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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秋水和白鹿仍舊不肯起來,無奈,我隻好起身將她二人扶起:“你們兩個的心意我知道了,別動不動就跪,日後我還要仰仗你們呢。”
白鹿開心的咧開嘴笑了起來,秋水卻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知道有些心結隻能靠秋水自己去解開,我不管說什麽都是沒用的,便也沒說什麽,隻叫她二人出去,我有些乏了。
這一日,便也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我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喚來了秋水為我更衣:“皇後的歸期還沒有定下來嗎?”秋水一邊麻利的為我穿衣,一邊迴答我的問題:“奴婢沒聽到消息,不過想來也快迴來了。”
我點點頭,皇後離宮祈福也過去三日之久了,算算確實是應該迴來了。
用過了早膳,我便伏案讀書,每每一抬頭就能看到那瓶青梅,總覺的心曠神怡,忍不住想要將禦花園裏的那顆青梅樹移到洗梧宮的院子裏頭來。
傳午膳之前,突然有公公來報:“皇上說午膳要在林常在這裏用,林常在許好生準備!”太監陰陽怪氣的,秋水立馬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包銀錢遞了過去,太監掂了掂分量這才滿意的離開。
然而,太監離開之後,洗梧宮內外的氣氛就變得徹底不一樣了。
洗梧宮外麵的那些宮人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對於皇上的突然駕到表現的興奮不已,然而內室裏的三個人,也就是我還有秋水和白鹿,我們三人垂頭喪氣,根本全無半點興奮的感覺。
我看了看兩個小丫頭,猛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般頹廢,頹廢下去也隻能讓秋水和白鹿跟著擔心,倒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隨即,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秋水和白鹿:“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麽?沒聽說皇上要來用午膳嗎?還不快去準備!”
秋水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白鹿卻被我說的一頭霧水:“小主,你……”
我冷冷的看著她:“我什麽我,難不成你連你家小主的話都不聽了嗎?”
白鹿被我說的眼含熱淚,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我卻不去理會,白鹿這丫頭心思單純,早點讓她明白些道理也是為了她好。
秋水見白鹿還是沒有明白過來,甚至想要跟我理論一番,直接拉著白鹿就出去了。
我在內室開始琢磨皇上為什麽突然就要過來用午膳,第一次皇上要我侍寢,是因為我是姑姑的侄女,第二次皇上來到了洗梧宮,是因為我的算計,這是第三次,可是我明明已經惹得皇上厭惡了,皇上卻仍舊要過來,隻能是因為中間出現了什麽別的岔子。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上次皇上來洗梧宮,不單單是因為聽到了我在梧桐樹上吹笛子,更是因為他在路上碰到了文繡鴛,而且前日裏,文繡鴛還曾經在患上的麵前提到過我,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我下意識的舍棄了我的這個想法,因為我始終不願意去相信文繡鴛接近我是別有用心,即便那些鐵一般的證據已經放在了我的麵前。
秋水從外麵進來,手裏提著一桶熱水,走進了內室旁邊的一間暖閣,這裏是專門用來洗澡的,皇上要過來,作為臣妾的當然要沐浴更衣,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那位最尊貴的客人。
脫下了衣裳,我聽話的在秋水的服侍下坐進了浴桶裏麵,浴桶上漂浮著一層梔子花和玫瑰花的花瓣,這兩種花瓣混合起來的味道,是我最喜歡的,同樣也是對皮膚最好的。
長發飄散在水裏如同浮萍一般,我也如同那浮萍一般,在後宮當中無依無靠,就連唯一的那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也被我當做了最厭惡的對象。
秋水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邊替我擦背一邊說道:“小主,有些事情即便是不該做,為了能夠活下去也必須要做,在這深宮內苑裏麵哪一個人不是這般的或者呢?”
我明白秋水的意思,她跟二哥哥一樣,都希望我拋下那些兒女情長,以活著為最終的目的,可是她們不是我,不在乎我的感受,更加不懂我,隻是一味地認為讓我活著便是為了我好,這有多麽可笑?
洗完了澡,我看向了銅鏡當中的自己,眼角的那顆痣已經消融在了水裏,現在隻剩下一張潔白無瑕的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給人一種清冷高貴的感覺。
若說姑姑就是拿妖豔的紅梅,一顰一笑都能勾人心魄,想必我這張臉就是那稀有的青梅了,同宗同族卻外代了一份冷清,因而顏色稀少,所以看起來更加的高貴。
秋水給我上妝,看著我的臉也覺得驚豔:“本以為小主是因為上了妝才驚豔四座,沒想到粉黛未施的小主你更加的美麗動人了。”我嗤笑,若不是長了一張這樣的臉,今日在洗梧宮當中的人怕是也不會是我吧?
可是,同時我也擔心另一個問題,若是這張臉不再屬於我,二哥哥他還會記得我嗎?還會心疼我嗎?
這一切我也許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但是也許答案就在我的心裏,總之,我是不願意見到真正的答案,我怕答案與我期待的不同,會讓我徹底失去了活下來的希望。
“好了,小主真美!”秋水看著銅鏡裏的我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讚美,我看了一眼銅鏡,發現確實如同秋水所說,銅鏡裏的我看起來膚若凝脂,眉黛遠山,櫻桃小嘴如同點睛之筆,一張臉看起來就如同一幅渾然天成的畫卷。
秋水看了一會卻皺起了眉頭,轉身走到了我的書案旁,折下了一朵青梅插在了我的鬢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卻一把摘下了那朵梅花,入宮的這些日子,因為這自帶傲骨的梅花,已經惹出了多少的禍事,如今我還帶著梅花,豈不成了惹禍上身,故意讓皇上想起姑姑被誣陷的那件事情來。
秋水為我挑選了一件和柳見雪一同裁製的鵝黃色宮裝,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宮裝上麵繡的是梅花,而柳見雪的宮裝繡的則是杜鵑,這兩種話都是極耐看的,可是杜鵑卻嬌柔,而梅花則自帶風骨。
可能我選了這一套,也是因為我想像梅花一樣,保持自己的風骨,不像那些深宮怨婦一樣,成為著後宮當中的一介浮萍吧。
就在這時,於順良的高亢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我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偏殿的門口,跪在地上等候那個男人的檢閱。
很快,我的視線當中就出現了一雙明黃色的靴子:“懷星不用行此大禮,月兒是你的姑姑,以後你就跟月兒一樣,見了朕不用行禮。”
我有些惶恐,不知皇上為何又將我與姑姑聯係在了一起,難不成皇上這次過來也是因為姑姑嗎:“嬪妾不敢,嬪妾自知不如姑姑萬分之一,怎敢同姑姑相比較。”
皇上已經將我拉進了懷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嘴角帶著一抹滿不在乎的笑意:“朕說什麽便是什麽,懷星覺得可好?”
我還能覺得不好嗎?在這裏女人根本就沒有跟皇上對峙的資本,都是依附著皇上的菟絲花,縱然彎彎繞繞也隻為了那一人。
皇上擁著我走進了偏廳,秋水送上了淨手的銅盆:“請皇上淨手。”
另一邊,白鹿則將禦膳房送來的吃食一道一道的端上來,皇上坐在圓凳上,我便坐在皇上的懷裏,生怕掉下去的我,隻能攬著皇上的頸子。
“朕還不知道懷星喜歡什麽呢?今日下了朝匆匆過來,未給懷星準備禮物,懷星莫要惱怒朕啊!”雖然皇上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我的心裏總是在打鼓。
“皇上能過來便是好的,臣妾什麽都不缺。”我乖巧的依偎在皇上的懷裏,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皇上捏起了桌上洗的晶瑩剔透的葡萄,放在了我的嘴邊,我下意識的張開嘴,卻沒有嚐到冰涼的葡萄,卻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還有唇上溫熱的觸感。
我被嚇著了,連忙推開了皇上:“皇上,嬪妾今日特意為您準備了些拿手的吃食,皇上不如嚐嚐?”我輕巧的離開了皇上的懷抱,坐在了皇上的身邊,拿起了公筷,夾了一些菜放在了皇上麵前的餐盤裏。
皇上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臉上頓時閃現了一抹不悅之色,不過卻也並沒有說些什麽,一臉笑意的看向我:“聽聞懷星染上了風寒,這幾日可好些了?”
我不敢說自己好了,隻能推脫說:“嬪妾不過是偶感風寒,怎好讓皇上惦記,嬪妾已然好多了,隻是仍舊時不時會覺得頭暈目眩。”
皇上的大手,猛然探向我的額頭,然後又試了試自己的額頭,發現我並沒有發燒,這才動筷。
可是,皇上的筷子還沒有碰到盤子裏徑直的菜肴,外麵就想起了悅耳的女音:“原來霆琛你在這裏,倒是叫我好找!”
很快,一抹動人心魄的紅色倩影,就出現在了洗梧宮偏廳的門口,正是我那冠寵六宮的姑姑,她蓮步輕移,走到了皇上的身邊坐定:“霆琛,你怎麽都不等等我,我在尚書房外麵等了你好久,結果你卻一聲不吭的來了懷星這裏。”
皇上最是看不得姑姑撒嬌,當即便心軟將姑姑納進了懷裏:“你這丫頭,我每每見一見懷星,你總是要拈酸吃醋上好一陣子,若是叫外人知道了,豈不笑掉了大牙!”
姑姑看向了皇上,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趴在了皇上的耳邊說到:“那霆琛你會讓旁人知道嗎?”
皇上眼底閃現了一抹欲色,當即在姑姑的臉頰印下一吻:“我就是栽到了你手裏,不然任憑你如何撒嬌,我怎能對你百依百順?”
姑姑的眼神瞟向了我,我立馬低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隻聽姑姑繼續對皇上說:“臣妾還準備了以桌子霆琛你喜歡吃的東西呢,要是霆琛你不去,那些東西怕是要浪費了。”
皇上聞言沒有說話,我猜他大概是不想陪著姑姑離開,即便不是在洗梧宮,姑姑也太不給皇上麵子了,可是我沒有抬頭,便無法陪皇上演完這出戲,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迴應姑姑的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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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秋水和白鹿仍舊不肯起來,無奈,我隻好起身將她二人扶起:“你們兩個的心意我知道了,別動不動就跪,日後我還要仰仗你們呢。”
白鹿開心的咧開嘴笑了起來,秋水卻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知道有些心結隻能靠秋水自己去解開,我不管說什麽都是沒用的,便也沒說什麽,隻叫她二人出去,我有些乏了。
這一日,便也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我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喚來了秋水為我更衣:“皇後的歸期還沒有定下來嗎?”秋水一邊麻利的為我穿衣,一邊迴答我的問題:“奴婢沒聽到消息,不過想來也快迴來了。”
我點點頭,皇後離宮祈福也過去三日之久了,算算確實是應該迴來了。
用過了早膳,我便伏案讀書,每每一抬頭就能看到那瓶青梅,總覺的心曠神怡,忍不住想要將禦花園裏的那顆青梅樹移到洗梧宮的院子裏頭來。
傳午膳之前,突然有公公來報:“皇上說午膳要在林常在這裏用,林常在許好生準備!”太監陰陽怪氣的,秋水立馬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包銀錢遞了過去,太監掂了掂分量這才滿意的離開。
然而,太監離開之後,洗梧宮內外的氣氛就變得徹底不一樣了。
洗梧宮外麵的那些宮人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對於皇上的突然駕到表現的興奮不已,然而內室裏的三個人,也就是我還有秋水和白鹿,我們三人垂頭喪氣,根本全無半點興奮的感覺。
我看了看兩個小丫頭,猛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般頹廢,頹廢下去也隻能讓秋水和白鹿跟著擔心,倒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隨即,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秋水和白鹿:“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麽?沒聽說皇上要來用午膳嗎?還不快去準備!”
秋水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白鹿卻被我說的一頭霧水:“小主,你……”
我冷冷的看著她:“我什麽我,難不成你連你家小主的話都不聽了嗎?”
白鹿被我說的眼含熱淚,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我卻不去理會,白鹿這丫頭心思單純,早點讓她明白些道理也是為了她好。
秋水見白鹿還是沒有明白過來,甚至想要跟我理論一番,直接拉著白鹿就出去了。
我在內室開始琢磨皇上為什麽突然就要過來用午膳,第一次皇上要我侍寢,是因為我是姑姑的侄女,第二次皇上來到了洗梧宮,是因為我的算計,這是第三次,可是我明明已經惹得皇上厭惡了,皇上卻仍舊要過來,隻能是因為中間出現了什麽別的岔子。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上次皇上來洗梧宮,不單單是因為聽到了我在梧桐樹上吹笛子,更是因為他在路上碰到了文繡鴛,而且前日裏,文繡鴛還曾經在患上的麵前提到過我,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我下意識的舍棄了我的這個想法,因為我始終不願意去相信文繡鴛接近我是別有用心,即便那些鐵一般的證據已經放在了我的麵前。
秋水從外麵進來,手裏提著一桶熱水,走進了內室旁邊的一間暖閣,這裏是專門用來洗澡的,皇上要過來,作為臣妾的當然要沐浴更衣,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那位最尊貴的客人。
脫下了衣裳,我聽話的在秋水的服侍下坐進了浴桶裏麵,浴桶上漂浮著一層梔子花和玫瑰花的花瓣,這兩種花瓣混合起來的味道,是我最喜歡的,同樣也是對皮膚最好的。
長發飄散在水裏如同浮萍一般,我也如同那浮萍一般,在後宮當中無依無靠,就連唯一的那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也被我當做了最厭惡的對象。
秋水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邊替我擦背一邊說道:“小主,有些事情即便是不該做,為了能夠活下去也必須要做,在這深宮內苑裏麵哪一個人不是這般的或者呢?”
我明白秋水的意思,她跟二哥哥一樣,都希望我拋下那些兒女情長,以活著為最終的目的,可是她們不是我,不在乎我的感受,更加不懂我,隻是一味地認為讓我活著便是為了我好,這有多麽可笑?
洗完了澡,我看向了銅鏡當中的自己,眼角的那顆痣已經消融在了水裏,現在隻剩下一張潔白無瑕的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給人一種清冷高貴的感覺。
若說姑姑就是拿妖豔的紅梅,一顰一笑都能勾人心魄,想必我這張臉就是那稀有的青梅了,同宗同族卻外代了一份冷清,因而顏色稀少,所以看起來更加的高貴。
秋水給我上妝,看著我的臉也覺得驚豔:“本以為小主是因為上了妝才驚豔四座,沒想到粉黛未施的小主你更加的美麗動人了。”我嗤笑,若不是長了一張這樣的臉,今日在洗梧宮當中的人怕是也不會是我吧?
可是,同時我也擔心另一個問題,若是這張臉不再屬於我,二哥哥他還會記得我嗎?還會心疼我嗎?
這一切我也許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但是也許答案就在我的心裏,總之,我是不願意見到真正的答案,我怕答案與我期待的不同,會讓我徹底失去了活下來的希望。
“好了,小主真美!”秋水看著銅鏡裏的我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讚美,我看了一眼銅鏡,發現確實如同秋水所說,銅鏡裏的我看起來膚若凝脂,眉黛遠山,櫻桃小嘴如同點睛之筆,一張臉看起來就如同一幅渾然天成的畫卷。
秋水看了一會卻皺起了眉頭,轉身走到了我的書案旁,折下了一朵青梅插在了我的鬢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卻一把摘下了那朵梅花,入宮的這些日子,因為這自帶傲骨的梅花,已經惹出了多少的禍事,如今我還帶著梅花,豈不成了惹禍上身,故意讓皇上想起姑姑被誣陷的那件事情來。
秋水為我挑選了一件和柳見雪一同裁製的鵝黃色宮裝,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宮裝上麵繡的是梅花,而柳見雪的宮裝繡的則是杜鵑,這兩種話都是極耐看的,可是杜鵑卻嬌柔,而梅花則自帶風骨。
可能我選了這一套,也是因為我想像梅花一樣,保持自己的風骨,不像那些深宮怨婦一樣,成為著後宮當中的一介浮萍吧。
就在這時,於順良的高亢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我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偏殿的門口,跪在地上等候那個男人的檢閱。
很快,我的視線當中就出現了一雙明黃色的靴子:“懷星不用行此大禮,月兒是你的姑姑,以後你就跟月兒一樣,見了朕不用行禮。”
我有些惶恐,不知皇上為何又將我與姑姑聯係在了一起,難不成皇上這次過來也是因為姑姑嗎:“嬪妾不敢,嬪妾自知不如姑姑萬分之一,怎敢同姑姑相比較。”
皇上已經將我拉進了懷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嘴角帶著一抹滿不在乎的笑意:“朕說什麽便是什麽,懷星覺得可好?”
我還能覺得不好嗎?在這裏女人根本就沒有跟皇上對峙的資本,都是依附著皇上的菟絲花,縱然彎彎繞繞也隻為了那一人。
皇上擁著我走進了偏廳,秋水送上了淨手的銅盆:“請皇上淨手。”
另一邊,白鹿則將禦膳房送來的吃食一道一道的端上來,皇上坐在圓凳上,我便坐在皇上的懷裏,生怕掉下去的我,隻能攬著皇上的頸子。
“朕還不知道懷星喜歡什麽呢?今日下了朝匆匆過來,未給懷星準備禮物,懷星莫要惱怒朕啊!”雖然皇上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我的心裏總是在打鼓。
“皇上能過來便是好的,臣妾什麽都不缺。”我乖巧的依偎在皇上的懷裏,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皇上捏起了桌上洗的晶瑩剔透的葡萄,放在了我的嘴邊,我下意識的張開嘴,卻沒有嚐到冰涼的葡萄,卻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還有唇上溫熱的觸感。
我被嚇著了,連忙推開了皇上:“皇上,嬪妾今日特意為您準備了些拿手的吃食,皇上不如嚐嚐?”我輕巧的離開了皇上的懷抱,坐在了皇上的身邊,拿起了公筷,夾了一些菜放在了皇上麵前的餐盤裏。
皇上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臉上頓時閃現了一抹不悅之色,不過卻也並沒有說些什麽,一臉笑意的看向我:“聽聞懷星染上了風寒,這幾日可好些了?”
我不敢說自己好了,隻能推脫說:“嬪妾不過是偶感風寒,怎好讓皇上惦記,嬪妾已然好多了,隻是仍舊時不時會覺得頭暈目眩。”
皇上的大手,猛然探向我的額頭,然後又試了試自己的額頭,發現我並沒有發燒,這才動筷。
可是,皇上的筷子還沒有碰到盤子裏徑直的菜肴,外麵就想起了悅耳的女音:“原來霆琛你在這裏,倒是叫我好找!”
很快,一抹動人心魄的紅色倩影,就出現在了洗梧宮偏廳的門口,正是我那冠寵六宮的姑姑,她蓮步輕移,走到了皇上的身邊坐定:“霆琛,你怎麽都不等等我,我在尚書房外麵等了你好久,結果你卻一聲不吭的來了懷星這裏。”
皇上最是看不得姑姑撒嬌,當即便心軟將姑姑納進了懷裏:“你這丫頭,我每每見一見懷星,你總是要拈酸吃醋上好一陣子,若是叫外人知道了,豈不笑掉了大牙!”
姑姑看向了皇上,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趴在了皇上的耳邊說到:“那霆琛你會讓旁人知道嗎?”
皇上眼底閃現了一抹欲色,當即在姑姑的臉頰印下一吻:“我就是栽到了你手裏,不然任憑你如何撒嬌,我怎能對你百依百順?”
姑姑的眼神瞟向了我,我立馬低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隻聽姑姑繼續對皇上說:“臣妾還準備了以桌子霆琛你喜歡吃的東西呢,要是霆琛你不去,那些東西怕是要浪費了。”
皇上聞言沒有說話,我猜他大概是不想陪著姑姑離開,即便不是在洗梧宮,姑姑也太不給皇上麵子了,可是我沒有抬頭,便無法陪皇上演完這出戲,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迴應姑姑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