜歡全身裹著布。


    “去我的房間吧,和我做完事,我就告訴你。”蒙麵人說完,向尾樓走去。


    “啊?”我一臉吃驚的跟了上去。


    “到了。”蒙麵人說著打開了門。


    “這不是船長室,你怎麽…”


    “要做事當然要找一個舒適的房間裏,我們盡管在裏麵做事就行,他不會建議的。”


    “是嗎?”我說著坐在了船長軟綿綿的雙人床上。“不過,你還沒迴答為什麽你知道我的過去?”


    “那還有問嗎?排除我超越時空的可能性,就剩下一個答案了。”蒙麵人說著解開了自己厚重的雨衣。露出了自己金黃色的長發,摘下口罩,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展現在我的麵前。


    “好漂亮啊。”我吃驚的用手捂住了嘴。不對,她是女孩子,為什麽要和我做那件事。莫非裙底下有野獸?


    “你在瞎想什麽呢,我隻是稍微染了個發,整了個容,你就認不出我是兩年前給你做預言的那個人了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對,那你來這裏幹什麽?”


    “盡管不相信,但緣真是秒不可言。”雙月說著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床上,朝我的耳朵吹熱氣。


    我全身顫抖著,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刺激,又像喝醉酒一樣暈頭轉向。


    “千魅,你知道,得到一個人的心。最快的方法就是睡服她。”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不可思議的問著,因為我自己都快淡忘這個名字了。


    “你兩年前不是告訴我了嗎?”雙月說著慢慢的解開我的衣裙。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模糊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母親哄著嬰兒睡覺一般,十分的溫柔和舒適。不知不覺中,我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等我醒來時,發現雙月躺在我的身邊。我們躺在一張大床上,四目相對。


    “結束了嗎?其實我還可以繼續的。”


    “不行,你的腎會受不了的。無論享受什麽快樂,都要適度,不能過度淫樂而傷害身體。”


    “那我怎麽過下半夜啊,剛才的快樂就像毒品一樣刺激著我。”我說著伸出手抱緊了雙月,她的身上有著一種奇妙的溫暖,就像冰天雪地裏的一把火。


    雙月沒有迴答,隻是把我抱在懷裏,將全身的溫暖送給我。我感受著春天般的溫暖,不知不覺中又進入了夢鄉。


    等我在睜開眼睛時,我看見了藍色的天空和刺眼的陽光。周圍是綠色的樹林和草叢,自己躺在一張吊床上。吊床上還掛著樟腦丸,驅散周圍的蚊蟲。


    “我在做夢嗎?”我坐起來,看著周圍。


    “哦,你醒來。”雙月坐在地上在火堆上烤著魚。“身體沒什麽異常吧,千魅。”


    “雙月,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在夢裏見麵了。”我傻笑著。


    “這不是夢哦,船被炸毀了,幸好我那個雨衣可以製成簡易的皮劃艇,我們才躲過一劫。流落到這個荒島上,接下來為了你的安全,我將陪你在這個荒島上一起度過二十八天。”


    “船被炸毀,和雙月的二人世界。這不是夢是什麽?”


    “你認為是夢也沒問題,總之,沒有我的陪伴,不準離開這個叢林,到島的邊上去。”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你現在就給我發誓。”


    我笑了笑,“好,我以我和小月的下輩子幸福起誓,不在小月的陪伴下,不離開這個書叢半步。”說完後,我們倆沉默了一會,然後互相看著對方大笑了起來。


    “你發誓可真夠狠的,而且小月怎麽迴事,我叫雙月好不。”


    “好的,小月。”


    “算了,魚烤好給你。”雙月說著把烤魚遞給了我。


    “好香。”我說著又躺會了吊床,邊吃著烤魚邊享受著愜意的陽光,真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會結束。


    晚上,望著美的有些不自然的月亮。我不禁自言自語著“話說,著美夢長的有些朝過我的想象啊。”話還沒說完,雙月就把我從吊床上抱了下來。


    “你要幹什麽,小月。”我剛問完,小月就點開一首音樂,然後圍著篝火手舞足蹈起來,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也圍著火把,跳了起來。不知道跳了多久,不知道笑岔氣了多少次,不知不覺中的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


    “小月,你看我做的這兩件草裙怎麽樣啊?”


    “很美。”雙月微笑著說。


    “那今天晚上我們渾身上下就穿著這件衣服,一起跳草裙舞怎麽樣?”我說著情不自禁的又跳了起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跳了好久我發現雙月有些愁眉苦臉的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就像生病發燒了一樣。


    “你怎麽了小月,不會害羞吧。你害羞什麽啊?這島上就我們兩個人吧,就算什麽都不穿,全都脫光了也沒問題吧。倒不如說,好多壞男人希望我們這樣做。”我說著“嘻嘻嘻嘻”的笑了起來。


    “千魅,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我隻陪你二十八天,今早已經是第二十九天了。”


    “嗯,這有什麽關係嗎?”


    “不好意思,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陪你繼續做這個夢了。”


    “你是說這是一個夢?”我的雙手一下失去了力氣,兩件草裙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都過了二十八天了,雖然歡樂的時光都是短暫的,但你這反射弧也未免太長了吧。”雙月說著,嘴角不禁歎了一口氣。


    “原來,這並不是夢啊。那豈不是更好。”我眉飛色舞的唱起了歌。“小酒窩長睫毛,你美麗的無可救藥。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


    “我們一起走吧,就現在。”雙月低著頭輕聲說著,我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那句話後,我像被什麽魔力鎮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你說什麽?”


    “我們離開這個小島。”


    “去哪?”


    “迴到人類社會去,我會迴我原來的地方。而你去哪是你的自由。”


    “我想和小月在一起。”


    “不行,你太笨了。在我身邊隻會拖累我,我不可能分出我的精力去保護你。”


    “你說什麽?”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雙月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一下變得暗淡無光,語氣也變得冷漠。


    “沒什麽,我們走吧。”雙月說著朝皮劃艇走去,走到皮劃艇麵前時,迴她頭看我像石像一樣站著不動。


    “來的時候你什麽都沒帶,應該沒有什麽東西拉在這吧。”


    我低下頭,雙手抱住我的胸口,第一次知道原來心也是會痛的。站了一會,雙月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走向了皮劃艇。


    坐在皮劃艇上,我有一種想用針紮破皮筏艇,和雙月死在一起衝動。但我最終沒有這麽做,因為我沒找到針。雙月用漿劃的很快,皮劃艇如疾風一樣行駛,不到一上午的時間,我們就在一個岸邊靠岸了。


    雙月扶我走下了船,給了扔了一張銀行卡。“密碼是2333,裏麵有五十萬歐元。算是我當初還借你的錢加上一點利息。這裏是挪威,對待難民還可以。一直往北走,可以走到移民局。祝你在這有一個幸福的生活。雖然這個世界真心付出愛的人總是過的不好,但我希望你可以真正的喜歡一個人,真正的被一個人愛著。永別了,千魅。”雙月急匆匆的說完,便轉頭離開了我,我看向她的背影,她沒有迴頭,走的很快。不到幾分鍾,就消失在我視野的盡頭。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她也什麽也沒問,她留下一句祝福,就走了。


    我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像突然從一個世界轉到另一個世界一樣。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去哪裏。我是誰,我來自哪,我要到哪裏去?


    我坐在地上,抱著雙膝。頭插在兩膝之間,呆呆的望著海麵。不一會,月亮就升起來了,不一會它又落下去了,太陽又升起來了。沙灘的後麵就是一條柏油馬路,人來人往,汽笛聲喋喋不休。其中好像有幾個地痞流氓模樣的人過來看我,但我很厭煩的看著他們。說了一個字“滾。”他們真是不理解風情,打擾我迴憶和小月在一起的時光。


    又一個月亮升起,我隻覺得眼皮很重。然後就倒了下去,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我應該可以上新聞吧,這樣雙月又能看到我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在睜開眼睛時。我看見了雙月的正低著頭看著我,月光如同水波一樣在她潔白無瑕的臉頰上蕩漾,此時我正躺在雙月的膝枕上。


    “我說你,被一群小混混拔了衣服都沒感覺嗎?”


    望著周圍散落在地上的幾個男人我笑著說“真掃興,我還以為是小月饑渴難耐了。”


    “你啊,就是長久得不到愛。才會誤以為別人一點憐憫就是愛情。”


    “這不是憐憫,我能感受的到。因為,她讓我覺得生死已經是次要問題了。”


    “你真是的無可救藥,居然坐在這個沙灘上,不吃不喝看了兩天晚上的月亮,你小便怎麽辦?”


    “就地解決咯。”我傻笑著“不過小月也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吧,我感受的到這兩天的時間你一直在旁邊注視著我,你可真無聊呢,想要看我的話,應該把我領迴賓館裏看啊。”


    “你就是饞我的身子。”雙月無奈的說著。


    “嗯,我就是饞你的身子,怎麽地?”我說著緊緊的摟著雙月的腰,這次她要是再想甩我,除非用電鋸鋸開我的胳膊。


    “真那你辦法,不過跟我在一起會很苦的。”


    “我不在乎。”


    “說實話,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你死心塌地的臣服於我,成為我獨一無二的工具人。和我在一起,我不會允諾你幸福的”


    “沒關係的,小月隻管盡情的使用我就好了。”我說著挺起身體,吻了雙月一口。很久,很短,我感覺自己無法唿吸,血液在沸騰,眼前的世界不過隻是眼前的這一個人罷了。


    在哪之後,我來到神聖聯盟,通過特訓,並通過最終測試,成為了天罰者。苦練幻術,修煉幻死魔眼,成為a級天罰者。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我第二次遇見雙月時,我已經成為天選之戰的目標。雙月以a級天罰者身份參與,一擊必殺殺死了保護我的s級天罰者。本來可以很輕鬆殺了我,獲得天選之戰的勝利,由a級天罰者晉升為s級天罰者。可當雙月看到目標是我後,雙月卻沒有下手,而選擇保護我。準備了許多保護措施後,劃皮筏艇追上了我坐的油船。順便殺了剛睡了我的船長,騰出了他的房間,不過船長的死也隻是時間問題。很快其他參賽者a級天罰者就用***炸飛了油船,不過雙月在我睡夢中帶著我逃離了被炸掉的油輪。逃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道避難。


    “小月當時為什麽不殺掉我直接贏得比賽,而是選擇保護我。”一次我在訓練期間問過來探訪我的雙月。


    雙月笑了笑“大概是一見鍾情吧。”


    “撒謊,我們當時明明是第二次見麵,你可是放了我兩年鴿子啊。”我說著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雙月一口氣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誰知道呢,或許當時被什麽東西衝昏了頭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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