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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姝妃要責罰秋水,我連忙阻止:“姑姑您何必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倒顯得您小氣了不是?”


    姝妃聞言挑眉看了我一眼:“懷星你倒是好大的本事,洗梧宮的人更是厲害的很,居然在本宮的院子裏教訓起本宮的人來了!”


    我心知姝妃是為了這件事生氣,立馬走上前去,拉住了姝妃的胳膊:“姑姑,您宮裏的丫頭確實也有些無法無天了,縱然侄女不得寵,哪怕是連皇上的麵也見不到,這些人居然敢落井下石,那不是打姑姑您的臉麵嗎!”


    姝妃聞言甩開了我的手,冷眼看向了我:“姑姑?在這後宮裏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自打你入宮的那一刻起,你我便不再是姑侄關係了。”


    姝妃說的沒錯,並且這句話也不是她第一次對我說了,可是外麵的人可都隻知道我與她是姑侄關係,現下更是發生了姑姑去侄女的宮裏搶走皇上的事情,怕是闔宮的人都在等著看笑話呢。


    我便拿著這件事說情,絕對不能讓她傷秋水一分一毫:“姑姑說的侄女都懂,可是姑姑您也要為了您自己想想啊,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您這個做姑姑的,故意跟自己的侄女過不去,您說皇上是會認為您愛他呢?還是……”


    我故意將話說了一半留了一半,就是為了做到看破不說破,剩下的事情,我相信姝妃是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的。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姝妃就變了臉色,一臉怒氣的看著我,我卻絲毫不畏懼:“姑姑,雖然侄女知道姑姑在皇上心裏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但是畢竟姑姑還沒有位及中宮,若是中宮那位在皇上的麵前謹言,姑姑的日子怕是就難過了。”


    姝妃冷哼一聲:“中宮那個若是有你一半的成算,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了。”


    說完,姝妃就轉身迴到了偏殿,邀月宮的下人見主子沒有發話,也放開了被鉗製住的秋水,秋水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了我的身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我跟在姝妃的後麵走進了偏殿,偏殿裏麵香氣四溢,有美味佳肴的香味,還有皇上賞賜給邀月宮特有的合歡香的味道。


    若是這兩種味道的其中一種單獨拿出來,都能夠讓人心曠神怡,可是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卻給人一種膩得慌的感覺。


    姝妃已經在席麵旁坐定,隻等著我過去坐下,我蓮步輕移走到了姝妃的身邊,福身行禮:“請姝妃娘娘安,方才見到姝妃娘娘並未行禮,還望姝妃娘娘莫要怪罪。”


    姝妃冷哼一聲:“現下想起我是姝妃了?方才不還姑姑,姑姑叫的那般親熱嗎?”


    雖然姝妃的話裏滿滿的都是嘲諷的意味,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麽,比這更難聽的話我不知道說了多少,又怎麽會因為姝妃的三言兩語便亂了方寸呢。


    “姝妃娘娘說的是,可是姝妃娘娘曾經教導過侄女,若是進了這後宮,姑侄關係便不複存在了。”


    說完,我乖巧的看向了姝妃,隻見姝妃臉上的表情別提多豐富了,一方麵是很我恨得牙根癢癢,一方麵又礙於是自己說的話,不好發脾氣。


    看到姝妃吃癟,秋水在一旁憋笑憋的很是辛苦,我連忙遞了一個眼神過去,示意秋水收斂一點,這可是在邀月宮,乃是姝妃的地盤,若是惹怒了她,她倒是不會真的動我,但是免不了要拿我身邊的丫頭出氣。


    隨即,我看向了姝妃:“姑姑您也莫要生氣,聽聞姑姑今日請我過來是有話要對我說,不知姑姑所為何事?”


    姝妃見我開門見山,當即也不藏著掖著了:“聽聞你去了長興宮求藥?若是你需要什麽,為何不來我這裏,說出去到叫人覺得我這個姑姑的刻薄了你。”


    我心中不禁冷笑,她若是沒有刻薄我,為何皇上三番兩次的到洗梧宮去,她都能在第一時間找過去,而且還是那種不把皇上帶走誓不罷休的架勢。


    不過於我來說,我倒是要感謝我的這位好姑姑,若不是因為她,我可能根本躲不過去皇上的臨幸。


    “都是懷星的不是,懷星上次在長興宮見識到了靈藥,這次文妹妹受傷懷星也是沒了主意,便求到了長興宮的那位。”我一臉歉意的看向了姝妃。


    我確實不知姝妃的手裏也有靈藥,不過姝妃如此得寵要什麽沒有,想來若是沒有也定是有更好的東西,隻不過若是求了她,那我的計劃豈不是落了空?


    姝妃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似乎在思考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就算真的如你所說,你我是親姑侄,而且如今也是都成為了皇上的女人,理應互幫互助才對。”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就是不想讓我成為皇後陣營的人,若是我真的投靠了皇後,那她這位我的親姑姑豈不成為了全後宮的笑柄。


    “懷星記下了,若是以後有什麽需要姑姑幫忙的,還望姑姑不要嫌棄懷星才是!”


    隨後,我又同姝妃閑聊了半晌,等迴到洗梧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白鹿正坐在洗梧宮偏殿的門口,百無聊賴的逗弄地上的螞蟻,秋水走到她身邊,搶走了她手裏的樹枝。


    白鹿氣憤的看向她,不明白為什麽秋水連一根樹枝都要搶走,她抬頭看向秋水的時候一眼看到了我,這才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奴婢,奴婢沒看到小主迴來了……”


    我朝著白鹿擺了擺手:“秋水你也是,你明知她就是那樣的性子,何苦還要同她一般計較。”我看著秋水,一臉的無奈。


    然而秋水卻不是這樣認為的:“小主就是太慣著她了,她身為小主的貼身宮女,若是不能做好榜樣,洗梧宮上下都跟她學可如何是好!”


    白鹿被秋水說的有些羞愧,主動向我請罪:“小主,秋水說的沒錯,都是奴婢的錯,您懲罰奴婢吧。”


    我跟秋水看著白鹿一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都覺得頗為有趣,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白鹿在我二人的笑聲中直接被羞紅了臉。


    “你們都笑我,你們……”說著,白鹿轉身逃開了,我這才同秋水走進了偏殿。


    秋水整理妥當了我脫下來的披風,這才走到我的身邊:“小主,您為何要答應姝妃與她成為同一陣營的人?”


    聽聞秋水的問題,我迴頭看向了她,卻並沒有迴答秋水的話,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秋水愣了一瞬,轉而開始自己思考這件事的緣由。


    “秋水,若是我們想要在這深宮內苑當中活下來,那就必須學聰明點,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告訴你答案的。”我苦口婆心的教導秋水,雖然她們是真正的下人,但是後宮中的女人何嚐不是皇上身邊特殊的下人呢?


    我們隻能看著皇上的臉色過活,若是皇上不開心了,那麽大家就都要跟著不開心,若是皇上開心了,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永遠的失去了自我。


    “小主,奴婢知道了。”我瞥了一眼秋水,猜她應該是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也沒有多說什麽,起身走到了繡架前。


    繡花這東西我原本是沒有接觸過的,隻因林懷星的刺繡算得上十分過人,我便在成為了林懷星之後開始接觸,也不知是我有天分還是如何,居然一上手便繡的比林懷星還要好,當初二哥還說過,若是我能給他繡一件東西就好了。


    眼下,我手裏的這件繡品,就是要送給二哥的,我與他無緣,便繡了這件喜服給他,希望他在成親那天能夠穿在身上,也不枉我倆曾經有過一段不能說的秘密。


    秋水走到我身邊,看見了繡架上的紅色絲綢,當即就明白了是怎麽迴事,勸解我道:“小主,也是時候該放下了。”


    是啊!是時候該放下了。


    但是秋水說的話我何嚐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人活一世每每隻有在勸解別人的時候才能說的頭頭是道,若是這事情輪到了自己的身上,縱然是有萬般的能耐,也根本無處用。


    “我知道了,這便是我羞給二哥二嫂的喜服,你過來看看花樣可好?”我沒有抬頭,專心的走針飛線,秋水湊到了我身邊,看了一眼繡架上的繡品便被驚到了:“小主的繡工出神入化,怕是連繡房的繡娘也比不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秋水你這張嘴今日是不是抹了蜜了,怎得說話這麽甜?”


    秋水見我還有心思打趣她,也同我開起了玩笑:“奴婢說的可是實話,若是小主選秀沒有被選上,怕是那繡品出去也會名滿京城,定不輸給今日的風光。”


    我被秋水說的羞愧不已,無法反駁她隻能動手,我伸手便抓住了秋水腰間的ruanrou,秋水因為被嚇到了一時之間忘記了掙紮,正好給了我可乘之機,我的手在她腰間的ruanrou上不停的搔癢,秋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主……小主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哈哈哈……”我“兇狠”的看著秋水,大聲質問:“叫你調侃你家小主,我倒要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秋水聽到我的話,立馬認錯:“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主您就饒了奴婢吧!”


    秋水已經笑得眼淚就溢出來了,我也不忍心繼續折磨她,便放開了她,白鹿聽到了偏廳裏的吵鬧聲,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小主,秋水發生了什麽,是不是有歹人進來了?”


    秋水抹了一把臉,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是有歹人,不過這個歹人怕是你根本就不敢抓!”秋水說話的時候眼神始終會朝著我的方向瞟過來。


    但是白鹿卻根本就沒用弄清楚發生了什麽,對秋水的話還有些不服氣:“你告訴我歹人在哪兒了,我這便去抓給你看,我白鹿不相信居然還有歹人是我抓不住的!”


    聽到白鹿賭氣一般的聲音,我跟秋水對望了一眼,立馬就哈哈大笑出聲,白鹿看我們無緣無故笑了,一頭的霧水:“你們又笑,有什麽可笑的!”


    秋水不忍心讓白鹿繼續被蒙在鼓裏,將真相告訴給了她:“歹人就是咱們小主,你抓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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