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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已經告誡過你了,你隻不過是行屍走肉而已,我才是最真實的存在,你前世的錯誤這一世不可再犯!”


    眼前的白衣女子身形越來越淡,就好像是一抹煙霧一般漸漸的消散開來隻是她臉上的怨氣和猙獰化為一道清晰可見的臉浮現在半空之中。


    白衣女子近乎蟄怒,留下一句話消失在沈默眼前。


    “啊…”


    沈默一個機靈突然醒來,自己依舊還是盤腿打坐的樣子,剛才自己是又走火入魔了麽?


    沈默喘著氣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眼角望了望天邊高掛在天空的月亮,此時月亮已經漸漸向東行去,天邊也翻出了魚肚白已經要天亮!


    夢境裏白衣女子留下的話還深深迴蕩在耳邊,沈默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的緊閉雙眼。


    “前世?她究竟想說些什?”沈默搖了搖頭把這一股惱人的情緒甩出腦外不再理它淡淡的睡了下去


    一切事情隻在天亮之後在處理吧!


    腦子越來越沉,沈默不知不覺入睡,夢裏是一位風度翩翩陌上公子,手持折扇一臉笑意。


    他隻是淡著眸子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隻是下一刻眼前的美好畫麵便化為一片烏雲。


    烏雲散了開便是一副森羅地獄的畫麵極為陰森恐怖,眼睛望去隻有漫天的血色,在這一副森羅鬼叉的圖畫裏麵無論是天空雲彩甚至是大地都遍布著陰冷。


    而自己的身子也化為靈魂狀眼前有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麵深深刻著“三生石”


    羅刹地府黃泉石橋,自己已是是在九幽之中可是抬頭望去人能夠看到夜霆琛的容顏近在眼前,沈默眼角滑落一滴淚。


    前世的錯誤…聽信元氏嫁入吳王府。


    自己前世造的孽便隻有今世來還,一切一切都好像是早已注定的一般,就像是當初自己在三生石上瞟到的那句話一樣。


    隻是還沒讓自己細細的查看三生石上所記載的一切的時候便被推入了輪迴井。


    沈默想到夜霆琛,嘴角泛起一陣苦澀,難倒自己這一世還會與他牽扯不斷麽?


    前世的心傷這世依舊淪陷,終究逃脫不過命運的安排。


    沈默從夢中醒來,天剛蒙蒙亮,眼角的淚痕提醒她昨晚哭過。


    枕巾已經完全被濕透了誰也不知道沈默昨天晚上究竟流了多少淚!


    老鬼年紀大了,自然覺少醒的也早,怕打擾沈默睡覺,便打算自己出去遛一遛,等轉一圈迴來再叫醒她也不遲。


    溜達了許久見天色已經朦朦朧朧泛起的雲霧,老鬼這才迴到屋子裏麵輕輕的走到了沈默的房門前。


    推開門,老鬼便看到沈默似乎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寶貝徒弟,你怎麽睡在這裏?”


    也許是夜裏翻身一個不慎便從床上滾落到了地麵,隻是昨晚遇到了太多事情所以也沒有把她驚醒。


    老鬼趕緊把坐在地上的沈默扶起來,這天氣即將入冬,清晨更是寒風刺骨,何況是冰涼的泥地。


    沈默看著眼前的老鬼有些奇怪這個時間點不是說上路還早,大家都在唿唿欲睡為什麽老鬼會醒的這麽早?


    “我今日醒的早了些,想著過來等你,咱們也好快點出發,這樣對你身子的血脈活動也有些好處”


    沈默看著老鬼這麽擔心自己,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可是腦袋裏麵傳來的疼痛也是讓沈默微微扶了額頭並沒有細想其他的,也是搖了搖頭想要盡快清醒過來。


    這麽長的時間,老鬼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從沈府把自己救出來又教自己如何駕馭靈力,這一路一直幫扶自己。


    雖然還沒有正式的叫他一聲師父,但是在沈默心裏,老鬼已經成了她最重要的師父。


    老鬼看著眼前沈默的樣子自然是明白恐怕又是那頭痛病犯了當下便急忙扶起她來。


    如果真的是那頭痛病又犯了,那便不能夠長久呆在此地應該要盡快活動血脈這樣才緩解的快。


    “我們這就出發。”


    老鬼看了一眼眼前的沈默自然也就顧不得什麽其他事情,也就不再出門了直接迴房背起自己的酒葫蘆,立刻出發迴京城。


    這一路,沈默和老鬼兩人說說笑笑,感情也是親密了不少。


    此時正值春風二月路上的楊柳開得細膩,可偏偏是這大漠地帶風沙卷天,也由不得人仔細的停下來欣賞著美景不過是匆匆的趕著路罷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倒也是替對方互相解了煩悶。


    “沒想到你居然遊曆過這麽多地方,有沒有你印象最深的呢?”


    沈默一直聽著老鬼給自己講的那些奇聞異事,被逗的哈哈大笑。


    老鬼自然沒有什麽印象最深的事從小便鑽研在武道裏麵,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如果真真正正要說有什麽難以忘懷的事恐怕就是十年前發生的那場意外。


    隻是此刻時機未到還並不能夠向別人提起於是老鬼也是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便不再去細想。


    老鬼聽了沈默的問題,心裏麵不禁怔了一下。


    除去那件事情真真正正要找一件印象最深的事情的話……


    要說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在天海一線碰到前世的沈默吧。


    老鬼活了一百多年,從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如此貌美如天仙,一身鳳霞彰顯著無比的地位與尊貴。


    當初前世的沉默真真正正是世上難得的一個大美人!


    “你師父我啊,曾經見過一個奇女子,那女子美若天仙,聰明過人…”


    “難倒你說的是我嗎?”


    沈默頑皮的走到老鬼頭前麵,做了個大鬼臉,又聰明又好看可不說的就是自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鬼的眼神禿然閃過一絲神采仔仔細細的看了沈默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之後才恢複平靜。


    老鬼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沒有料到沈默會突然說這麽一句。


    “對…是你,說的就是你啊,我的寶貝徒弟擁有讓人一見傾心的美貌,也擁有著機靈過人的才華。”


    老鬼雖然是開玩笑可是這句話也是真假參半半真半假,若真真正正對沈默說也是未必不可。


    老鬼頭笑著,或許這就是天意吧,上天安排他去接待這個奇女子,幫她去抉擇命運的真諦。


    雖然自己確實有點自賣自誇,但是得到老鬼頭的誇捧沈默還是非常開心,一路采花哼歌,開心的不亦樂乎。


    大漠裏向來風沙卷天的此刻風卻是停了下來,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大地上傳來一陣暖意。


    老鬼頭看著沈默一身輕鬆,自己心裏也長舒一口氣。


    前世的沈默命運悲慘,被人迫害而死,這一世,自己如果能守護她安樂平安也未嚐不可。


    也許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每每到了人生中的十字路口,選錯了便是一條路選對了又是一條路,如果她選不來那麽便讓我來選。


    想到這裏,老鬼頭似乎有了一個計劃,為了防止沈默再被迫害,就應該從源頭上斷絕她跟吳王來往,這樣她就不會嫁入王府,更不會當上疏夏國皇後,最後也不會被人害死。


    這樣一想,老鬼頭覺得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把沈默留在長山。


    長山能夠給什麽提供沈默想要的一切,就像是一座象牙塔可以很好的把她保護在裏麵不受外界的侵害。


    時間在歡聲笑語中過的飛快,轉眼已經從邊境迴到了西郊。


    老鬼也是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眼前的分叉路口,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沈默心裏麵略微有些擔憂


    沈默確實沒有注意到老鬼臉上異樣的表情也是沒心沒肺的笑著。


    “好了,我們就在這裏分開吧,你迴長山幫陳夕靈,我迴京城。”


    沈默聽了老鬼這話身子微微頓了頓她知道分離的時刻總是最難受的,拖拖拉拉的便脫不開身了。


    沈默也是一狠心一咬牙拔腿便往遠處走去走了許久之後才迴頭。


    沈默衝老鬼頭揮揮手,示意他不必擔心自己。


    老鬼也是伸了出手和什麽揮了揮手望著遠處越走越遠的沈默有些出神,許久之後才大聲喊道


    “乖徒弟,一定要好好吃飯,保護好自己,長山沒事了我會立馬過來看你的。”


    老鬼終歸還是不太放心沈默一個人,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最近發生的事情又多,一個大意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沈默在遠處漫天風沙裏麵迴過身大聲喊道


    “放心吧,師父。”


    沈默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那一句師父讓老鬼頭濕了眼眶。


    老鬼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可以說他這輩子根本就沒有哭過,小時候為了研究武道和家裏麵斷絕關係踏出家門的那一刻他沒有哭。


    在茫茫大雪之中跪在師門前麵三天三夜徹骨的寒意也沒有似乎他也沒有哭。


    即使是十幾年後自己最好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拔劍相向的時候,他也忍著淚不願意掉下來。


    隻是這一刻他眼角的淚水似乎不受他控製滴落在腳尖。


    看來沈默那丫頭終於認自己這個師父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看著沈默小小的身影漸行漸遠,老鬼這才戀戀不舍的上山去。


    迴到沈府,沈默第一件事就是迴金玉亭查看。


    沈默做事向來不會留下任何可以讓別人抓住的把柄,隻是這一次似乎是百密一疏她漏了一件事。


    那邊是床底下那個小箱子裏麵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色麵罩那個關乎著沈默的安危。


    “果然…”


    看著自己精心放在床櫃下的黑色麵罩和小箱子都不見了,沈默眼裏透出鋒利的光芒。


    東西好好的放在床底下自然不會不見,可是那個小箱子卻偏偏不見了那麽便隻有一個可能性。


    便是有人進過自己的屋子,便是有人翻了自己的東西,便是自己門上的那把鎖並沒有防住君子反而是招了小人。


    沈默雖然微微一惱怒,可是立馬變沉下臉來嘴角勾起浮現出一抹輕蔑的弧度。


    沈默心中自有定數,這本就是她設下的陷阱,沈言如此一來不過也隻是自投羅網罷了。


    小環被安排在長山一直沒迴來,現在也沒有小狗子的蹤影,估計他真的聽了自己的話跑到長山找小環了。


    對小狗子沈默還是極為放心的雖然他隻是一個小孩子,但是辦事情極為有條理相信他並不會出什麽岔子。


    現在,隻要靜靜等待兩日後的詩會即可,希望中間不要再出什麽差錯了。


    “小姐,小姐,大小姐迴來了。”


    沈默迴來並未躲避,直接從大門走進去,府裏麵的多數丫鬟都看到了她迴府這些丫鬟裏麵自然也包括蘭兒。


    蘭兒不計前嫌,依舊對沈言畢恭畢敬,聽她的命令時刻監視著沈默的動靜。


    不聽這個名字還好一聽到沈默的名字沈言便一股無名的怒火襲上心頭。


    “如今她在金玉亭?”


    沈言放下手裏的芙蓉餅,拍拍手上的碎屑,眼神得意而奸詐。


    她沈默還敢迴來,不過也對,又沒有人跟她通風報信告訴她的事情已經敗露。


    那黑色的小箱子裏麵裝的東西再次出現在沈言的腦海裏麵,她陰冷的笑了笑眼珠子一轉也不知道在打些什麽主意。


    迴來正好,這筆賬自己要好好跟她算算。


    “是的,大小姐迴來後直奔金玉亭。”


    蘭兒如實稟報,沒有一點隱瞞。


    蘭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小姐,隻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讚許。


    “蘭兒,你說這家裏的女兒三日未歸也就罷了,迴來居然也不去找娘親請安,這可就說不過去了,走吧,咱們去問問。”


    蘭兒所期望的表情並沒有出現當下也隻能夠撇撇嘴心裏有些失落。


    沈言慢騰騰的站起身來,嘴角撇著輕視的弧度,一臉嬌縱跋扈。


    蘭兒沒有多話,隻是乖巧的跟在沈言身後,跟著她一同前往金玉亭。


    沈默自然是早已經有了準備,早早就把金玉亭的院子門給他關上了誰也進不來。


    等她們二人到了金玉亭,卻發現金玉亭的院子被關上了。


    “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敢關門,蘭兒,叫家丁過來給我把門砸開!”


    本已經積蓄情緒進去就準備在沈默麵前爆發出來,然而眼前的門讓她歇了歇氣於是也是極為惱怒。


    沈言氣急敗壞,本來都已經想好了質問沈默的說辭,這樣一來又要耽誤許多時間。


    蘭兒小跑著,趕緊過去把家丁叫來。


    “去,給我把金玉亭的門砸開!”


    恰好蘭兒叫來的家丁正事好幾次幫沈默幹活的李慶。


    李慶聽到丫鬟蘭兒嘴裏說著叫人去金玉亭,還以為大小姐出了什麽事,趕緊過去看,這才直接讓蘭兒抓了過來,沒想到一來二小姐就讓砸金玉亭的門。


    李慶低著腦袋瞟了一眼眼前兩個人的表情,心裏麵暗暗覺得此事不妥,這麽做無疑就等於是給大小姐難堪。


    可是眼前兩人咄咄相逼的態度也由不得他,一時之下不知道該怎麽好也隻能夠躬身立在一旁。


    “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去把門給我砸開!”


    沈言心裏越緊著著急的不行,又看到李慶站在門口磨磨蹭蹭不動手,心裏更是一陣怒火直燒。


    許久之後站在一旁的李慶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夠恭恭敬敬說道


    “二小姐,這金玉亭的門不能砸啊…”


    李慶之前受恩於沈家大小姐沈默,所以對她金玉亭也是非常愛惜的,現在二小姐讓砸金玉亭的門,他自然心裏麵不情願。


    若是要砸開這個門,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隻是李慶雖然是一個下人可是做人卻有自己的底線。


    小時候沒讀過什麽書卻經常蹲在村門口聽他們唱戲,戲文裏麵常常講有恩報恩有怨報怨。


    若是知恩不報那便和畜生沒有什麽兩樣李慶是萬萬不願意做那畜生的。


    可是違背自家主子的命令同樣也是那畜生行徑,於是也隻能是兩麵不是人落了個左右為難的境地。


    “你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我讓你砸你就給我砸!”


    沈言看著這個頂嘴的家丁,貌似有點熟悉。


    “這金玉亭是大小姐的居所,沒有她的命令,我又怎麽能砸金玉亭的門。”


    李慶果真是一條漢子,旁邊蘭兒然而看著他略微有些讚許心裏麵默默也是點了點頭。


    他和大小姐之間的事情自然逃不過蘭兒的眼皮底下。


    蘭兒時常也會在想,若是自己服侍的並非是二小姐而是大小姐又會如何呢?


    隨即也是搖了搖頭把這無稽之談甩出腦海之外。


    李慶無心對抗二小姐沈言,隻是大小姐在這沈府一直受欺負,所以這一次哪怕是被趕出沈家,他也不會砸金玉亭的門。


    “你這個狗東西,我想起你來了,上次就是你把我最愛的鞋弄髒了,這次你居然還敢跟我頂嘴!你不是維護你的大小姐麽,這個門我今天砸定了!”


    狗東西一出嘴簡直要讓一旁的蘭兒笑出聲來,平日裏裝作文文靜靜的二小姐竟在一個下人麵前破了功?


    沈言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正要揚起手給李慶一巴掌,手腕就被一股力量抓住。


    沈言不可思議的看著沈默突然出現抓住自己的手腕,力道很大,像是要碎裂般疼痛。


    “沈默,你給我放開!”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沈言是一個弱女子不是什麽好漢,可是這句話在所有人身上都適用。


    她表麵雖然言辭激烈可是臉上卻露出了求饒的表情


    沈言不知道為什麽沈默的力氣變得這麽大,難倒她以前的柔弱都是裝的嗎?


    “放開?這個時候你感覺到痛了,你要砸我金玉亭的門怎麽不會想到我的門也會痛呢!”


    “門是木頭做的,當然不痛。”沈言急忙說道


    沈言疼的已經站不住了,十指連心不是假的,沈默為了懲罰她故意加大了力道,所以沈言疼的不行也在在沈默意料之中。


    從小到大沈言都沒吃過什麽苦頭,元氏和沈力把她保護的很好,今天這個痛應該是她最痛的時候了吧。


    自己的示弱似乎已經被眼前的沈默無視掉了,於是沈言也是一股腦的沉下臉來軟的不吃便來硬的大聲說道


    “我警告…警告你,沈默,你再不放開,爹爹迴來了,自然有你好看的,啊…”


    特地搬出爹爹的名字來壓沈默自然是一件極為愚蠢的事。


    其實對於她爹爹沈默心裏早就已經不抱有任何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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