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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滿的處理了慕圓圓一案的第二天,秦淮玉便是帶著慕圓圓離開了祁都,迴去了曆城,來到祁都,秦淮玉至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過自己的恩師趙廷德。


    到不是秦淮玉不想去,實在是他不敢去。


    自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給冷蔓言說了個遍,要是他還敢去國相府找抽,那秦淮玉膽兒也就真的挺肥了。


    送走了秦淮玉和慕圓圓之後,冷蔓言並沒有閑下來,而是找來了龍笑風,將秦淮玉所寫的狀紙全部拿給了龍笑風看。


    神斷府的前廳大堂之中,龍笑風看著手中的這一疊厚厚的狀紙,他的臉冷的就像是冬天裏的寒冰,“好個趙廷德,居然敢如此吃裏扒外,真是個狗東西。”


    “現在你的什麽決定?”冷蔓言好笑的問龍笑風。


    “決定?那當然是把這狀紙呈到父皇麵前去。”龍笑風說著,抓起狀紙就要趕去皇宮,告發趙廷德,以泄他心頭之恨。


    可冷蔓言卻是站起身來,將龍笑風攔住。


    龍笑風不解,“你攔我幹什麽?”


    “你先別著急,你仔細看看狀紙,秦淮玉寫的很清楚,姬家一案趙廷德隻是參與了,他並不是真正的兇手,如果我們現在就告發他,那背後的那個真正勢大的人,就會把他當作墊背的。”冷蔓言不急不緩的向龍笑風解釋。


    龍笑風聽完冷蔓言這麽一說,他立馬冷靜了下來。


    冷蔓言說的很對,抓秦淮玉是為了投石問路,打開姬家迷案的突破口,現在這個突破口即然找到了,就不能打草驚蛇。


    重新座迴椅子上,龍笑風將秦淮玉所寫的狀紙交還給她,“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把這狀紙送給趙廷德。”冷蔓言淡淡的出聲。


    “什麽?把狀紙送還給趙廷德?你瘋了嗎?廢了這麽大的勁兒,才拿到這些東西,你怎麽能白白送到他的手裏?”龍笑風發狂的大叫。


    冷蔓言搖搖頭,將手中狀紙推到一邊。


    站起身來,負手走到門外,冷蔓言看著漸漸陰沉的天空,低聲歎氣,“這天要下雨呀!一下雨,天氣濕潤了,指不定蛇鼠就滿山鑽了。”


    “你……你想引蛇出洞?”龍笑風驚唿。


    “不,是要先敲山震虎,不先震震這隻紙老虎,它背後的那條蛇肯定不會那麽快出來的。”冷蔓言搖頭,向龍笑風解釋。


    龍笑風明了似的點點頭。


    冷蔓言走迴桌邊,將狀紙捏進手中,“這份兒狀紙,是我昨晚連夜騰抄的,秦淮玉的狀紙,還在我書房裏壓著,趙廷德要是知道秦淮玉招了,他肯定會派人上門來偷狀紙,那我何必麻煩他派人來,我不如親自給他送去。”


    “那就走吧!還等什麽,咱們倆就親自前去震震這隻紙老虎。”龍笑風嗬嗬的笑出聲。


    冷蔓言會意的點頭,捏著狀紙陪著龍笑風一起離開了神斷府,朝著國相府而去。


    兩人去到國相府的時候,趙廷德正好是在後花院中,陪他新納進門兒小妾,兩人正在後花園內纏綿不休,恩愛有佳。


    趙廷德一聽冷蔓言和龍笑風來了,他先是一驚,接著便是趕緊丟下貌美如花的小妾,著急的趕去了大廳。


    “喲!原來是神斷大人和太子爺來了,老夫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一進到大廳之中,趙廷德便是對著兩人抱起拳頭,客氣有佳。


    “國相不必客氣,我們也是來打擾國相了。”冷蔓言抱拳迴禮,故意將手中厚厚一疊狀紙捏起來,放給趙廷德看。


    趙廷德自是眉頭一皺,將目光投向冷蔓言手中的狀紙,“喲!神斷大人這手裏捏著的是什麽啊?”


    “噢!不蠻國相說,這是下官打斷了秦淮玉兩條腿,從他嘴裏翹出來的狀詞。”冷蔓言一語激起千層浪啊!


    她這話剛說完,趙廷德嚇的一個趔趄,差點兒沒當場摔倒在地。


    龍笑風趕緊訕笑著衝上前去,將趙廷德扶住,“國相沒事兒吧?”


    “他……他都招了些什麽?”趙廷德嚇的大聲追問。


    “國相還是自己看吧!”冷蔓言平靜的將手中那疊厚厚的狀紙,全部遞給了趙廷德。


    趙廷德接過狀紙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的臉色立馬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白,一幅死人樣,看得龍笑風與冷蔓言兩人,皆是一陣好笑。


    冷蔓言咳嗽兩聲,“國相,看得怎麽樣啊?”


    “誹謗,這純屬誹謗嘛!老夫身為一國國相,忠於皇上,忌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太子爺,神斷大人,你們可要明察秋毫,替老夫伸冤啊!”冷蔓言一說話,趙廷德才冤屈的大喊大叫起來。


    這都還不足以平息趙廷德的怒火,把手中的狀紙整個往桌上一砸,趙廷德又罵道,“老夫現在就派兵去,把秦淮玉那混小子抓來對峙。”


    “不用了,國相,秦淮玉已經被我打斷兩條腿,是個廢人了,他現在也不再做曆城縣令了,老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冷蔓言微笑著告訴趙廷德這樣一個,幾乎令他感覺到窒息的消息。


    趙廷德當場氣的捂著嘴咳嗽起來,一臉老態龍鍾的模樣都沒有了。


    咳嗽了一陣,趙廷德喘勻過來氣,他將目光投向冷蔓言,“神斷大人,你該不會真相信秦淮玉說的這些吧?”


    “國相放心,我肯定不相信,但皇上相不相信,那我就不知道了。”冷蔓言故作威脅。


    “皇上那兒,老夫自己去說,老夫自己會去請罪的,神斷大人放心便是。”趙廷德拍著胸脯向冷蔓言保證起來。


    對於趙廷德的保證,冷蔓言隻把它當成了狗屁,分文不值。


    不理會驚慌的趙廷德,冷蔓言善意提醒道,“國相啊!姬家迷案,現在總算是被我查到了冰山一角,如果國相不想被牽連呢!還是去向皇上說清楚的好,免得到時候查起來,國相會擔心。”


    “我……我有何好擔心的?老夫……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這就拿著狀紙進宮麵聖,向皇上說明情況。”趙廷德被冷蔓言這麽一激,他立馬就要進宮麵聖。


    “那我可就不打擾國相了,我們先行告辭了。”冷蔓言不打算阻止趙廷德。


    和趙廷德告了個別,兩人便是得意的離開了國相府。


    兩人剛剛離開,趙廷德便是疲軟的一屁股座到長椅上,看著桌上的這疊狀紙,臉立馬苦了起來,“該死啊!該死啊!老夫一世的英明,全毀於你手了,秦淮玉啊秦淮玉,你可千萬別讓老夫抓到你,否則,老夫誓要扒你皮,抽你筋,管家過來。”


    “相爺,有何吩咐?”聰明管家一聽到趙廷德的叫喊,趕緊應著跑了進來。


    趙廷德將手中狀紙往管家懷裏一拍,苦道,“你看看,你給個本相提個建議,你看看現在本相到底該怎麽辦?”


    “這……這……他居然全招了?”管家看著秦淮玉寫的狀紙,傻眼的大叫。


    “你被打斷兩條腿,你也招,不管他了,先給老夫想想,現在該怎麽辦才好?”趙廷德沒好氣的大罵管家。


    管家覺著,他說的倒也有道理。


    這誰人被打斷了兩條腿,他不得招啊!無耐的將狀紙放迴桌上,管家搖搖頭,“相爺,這迴恐怕相爺是難逃這牽連了。”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是想讓你幫老夫想想,要怎麽才能牽連的小一些,不至於掉腦袋,落個告老還鄉都好。”趙廷德怒罵起管家。


    他這想法著實是美好,但現實卻很殘酷。


    姬家一案,把姬如正龍這樣的當朝大清官都給搞了下去,要是真被冷蔓言查出個真相出來,他這個國相也難逃罪責,誰讓他和那幾百萬兩銀子有關呢?這就是鐵證,趙廷德都沒有辦法逃避這樣的命運。


    站在原地想了一陣,聰明的管家突然眼前一亮,“相爺,有了。”


    “什麽,快說。”趙廷德驚唿。


    “相爺,即然那神斷都查到了這個份兒,那相爺幹脆就來了一推二,二推三,把事情全部都推到那人身上去,這樣一來,相爺保不準還能保住官位不說,最後處罰也頂多是個蒙騙受誘,不至於丟了官位啊!”管家出起了損招兒。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趙廷德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推到幕後那個人身上。


    趙廷德悶了半天,伸手摸著下巴,“你這樣說起來也對,難怪神斷沒有要了秦淮玉的命,那小子也是這樣推,把罪都推了個一幹二淨。”


    “相爺,您現在不推到她身上,將來一查起來,她準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你身上,咱們何不來個先下手為強啊!”管家激動的告誡趙廷德。


    “是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秧啊!不得不下手了,快,給我備官服,我要去一趟神斷府。”趙廷德聽管家這麽一聳勇,他立馬做下決定,要去神斷府向冷蔓言坦白。


    而冷蔓言這一計敲山震虎,還真是震得趙廷德慌了神了,趙廷德能慌到這種和盤托出的地步,的確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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