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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工匠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於手,掌指關節一定要靈活有度,這個孩子小小年紀是培養的最好時機,所以可千萬要找一個好師傅,萬萬不可埋沒了人才。”


    老板是想收下小狗子,可是自己實在不敢輕易培養這樣的工匠天才,應該讓擁有更精湛技術的老工匠來帶才好。


    “那老板你有沒有認識的大師,我們也好去拜訪。”


    沈默看著小狗子,真的希望能給他找一個好的師傅,隻有他出人頭地才能不再被人欺負。


    “老夫聽說有一位大師姓葛名興,是從皇宮出來的一位雕刻藝人,手藝精湛令人歎為觀止。不過他現在居無定所四處漂泊,不太好找啊。”


    老板歎了口氣,葛興老先生自從上了年歲就不再接雕刻作品,多少名門貴族一擲千金隻為求一作品,但是啊,都被迴絕。


    可是葛興成名這麽多年,也沒有聽說過他有招徒的意願。


    如果能讓小狗子拜葛興為師,對於小狗子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沈默為小狗子選了一套雕刻工具,謝過老板後帶著小狗子和陳夕靈離開。


    “小狗子,你願意去尋找葛興大師拜師學藝嗎?”


    沈默雖然是沈家大小姐,但是這畢竟是小狗子自己的事,自己在怎麽樣也不能擅自替他做主,所以現在需要聽聽小狗子自己的想法。


    “我願意,我想刻更多的東西,送給大小姐和爹爹。”


    小狗子開心的笑出來,剛才大小姐跟老板談話他也聽懂了,大小姐是想讓自己拜個師傅能刻更多的好東西。


    “好,既然你願意,那我迴去就跟你爹爹商量商量。”


    沈默覺得很有必要跟管家商量一下,畢竟是關於小狗子的未來,不能大意。


    迴到沈府,小狗子捧著沈默新買的雕刻工具愛不釋手,發誓這次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它們。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陳夕靈跟著沈默一路,看著她專心的為小狗子挑選工具還關心小狗子的未來,對於一個下人的孩子,她這樣做實在是讓人不解。


    “沒什麽,隻是看著小狗子很有天賦,不想讓他埋沒而已。”


    沈默淡定的迴答,卻讓陳夕靈對她更加好奇,想更深入的去了解這個人。


    明明自己為小狗子做了那麽多的事,卻一點都不去炫耀,就好像是自然而然一樣。


    今日陽光大好,沈默和陳夕靈分別在搖椅上曬太陽。


    “姐姐,我一猜想你就是在金玉亭呢。”


    沈言甩著精心挑選的秀帕,踱著小碎步從亭外走進來。


    相比於早晨,現在沈言又換了一個露骨的風格,粉色的抹胸裙低的不能再低,腰間紅絲襯著水蛇般的身材,幾乎透明的薄紗披在肩頭,若有若無。


    沈言看到清晨見的俊俏公子也在,終於放心,也不枉費自己這一身打扮。


    “妹妹有什麽事嗎?”


    沈默才不覺得沈言來金玉亭找自己能有什麽好事,必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既然這樣,那她沈默就陪著演一出戲,看看沈言又在搞什麽鬼名堂。


    “妹妹特地前來告訴姐姐一個消息,疏夏國一年一度的詩會就要開始了。”


    沈言拿餘光瞟了一眼陳夕靈,發現他並沒有在看自己,臉上不顯露,心裏麵不禁著急的很。


    “我自然知道詩會將在三天後舉行,這是整個疏夏國女子最期待的大會,難不成妹妹覺得我這個做姐姐的還需要你專程一趟過來提醒嗎?”


    沈默看著沈言做作的樣子,自然無情拆穿。


    “姐姐誤會了,妹妹過來隻是想與姐姐敘舊,這幾日未見姐姐,心裏實在想念的緊。”


    沈言麵露一副思姐情深的樣子,若不是陳夕靈早就從老鬼頭那裏聽說了關於沈家元氏和二小姐的事跡,說不準真要被她的假像迷惑了。


    “妹妹可真是貼心。”


    沈默看透沈言的小心思,不就是陳夕靈在她這金玉亭待著麽,沈言就緊跟著過來湊熱鬧了。


    “你們敘舊吧,我出去。”


    陳夕靈對於討厭的人向來不願意多處一秒,聽到沈言想跟沈默敘舊,他自然是選擇離開為好。


    “我還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沈言一把拽住陳夕靈的衣角,直接問起名字。


    陳夕靈條件反射一般甩開沈言的手,眉間盡是不耐煩,可是畢竟沈默還在這裏,而且這又是沈府,如果自己太不給沈言麵子,恐怕沈言又要對沈默動歪心思了。


    “在下陳夕靈,長山派掌門人。”


    陳夕靈隻得象征性的跟沈言迴答一句。


    聽見公子哥迴複,沈言心裏倒是樂開了花,。


    “姐姐好福氣,居然跟長山派掌門認了同一個師父呢。”


    沈言話裏帶著一絲諷刺,心想怪不得這幾日不見蹤影,原來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到長山去認師父了。


    “嫁不了吳王爺,嫁給長山派掌門也是一樣的風光啊!”


    沈言拿著手帕遮住嘴巴偷偷的笑起來,在沈默看來無非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貌。


    聽到吳王夜霆琛的名字,陳夕靈明顯怔住了,自己已經好久沒聽過這個人了。


    沈默被沈言這麽提醒,自己確實是有些時日沒見夜霆琛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不過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過得再不好也肯定比她這小平民百姓過的好吧!


    “沈言,小心禍從口出。”


    沈默雖然與夜霆琛前世有過姻緣,可是這一世她不敢確定自己還會和夜霆琛能過結下良緣。


    “姐姐莫要擔心我,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沈言留下這句話扭著水蛇腰就離開了,她不想讓沈默好過,她旁邊的那些男人都不過被她蒙蔽了雙眼而已。


    “我們出門去調查一下吧,你肯定不願意待在沈府了。”


    沈默苦笑,對於陳夕靈她雖然嘴上沒說,其實內心是很羨慕的,作為長山派的掌門,又有一個無比寵愛自己的師父,人生一定很幸福吧。


    “你會去參加詩會嗎?”


    陳夕靈試探的問,他心裏對沈默已經有了莫名的情愫,剛才沈言說沈默嫁不了吳王才嫁給他,如果他沒理解錯,沈默是喜歡吳王麽?


    “對。”


    沈默迴答的很堅定,因為她不但要去參加,還要取得第一,這樣才能引得夜霆琛關注,也對於她日後嫁進王府很有幫助。


    陳夕靈看著沈默認真的小臉,嘴角牽起一抹微笑,既然她想去那就陪她去。


    沈默突然想起集市賣鳳梨酥的老奶奶,說不定她會知道些什麽,不然她那一天也不會叮囑讓自己早點迴家。


    肯定是老奶奶也聽到了求救聲,而這求救聲遠在西郊,老奶奶若能聽見,說明也不是普通人,說不定也是一個擁有靈力的靈修之人。


    自然地拉起陳夕靈的袖口,沈默帶著他穿過大街小巷去尋找那日的老奶奶。


    陳夕靈就這樣靜靜地跟著沈默,沒有掙開,反而為了不讓沈默太辛苦去配合她的步調。


    這種有人帶領的感覺陳夕靈很喜歡,或者說他很喜歡被沈默帶著,看著沈默的側臉,額邊的幾縷頭發飄來飄去,甚是迷人。


    陳夕靈突然想一直這樣跟著沈默走下去,無論去哪,隻要能跟她在一起就好。


    有點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陳夕靈臉頰燃起兩片紅暈,神情也不自然。


    “看,賣鳳梨酥的老奶奶就在那裏,我們快過去問問吧。”


    沈默看到那個老奶奶很興奮,她這次一定要問個明白。


    “額…好,過去。”


    陳夕靈開口發現自己說話居然也不利落了,怪自己居然這麽沒出息。


    “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


    沈默聽陳夕靈支支吾吾迴頭一看,發現他的臉頰紅紅的。


    “額…沒什麽,就是剛才嗆到了,然後就有點熱…”


    陳夕靈懊惱的咒罵一句,不就是幻想了一下麽,怎麽還臉紅,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看著沈默好像並沒有在意,心思都在那個賣鳳梨酥的老奶奶身上,這才讓陳夕靈緩和了一點。


    跟著沈默走過去,陳夕靈發現這個賣鳳梨酥的老奶奶有點問題,明明看到沈默走過去,卻打算把東西收起來。


    “老奶奶,你還認得我麽,那一天我來你這裏買了鳳梨酥。”


    沈默把臉伸到老奶奶的麵前,希望她能想起自己。


    “不認識不認識…”


    老奶奶趕緊把擺放好的鳳梨酥收拾起來,一副想要立馬離開的架勢,這一下子把沈默看懵了,不知道老奶奶為什麽要躲著自己。


    “您再好好看看,我前幾日才過來買過您的鳳梨酥,當時我聽到了一聲救命,您也聽到了,還讓我早點迴家。”


    沈默把當時的情景跟老奶奶敘述了一遍,希望能提個醒讓老奶奶想起來。


    “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上了歲數眼睛不好耳朵不好,也不記得你是誰了。”


    老奶奶低著頭胡亂摸索著,眼神一個勁的躲閃。


    陳夕靈把老奶奶的小動作們全都看在眼裏,給了沈默一個眼神,告訴她老奶奶在撒謊。


    理解了陳夕靈的意思,沈默點點頭,其實她也發現了老奶奶的不對勁,明顯是故意說不知道記不起來的樣子。


    “您說您不記得我,可您看到我來了,就開始收拾東西裝作糊塗打算離開,這說明你不但記得我還知道我為何而來,對麽?”


    沈默發問,看來這個老奶奶確實是知道點什麽。


    老奶奶環顧四周,行人來來往往。


    “姑娘,你隨我來。”


    老奶奶收起自己的鳳梨酥,帶著沈默和陳夕靈沿著街道走去。


    沈默和陳夕靈不明所以,但是老奶奶似乎不那麽抵抗了,為了得到答案,也隻好跟著一起過去。


    “好了,到了。”


    眼前是一座茅草屋,看著不大但是像是新翻修過。


    沈默和陳夕靈對視一眼,跟著老奶奶走了進去。


    “隨便坐吧,這裏是我家,我的兒子還沒迴來,所以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住。”


    老奶奶安排好沈默二人,進去給他們端來熱茶。


    “有什麽要問的,問吧。”


    老奶奶坐下,剛才在大街上人多眼雜,有些問題確實不可以迴答。


    “當時您確實也聽到了一聲救命對麽?”


    沈默一定要問出答案,這個問題很重要。


    “是,我聽到了。”


    老奶奶就知道沈默這次過來找自己是為了這個問題,看來還是躲不過啊,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這求救的人大概在西郊位置,距離集市有很遠的距離,您居然能聽到,莫非…您有靈力?”


    沈默之所以對聲音很敏感,就是因為體內的靈力。如果老奶奶也確實能聽到的話,除了有特異功能外,就隻有靈力能解釋了。


    “沒錯。我年輕的時候被算命師傅看出身體裏有靈力,受他點撥以後我就可以聽見很遠地方的聲音。”


    老奶奶搖搖頭,自己對這靈力所得的能力又愛又恨,那時候她丈夫去世,她一個人帶著兒子,因為耳朵聽得見很遠的聲音,所以可以很清楚的辨認兒子的位置,所以很放心,現在她年歲大了,想要過清淨的生活,但是耳朵裏還是經常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


    聽到老奶奶承認身懷靈力,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才放下心來。


    “那您為什麽當然否認了,還叫我早點迴家?”


    沈默的態度緩和一點,其實老奶奶什麽都沒做錯,如果她今日堅決反抗一點都不迴答,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當時你隻身一人,我怕你獨自闖過去會被害了性命。”


    老奶奶本不想說,可是沈默一直在問,也就隻能把實話說給她聽了。


    “您這是什麽意思,難倒您知道是有人在迫害別人的性命?”


    沈默好好的迴想了當時,自己聽到的那一聲救命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甚至她當時都以為是個女子摔倒了或者被撞了無助的喊救命希望有人過去幫她,第一時間都沒有往被害性命那裏想。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是我天天在集市賣鳳梨酥,幾乎隔三差五就會有女子喊救命。”


    沈默心裏一個咯噔,難道說已經有好多女子遇害了?老奶奶也親口承認自身有靈力可以聽見西郊的聲音,那麽她所說的女子的求救又是怎麽一迴事?


    莫非自己後麵聽到的唿救聲和女人哭泣聲也都是同命相連被迫害的女子嗎?


    沈默才發現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如果是真的,那勢必將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你們快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老奶奶說完就對沈默和陳夕靈下了逐客令,她不想自己一把歲數了還摻和年輕人的事,隻求自己平安就好。


    既然得到了迴答,沈默也確實不能再賴在這裏了,可是這事情突然變得這麽可怕,怕是要重新開始從頭計劃了。


    “怎麽辦,我感覺事情好棘手,如果弄巧成拙會害更多人失去性命的。”


    沈默撓撓頭,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計劃。


    “按照你所想,我長山派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陳夕靈不想看沈默為難,何況那老鬼頭那麽喜歡她,就算她不開口也會竭盡全力幫助她的。


    “謝謝你們。”


    沈默真誠的看著陳夕靈,雖然自己一開始對他印象並不好,但是他確實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還帶著整個長山派來幫自己。


    “我們去找到老頭吧,這件事要跟他商量一下才行。”


    陳夕靈有點害羞,看著沈默突然感謝自己,心裏麵覺得沈默是有點接受自己了,不然她也不會說謝謝的。


    “好。”


    沈默點頭,跟著陳夕靈去尋找老鬼。


    吳王府,夜霆琛正會見京城大善人李文商討三日後的詩會之事。


    “李員外,去年詩會你貢獻最大,今年打算貢獻多少啊?”


    夜霆琛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小口,轉而抬頭看向李文。


    李文家中買賣洋酒和綢緞,依靠著家族勢力官為商便,從中獲利頗多,家業龐大。


    “迴王爺,今年在下生意著實慘淡,好多貨物積壓在倉庫,手裏麵資金都快周轉不過來了。”


    李文拱手,一臉抱歉。


    夜霆琛聽著李文這話,意思是今年不想投資建造詩會了。


    “怎麽,生意上有困難?”


    夜霆琛鷹眼盯過去,嚇的李文不敢抬頭對視,隻管低著頭喝茶。


    “要本王幫幫你麽?你的表哥在朝中是三品官員,看來是他的職位還不夠高,要不本王幫你給他走走門路?”


    夜霆琛挑眉,玩味的盯著李文。跟他耍心眼,他還不是對手。本來他們官商勾結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居然還敢在他麵前哭窮。


    “王爺莫急,今年詩會在下定會大力相住。隻是在下這倉庫裏堆積的貨物還不知合適才能變現…”


    看著李文試探性的說,夜霆琛笑笑,他的意思自己豈能不懂。


    “放心吧,你倉庫的貨物本王幫你變現,你隻管把詩會建造好。”


    聽吳王爺這麽說,李文心裏樂開了花。他建造一場詩會投入不了什麽錢,對於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可是如果能借吳王之手把積壓在倉庫的貨物賣掉,那才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待李文開心的走後,夜霆琛也迴到了處理政務的書房。


    如今女子失蹤幾十餘人,現在又正好趕上詩會,一多半的參與者都是與失蹤女子同齡的大家閨秀,莫要出事才好。


    “主子,發現一個情況。”


    風進入書房,看到主子正在愁眉不展。


    “說。”


    夜霆琛抬起頭用手舒展了眉頭,這才問道。


    “這些失蹤的女子都是未出閣的小姐,而且失蹤前都與情郎寫信,我去那些小姐的府邸詢問,都無從得知她們何時何地認識了情郎。”


    夜霆琛覺得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情郎應該就是引誘她們出門的幌子吧。


    “那這些情郎也隻在書信中出現過嗎,有誰真的真的見到過嗎?”


    夜霆琛知道這樣的希望小之又小,但還是不死心的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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