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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拽著女子女人上前跪下,一臉諂媚。


    夜霆琛看著男人精明算計的眼神,自然是不願意相信他口中說的。


    “你說呢?”


    夜霆琛看向旁邊的女人,這個女人眼睛已經充血腫脹,嘴邊也有一點血跡。


    女人一個勁的搖頭,頭發更加散亂不堪,一句話沒說就隻使勁衝著夜霆琛磕頭,地上全是額頭的血痕。


    “王爺,我們家內人是個啞巴,從小不會說話。剛才我們兩個因為孩子的事情起了爭執,迴去我們自己調解就好了,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夜霆琛可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怎麽看怎麽覺得有問題。


    這時女人突然爬上前一下子拽住了夜霆琛的褲腳,還張著嘴“哇哇”的大喊大叫。


    風、花、雪、月四人直接將這個女人一把拉開,將夜霆琛護在身後。


    “你這個瘋婆娘,王爺也是你能碰的嗎!看我迴去不打斷你的腿!”


    男人氣急敗壞的把女人拽迴自己的身邊,作勢就要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


    夜霆琛直接上前一腳將男人踢開兩米之外,眼神淩冽而不屑。


    “什麽時候我疏夏國可以如此任意妄為了,想打斷誰的腿就能打斷誰的腿?”


    夜霆琛命令風把那個女人扶起來檢查她的傷勢。


    “報告王爺,舌頭是被人為切斷的,所以才不能說話。”


    風檢查完心裏麵也被震驚,怎麽能有如此心狠之人還敢活生生將人舌頭切下。


    夜霆琛皺眉,直直看向那個男子。


    男子發現王爺夜霆琛命人檢查了女子現在又盯著自己,覺得事情敗露直接一頭撞向了樹樁,當場死亡。


    雪和月趕過去查看的時候,那男子已經斷氣。


    女子被人切了舌頭,無法說話卻一直在搖頭,看那男子撞死在樹樁上,繼而也一下子暈了過去。


    “風,你把這女子帶到王府去,讓太醫為她醫治,把那男子的屍體也處理好。”


    夜霆琛吩咐完就直接走進了軍營,剛才所見果然印證了他的想法,這邊境表麵相安無事,實際上還是存在很多的問題和矛盾,如果不加以管製,恐怕日後會釀成大禍。


    沈默趕到西郊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發現,而且這裏人跡罕至,尋常百姓都不會到這裏來的。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找一找吧,萬一能發現什麽線索呢。


    沈默開始從周邊排查,一點一點找,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可是就算這樣,摸索了很久的地方什麽也沒找到,沈默體力也開始下降,動作比之前明顯慢了很多。


    眼看著天色漸深,沈默覺得自己不能再盲目的找下去了。現在求救的人肯定已經被轉移了,自己在這裏待著也是徒勞。


    沈默迴到沈府,沈力還沒迴家,元氏和沈言也都不敢再來輕易找她。


    想到娘親留下的玉鐲子,沈默決定她要親自去找元氏討迴。


    沈言因為給沈默下毒的事被驚嚇過度,現在隻要聽見沈默迴府的消息就會跑去找元氏,不願意一個人待著。


    等沈默找過去的時候,沈言和元氏都被嚇了一跳。


    “你來做什麽?”


    元氏故作鎮靜,擺好臉色,這才開口問道。要說她現在也並不是害怕沈默會跟沈力揭發自己給她下毒的事,而是害怕她這個人居然中了劇毒卻還能好好的活著。


    “姨娘說這話就顯得生分了不是,我來自然是找姨娘和妹妹敘舊的。”


    沈默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下,環視元氏的屋子一周,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看來這個手鐲是被她單獨放起來了。


    “我們跟你有什麽好舊可敘!”


    元氏的態度很明確,她不想和沈默再有什麽交流,之前在沈力麵前幫她說話那是她拿下毒的事情換的,現在算是扯平了。


    “這話說起來可就遠了,得追溯到十幾年前,姨娘剛嫁進沈府的時候。”


    沈默本不想跟元氏多費口舌,可是也怕自己心裏吃不了熱豆腐,把元氏逼迫的太緊自己會收不迴那玉鐲子。


    “十幾年前的事…沈默,你別以為我現在會怕了你,你這哪裏有一點中毒的樣子,就算去老爺那裏告狀也沒人會信,所以我勸你好自為之。”


    元氏是何其聰明的人,聽著沈默提起十幾年前的事,自然會聯想到沈默的娘親,如果扯上這麽多,自己有理也說不清。


    “你說,如果當時吃了毒藥的人是你和你的女兒,後果會是什麽樣子呢?”


    沈默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把玩手裏的小瓷壺,眼神充滿著仇恨。


    “你…現在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已經幫你在老爺麵前開脫了,你還想怎麽樣?”


    元氏從沒見過沈默這般樣子,以前的她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一聲,自從她招惹了吳王以後就愈來愈狂傲,性格大變。


    “我要的不多,我娘親的玉鐲子。”


    沈默發現元氏聽到玉鐲子眼神都變了,瞬間慌亂不已。


    “你別害怕,我可不是殺人不長眼的女魔頭,我隻是來拿走本應該就是我的東西而已。”


    沈默站起身,嚇的元氏和沈言紛紛向後退去。


    “我從沒見過你說的什麽玉鐲子,你不要亂說…”


    元氏眼神迴避著,沈言也跟在後邊止不住的顫抖,用手輕輕拉自己娘親的衣角,那個玉手鐲沈言見過,所以她現在想讓元氏趕緊還給沈默,也好讓沈默趕緊離開。


    “我娘死因不明,唯獨留下一個玉手鐲還被別人拿了去,你說她老人家在天之靈能好受嗎?”


    沈默逼近元氏,在她耳邊慢慢吐出這句話。


    元氏心裏麵害怕極了,但是這玉鐲子她不願意還給沈默,因為這是沈家老祖在沈默娘親嫁入沈府的時候送給她的。多少年元氏在外與沈力偷情,隻為了早日進了沈府頂替沈默的娘親,光明正大的戴上這個玉鐲子。


    “那個鐲子是沈家之物,你娘死了,自然是不能帶走的。”


    元氏眼一橫,直接拿出沈家來壓沈默。她才不想讓沈默把這玉鐲子拿走,當時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又怎麽能輕易拱手讓人。


    “我若執意帶走,你能耐我何?”


    沈默想著就是把她這屋子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娘親留給她的玉鐲子。


    “娘親,你怎麽了?”


    沈言突然撲到在元氏的身邊,雙手還不停的搖晃著。


    沈默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元氏,心底湧起無限鄙夷,這女人演戲的功底可真是深厚,何時何地都能演上一出。


    “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


    守在門外的蘭兒聽到沈言的哭喊,自然趕緊推門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倒在地上閉著眼睛的元氏。


    沈默撇了地上的人一眼,大步流星離開了元氏的院子。


    現在既然知道了這個玉鐲子確實存在,沈默也相信了老鬼說的話,也決定等這次計劃的事情解決後迴長山拜師。


    如今元氏已經被發現拿著自己娘親的手鐲,自然是不敢太放肆,那麽取走手鐲隻是時間問題。


    “誰…”


    迴金玉亭的路上,沈默耳邊突然響起了細細碎碎的走路聲,驚的沈默停下了腳步立馬開始辨認,果然跟那晚追殺自己的人很像,隻是剛才的這波人很明顯的功力要更加深厚,內力也更加上乘。也就是說這群人應該是專業的殺手,武功十分高強。


    難不成,跟那天晚上一夥的黑衣人又來追殺自己了?


    沈默加快了迴金玉亭的腳步,可是現在她身居沈府,那群人還敢擅自闖進來殺她嗎。


    這樣自我安慰著,沈默小跑著進了金玉亭。


    檢查了房門和窗戶都沒問題,這才喘了口氣喝了水。


    萬一那群人收了幾萬兩銀子隻為了取自己性命呢,那自己在沈府又有什麽用,在哪裏都是死路一條啊!


    沈默又開始害怕起來,現在這沈府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幫自己的,就算自己在金玉亭出了事也沒人會管。


    攥著水杯的手不自覺緊張的加大力度,隻聽手裏“嘭”的一聲,直接嚇了沈默一跳。


    沈默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桌子上已經碎成末的杯子,實在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


    這一桌子的碎末真的是自己的手造成的嗎?這可是上好的京官瓷器,特地為官員製作的,現在就輕而易舉的變成了碎末,還是用一隻手,完全不能啊!


    沈默摸摸自己的手,沒錯啊,上麵的肉感還在,跟以前一模一樣,可是自己剛才根本沒怎麽使勁啊,怎麽就把一個好好的杯子捏成了碎末。


    難道是自己的靈力?沈默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靈力能解釋這件事了。


    疑惑的再拿起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攥在手裏,稍微用了一點力氣,手裏的杯子也變成了碎末。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沈默又驚又喜,難道說自己現在可以運用靈力了?


    如果老鬼頭知道了肯定會非常開心的,沈默臉上擋不住的笑意,簡直比吃了蜜還甜。


    “小環姐姐…”


    聽到這一聲童音,沈默知道是小狗子來了,仔細想來自從從柴房出來就再沒見過小狗子了,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裏。


    “快進來吧。”


    沈默走出房門,把小狗子接進屋裏。


    “大小姐…”


    小狗子好幾天都沒見到大小姐跟小環姐姐了,又有點生疏了,恢複了之前的害羞。


    “你的小環姐姐有點事迴家探親去了,有什麽事就跟我說吧!”


    沈默把桌子上的杯子碎末都收拾幹淨,拿了個新的水杯過來,給小狗子倒了一杯水。


    “大小姐,你們沒事吧,小狗子好擔心你們,可是我爹把我鎖在屋裏,不讓我出來,今天他心情好才把我放出來。”


    小狗子低著頭不敢看沈默,兩隻手把衣服角絞來絞去。


    “為什麽要低著頭啊?”


    沈默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兇了,才嚇的小狗子每次見自己都害怕的不敢看自己。


    “對不起,大小姐,都怪我給小環姐姐出了主意,才叫你在柴房裏被關的更久。”


    小狗子說著兩眼就淚汪汪,一個勁的抽抽鼻子。


    “怎麽會怪你呢,當然我真的好開心,小環和小狗子給我送飯怕我餓著,我就想著啊,等我出來一定要送小狗子一個禮物。”


    沈默溫柔的把小狗子的淚水擦幹淨,然後輕輕的安慰著。


    聽到大小姐給自己買了禮物,小狗子眼裏瞬間有了不一樣的光芒,看的出來非常期待這份禮物。


    “快去吧,就放在裏屋的桌子上了。”


    沈默指一指,小狗子立馬興奮的跑了過去。


    看著小狗子開心的樣子,沈默感到很欣慰,昨天在集市上正好路過那個器具店,所以就順便把給小狗子定製的雕刻工具帶迴來了。


    “哇…”


    小狗子發出驚歎的聲音,看到這麽趁手的工具,小感動的都快要哭了,他真的太喜歡這些小工具了。


    “喜歡麽?”


    沈默淡定的問,因為她知道小狗子一定會超級超級喜歡這個禮物的,也早就想象到了小狗子見到這些禮物非常驚喜的樣子。


    “謝謝大小姐,我好喜歡這個禮物。”


    小狗子衝著沈默開心的笑道,還把自己的小臉貼在這些小玩意上。


    很久沒見到這麽純真的笑容了,沈默真的好想把這一幕記錄下來啊。


    “對了,小狗子,你說如果房間裏有老鼠,叫幾個家丁過來捉合適?”


    沈默一想到那些黑衣人心裏麵就發怵,雖然現在自己是能把被子捏碎了,可是如果那些黑衣人一起把她拿下,她哪裏還有機會去捏別人。


    所以說,現在找幾個人守住金玉亭是最合適不過的,但是也不能直接說有人追殺吧,這樣誰還敢來,再要是讓元氏和沈言知道了更得趁機找事了。


    “大小姐,你的房裏有老鼠了嗎?小狗子就可以幫你捉。”


    沈默無奈的對小狗子搖搖頭,她真是不忍心對一個孩子撒謊,可是她現在不這麽說沒有辦法啊。


    “小狗子,你快去找七八個長得高大威猛的家丁過來,就說我需要搬點東西。記住,不要讓元夫人和二小姐知道。”


    小狗子聰明的點點頭,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沈默讓小狗子去叫那些家丁,自己就打算在金玉亭做點小玩意以防不備之需。


    不一會,高高壯壯的家丁就被小狗子領到了金玉亭。


    “大小姐,您要搬什麽?”


    領頭的那個家丁問道,他雖然知道沈默在這沈府不被看中,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下人來說,主子就是主子,都是要伺候好,不能怠慢了的。


    “我房裏的那些個家具擺設什麽的常年堆在屋子裏,一直沒曬過太陽,所以啊,我想著讓你們過來幫我搬出來,等到明天好曬曬太陽。”


    沈默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樣搬來搬去估計也得弄到後半夜了,動靜也大,估計那些殺手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全都搬出來?”


    領頭的家丁還是第一次聽見主子說要清空屋子給家具曬太陽呢,不過要是大小姐真這麽說,做下人的自然得照辦。


    “對,都搬出來,但是不用著急,慢慢的搬就好,弄好我會給你賞錢的。”


    沈默自然懂得規矩,這些家丁既然不嫌棄她肯來金玉亭,那她自然會好好的報答他們,那麽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報答就是多給些賞錢。


    聽到不用著急還能額外多得賞錢,那些家丁都幹勁十足,並且對於沈默平易近人的態度折服。


    沈默悄悄對著小狗子豎了個大拇指,能為她搬來這麽多家丁也是很厲害。


    果然,這一夜金玉亭一直敲敲打打動靜不斷,那些所謂的殺手自然沒有出現。


    給家丁們發了賞錢後就讓他們迴去歇息了,昨晚搬了一晚上,肯定很辛苦,所以就提前讓他們迴去了。


    夜霆琛忙完了邊境的事情迴到王府已經是晌午了,想到暈倒的女子,夜霆琛決定立馬過去看看。


    “怎麽樣了?”


    夜霆琛看到客房裏隻有太醫一人,女子平穩的躺在床上,並沒有什麽異樣。


    “迴王爺,這女子已無大礙,暈倒隻是因為氣血攻心,現在等她醒過來就可以了。”


    夜霆琛聽到太醫這麽說就放下心來,這女子雖然穿著平民的衣服,但是卻一臉大家閨秀的模樣,總感覺她與同行的男子並不是一路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在一塊。


    “她的舌頭呢?”


    夜霆琛突然想起來,這女子被切了舌頭,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救。


    太醫搖搖頭,這舌頭被利器生生割掉,想要恢複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迴王爺,女子的舌頭大約在昨天中午被割掉的,沒有死掉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太醫從醫幾十餘年,見過患者無數,從未見過舌頭被割掉的,殘忍說的也不過如此了吧。


    “昨日中午…昨天下午發現的他們,那麽也就是說,死去的那個男人就是割掉女子舌頭的人,而且他們相識也不過一天。”


    按照這樣推測,夜霆琛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虐待事件。


    就在這時,風從門外進來,因為有一些急迫的事情,所以必須要立馬告訴自己的主子。


    “說。”


    夜霆琛眉頭緊皺,看來這件事情並不像想象的那樣簡單,說不定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主子,京城王家小女兒失蹤了。”


    夜霆琛聽了這話,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立馬覺得她就是王家失蹤的小女兒。


    “快去讓王家人過來辨認。”


    領到命令,風快速跑出去執行。


    正當夜霆琛要離開,床上的女子一下子拽住了夜霆琛的袖口。


    迴頭看,夜霆琛發現女子已經醒來,兩眼不似第一次見那麽紅腫,現在兩眼依舊噙著淚水。


    “你是有什麽話想說嗎?”


    夜霆琛覺得女子拽住他,肯定是有什麽想要表達的。


    “去我書房拿來筆墨紙硯。”


    夜霆琛吩咐太醫趕緊去拿紙筆,如果這女子真的是王家小姐,那麽肯定會寫字。舌頭被割了說不了話,但是手可以寫出想說的一切。


    女子聽到夜霆琛吩咐去拿紙筆感激的點頭,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身體也不停的抽搐。


    夜霆琛看懂了,知道這女子有很多話想要表達,也許自己把她救下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重視而放他們離去,這女子也許就會丟了命。


    太醫很快拿來了紙筆,交給了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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