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視頻裏的是你,那就是你做的,你還想解釋什麽?”


    周津川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伸出手掐住溫茉的脖子。


    看到纖細的脖子被自己牢牢掌握,他那顆被怒火充斥的心才稍稍好過許多。


    “我說了不是我,周津川,你就是對我有偏見,才會不顧真相汙蔑我!”


    溫茉掙紮幾下,但她的力氣小,哪裏比得上周津川一米八幾的個子。


    漸漸的,她覺得眼前一陣模糊,連唿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可周津川不會放過她,在這個男人眼裏,她溫茉就是一個為了金錢什麽事都肯幹的女人。


    大白天的,她居然會覺得身體發寒。


    “溫茉,你裝什麽裝!”


    周津川見她的麵色發白,忽略心底那一抹心疼,扯著唇笑道:“你不當演員可惜了,慣會演戲,以前我就是太蠢,才會信了你。”


    想到曾經愚蠢的自己,周津川手中的動作加大,竟掐得溫茉透不過氣來。


    他的話也讓溫茉覺得心底委屈。


    果然這個世上沒有人會信她的。


    “我沒有做,我沒有……”


    她反反複複念叨著這句話,她伸出手用指甲掐住周津川的手背,狠狠的,用盡最大的力氣自救。


    周津川一時不慎,鬆開手時沒有把握好力度,溫茉沒有了支撐點,腦袋咚的一聲磕到了車子的表殼。


    等周津川發現時,她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這個女人又在演戲了!”


    周津川嗤笑一聲,盡管如此他也沒有拋下人,而是將人帶迴了他名下的一個小別墅。


    迴到家後,周津川隨意將人往床上一扔,便打了一個電話。


    溫茉醒來時,眼前隻要白色的天花板,與一盞水晶大燈飾。


    她記得以前她住的房間比這個還誇張,就連衛生間的天花板都是水晶吊燈。


    可如今……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踩著拖鞋往門外走去。


    剛打開門,便看到周津川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張紙。


    原來是他帶自己迴來的。


    被這個念頭嚇到的溫茉,故意裝作鎮定朝著周津川走去。


    抬眼間卻瞥見紙上打印的內容,氣得她握緊拳頭,恨不得對著男人的臉來上一拳。


    “周津川,你什麽意思?”


    那上麵居然是關於她的檢查報告,是分析她最近是否有過性生活的。


    這對於一向高傲的她來說,是個徹徹底底的侮辱。


    “什麽意思?”


    周津川冷笑,他抖了幾下手中的檢查報告,說道:“我隻是檢查你最近有沒有背著我找別的男人!”


    周津川說得義正詞嚴,仿佛溫茉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品,而他周津川才是這件物品的主人。


    “不過我沒想到,你還算知曉禮義廉恥,沒有饑渴難耐地亂找男人。”


    說到這兒,周津川似乎想到了什麽,站起身來到溫茉的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那種眼神讓溫茉很不舒服,她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踢到沙發邊緣的盆景,身子控製不住往後倒。


    她看到周津川的手伸出來卻又很快地收了迴去,插進西裝褲帶,冷眼旁觀地看著她倒下的淒慘樣。


    心裏一陣陣發冷。


    “溫茉,你不用在我麵前裝可憐,也就隻有以前那個傻子吃你這一套。”


    他說完後,聲音放柔幾分,英俊的臉上笑著時,仿佛與年少時一般無二,但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刺骨。


    “你要是需要男人,我可以介紹給你,你犯不著作踐自己找那種油膩老男人。”


    “周津川,你為什麽不信我?”


    溫茉哽咽地問道。


    她從不喜歡在外人麵前表現出柔弱的一麵,但這一刻,她再也控製不住。


    但她怕被周津川看到,將整張臉埋進膝蓋,任由眼裏的淚水浸濕褲子上的布料。


    “因為你這種沒有心的人不值得我信任。”


    丟下這句話之後,周津川轉身離開。


    等男人的背影消失後,溫茉依然坐在地上,過了好久等她平複完情緒後才從地上起身進了臥室。


    周津川迴來後,發現客廳裏沒有人,皺起眉四處搜索了一圈,最後來到臥室,才看到那個窩在被子裏纖細的身影。


    “溫茉?”


    他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但沒有人迴他。


    他以為這個女人在鬧脾氣,氣得扯過被子丟在地上,卻看到床上的女人臉色發白,額頭溢出細細的汗珠。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手已經貼在對方的額頭上試探體溫。


    “又在裝可憐博同情!”


    他念叨一句,手裏的動作卻不停,從家裏翻出醫藥箱,找到退燒的藥物和退燒貼,全給人用上了。


    “要不要個醫生來看看?”


    半個小時後,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提著一個醫藥箱走進別墅。


    等醫生檢查完後,才與一旁的周津川說道:“隻是普通發燒,不過看她的樣子,可能是傷心過度導致的。”


    “傷心過度?”


    聽到這兒周津川臉上的笑容止不住了:“她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傷心過度?”


    “津川,人都是感情動物,她也是一樣的。”


    醫生與周津川早就認識,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他明顯感覺到,周津川很在乎這個女人,可又為什麽總是說一些傷人心的話?


    “她不一樣,她是血是冷的。”


    周津川說完,也不顧床上燒著的溫茉,便走出了門。


    醫生無奈地搖搖頭,周津川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


    但有些事也不是他這個外人可以插手的,希望他到時候不要後悔。


    周津川出了門,便來到院子裏,盯著那顆大鬆樹半天,褲袋裏的手機一陣振動,他掏出一看,便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是沈溪。


    他皺了皺眉,猶豫片刻便接通電話。


    “津川,溫茉她不見了!”


    她的語氣帶著一股焦急,周津川一聽,解釋了一句:“她現在在我這兒。”


    “原來她在你那兒啊!”


    沈溪的語氣聽起來鬆了一口氣,但也隻有她知道,她從監控中看到溫茉被周津川帶走時嫉妒得快發瘋。


    她打這個電話才不是關心溫茉,而是探探周津川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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