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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


    過道口兒時辛酸奔鄉村廣闊天地


    淩峰一怒之下刪了qq裏的晨露,過後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勁。瑛順說過布仁找的是位離過婚的女人,而晨露離線文件中說b先生比她大很多。晨露在離線文件中沒說自己離過婚,而布仁年齡也決不會比晨露大很多。難道瑛順與晨露中有一個人撒謊了?瑛順是淩峰十分信任的人,但晨露也沒理由編造一份感情經曆啊!思來想去,綜合各方麵因素,淩峰最後得出晨露與布仁不是夫妻的結論。


    “晨露與布仁是親戚?是朋友?是客戶?或者是…”淩峰不敢再往下想了。


    俗話說不知者不怪,況且晨露與誰交往乜沒必要征得誰的同意,但淩峰心中有芥蒂,與布仁扯上關係,心中就是不爽。淩峰猜想,布仁一定會告知晨露自己是誰,那麽晨露重情的話應該會想辦法向自己詢問或解釋的,到時自己再向晨露說明情況不遲。


    想通了也便心安了,但令淩峰沒想到的是事情過去了半年,一點動靜都沒有,晨露即沒有重新加迴qq好友。也沒有寄來隻言片語。難道晨露真生氣了?難道這麽多年的通信之誼真就棄之如草芥了?


    十月一日秀穎結婚了,淩峰趕到酒店婚宴大廳,發現靚菊也來了,而且是和書博一起來的。酒桌上,大家都拿書博說笑,書博隻顧笑吟吟的喝酒,不惱也不怒。靚菊倒是大方,跟儲配站眾兄弟有說有笑。


    “靚菊,問你一個問題,以前就想問,老忘。”淩峰突然想起一事。


    “什麽事?”靚菊有些好奇。


    “你看啊,咱倆92年隻見過一麵,十八年後再見麵,你是怎麽認出我的?”淩峰已被這個問題困擾很久。


    “我見你之前,瑛順經常提到你,所以對你早就如雷貫耳了,見麵時自然就對你多看了幾眼,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你知道是什麽嗎?”靚菊賣起了關子。


    “你說是什麽因素?。”淩峰有點著急。


    “你的眼神跟別人不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勁兒,我懷疑你專門練過怎麽瞅女孩子,再加上你那眼睛一眨一眨的,讓人過目不忘。”靚菊述說著自己的感受。


    聽了靚菊的話,淩峰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眨眼的毛病才惹人注意的啊!


    婚禮的酒宴通常都是結束得很快,用不到一小時都走得差不多了。淩峰與眾兄弟也是早早的離席,眾兄弟互道珍重各自離開。


    “三哥,我找你有點事兒。”嘉毅在酒店門口叫住了淩峰。


    “高參,什麽事兒?”淩峰停住了腳步。


    “咱們邊走邊說。”嘉毅說著率先向前走去。


    淩峰左右看了看,趕緊快走幾步追上了嘉毅。


    “三哥,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你可以迴家跟嫂子商量商量,然後再迴複我。”嘉毅表情很嚴肅。


    “你說吧,我聽著呢。”淩峰感覺應該是件重要的事。


    “我媳婦兒是老師這你知道吧,她有個閨蜜是初中英語老師,今年夏天在鐵嶺河四道村辦了一家培訓學校,已初具規模,現在急需一名初中數學老師。”嘉毅說到這兒停了一下。


    淩峰大概知道了嘉毅的想法,想聽嘉毅把話說完。


    “現在呢她那裏剛開始,你要去呢不用坐班,每個月保底2000元,多勞多得,2000元少是少了點,可是前景還是不錯的。”嘉毅描繪著前景。


    “行,我迴家跟媳婦說一下,有了結果就告訴你。”


    淩峰悶悶不樂地迴了家,他知道這是嘉毅不得以的良苦用心,因為今年夏天的生源已比去年下降不少。


    “媳婦兒,跟你說件事。”晚飯後淩峰打算把白天的事告訴雅君。


    “啥事?”雅君看著兒子寫作業,頭都沒抬。


    “嘉毅跟我說,他跟一個朋友在鐵嶺河四道村合夥又開了一個補課班,讓我去那兒幫忙。”淩峰改動起因也是迫不得已。


    “那可遠,跟市區能有二十來公裏,我給我爸上墳路過那裏。”雅君的注意力從兒子身上轉向了淩峰。


    “那倒沒事,反正有公交車。”淩峰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那的學生多嗎?”雅君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這個不知道,反正是不用坐班,每月保底2000元,教得多賺得就多。”淩峰複述著嘉毅的話。


    “你去那兒也行,多認識一些學生對招一對一的也有好處,再說咱兒子已經六年級了,明年就該上初中了,你去多學學,以後還是得自己開班。”雅君看問題還是挺遠的。


    “關鍵是去幫嘉毅,他幫了咱這麽多,咱總得迴報一下吧。”淩峰為匯報畫上了一個句號。


    雅君這關過了,其他的問題也就不再是個問題了。


    第二天,淩峰打電話把最後的結果告訴了嘉毅,做補課老師的就是得抓住節假日這些時間方能有好的收獲,而十一長假留給補課老師的休息時間隻有一兩天,有什麽私事一定要抓緊時間辦。十分鍾後,嘉毅果然打來電話,約下午一點鍾在補課班見麵。


    下午一點,淩峰準時來到嘉毅的補課班,教室裏嘉毅正陪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士閑聊。


    “對不起,我來睌了。”淩峰客氣地說。


    “沒晚,沒晚,三哥每次都這麽準時。”嘉毅起身相迎。


    教室內的女士隨著嘉毅也站起身,禮貌相待。


    “我來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這位是絲帆老師,這位是淩峰老師。”嘉毅忙著介紹。


    “你好,你好。”淩峰與絲帆互相問著好。


    淩峰從剛進教室就注意到這位絲帆老師了,就見她高高瘦瘦,個頭近一米七,兩腮少肉顴骨略高,眼睛適中卻炯炯有神。絲帆說話時會露出滿口整齊的白牙,一顰一笑像極一個說不上名的少數民族女子。


    “咱們這就去四道麽?”絲帆在征詢著意見。


    “我看行,明後天又該忙了,該沒有時間了。”嘉毅解釋著。


    “那咱們馬上走,四道我雖然沒有去過,但聽說比較遠。”淩峰也站起身應聲附合。


    走出教室,淩峰正琢磨著該坐幾路車時,就見絲帆已走向路邊的一輛白色suv。


    淩峰站住腳步瞅著絲帆開門、上車,心中羨慕不已。“淩峰啊淩峰,你的車已經在4s店等你很久了,你還要讓它等多久?”


    “淩峰老師,這邊。”絲帆向淩峰招手。


    “高參,你去嗎?”淩峰問嘉毅。


    “我就不去了,課酬啥的我都跟絲帆老師說好了,你去看一下環境吧。”嘉毅說著向絲帆擺了擺手。


    告別嘉毅,白色suv向東駛去。


    牡丹江市火車站門前東西方向的馬路名喚光華街,向東車行約二十分鍾過了牡丹江再向南拐進入鐵嶺河鎮。別看鐵嶺河鎮距市區隻隔一條牡丹江,但它所轄村屯卻遍布東南方向的山野。


    白色suv緩慢駛過鐵嶺河鎮一處鐵路道口時,淩峰找尋迴了兒時的記憶。


    鐵道前方岔路口右拐是去往牡丹江市療養院的方向,小時候淩峰跟著母親多次去療養院看望過定期療養的父親。記得有一次天空陰晴不定,母親領淩峰到火車站前等公交車,剛到站前,天便“嘩嘩”下起了大雨。母親趕緊領淩峰進入站前商店避雨,淩峰站在商店門口的糕點櫃台前,芳草餅幹的奶油清香一陣陣的往鼻孔裏鑽,母親看到淩峰不時的吞咽著口水,就咬咬牙買了二斤香草餅幹。這時通往鐵嶺河鎮的1路加長公交車進站了,母親領淩峰跑出商店,在擁擠與慌亂中,裝餅幹的九寸布兜掉進了路邊的泥水裏,母親連忙伸手提起卻帶進了一些泥水。到了車上站穩腳跟,母親趕忙顛倒九寸布兜向外傾倒,進入的泥水卻沒出來多少。公交車駛達療養院,雨已經停了,母親領淩峰下了車,沒有直接進療養院而是進了療養院旁邊的一處大院。大院裏堆了一些大圓木,母親解開九寸布兜打開紙包開始分揀餅幹,沒沾或稍沾雨水的餅幹重新裝好,沾泥的也包好藏在了一處隱蔽處。


    看過父親,淩峰與母親先去大院取迴餅幹,然後坐車迴到了家。在家裏,母親把餅幹上的泥一點一點的剋掉,而淩峰吃著那一塊塊體無完膚的餅幹,心裏依然甜蜜。


    “淩峰老師,在想什麽呢?”絲帆打斷了淩峰的迴憶。


    “沒什麽,剛才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淩峰發現車已拐向了鐵道前左麵的岔路。


    “淩峰老師,這邊你來過嗎?”車進郊區絲帆也打開了話匣子。


    “沒有,過了道口右拐倒是去過。”淩峰答道。


    “淩峰老師,咱們去的地方條件雖然艱苦點,但前景還是很不錯的,我想不出兩年一定不會比嘉毅老師那兒差。”絲帆在顛簸中憧憬著未來。


    “這路不太好。”淩峰感到了不舒服。


    “這是老道,你看下麵那條路。”絲帆示意。


    淩峰向左手側道線望去,在鐵道另一側比鐵道低一些的位置,一條光滑平整的柏油路正向遠處延伸。


    “絲帆老師,那條路通哪兒?咱們怎麽不走那條路?”淩峰有些不解。


    “那是通往磨刀石鎮的公路,鐵嶺河鎮出鎮公路與它相通,隻不過有一段路正在翻修過不去,現在想走它得在鎮外繞挺大一圈。”絲帆解釋說。


    “磨刀石?那它也通綏芬河吧?”淩峰問了一句。


    “通呀。”絲帆迴答。


    那就是了,淩峰想起來了,九九年春節大年初六,自己坐小客去綏芬河時走的就是這條道。


    往事曆曆在目,這一晃都過去好多年了。


    “絲帆老師,咱們到了嗎?”淩峰看見車已經進了一處山村。


    “這兒是南山村,咱們要去的四道村在前麵。”絲帆告訴著淩峰。


    說話間,白色suv已穿村而過,柏油路也從此進入平整路段。淩峰發現老道始終比鐵路另一側的柏油路高,就仿佛始終在半山腰穿行一樣,而下麵柏油路的另一側則是遼闊的莊稼地,植株挺拔的玉米已成熟,植株頂端的雄穗迎風搖擺,仿佛在招喚主人早日將其帶迴家。在玉米地的盡頭是一座座肩並著肩的山峰,山峰下多處都有鏟車往來的身影。


    “絲帆老師,那邊山腳下是在修路嗎?”淩峰手指遠處問絲帆。


    “對,是在修路,通往綏芬河的高速。”絲帆對道路方麵的事知道得很多。


    “你看這兒,那邊山連山,這邊緩坡連綿不絕,像不像一條綠色的走廊。”淩峰說著心中的感受。


    “是挺像,但也就這一段,等過了四道和磨刀石鎮再往東邊走就全都是山了,道也就該繞著山轉了。”絲帆有點感歎。


    “聽說快修牡丹江到綏芬河的高鐵了,是從這兒過吧?”淩峰說著用手指著路旁的鐵道線。


    “應該是,但聽說高鐵全路是封閉的,恐怕剛才那個道口就該取消了。”絲帆道聽途說。


    “那火車道那邊怎麽到火車道這邊來呢?”淩峰疑問道。


    “那就從火車道下掏洞過來唄。”絲帆猜測著。


    “你看那邊,正在大興土木建設的是個什麽所在?”淩峰一指兩山夾一溝方向問道。


    “那是在建殯儀館呢,建成以後,北山後邊的火葬場和大慶路盡頭的殯儀館都會搬到這兒來,這兒還會修條岔路。”絲帆指向山溝內的方向。


    “原來這兒就是四道公墓啊。我隻去過海林龍鳳坡公墓。”淩峰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看那兒,有圍牆的那麵坡,那就是四道村的後坡,它的前坡就是四道村了。”絲帆介紹著。


    “那些圍牆圍起的大院是什麽所在呢?”淩峰問。


    “那裏呀,是一所部隊的院落,一會兒咱們會經過這個部隊的大門。”絲帆指著馬路前方說道。


    淩峰看著眼前這座一字型的山梁,以及路邊越來越多的平房,莫名興奮起來,上個世紀60年代,毛**主席號召全國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那句“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口號竟是那樣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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