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安逸的搖籃曲,我堅持男子漢的步履”


    “用鋼鐵般的意誌殺敵,用月色下的柔情愛你”


    “男子漢不玩娘娘腔的遊戲。。。”


    隨著音樂和歌聲響起,東寧鎮的少年少女們在溫文那充滿雄性魅力的嗓音中歡快的跳著交際舞。


    自林一凡將自己過去十來年的所學用於改造東寧鎮開始,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或許是因為過去的幾十年生活太過無趣,東寧鎮居民們對林一凡弄出的這些新鮮玩意兒的接受程度要比林一凡想象的還要高得多。


    今日是林一凡提議組織的第一次大型音樂晚會,一方麵是為了檢驗溫文等人這些日子學習使用林一凡做出的新樂器的成效,另一方麵則是為了給剛剛歸來的劉蘭馨展示這段時間東寧鎮的變化。


    劉蘭馨跟著荊道長學習煉藥術的地方在海外,離東寧鎮頗遠,而且劉蘭馨的學習任務也頗為繁重,一個月最多迴來一次,一次也就待上幾日時間,這幾日還是劉蘭馨跟荊道長各種撒嬌賣萌努力爭取來的。就像林一凡很想她一樣,她也很想林一凡。


    迴來的第一日,劉蘭馨就傻了。


    東寧鎮內除了人還是以前的人,房子看上去也還是以前的房子外,別的東西都變了。


    首先就是那些沒事就搭張躺椅在路邊曬太陽的人都不見了,隻要是沒有任務的鎮民,如今都聚集在管委會大院裏麵的活動室裏,搓麻將的聲音隔著半條街都能聽見。


    管委會大院門口,一排排自行車整整齊齊的停靠著。據林一凡所說,如今鎮內隻要超過百步的距離都是騎車前往。


    還有管委會裏的鍾樓,各家各戶都有的留聲機以及那堆疊起來有半人高的唱片,不僅有林一凡唱的,也有其他人翻唱的。


    除了這些休閑娛樂的小玩意兒外,林一凡還帶著劉蘭馨去地下造船坊看了看正在趕工建造中的新型海船。


    不得不說讓修行者來建造東西就是好,除了少數地方需要龍門吊輔助外,大多數時候隻需要動用雙手便能輕鬆的搬運各種材料。


    至於焊接什麽的工作更是輕鬆至極,鑄造坊的學徒們隻需要用手蓋著兩塊船板之間的縫隙,調動元氣撫摸,幾個唿吸後便能將接縫消除,讓兩塊船板合二為一,比任何焊接工具都有效,如今已經鋪好的龍骨看上去就像是由一整塊金屬整體澆築而出的。


    “蘭馨妹妹,等這艘船造好了,我就坐著它去你學習煉藥術的海島看你好不好?”林一凡看著漸漸成型的近兩百米長的巨大戰艦,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今日也是林一凡第一次來造船坊裏觀看戰艦的建造,雖然他早就從溫鐵錘那兒了解到了這艘戰艦的設計尺寸,可在紙上看到的哪有在現實中看到的震撼。


    這倒不是溫鐵錘等人單純為了迎合林一凡的巨艦大炮之夢,而是考慮到以後可能要將整個東寧鎮的居民都安置在船上轉移,以及未來要對抗更高級的妖獸和海盜等因素,結合東寧鎮現有的造船能力綜合權衡下的產物。


    戰艦的防護除了慣用的外層法陣和船體裝甲外,內部還增加了水密艙的設計,攻擊方麵目前除了預留給林一凡的四座炮塔的位置外,在船體兩側還配有密密麻麻的各型攻擊法陣,將溫鐵錘的存貨幾乎都用上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這開銷有點大,看到船體的真實模樣後,林一凡不免有些懷疑三位長老說的前段時間賣妖獸的收益足夠建船的話是不是真的。那些妖獸真有這麽值錢嗎?


    除了開銷外,另一個製約建船速度的因素便是原材料的收集,這個排水量絕對上萬噸的大家夥,對各種造船材料的消耗是極大的。別看其長度隻是普通海船的三倍左右,材料消耗絕對是十幾倍不止。


    東寧鎮周邊的兩三百裏範圍內能買到的造船材料已經被買光了,這也導致造船坊裏幾乎是建兩天就要停三天。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可以給居民們足夠的時間享受東寧鎮的新生活。


    劉蘭馨看著還在建造的巨大戰艦也很驚訝,不過當她聽到林一凡說要坐著這艘戰艦去看她時則是有些慌亂的說道:“那個,一凡哥哥,你如果想要坐船來看我的話最好還是提前和師父說一聲。”


    “和那臭道長有什麽好說的,蘭馨妹妹你隻需要告訴我你修煉的小島在什麽方向就行,到時候我就乘著它劈波斬浪去見你。”


    “不不不,一凡哥哥你還是要跟師父說一下才好,不然可能會在路上遇到危險。”


    “危險?你是說妖獸?蘭馨妹妹,你可不要小看了這艘戰艦,它不僅僅隻是看著大,防護方麵連七級巔峰的妖獸都能抵禦。上次荊道長不是給了我一套記載了海洋妖獸分部區域的圖譜嗎?我看了下,方圓兩千裏範圍內的妖獸族群根本不可能對這艘船造成威脅。你不是說你修煉的海島離這兒隻有一千多裏嗎?”


    “那好吧,到時候一凡哥哥也要小心。”嘴上同意了,劉蘭馨的小臉上憂慮也就更大了。她跟師父保證過不將修煉海島周邊的情況告訴其他人,她也不知道林一凡算不算其他人的行列,一時拿不定注意,隻能在心裏默默歎道:我還是過會兒去問問在師父吧,到時候別讓一凡哥哥碰見了小藍才好。


    。。。。。。


    就在林一凡帶著劉蘭馨體驗東寧鎮的新生活的同時,荊道長正和三位長老坐在一間密室裏談話。


    “我就離開一個月,你們竟然弄出了這麽多東西,還真是讓人驚訝啊。”


    “嘿嘿,這都是小公子弄出來的,也是道長您教的好。”


    “這事不是我的功勞,他學的東西我教不了。我剛剛在東寧鎮周邊轉了一圈,你們做得還不錯,沒有對外放鬆警惕。”


    “這是自然,道長您當初交代過,不管小公子弄出了什麽東西都隻能將消息封鎖在鎮裏。好在小公子弄出的動靜不大,想要掩蓋並不難。隻是最近這一個月裏外界有了些新情況,還需要道長拿拿主意。”


    “哦?發生了什麽事?”


    “第一件事是魔門殺手組織百花山的山主突破了十級,成就神座。”


    “百花山離東寧鎮數萬裏之遙,你們怎麽看起來這麽緊張?”


    “這就是要向您匯報的第二件事,如今東寧鎮數百裏已經劃為了百花山的神域。公告也已經在臨海城貼出來了,數百裏範圍內的無為觀現在都在拆除中。”


    “哦?竟然還有這迴事,那還真是有些意思。”


    “道長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是否應該趁著百花山的人還沒空出手來接管這裏,提前把鎮子轉移。”


    “轉移?去哪?為什麽要轉移?”


    “百花山派來這裏的人肯定會有九級高手,到時候萬一。。。”


    “無妨,百花山不會對東寧鎮不利。”


    “哦?道長您難道與百花山有舊?”


    “此事暫時不能告訴你們,你們隻需要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就行。至少在百花山完全接管這片區域前,不要對外暴露東寧鎮的異常。”


    “好,我等必不負道長所托。說到對外暴露,老錢前段時間帶著小公子去臨海城時遇到了些麻煩,可能還要借助道長的力量。”


    “臨海城?發生了什麽事?詳細說來。”


    隨即,錢不多將前段時間和林一凡在那家女裝店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照你的觀察,那位姓楚的掌櫃可能是九級的修行者?”荊道長問道。


    “應該沒錯,而且還是精通神念秘法的九級修行者,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是符神山的人。看她那奇怪的行事風格和打扮,與符師的形象很像。”錢不多迴答道。


    符師,是和煉藥師並列的人族中最為高貴的職業,也是最富有的職業。


    不過人們對符師的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們特立獨行的性格和生活方式,說好聽點是他們癡迷符道生活隨性,說難聽點就是瘋瘋癲癲喜怒無常。有的符師生性孤僻討厭與人交流,有得則放蕩不羈以捉弄人為樂,總之就是一群有著奇怪想法的很奇怪的人。


    修行界有句不算玩笑的玩笑:如果你家裏有人生性脾氣怪異瘋瘋癲癲,說話做事讓人摸不著頭腦,那麽恭喜你,你家可能會出一名了不起的符師。


    溫鐵錘當初之所以認為林一凡有成為符師的潛質,便是因為林一凡除了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外,還會是不是發呆以及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動作,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尤其是林一凡表現出的極高音樂天賦。


    符道之中最為高級的修行大道有四條:琴棋書畫。


    其中琴便是音樂之道,能夠以音為符,直攻人的神魂。如今的符神荷語嫣便是修行的此道,所以又被人尊稱為琴神。


    一般人接觸最多的則是書畫這兩條符道,其中書之道擅長刻畫符文符篆,畫之道擅長刻畫陣圖,世上所有法器法陣皆出於書道和畫道符師之手。


    雖然那位楚掌櫃不像是琴棋書畫四道之一,但那做不得假的神念攻擊和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脾氣性格確實和世人眼中的符師很像,說不定這裁縫一道也是符道之一,符師不是最愛說“萬物皆可為符”嘛。


    至於林一凡被認為有琴符之道的潛質倒是誤會他了,林一凡最多算是個點歌台,樂理他都不一定了解,製作那些樂器以及編排曲譜完全是靠他記憶中的印象。那些歌曲聽起來或許挺好聽,不過其中可沒有任何符道至理隱藏。


    扯遠了,說迴那位楚掌櫃。


    在聽到錢不多的描述後,荊道長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不過並不慌亂:“按小錢的說法,那位楚掌櫃還真有可能是符師,不過你們也不用過於擔心。她應該不是符神山特意安插在臨海城的眼線,珍寶閣的情報網對於符神山而言已經夠用,沒必要多次一舉。她很有可能是一位散修或者是自行從符神山出來曆練體驗生活的。小錢,你剛剛說到你和林小子在她的店裏定製了兩套衣服,衣服你取了嗎?”


    “還沒,摸不準那人的底細我不敢與其多接觸,好在小公子雖然讓我去幫他取衣服,但並沒有催促,所以我並沒有安排人去。”


    “嗯,你的做法不錯。這樣,你今日便親自去取衣服,如果那人真是某個勢力的眼線,上次她沒有跟著你們這一次應該不會再放過,我不能太靠近臨海城,到時候你就把她引到東寧鎮西南二十裏處的那片海灘。我會在那兒親自見見她,負責巡視周邊情況的人都撤迴來,不要離開東寧鎮十裏範圍,免得被她看出端倪。”


    “好,我這就去。”


    。。。。。。


    小半日後,東寧鎮西南二十裏處的海灘上爆發了一場九級強者的大戰,不過雙方明顯都有所克製,戰鬥的動靜並沒有傳太遠。


    後來也不知荊道長和楚掌櫃說了什麽,二人又很快握手言和各自離去,大戰的痕跡也在二人的共同施法下消弭於無痕。


    百花山上,祝血扇看著臨海城傳來的加急信函,扶著額頭苦笑道:“這個楚小嬋還真是不省心,叫你老老實實待在臨海城監視各方動靜,你怎麽就和荊無名打起來了。罷了,這邊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臨海城我還是親自走一趟吧。”


    說完,祝血扇似是想到了誰,臉上竟浮現了一抹嬌羞的微笑,將原有的疲憊一掃而空,同時小聲自語道:“小騙子,有沒有想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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