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的話如同點燃的火引子,一時間將程瑤的怒火點燃了。


    她見目的達到了,伸出手按著發怒的程瑤,語氣比剛才更加溫柔幾分。


    “瑤瑤,溫茉也不是故意的,自從她家裏破產之後,她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此時,程瑤的位置就在溫茉旁邊,要不是沈溪拉著,怕是已經撲過來咬人。


    但沈溪也並不是真心想要幫忙,而是在火上澆油。


    “小溪這件事你別管,是溫茉得罪的我不是你,你也不需要替她道歉。”


    這個時候,程瑤的聰明勁用完了,隻想教訓溫茉一頓。


    溫茉抬眼,見這二人拉拉扯扯的,沈溪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她還真懶得看沈溪的表演。


    “程瑤,這樣的場合你確定要與我吵起來嗎?”她冷眼掃過沈溪,繼續說道:“還有沈小姐,你的朋友可真沒素質,張口閉口就嘲諷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殺了她全家。”


    “我勸你離她這樣的人遠點,免得別人也以為你的素質一樣低下。”


    一番話既罵了程瑤,又內涵了沈溪。


    沈溪氣得整張臉發白,但公眾場合她又不敢發飆,隻希望程瑤可以給力點,給這個賤人一些教訓。


    這兒的吵鬧聲吸引到周圍人的視線,周津川便是其中之一。


    他冷眼掃過看熱鬧的那些人,心裏對溫茉的不滿加大幾分。


    “我讓你來不是讓你來丟人的。”


    周津川的聲音很冷,絲毫不帶任何感情。


    “溫茉,你學學小溪,你要是有她一半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沈溪聽到這話,抿唇一笑。


    程瑤見有人替她出頭,得意洋洋地說道:“溫茉,現在你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認清楚你的身份,也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程瑤下巴抬了抬,暗指剛剛說話的周津川。


    周津川可是周家剛找迴來的繼承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能力都是一流的。


    這樣的男人不是溫茉這樣的賤人配得上的。


    溫茉的心裏有些委屈,但她沒出聲解釋。


    一時間酒桌上的氣氛有些冷。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手裏端著一杯酒對著周津川道:“周公子,有這個榮幸請您喝上一杯麽?”


    周津川迴頭,見來人是最近公司合作的某位客戶,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笑。


    “原來是李老板,可惜我今天身體不適,這杯酒不能親自喝。”


    周津川說完,將桌子上的酒杯推到溫茉的麵前,很顯然是想要她代勞。


    溫茉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想到天價負債,也隻能端起酒杯對著麵前的李老板露出一個淺笑。


    “李老板,這杯酒我替津川喝。”


    溫茉拿著酒杯對著李老板的杯子一碰,將杯子裏的酒水一飲而盡。


    見她如此爽快,又長相漂亮,李老板的心裏癢癢的,趁著倒酒的功夫,蹭了一把溫茉的手。


    溫茉的心裏一陣惡心,但麵上又不能給對方臉色看。


    “溫小姐的皮膚真好!”


    聽到這話,周津川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他並未出手。


    因為他想看看這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會如何解決。


    “這也多虧津川心疼我,平日裏給我買很多的護膚品。”溫茉揚起一抹甜蜜的笑,那雙眸子落在周津川的身上。


    裏麵包含柔情蜜語,讓周津川的身體如同觸電一般。


    仿佛他真的被眼前的女人深深愛著一般。


    溫茉收迴視線,對李老板笑道:“李老板的年紀兒女都大了吧?您肯定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原本色心起的李老板有些愧疚。


    想想家裏的妻兒,他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便離開了。


    李老板一走,酒桌上再次冷了下來。


    沈溪見狀刻意提起一句:“溫茉好厲害,不像我嘴巴笨笨的,每次都要津川幫忙解圍。”


    “我聽說她破落後專門給人當小三,這樣的事肯定不止一次兩次了,說不定剛剛她還覺得我們礙眼,沒有我們幾個,她肯定和那個李老板開房去了。”


    程瑤的話毫不留情,溫茉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瑤瑤,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溫茉不是這種人。”


    “她怎麽不是這種人?”程瑤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抹黑溫茉的機會:“小溪,你才是最好的,你也值得擁有最好的,溫茉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沈溪被這番話說得渾身熨帖,但她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也不知怎麽的,她看著不說話的溫茉,又掃了一眼不說話的周津川,心底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津川,你覺得我和溫茉誰更好?”


    這個問題一出口,沈溪才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


    她怎麽能問這種問題?


    周津川的視線看似隨意地落在沈溪的身上,從頭到尾沒有給溫茉一點目光。


    看沈溪時,裏麵的柔情如同盛滿的水,快要溢出來一般。


    “小溪,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溫茉根本不配與你放在一起作比較。”


    周津川的話,如同一把細小的尖刀,紮在溫茉的心髒上。


    疼得她滿臉蒼白,卻還要故作鎮定。


    周津川啊周津川,原來他這般討厭自己麽?


    與她的反應不同,沈溪聽到這番如同告白一樣的話,眼底笑意滿滿。


    她轉過頭看向隔著一個程瑤的女人,柔柔地說道:“對不起啊溫茉,我也不是故意問這個問題的,我沒想到津川會這樣說。”


    程瑤補了一句:“我倒覺得周少說得對,也好讓某些人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溫茉偏頭迴道:“沒事,這種小事我沒放在心上。”


    周津川聽到這話,心底的煩躁感又來了,一股氣不上不下。


    “對了,你綜藝常駐那件事決定了麽?”


    溫茉轉開話題,奇怪的是,她身側程瑤並沒有繼續拉踩她,反而同樣好奇地看向沈溪的方向。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節目組決定的。”


    沈溪含糊地說了一句,因為周津川的投資她成為常駐嘉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但不能代表她可以明目張膽說出來她走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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