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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揚塵暴天地混沌蒙雨意暗香輕拂
淩峰在家鄉生活了近三十年，早已熟悉了家鄉的一切，來齊齊哈爾前查過資料說平原地帶風大。但是，淩峰和鴻皓在齊齊哈爾生活了一個來月，卻沒遇到什麽惡劣的大風天氣，反而感受到比牡丹江要好不少的藍天白雲。
五月下旬的一天下午，淩峰與鴻皓正在天遠閣上欣賞滿目的新綠，一股微風刮來，鴻皓張開雙臂感受著大自然帶來的愜意。然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微風漸強，已沒了溫柔與和煦。
淩峰向風刮來的方向望去，就見遠處半空中黃流滾滾、遮天蔽日。
淩峰一把拉起還在陶醉的鴻皓，“快走，沙塵暴要來了。”
淩峰與鴻皓二人急匆匆旋下了天遠閣，慌張張來到了假山下。沙塵暴前風已到眼前，淩峰與鴻皓屏住唿吸、一路狂奔，衝破沙塵暴的先頭部隊逃迴了公司大樓。進了服務隊休息室趕緊關窗，安然無憂後，淩峰一摸腦門，一手的灰塵和汗水，再看鴻皓，已成了沙馬特造型。
清洗完灰頭土臉，淩峰和鴻皓開始隔窗觀望起街道的景象，那迷蒙的空氣帶著些許黃色與家鄉的霧霾天氣有很大的不同。街上行人憑空消失般已不見了蹤影，隻有一輛輛的汽車閃著燈在塵霧裏鑽來鑽去。再看天空，藍天白雲盡失，也是迷蒙的一片。淩峰想，天地一色大概說得就是這番模樣。
“淩峰，咱倆借機會洗澡去吧?這一個多月也沒好好洗過，這迴是真的不能再拖了。”鴻皓提出了建議。
“走吧，沒準洗完了也天清雲淡了。”淩峰響應。
於是，淩峰與鴻皓各拿自己毛巾外加一塊香皂就出發了。在龍沙公園象亭外就有一家不大的浴室，淩峰與鴻皓洗完澡走出浴室時，沙塵迷霧果然已經退去，但藍天也沒有出現，而是被濃雲遮住。
晚上八點，大風再起，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快到接珂雯的點了，雨雖然小了些但沒有停的意思，淩峰穿上雨衣剛要出門，鴻皓說話了。
“把這件雨衣也帶上，可別光想著浪漫，大半夜的淋雨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要有客戶怎麽辦?”
“那不還有孫道長嗎?我會想辦法，再說了下這麽大的雨客戶有病呀?”
淩峰一聽有道理，於是把另一件雨衣板板正正的疊了一遍，解開自己雨衣前襟衣扣，將疊好的雨衣貼在胸前。剛要係扣，淩峰又遲疑了，“這雨衣的扣離老遠一個，能嚴實嗎?”
淩峰把疊好的雨衣拿出來，拉開外衣的拉鎖，把疊好的雨衣貼在背心上再拉上外衣拉鎖、係上雨衣衣扣，這樣雙重防護就不怕被雨淋濕了。
淩峰剛出小屋門，就看到一個黑影在九曲橋上一閃循入小島陰暗區域。
“這大雨天的，是誰呀?”淩峰站在剛才黑影消失的地方想了又想。
如果在別的時間，淩峰一定會叫上鴻皓一探究竟的，但現在不行。剛才看那黑影好像手裏還提著東西，是孫道長也說不定，但這麽晚了，還下著雨，他幹嘛去?
淩峰雙手捧在胸前小心翼翼躲著地上的積水，一步一步地向百貨大樓方向走去。雨還在下，淩峰雖然穿著雨衣，但出龍沙公園不遠，就感到小腿處涼嗖嗖的，低頭一看，褲腿上已全淋濕了。
顧不了那許多，淩峰仍冒雨前行，眼睛被雨水模糊就抹一下臉，雨借風勢迎麵下得緊就背過身躲一下。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到了百貨大樓剛好晚上九點。
淩峰走入電梯間，裏麵空無一人，這不大的電梯間是百貨大樓閉店後通向樓頂層的唯一通道。淩峰看著兩部電梯指示燈變換著數字，用手抖著雨衣上的雨水。電梯到了一樓，珂雯跨出了電梯，淩峰趕忙迎了上去，解衣扣拉拉鎖，把貼身的雨衣拿出來放到珂雯的手中。
珂雯一出電梯就愣住了，看見淩峰旅遊鞋已濕了大半，雙腿的褲腿已完全濕透了，黑色的雨衣表麵水珠正從上往下淌，匯入下方水珠後更加快速的下滑，一段快似一段，最後滴向地麵。再看淩峰臉上，濕漉漉的，額頭上方的頭發打著柳懸有水珠。
珂雯正待說話，淩峰已一串連貫的動作將貼身攜帶的雨衣遞了過來。珂雯接過留有淩峰體溫的雨衣再看眼前一身狼狽相的淩峰，一股感動由心底發出。珂雯不管不顧地上前抱住了淩峰，一串淚水已流了出來。
珂雯的舉動嚇了淩峰一跳，電梯上下來的青年男女已有目光投來，淩峰趕忙扶正珂雯。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哭了呢?”
淩峰用手輕輕擦去珂雯腮邊的淚珠，拿過珂雯手中的雨衣，展開來給珂雯穿上並係上雨衣衣扣。珂雯則乖乖的任憑淩峰穿戴，心中又泛起一股久違的親情。
淩峰幫珂雯穿戴利索又脫下自已的雨衣，遮在珂雯與自己頭頂出門鑽進雨幕。珂雯默默感受著淩峰的這份愛意，想起自己已有雨衣遮身時已在雨中。於是側身抱往淩峰，依偎著走完迴家的路。
好在離家不遠，一會兒工夫就到了。上到六樓門口，珂雯掏鑰匙開了房門。自從五月初淩峰拜訪過珂雯閨房以後，再送珂雯迴來，珂雯都要求淩峰看她進入小屋以後再離開。有幾次淩峰特意打趣珂雯，怎麽突然間不怕合租大姐們了。珂雯總是笑一笑，並不迴答。
房門開了，室內一片漆黑，淩峰考慮到雨衣還得拿迴去，就借著走廊的燈光動手幫珂雯脫雨衣。珂雯從見到狼狽的淩峰開始就心生感動，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淩峰親吻起來，初嚐少女芬芳的淩峰徹底陶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珂雯停下來，伸手關上了房門，輕聲說道：“下雨天我有點害怕，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珂雯是要留我過夜?她是想跟我……”淩峰感到混身躁熱起來，同時一段家中的往事閃過腦際。
淩峰家有三個姐一個哥，大哥排行老二，比淩峰大九歲。在淩峰還上初中時，大哥已在父母的催促下處起了對象。那一年大哥與後來的大嫂正在熱戀中，有一次也是下大雨，沒了末班車，未來大嫂不得已留宿淩峰家。大哥與未來大嫂已躺在了小屋，母親硬生生地把大哥拉迴了大屋，而讓二姐去陪未來大嫂……
家中往事讓淩峰想起父母所定的婚戀原則，但來自心底的渴望又是那般強烈。這時就見珂雯打開方廳燈，把還未脫下的雨衣脫下搭在方廳牆上涼衣處，轉身開玻璃門，拿出一串鑰匙。淩峰瞪著眼睛看著珂雯，不知眼前這個女孩要幹什麽。
就見珂雯用鑰匙打開了緊臨玻璃門的一扇房門，迴頭對淩峰說道：“今晚你就睡這兒。”
淩峰一聽，有點蒙了，“那屋不是卡姐的房間嗎?你讓我跟她們住一起?”
珂雯走到淩峰跟前，拉著淩峰進了屋並打開了燈，“她們已經搬走了，由於還沒到期，她們沒退租，把鑰匙放我這兒了。”
淩峰看看隻剩一床一櫃的“空屋”明白了，知道五月份以後送珂雯到進小屋門的原因了，但還心存幻想地問：“那你今天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呀?你是跟我一起睡這兒嗎?”
珂雯剛褪去紅暈的臉又飛上另一朵紅霞，“我沒在雨夜獨處過，真的是有點怕，但有你在這兒，我就不怕了。”
珂雯說完道了聲晚安，轉身進了自己的小屋，並在裏麵叉上了門。
望著珂雯的一係列操作，淩峰無語了。腦子裏一會兒想，來傳唿了怎麽辦?一會兒又想，鴻皓要是來活了沒雨衣怎麽辦?一會兒又迴味起剛才那芬芳的感覺。就這樣，淩峰迷迷糊糊睡著了。在夢中，淩峰感覺屋門開了，一個人影輕輕地走到雙人床前，上床躺在了自己身邊。過了一會兒，身邊的人影抬起身在淩峰的臉上親了一下，那輕柔的感覺……淩峰猛地驚醒過來，眼睛看處，穿著睡衣的珂雯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你醒了，咱倆已經睡過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淩峰翻身坐起，發現天已微明，雨好像也不下了。
淩峰伸了一下懶腰，再次躺下，拉住剛下床的珂雯：“你跟我睡過了，現在我要跟你再睡會兒。”
珂雯使勁拽起了淩峰：“別睡了，以後還要睡好幾十年呢，現在趕快走，不然天亮了讓鄰居們碰到就說不清了。”
就這樣，淩峰被溫柔地“趕”出了合租房。淩峰穿著一件雨衣，拿著另一件雨衣，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唇齒之間還印有珂雯的餘溫，那散發著誘人的清香又會令人迴味良久。
雨已停了，寬敞的卜奎大街車稀人少，人行道上的積水還泛著路燈桔黃色的身影，龐大的百貨大樓在晨曦中漸漸明朗起來。
“唿拉拉”一群烏鴉飛過頭頂。
淩峰合計，昨日下雨前烏鴉應該已經飛進了市區，那它們是怎麽躲蔽昨夜那一場大雨的?
到早市了，零星的商販已擺攤售貨，與此強烈對比的是天空中那一波波的烏鴉，它們怎麽了，今早怎麽都向同一方向飛呢?那個方向可是碧水庵鴉群的固定航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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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塵暴天地混沌蒙雨意暗香輕拂
淩峰在家鄉生活了近三十年，早已熟悉了家鄉的一切，來齊齊哈爾前查過資料說平原地帶風大。但是，淩峰和鴻皓在齊齊哈爾生活了一個來月，卻沒遇到什麽惡劣的大風天氣，反而感受到比牡丹江要好不少的藍天白雲。
五月下旬的一天下午，淩峰與鴻皓正在天遠閣上欣賞滿目的新綠，一股微風刮來，鴻皓張開雙臂感受著大自然帶來的愜意。然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微風漸強，已沒了溫柔與和煦。
淩峰向風刮來的方向望去，就見遠處半空中黃流滾滾、遮天蔽日。
淩峰一把拉起還在陶醉的鴻皓，“快走，沙塵暴要來了。”
淩峰與鴻皓二人急匆匆旋下了天遠閣，慌張張來到了假山下。沙塵暴前風已到眼前，淩峰與鴻皓屏住唿吸、一路狂奔，衝破沙塵暴的先頭部隊逃迴了公司大樓。進了服務隊休息室趕緊關窗，安然無憂後，淩峰一摸腦門，一手的灰塵和汗水，再看鴻皓，已成了沙馬特造型。
清洗完灰頭土臉，淩峰和鴻皓開始隔窗觀望起街道的景象，那迷蒙的空氣帶著些許黃色與家鄉的霧霾天氣有很大的不同。街上行人憑空消失般已不見了蹤影，隻有一輛輛的汽車閃著燈在塵霧裏鑽來鑽去。再看天空，藍天白雲盡失，也是迷蒙的一片。淩峰想，天地一色大概說得就是這番模樣。
“淩峰，咱倆借機會洗澡去吧?這一個多月也沒好好洗過，這迴是真的不能再拖了。”鴻皓提出了建議。
“走吧，沒準洗完了也天清雲淡了。”淩峰響應。
於是，淩峰與鴻皓各拿自己毛巾外加一塊香皂就出發了。在龍沙公園象亭外就有一家不大的浴室，淩峰與鴻皓洗完澡走出浴室時，沙塵迷霧果然已經退去，但藍天也沒有出現，而是被濃雲遮住。
晚上八點，大風再起，不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快到接珂雯的點了，雨雖然小了些但沒有停的意思，淩峰穿上雨衣剛要出門，鴻皓說話了。
“把這件雨衣也帶上，可別光想著浪漫，大半夜的淋雨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要有客戶怎麽辦?”
“那不還有孫道長嗎?我會想辦法，再說了下這麽大的雨客戶有病呀?”
淩峰一聽有道理，於是把另一件雨衣板板正正的疊了一遍，解開自己雨衣前襟衣扣，將疊好的雨衣貼在胸前。剛要係扣，淩峰又遲疑了，“這雨衣的扣離老遠一個，能嚴實嗎?”
淩峰把疊好的雨衣拿出來，拉開外衣的拉鎖，把疊好的雨衣貼在背心上再拉上外衣拉鎖、係上雨衣衣扣，這樣雙重防護就不怕被雨淋濕了。
淩峰剛出小屋門，就看到一個黑影在九曲橋上一閃循入小島陰暗區域。
“這大雨天的，是誰呀?”淩峰站在剛才黑影消失的地方想了又想。
如果在別的時間，淩峰一定會叫上鴻皓一探究竟的，但現在不行。剛才看那黑影好像手裏還提著東西，是孫道長也說不定，但這麽晚了，還下著雨，他幹嘛去?
淩峰雙手捧在胸前小心翼翼躲著地上的積水，一步一步地向百貨大樓方向走去。雨還在下，淩峰雖然穿著雨衣，但出龍沙公園不遠，就感到小腿處涼嗖嗖的，低頭一看，褲腿上已全淋濕了。
顧不了那許多，淩峰仍冒雨前行，眼睛被雨水模糊就抹一下臉，雨借風勢迎麵下得緊就背過身躲一下。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到了百貨大樓剛好晚上九點。
淩峰走入電梯間，裏麵空無一人，這不大的電梯間是百貨大樓閉店後通向樓頂層的唯一通道。淩峰看著兩部電梯指示燈變換著數字，用手抖著雨衣上的雨水。電梯到了一樓，珂雯跨出了電梯，淩峰趕忙迎了上去，解衣扣拉拉鎖，把貼身的雨衣拿出來放到珂雯的手中。
珂雯一出電梯就愣住了，看見淩峰旅遊鞋已濕了大半，雙腿的褲腿已完全濕透了，黑色的雨衣表麵水珠正從上往下淌，匯入下方水珠後更加快速的下滑，一段快似一段，最後滴向地麵。再看淩峰臉上，濕漉漉的，額頭上方的頭發打著柳懸有水珠。
珂雯正待說話，淩峰已一串連貫的動作將貼身攜帶的雨衣遞了過來。珂雯接過留有淩峰體溫的雨衣再看眼前一身狼狽相的淩峰，一股感動由心底發出。珂雯不管不顧地上前抱住了淩峰，一串淚水已流了出來。
珂雯的舉動嚇了淩峰一跳，電梯上下來的青年男女已有目光投來，淩峰趕忙扶正珂雯。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哭了呢?”
淩峰用手輕輕擦去珂雯腮邊的淚珠，拿過珂雯手中的雨衣，展開來給珂雯穿上並係上雨衣衣扣。珂雯則乖乖的任憑淩峰穿戴，心中又泛起一股久違的親情。
淩峰幫珂雯穿戴利索又脫下自已的雨衣，遮在珂雯與自己頭頂出門鑽進雨幕。珂雯默默感受著淩峰的這份愛意，想起自己已有雨衣遮身時已在雨中。於是側身抱往淩峰，依偎著走完迴家的路。
好在離家不遠，一會兒工夫就到了。上到六樓門口，珂雯掏鑰匙開了房門。自從五月初淩峰拜訪過珂雯閨房以後，再送珂雯迴來，珂雯都要求淩峰看她進入小屋以後再離開。有幾次淩峰特意打趣珂雯，怎麽突然間不怕合租大姐們了。珂雯總是笑一笑，並不迴答。
房門開了，室內一片漆黑，淩峰考慮到雨衣還得拿迴去，就借著走廊的燈光動手幫珂雯脫雨衣。珂雯從見到狼狽的淩峰開始就心生感動，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淩峰親吻起來，初嚐少女芬芳的淩峰徹底陶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珂雯停下來，伸手關上了房門，輕聲說道：“下雨天我有點害怕，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珂雯是要留我過夜?她是想跟我……”淩峰感到混身躁熱起來，同時一段家中的往事閃過腦際。
淩峰家有三個姐一個哥，大哥排行老二，比淩峰大九歲。在淩峰還上初中時，大哥已在父母的催促下處起了對象。那一年大哥與後來的大嫂正在熱戀中，有一次也是下大雨，沒了末班車，未來大嫂不得已留宿淩峰家。大哥與未來大嫂已躺在了小屋，母親硬生生地把大哥拉迴了大屋，而讓二姐去陪未來大嫂……
家中往事讓淩峰想起父母所定的婚戀原則，但來自心底的渴望又是那般強烈。這時就見珂雯打開方廳燈，把還未脫下的雨衣脫下搭在方廳牆上涼衣處，轉身開玻璃門，拿出一串鑰匙。淩峰瞪著眼睛看著珂雯，不知眼前這個女孩要幹什麽。
就見珂雯用鑰匙打開了緊臨玻璃門的一扇房門，迴頭對淩峰說道：“今晚你就睡這兒。”
淩峰一聽，有點蒙了，“那屋不是卡姐的房間嗎?你讓我跟她們住一起?”
珂雯走到淩峰跟前，拉著淩峰進了屋並打開了燈，“她們已經搬走了，由於還沒到期，她們沒退租，把鑰匙放我這兒了。”
淩峰看看隻剩一床一櫃的“空屋”明白了，知道五月份以後送珂雯到進小屋門的原因了，但還心存幻想地問：“那你今天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呀?你是跟我一起睡這兒嗎?”
珂雯剛褪去紅暈的臉又飛上另一朵紅霞，“我沒在雨夜獨處過，真的是有點怕，但有你在這兒，我就不怕了。”
珂雯說完道了聲晚安，轉身進了自己的小屋，並在裏麵叉上了門。
望著珂雯的一係列操作，淩峰無語了。腦子裏一會兒想，來傳唿了怎麽辦?一會兒又想，鴻皓要是來活了沒雨衣怎麽辦?一會兒又迴味起剛才那芬芳的感覺。就這樣，淩峰迷迷糊糊睡著了。在夢中，淩峰感覺屋門開了，一個人影輕輕地走到雙人床前，上床躺在了自己身邊。過了一會兒，身邊的人影抬起身在淩峰的臉上親了一下，那輕柔的感覺……淩峰猛地驚醒過來，眼睛看處，穿著睡衣的珂雯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你醒了，咱倆已經睡過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淩峰翻身坐起，發現天已微明，雨好像也不下了。
淩峰伸了一下懶腰，再次躺下，拉住剛下床的珂雯：“你跟我睡過了，現在我要跟你再睡會兒。”
珂雯使勁拽起了淩峰：“別睡了，以後還要睡好幾十年呢，現在趕快走，不然天亮了讓鄰居們碰到就說不清了。”
就這樣，淩峰被溫柔地“趕”出了合租房。淩峰穿著一件雨衣，拿著另一件雨衣，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唇齒之間還印有珂雯的餘溫，那散發著誘人的清香又會令人迴味良久。
雨已停了，寬敞的卜奎大街車稀人少，人行道上的積水還泛著路燈桔黃色的身影，龐大的百貨大樓在晨曦中漸漸明朗起來。
“唿拉拉”一群烏鴉飛過頭頂。
淩峰合計，昨日下雨前烏鴉應該已經飛進了市區，那它們是怎麽躲蔽昨夜那一場大雨的?
到早市了，零星的商販已擺攤售貨，與此強烈對比的是天空中那一波波的烏鴉，它們怎麽了，今早怎麽都向同一方向飛呢?那個方向可是碧水庵鴉群的固定航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