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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掃灰塵木屋暫居發牢騷借酒消愁
在明月賓館二樓經理室，淩峰見到了和平廣場江壩上的那位舉止優雅的女士。
“杜經理，人帶來了，您指示。”老張恭敬地站到了一邊。
杜經理抬起頭，當她看到淩峰時也是一愣，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在龍沙公園表現得不錯，以後你們還歸張隊長管理，好好幹，公司不會虧待你們的，現在你們去交接一下工作。”
退出經理辦公室，淩峰和鴻皓一頭的霧水，相繼問老張：“我們找誰交接?我們還是幹清掃衛生的工作嗎?”
老張示意淩峰與鴻皓先不要說話，看得出老張心裏有事。淩峰看老張遲遲沒有下樓的意思，知道八成是在等藝璿，便一拉鴻皓來到不遠處的二樓樓梯口。
明月賓館外觀看著非常對稱，但直貫二樓的門廳卻極不對稱。淩峰趴在二樓圍欄看門廳，樓門正前方是賓館服務台，樓門進門左走是一家超市，右走是一個有人看管的入口，而淩峰所趴護欄下有一通道，不知通往何處。
淩峰與鴻夠等了沒多久，老張陪藝璿走了過來。
淩峰湊過去問藝璿：“經理給你安排了個什麽職務?"
藝漩一臉的不高興，撅著嘴說：“讓我去服務台，一點都不好。”
淩峰也是很意外，藝璿在龍沙公園是科員，來這兒也該進辦公室才對，何況跟杜經理又那麽的“熟”。
老張在旁邊緊著安慰：“即然來了就不要後悔，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下樓梯到大廳，老張陪藝璿去服務台了，淩峰探尋樓梯下通道得知原來通道盡頭的一扇門裏是賓館餐廳。
安頓好藝璿，老張帶淩峰和鴻皓走出賓館向來路走去，淩峰發現賓館前水泥路的另一側遊樂區裏已經有幾個小孩在玩耍。
賓館前麵的水泥路是條通路，左右兩邊均通向不知處，而淩峰還記得來時的路線，是從右側一個十字路口拐過來的，沒拐過來前還經過一座二層起脊木屋。
老張走到右側的十字路口就停了下來並左右張望著，不大一會兒，一輛空的旅遊觀光車迎麵開來，駕駛車輛的正是來時見到過的老劉。
老劉停下觀光車，一抱拳，朗聲道：“張隊長，新官上任，兄弟給你道喜了。”
老張一聽，連連擺手，“叫啥隊長，還是叫老張親切。”
老劉一指車後，“要去哪兒上車，我拉你們去。”
老張指指淩峰和鴻皓，“給他倆安排個住的地方，還得麻煩兄弟帶我們去望江亭。”
老劉衝淩峰和鴻皓點了點頭又轉頭不解的問：“在賓館裏安排一間不就完了嗎，幹嘛跑那麽遠，再說了，望江亭最近有尼姑出沒。”
淩峰與鴻皓一聽心中均想，這齊齊哈爾也太奇葩了，怎麽處處有尼姑。
老張一聽也是一驚，隨即鎮定下來，對老劉說道：“多謝兄弟提醒，快去忙吧，迴去跟哥幾個說，今天晚上老地方，我請客。”
老劉又一抱拳，“張哥爽快，碼頭那兒有弟兄們照看著呢，你盡管辦你的事兒，我先告辭了。”
老劉衝淩峰和鴻皓揮揮手，駕觀光車飛馳而去。淩峰發現，老劉走的是明月賓館門前水泥路，過明月賓館消失在賓館左側水泥路拐彎處。
老張舉步向木屋方向走，手卻指向老劉剛才來的方向，“那邊可以通到將軍府和劃雪場。”
淩峰在博學書房沒事時曾經查過旅遊圖冊，知道這座明月島最有名的景點就是黑龍江將軍府，而那劃雪場的高崗上還標有一座公主墳。
淩峰與鴻皓隨老張大概走了五分鍾，到達二層木屋前。
淩峰看此屋感到很親切，那木屋台階下泥塑的小母雞、大玉米、看門狗竟然是那樣的逼真，木屋右側一角水泥樁上寫著這座木屋的名字一一山楂木屋。
老張走上木製台階拉開門，迴身對淩峰和鴻皓說：“先在這兒對付幾天，我再給你們找好的住處。”
鴻皓連忙客氣道謝：“張哥，又讓你費心了，這挺好，晚上肯定涼爽。”
老張苦笑一下，做了一下分工，“你們先打掃一下，我去給你們拿被褥。”
老張走了，淩峰和鴻皓裏裏外外參觀起這座木屋。木屋是純實木搭建的，一根根小腿粗細的圓木互相咬合著、彼此榫卯著，起脊屋頂因有圓木支撐而探出兩米來遠，二樓的實木陽台形成一樓入口的一個寬大雨搭。
走進木屋房門就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客廳，左手邊有一間圓木隔出的小屋，因小屋與客廳的前後均有玻璃窗，因此屋內並不黑暗，而此時室內圓木牆壁上已灑滿了溫暖的陽光。在客廳後壁角落一座木製樓梯沿著牆壁圓木上升，再折一個九十度的彎沒入樓板中。順木製樓梯上到頂端一推樓板，一塊長方形的木板應聲而起。上了二樓，結構與一樓無二，隻是那起脊的屋頂讓人有了一種壓迫感。
淩峰和鴻皓放下背包，出門到草地上採摘來高大的野草，紮成捆做成掃昂，樓上樓下包括陽台反反複複地打掃了好幾遍。打掃完了，老張坐著觀光車也迴來了，車上裝著被褥和一摞拚接泡沫板及一些生活必備品。東西卸下，老張又走了。
淩峰和鴻皓一商量，把所有的東西統統搬到了二樓，泡沫板拚接被褥一鋪，又有了一個安身之地。
中午老張又迴來了，這迴帶來一桶水三瓶啤酒和滿滿一方便袋食物。老張進屋後把房門反鎖，來到二樓席地而坐。
小菜擺上，啤酒手把瓶，老張首先開口：“今晚請服務隊的弟兄們喝酒，本應帶上二位兄弟，但江水阻擋，隻得在此小聚一下，日後有機會咱們再好好喝，先幹一個。”
淩峰迴敬，“謝謝張哥為我們跑前跑後的忙。”
鴻皓隨即接茬道：“我們兄弟二人恭祝張哥榮升隊長之職，以後明月島上的工作還請張哥多多提攜。”
老張喝了一口啤酒把酒瓶往地板上一放，口帶怨言的說：“什麽隊長不隊長的，我幹了這麽多年都沒當上隊長，公司出事了，反而當上隊長了，狗屁，還不是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
老張的話讓淩峰有些迷糊，又有些醒悟。老張說公司出事了，應該是指龍沙公園碧水庵那件事，而那一事件中隻知道孟部長丟了職務。至於藝璿，那是主動要求來的，從科員到前台接待也許是暫時的。那麽老張所言‘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又是何意呢?難道老張把自己與孟部長算做了一家人?孟部長單身，老張又離婚了，藝璿跟媽媽住，藝璿又有孟部長家的鑰匙，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會不會老張和孟部長以前是夫妻呢?
淩峰心有所想，決定驗證一下，“張哥，我挺好奇，你說碧水庵死人了這麽大個事怎麽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呢?”
老張笑著搖搖頭，“兄弟你不懂，這怎麽能叫不了了之呢?我聽說咱公司被罰高額罰單，還把碧水庵的出租權收迴去了，可謂損失慘重。”
鴻皓聽到這兒又接一句：“於是孟部長就被免職了，就被發配到明月島了。”
淩峰趁機打聽：“張哥，你知道孟部長被安排的是什麽工作嗎?”
老張一指被褥，說道：“我去領被褥看見她了，說好聽點，她現在管後勤，說不好聽的她現在就是位房嫂。”
淩峰聽到這兒心裏有數了，因為在煤氣公司工作時有位女工友以前就幹過房嫂，聽女工友說房嫂是有夜班的，孟部長如果上夜班那就有機會印證老張和孟部長曾經是不是夫妻。
這時鴻皓向老張提出了一個敏感問題：“張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好奇，上午老劉說過在賓館給我們安排一間房省事，您沒有迴答，我們住哪兒是您說得算對嗎?”
老張一時間無語了，隻悶頭喝酒，直到把酒喝完了才開口說話：“兩位兄弟，不撒謊地說我是掏心窩子想讓兩位好，這兒隻是間供遊人欣賞歇腳的木屋，沒水沒電的，條件比賓館裏差遠了，但你們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道理吧。”
淩峰和鴻皓都沒有說話，但兩人心中都明白，老張是意在保護兩位老弟，由此也可知道，老張對公司是非常了解的。
老張見淩峰和鴻皓沒吱聲，又繼續說道：“我能看出來兩位老弟都是本份人家的孩子，其實你們真不該來齊齊哈爾，尤其是不該來這家景區管理服務公司工作。”
淩峰對老張這句話沒太弄明白，因為老張自己和藝璿也在這家公司工作，這不自相矛盾嗎?
就在這時，淩峰聽到了轟鳴的引擎聲在山楂木屋上空響起。淩峰連忙跑到陽台抬頭觀望，就見一架紅色的直升機正在藍天下低空盤旋。
淩峰與後跑上陽台的鴻皓目送直升機遠去，返迴屋內，鴻皓問老張：“張哥，那直升機是明月島載客觀光的吧，鏡泊湖也有一架，跟這差不多。”
老張抬頭看了一眼鴻皓，答道：“你說得對，它停在明月島牌樓內水泥路第一個分岔路口邊上，不是咱們公司的，隻向公司交些費用。”
這時木屋外又有觀光車開過的聲音，看來又一批遊客上島了。
老張啤酒已喝完，簡單吃了一些飯菜，站起身說到：“我該迴碼頭了，你們哥倆慢慢喝，下午休息一下，也可以四處轉轉，明天正式工作。”
淩峰與鴻皓送老張到樓下，老張臨走還不忘囑咐：“出門別忘鎖門，睡覺別忘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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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月賓館二樓經理室，淩峰見到了和平廣場江壩上的那位舉止優雅的女士。
“杜經理，人帶來了，您指示。”老張恭敬地站到了一邊。
杜經理抬起頭，當她看到淩峰時也是一愣，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在龍沙公園表現得不錯，以後你們還歸張隊長管理，好好幹，公司不會虧待你們的，現在你們去交接一下工作。”
退出經理辦公室，淩峰和鴻皓一頭的霧水，相繼問老張：“我們找誰交接?我們還是幹清掃衛生的工作嗎?”
老張示意淩峰與鴻皓先不要說話，看得出老張心裏有事。淩峰看老張遲遲沒有下樓的意思，知道八成是在等藝璿，便一拉鴻皓來到不遠處的二樓樓梯口。
明月賓館外觀看著非常對稱，但直貫二樓的門廳卻極不對稱。淩峰趴在二樓圍欄看門廳，樓門正前方是賓館服務台，樓門進門左走是一家超市，右走是一個有人看管的入口，而淩峰所趴護欄下有一通道，不知通往何處。
淩峰與鴻夠等了沒多久，老張陪藝璿走了過來。
淩峰湊過去問藝璿：“經理給你安排了個什麽職務?"
藝漩一臉的不高興，撅著嘴說：“讓我去服務台，一點都不好。”
淩峰也是很意外，藝璿在龍沙公園是科員，來這兒也該進辦公室才對，何況跟杜經理又那麽的“熟”。
老張在旁邊緊著安慰：“即然來了就不要後悔，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下樓梯到大廳，老張陪藝璿去服務台了，淩峰探尋樓梯下通道得知原來通道盡頭的一扇門裏是賓館餐廳。
安頓好藝璿，老張帶淩峰和鴻皓走出賓館向來路走去，淩峰發現賓館前水泥路的另一側遊樂區裏已經有幾個小孩在玩耍。
賓館前麵的水泥路是條通路，左右兩邊均通向不知處，而淩峰還記得來時的路線，是從右側一個十字路口拐過來的，沒拐過來前還經過一座二層起脊木屋。
老張走到右側的十字路口就停了下來並左右張望著，不大一會兒，一輛空的旅遊觀光車迎麵開來，駕駛車輛的正是來時見到過的老劉。
老劉停下觀光車，一抱拳，朗聲道：“張隊長，新官上任，兄弟給你道喜了。”
老張一聽，連連擺手，“叫啥隊長，還是叫老張親切。”
老劉一指車後，“要去哪兒上車，我拉你們去。”
老張指指淩峰和鴻皓，“給他倆安排個住的地方，還得麻煩兄弟帶我們去望江亭。”
老劉衝淩峰和鴻皓點了點頭又轉頭不解的問：“在賓館裏安排一間不就完了嗎，幹嘛跑那麽遠，再說了，望江亭最近有尼姑出沒。”
淩峰與鴻皓一聽心中均想，這齊齊哈爾也太奇葩了，怎麽處處有尼姑。
老張一聽也是一驚，隨即鎮定下來，對老劉說道：“多謝兄弟提醒，快去忙吧，迴去跟哥幾個說，今天晚上老地方，我請客。”
老劉又一抱拳，“張哥爽快，碼頭那兒有弟兄們照看著呢，你盡管辦你的事兒，我先告辭了。”
老劉衝淩峰和鴻皓揮揮手，駕觀光車飛馳而去。淩峰發現，老劉走的是明月賓館門前水泥路，過明月賓館消失在賓館左側水泥路拐彎處。
老張舉步向木屋方向走，手卻指向老劉剛才來的方向，“那邊可以通到將軍府和劃雪場。”
淩峰在博學書房沒事時曾經查過旅遊圖冊，知道這座明月島最有名的景點就是黑龍江將軍府，而那劃雪場的高崗上還標有一座公主墳。
淩峰與鴻皓隨老張大概走了五分鍾，到達二層木屋前。
淩峰看此屋感到很親切，那木屋台階下泥塑的小母雞、大玉米、看門狗竟然是那樣的逼真，木屋右側一角水泥樁上寫著這座木屋的名字一一山楂木屋。
老張走上木製台階拉開門，迴身對淩峰和鴻皓說：“先在這兒對付幾天，我再給你們找好的住處。”
鴻皓連忙客氣道謝：“張哥，又讓你費心了，這挺好，晚上肯定涼爽。”
老張苦笑一下，做了一下分工，“你們先打掃一下，我去給你們拿被褥。”
老張走了，淩峰和鴻皓裏裏外外參觀起這座木屋。木屋是純實木搭建的，一根根小腿粗細的圓木互相咬合著、彼此榫卯著，起脊屋頂因有圓木支撐而探出兩米來遠，二樓的實木陽台形成一樓入口的一個寬大雨搭。
走進木屋房門就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客廳，左手邊有一間圓木隔出的小屋，因小屋與客廳的前後均有玻璃窗，因此屋內並不黑暗，而此時室內圓木牆壁上已灑滿了溫暖的陽光。在客廳後壁角落一座木製樓梯沿著牆壁圓木上升，再折一個九十度的彎沒入樓板中。順木製樓梯上到頂端一推樓板，一塊長方形的木板應聲而起。上了二樓，結構與一樓無二，隻是那起脊的屋頂讓人有了一種壓迫感。
淩峰和鴻皓放下背包，出門到草地上採摘來高大的野草，紮成捆做成掃昂，樓上樓下包括陽台反反複複地打掃了好幾遍。打掃完了，老張坐著觀光車也迴來了，車上裝著被褥和一摞拚接泡沫板及一些生活必備品。東西卸下，老張又走了。
淩峰和鴻皓一商量，把所有的東西統統搬到了二樓，泡沫板拚接被褥一鋪，又有了一個安身之地。
中午老張又迴來了，這迴帶來一桶水三瓶啤酒和滿滿一方便袋食物。老張進屋後把房門反鎖，來到二樓席地而坐。
小菜擺上，啤酒手把瓶，老張首先開口：“今晚請服務隊的弟兄們喝酒，本應帶上二位兄弟，但江水阻擋，隻得在此小聚一下，日後有機會咱們再好好喝，先幹一個。”
淩峰迴敬，“謝謝張哥為我們跑前跑後的忙。”
鴻皓隨即接茬道：“我們兄弟二人恭祝張哥榮升隊長之職，以後明月島上的工作還請張哥多多提攜。”
老張喝了一口啤酒把酒瓶往地板上一放，口帶怨言的說：“什麽隊長不隊長的，我幹了這麽多年都沒當上隊長，公司出事了，反而當上隊長了，狗屁，還不是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
老張的話讓淩峰有些迷糊，又有些醒悟。老張說公司出事了，應該是指龍沙公園碧水庵那件事，而那一事件中隻知道孟部長丟了職務。至於藝璿，那是主動要求來的，從科員到前台接待也許是暫時的。那麽老張所言‘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又是何意呢?難道老張把自己與孟部長算做了一家人?孟部長單身，老張又離婚了，藝璿跟媽媽住，藝璿又有孟部長家的鑰匙，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會不會老張和孟部長以前是夫妻呢?
淩峰心有所想，決定驗證一下，“張哥，我挺好奇，你說碧水庵死人了這麽大個事怎麽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呢?”
老張笑著搖搖頭，“兄弟你不懂，這怎麽能叫不了了之呢?我聽說咱公司被罰高額罰單，還把碧水庵的出租權收迴去了，可謂損失慘重。”
鴻皓聽到這兒又接一句：“於是孟部長就被免職了，就被發配到明月島了。”
淩峰趁機打聽：“張哥，你知道孟部長被安排的是什麽工作嗎?”
老張一指被褥，說道：“我去領被褥看見她了，說好聽點，她現在管後勤，說不好聽的她現在就是位房嫂。”
淩峰聽到這兒心裏有數了，因為在煤氣公司工作時有位女工友以前就幹過房嫂，聽女工友說房嫂是有夜班的，孟部長如果上夜班那就有機會印證老張和孟部長曾經是不是夫妻。
這時鴻皓向老張提出了一個敏感問題：“張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好奇，上午老劉說過在賓館給我們安排一間房省事，您沒有迴答，我們住哪兒是您說得算對嗎?”
老張一時間無語了，隻悶頭喝酒，直到把酒喝完了才開口說話：“兩位兄弟，不撒謊地說我是掏心窩子想讓兩位好，這兒隻是間供遊人欣賞歇腳的木屋，沒水沒電的，條件比賓館裏差遠了，但你們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道理吧。”
淩峰和鴻皓都沒有說話，但兩人心中都明白，老張是意在保護兩位老弟，由此也可知道，老張對公司是非常了解的。
老張見淩峰和鴻皓沒吱聲，又繼續說道：“我能看出來兩位老弟都是本份人家的孩子，其實你們真不該來齊齊哈爾，尤其是不該來這家景區管理服務公司工作。”
淩峰對老張這句話沒太弄明白，因為老張自己和藝璿也在這家公司工作，這不自相矛盾嗎?
就在這時，淩峰聽到了轟鳴的引擎聲在山楂木屋上空響起。淩峰連忙跑到陽台抬頭觀望，就見一架紅色的直升機正在藍天下低空盤旋。
淩峰與後跑上陽台的鴻皓目送直升機遠去，返迴屋內，鴻皓問老張：“張哥，那直升機是明月島載客觀光的吧，鏡泊湖也有一架，跟這差不多。”
老張抬頭看了一眼鴻皓，答道：“你說得對，它停在明月島牌樓內水泥路第一個分岔路口邊上，不是咱們公司的，隻向公司交些費用。”
這時木屋外又有觀光車開過的聲音，看來又一批遊客上島了。
老張啤酒已喝完，簡單吃了一些飯菜，站起身說到：“我該迴碼頭了，你們哥倆慢慢喝，下午休息一下，也可以四處轉轉，明天正式工作。”
淩峰與鴻皓送老張到樓下，老張臨走還不忘囑咐：“出門別忘鎖門，睡覺別忘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