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滿眸的淚水劇烈顫動,耳旁的聲音被放大,閻爵離開的腳步聲,一下下震著耳膜,震著心髒,一雙無形的手,正拽著她的心髒,死死的扣住她,窒息了一般。


    直到在也聽不到。


    那一天毛樂樂突然問她,“錦瑟,爵少對你好嗎?”


    蘇錦瑟當時覺得她怎麽會問自己這樣問題,“樂樂,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你……”毛樂樂望著蘇錦瑟清麗的笑容,她是那樣喜悅,頓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告訴她,“你覺得爵少會喜歡這個孩子嗎?”


    “他很喜歡。”


    一聽到他名字,蘇錦瑟臉色不由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毛樂樂不忍心去看,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可是我聽見爵少和宋墨談話,他要流掉你肚子裏的孩子。”


    啪啦……


    蘇錦瑟手包掉落下來,裏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蘇錦瑟抬頭板著臉,“樂樂,你聽誰胡說的,在開這種玩笑我就要生氣了。”


    毛樂樂看著這樣的她,心裏突然有點難受,錦瑟對那個男人信任如此之深,就是這樣,真相揭露後,她又會多麽的傷心難過。


    毛樂樂握住錦瑟手,緊緊握住,像是要傳遞力量給她,才發現她的手冰涼一片,“我沒有騙你,是真的,一個月前我在書房外親自聽到他們的談話,錦瑟抱歉,我瞞了你這麽久。”


    其實,毛樂樂的心裏也不好受,這一個月她做多少掙紮,一直猶豫不決,連錦瑟麵都不敢見,就怕見到她忍不住會告訴她,她去清風苑撞進閻爵的次數並不多,那個男人的目光一直圍繞在錦瑟身上,看的出他對錦瑟是真心的,卻容不下錦瑟肚子裏孩子。


    “樂樂。”蘇錦瑟突然嚴肅地看著她,“是誰讓你來我告訴這些,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錦瑟。”


    蘇錦瑟自己慢慢蹲下來,撿起自己包,將散落的東西一個一個地裝了進去,毛樂樂伸出手拾起手機遞給她,蘇錦瑟一把躲了過來,她抬頭很冷靜地道,“樂樂,你走吧!”


    “錦瑟!”


    “你走呀!”錦瑟歇斯底裏朝她吼道。


    醫院周圍拉來來往往的人都拿異樣的眼光望著他們,已經有護士向這邊走來,製止她們喧嘩。


    她從來都是文文靜靜的,以前就是受到了不公,也是獨自承受,很安靜樣子,她沒有這麽失控過。


    毛樂樂內疚地看著蘇錦瑟,她現在根本不願接受這件事情,自己留在這裏隻能刺激到她,這時玲姐剛好交完費從醫院走廊那邊走過來,才放心下來。


    “錦瑟,你要保重身體,我改天在去看你。et”


    毛樂樂很快離開了。


    蘇錦瑟跌落迴桌椅裏,一個人望著醫院的牆壁發呆,淚水模糊了視線。


    或許那個時候她早就相信了樂樂的說的話,才會在他們進書房時,悄悄在藏起來,偷聽他們的談話。


    要是沒有聽到該多好,那樣她還可以假裝不知道,就像他們預想的那樣,就算肚子裏寶寶沒有了,也隻相信那是個意外。


    可是她為什麽一定要活在謊言裏。


    這房間裏四處充滿閻爵身上的味道,他在鼻尖肆虐,一點點滲入她的靈魂,以前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蘇錦瑟快速衝進了洗手間,對著馬桶幹嘔起來,甚至覺得這樣不行,她伸出手指塞進喉嚨攪動,哇的一聲在吐出來,連同那顆被她吞下的白色藥片被馬桶衝走,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蘇錦瑟掬了好幾捧冰涼的水撲在自己的臉上,她抬頭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的好像是吸幹了血色一樣的白紙,她的世界從這一刻起,從天上直接掉落在地上。


    心是那麽痛,那麽的痛。


    蘇錦瑟扶著自己小腹,扯出一抹微笑,“寶寶,你放心就算爸爸不要你,媽媽也會好好保護你。”


    是的,就算閻爵想親手打掉他們的孩子,她依然想為他生下他們的孩子。


    這份喜歡,是從她醒來第一刻起,就已經注定。


    蘇錦瑟很快打理好自己,下了樓。


    餐廳內,隻剩下玲姐在收拾碗筷,閻爵和宋墨不見了人影。


    玲姐抬頭,“錦瑟你起來了,快點過來,菜都要涼了。”


    “他們呢?”


    “閻先生有事和宋先生出去了,估計今晚不會迴來了,他還吩咐讓我好好照顧你。”


    玲姐說著,一邊將多餘的碗筷收走。


    蘇錦瑟擰起了好看的秀眉,“有說去哪裏嗎?”


    “沒有。”玲姐道。


    玲姐其實有聽到他們商量去酒吧,但她作為女人也是過來人,為了錦瑟肚子裏孩子著想,還是不告訴她的好。


    現在連她也不願意麵對了嗎?


    既然這麽不願見到,又為何還要收留她在這裏,閻爵為什麽不在殘忍一點。


    蘇錦瑟也不知道夜裏怎麽入睡,身旁的床單一直是冰涼的,閻爵還是第一次徹夜未歸,渾渾噩噩中竟已是天亮。


    蘇錦瑟從床上坐起,沒打理的頭發亂糟糟的,靜靜發呆,被單下她的身子顯得嬌小,孤獨。


    玲姐做好了早餐正準備上樓叫錦瑟起床,見她提著一個小包從樓下走下來,大吃一驚。


    “錦瑟,你這是要去哪裏?”


    家裏最近氣氛明顯不對勁,玲姐作為下人心中很清醒,也不多嘴,現在見蘇錦瑟提著東西離家出走架勢,這才覺得事態嚴重起來。


    蘇錦瑟抬頭淡淡地看了玲姐一眼,淡淡道,“我想去我媽那。”


    “原來是看望林女士,現在時間還早,先過來吃飯完,等會讓陳嘉開車送你過去好不好?”


    “我不餓。”


    陳嘉是閻爵吩咐留下來保護錦瑟安全兼司機,這會正出去跑步鍛煉,還沒迴來。


    玲姐急的出了一頭汗水,她攬住錦瑟,“陳嘉出去跑步了,等他迴來送你迴去,你一個大著肚子出去,讓人怎麽能放心。”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你現在還病著,想起你家在哪裏嗎?”


    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之後,玲姐才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蘇錦瑟眸光黯淡下來,長長睫毛遮住眼簾,輕輕顫抖著。


    想起你的家在哪裏嗎?


    千言萬語都無法言明她此刻胸腔裏的絞痛。


    那種一醒來周圍的人全是陌生的麵孔,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她的生活的每一個人接近都是他們告訴她,他是誰而他們又是她的誰,她的生活就像一個謊言編織成的大牢籠,或許這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在揭開這場騙局真麵目之下,隻有和她身體留著共同血緣的媽媽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裏。


    她完全不知道。


    她忘記了迴家的路,有家不能迴。


    蘇錦瑟握緊了手中的行李袋,一臉堅定,“我一定會找到的!”


    她一定會找到迴家的路。


    這裏,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麽美好,閻爵也不是她想象中那麽愛她,留在這裏根本是笑話。


    不僅如此,那些失去的記憶她也一定能找迴。


    玲姐見攔不住她,連忙跑去給閻爵打電話,“那等一等,我先告訴閻先生一聲,不然他怪罪下來,玲姐的飯碗就要丟了。”


    蘇錦瑟在原地,看著玲姐拿起家裏電話打給閻爵,她想就算是要走,也要向閻爵告別一聲。


    玲姐手裏握著電話,轉過身來,看著她忐忑不安道,“沒人接,你等會我在打打看,閻先生現在一定在忙。”


    蘇錦瑟看玲姐又按了重播鍵,轉身頭部也不會地離開了。


    玲姐滿頭大漢,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連打了閻爵電話好幾遍,都沒人接聽,嘴裏不住道,“你在等等,閻先生應該快忙完了。”


    等了半天,不見迴應,一轉身發現客廳裏蘇錦瑟連同她的行李不見了人影,血壓頓時升高了。


    玲姐這下真的怕了,哪裏還顧得什麽電話,扔下它就往屋外追去,不了撞上一度肉牆。


    “玲姐,你這是要去哪?”陳嘉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玲姐如搬到了救兵,扯住陳嘉衣角往門外走,“快,錦瑟剛拿著行李走了。”


    陳嘉一米八幾的大漢,不慎防就被玲姐拖著走了,等反應過來簡直如晴天霹靂,雙眼瞪的駝鈴般,“什麽?”


    完了。


    陳嘉慌忙地朝屋外追了去,玲姐腿腳跟不上節奏,才跑了幾步差點被帶著摔倒,一個趔趄之後手連忙鬆開扶著門框氣喘籲籲。


    不想,陳嘉又返迴。


    玲姐連忙上前,“怎麽了?”


    陳嘉綠著臉,半天才憋出一句,“忘了拿車鑰匙。”


    從這裏要到市郊區打車步行至少要走兩小時,蘇錦瑟這會懷著孕,就算追上難道還要她步行迴來不成,陳嘉倒是不介意把她抱迴來,卻鑒於之前莫名被發配,頭腦早就靈光,後知後覺的發現老大是在吃醋,他可不想再次被發配走。


    趁玲姐愣神之際,陳嘉已經拿著車鑰匙往門外走,玲姐小跑上前,“等等,一起去……”


    蘇錦瑟這次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她的飯碗恐怕真的不保了。


    她年紀大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輕鬆薪水高的工作,一點都不想被辭退。


    **


    斷更了許久,估計真正看的人沒有幾個了吧,《暗夜誘情:不做你的女人》已經更名為《名門公子》,不是桃子不想繼續寫,而是寫著寫著就沒了動力,前麵一片黑暗,沒有評論,沒有鼓勵,沒有鮮花,什麽都沒有,慘淡的訂閱,最嚴重的是盜版橫行,vip章節剛發表不到三分鍾,盜版網站已經有了新的章節,你說寫著有什麽意義,估計現在訂閱vip章節的大部分都是盜版網站的同仁們了,如果你們看到的話,能不能延遲半個小時在放盜版丫,盜版點擊都能跟正版比了,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還在繼續看的夥伴們,有空多留言吧,讓桃子看到你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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