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爵剛出現在蘇錦瑟視線,就被她發現,忽地一下從椅子上起來,撲入他懷中,“爵。”


    毛樂樂瞪大了眼睛,把眼睛擦了又擦。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蘇錦瑟麽,矜持呢?矜持去哪了?


    雖然來之前知道蘇錦瑟失去了記憶,毛樂樂當時還在感歎生活簡直就是一部狗血的言情劇,就連失憶都能發生在她認識的人身上,同時又為好友難過,通過剛剛的談話她也注意到錦瑟跟之前的變化,直到閻爵出現,這才讓她跌破眼鏡。


    總之,以前的蘇錦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看見美男就迫不及待撲上去投懷送抱,一臉春心蕩漾。


    以前的蘇錦瑟怎麽說呢,在別人眼裏是假正經,毛樂樂卻知道她骨子裏就是那種傳統觀念很深思想保守的人,就算遇到喜歡的人,可能表白都很含蓄,不過她也沒看見過錦瑟有過分喜歡誰,所以表白這種事還沒發生過,但絕對不會現在這樣。


    好吧,蘇錦瑟失憶了,以前的事情記不得了。


    不過,毛樂樂偷偷瞄了瞄閻大帥哥顏值很高的俊臉,心裏給蘇錦瑟點三十二個讚。


    閻爵張開手臂,將來人迎進懷裏,下頜輕抵著她頭頂,汲取發絲間陣陣幽香,過了一會才鬆開她,“站好。”


    蘇錦瑟立馬聽話地在他麵前站的端端正正,過了一會兒見還沒有動靜,不由抬頭對上一雙笑意的眸子,嘟起了嘴,“我腿困。”


    聲音軟軟糯糯的,帶了依賴撒嬌的意味。


    這招,百試不靈。


    頭頂傳來一陣歎息。


    下一秒,蘇錦瑟眼前一暗,整個人騰空被抱起,落入男人那結實懷抱。


    哇!


    毛樂樂嘴裏差點流口水,公主抱耶,要說男人什麽時候帥,男人深情的時候最帥。


    蘇錦瑟被抱在懷裏,心裏一陣異樣劃過,直到閻爵將她放在椅子內,才發現一客廳的人,單薄的臉皮唰的一下紅成了小蘋果。


    閻爵知道她臉皮薄,經不起折騰,安頓她後掃了一眼身後,“都楞在哪裏做什麽,坐下吃飯。”


    毛樂樂第一個搶到蘇錦瑟對麵坐下,向對麵的閻爵打招唿,“爵少。”


    閻爵淡淡應了一聲。


    毛樂樂唿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害怕。


    同時,毛樂樂從沒想過,有一天和這個男人坐在一張桌子。


    蘇錦瑟靠在男人身旁,羞澀地笑了笑,“樂樂,別客氣!”


    卻不知她此刻儼然一副女主人樣子,身旁的男人聽見之後嘴角自然而然地勾起。


    “咳咳……”


    宋墨被此時氣氛打敗了,咳嗽了兩聲,好意提醒那個得意過頭的男人,在人前要注意形象,在蘇錦色茫然的目光之下,堂而皇之坐在最下方跟玲姐搭訕,“玲姐,今天都做了些什麽?”


    玲姐笑嗬嗬道,“放心,閻先生早吩咐過你們要來,做了你愛吃的菜。”


    “那就好。”


    宋墨得到滿意的答案,很紳士地做好,不忘對在座的除了蘇錦瑟另外一位女性眨了眨那雙致命的桃花眼。


    另外一位女性毛樂樂收到秋波之後,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男人也太輕浮了點,下意識地往旁邊位置挪了點,希望跟這人離得越遠越好,可是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她挪動了這麽久,眼前這張臉還是離自己這麽近,情急之下一抬頭就看見容七那張酷酷的臉,像找到救星般,從位置上跳起來一把抓過他,“你坐過來。”


    說著,手腕上一用力,想要拉他坐在身旁,卻發現來人一動不動,“放手!”


    “放就放幹嘛那麽兇?”毛樂樂瞪著眼睛道。


    容七在她放手之後,一個轉身繞過她,坐在離毛樂樂最遠陳嘉旁邊位置上。


    玲姐在廚房裏忙忙碌碌,很快餐桌上滿了一桌子菜,一頓下來盤子幾乎一根不剩,收拾碗筷的時候,她嘴角笑的合不攏。


    下午的時候,宋墨有一場重要手術,帶著毛樂樂先退了場,人是他帶來的,自然由他帶走。


    陳嘉一臉無精打采跟在容七身後,向閻爵告辭,“老大,我們走了。”


    “你們留下。”


    “老大?”


    陳嘉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閻爵的眸子往客廳裏一掃而過,那麽纖細長的背影好似就這樣的姿態長進了他的眼簾,“今後我不在她時候,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陳嘉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閻爵的眸子往客廳裏一掃而過,那麽纖細長的背影好似就這樣的姿態長進了他的眼簾,“今後我不在她時候,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是。”陳嘉正色道。


    同時為自己不去南部,慶幸了一番,同時把保護錦瑟安全當成了一個重大任務。


    夜裏,閻爵洗完澡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幾步來到床前,對著中間凸起部分,“還不睡?”


    被子動了動,良久從裏露出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我可以跟白雪公主一起睡嗎?”


    “白雪公主?”


    閻爵狐疑的視線在床上打量,這才注意到被子裏有一團東西在被子動來動去,他剛想伸手去探,突然“喵”的一聲,手停在了半空中。


    蘇錦瑟連忙將白雪公主從被子裏抱出來,萌萌地道,“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


    許是剛在被子裏呆的久了,臉蛋紅通通的,透的肌膚水嫩光滑,如剝了殼的雞蛋。


    閻爵目光落在波斯貓那一身烏黑通透的黑色毛發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最近她總是纏著自己要聽童話故事,如果他記得不錯,白雪公主是他前不久講給她的故事,沒想到她這就“現學現賣”。


    閻爵收迴視線,眉梢輕挑,淡淡道,“很好。”


    蘇錦瑟沾沾自喜,再接再厲道,“那今晚我們和它一起睡?”


    “不行!”


    毫不留情的拒絕。


    蘇錦瑟愣了愣,自從她醒來之後,不管她提什麽要求,閻爵都會答應,以為這次也不例外。


    “哦。”


    聲音裏透露著失落,連自己沒察覺。


    閻爵笑意繁盛,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錦瑟的額頭,突出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兩個字,“也行。”


    也行?


    錦瑟呆住了。


    “那……”


    “它跟你睡,我睡客房。”


    “為什麽?”蘇錦瑟連忙問道。


    剛醒來那一會兒,她經常做噩夢,閻爵隻好徹夜不眠守在她床前,直到有一次他帶著她去清風苑附近散步時,還沒出門口,突然暈了下去,嚇壞了蘇錦瑟,幸好那天宋墨剛好要來,等診斷後,才道勞累過度造成。


    那一次,在玲姐嘴裏脾氣好平易近人的宋墨,發了很大的脾氣,“胡鬧,連續十幾天不睡覺,他以為自己是超人,那幹脆連飯不吃也得了。”


    閻爵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一動發現自己被壓住了,蘇錦瑟也在他發出動靜的時候醒來,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自己,“你醒了?”


    事後,閻爵才知道自己這一暈倒,竟然睡了二十四小時。


    這二十四小時,他睡得特別安心,從來沒有睡得這麽踏實過,或許是有錦瑟在身邊守著。


    而蘇錦瑟在醒來時,就得知閻爵是自己男朋友。


    從此,兩人晚上就睡在同一張床上,或許是有閻爵的陪伴,噩夢漸漸的做的少了,直到現在完全不做噩夢,卻已經習慣了晚上有閻爵的陪伴入睡,現在一聽到他要睡客房,不跟自己睡一起,莫名的恐慌。


    閻爵瞟了一眼白雪公主,“我對動物毛發過敏。”


    原來如此……


    他明明對貓過敏,卻因為自己喜歡動物,而找來一隻給她養,蘇錦瑟突然覺得自己懷裏貓沒那麽喜歡了,手一鬆落在床邊,白雪公主感官敏銳,察覺到周圍散發的危險氣息,身體還未落在地麵,終身一躍,跳到了櫃子上,又是輕靈的一跳,反複幾次消失在了門後。


    蘇錦瑟頓時六神無主,“那我把白雪公主送人好了。”


    可是她真的好喜歡呀。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雖說一隻貓,一想到晚上要和錦瑟睡在一起,甚至比自己更‘親密’接觸她,莫名冒出一股不悅。


    “不用。”


    “那怎麽辦呀?”蘇錦瑟追問道。


    閻爵低頭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跟自己講話是眼尾是不是掃向白雪公主消失方向,看的出她多麽不喜歡那小東西,卻因為他說過敏選擇放棄,根本不會掩飾,所有想法都匯集在這張小臉上。


    他麵目清冷,語調卻溫情昂然。


    “白天你可以跟它玩。”


    至於晚上,有他在。


    “太好了。”


    這個提議讓蘇錦瑟開懷,她之前怎麽沒想到,這樣就可以不用把白雪公主送人了。


    獨自開心過後,錦瑟才發現身旁的人很安靜,一抬頭就對上了閻爵那雙灼灼深邃的眸子,“嗯,早點睡。”


    錦瑟臉上突然一陣燥熱,她一邊偷偷觀察他,一邊重新趟迴了被子裏。


    卻不知道她的小動作被閻爵洞察,不動聲色,想看看她今晚到底要幹什麽。


    閻爵一出浴室,就發現了她今晚不對勁,一直等著她開口,平時她有新的想法,都會第一個告訴自己,今晚她卻一直憋在心裏,一副心事重重樣子,心事全部寫在臉上。


    直到閻爵關燈,她一直還沒動靜。


    閻爵斂起了笑意,心中莫名的惆悵,算了等明天早上她還不講,在去問她。


    他的警惕度很高,耳邊傳來窸窣窸窣聲響,他的視力還算不錯,透過黑暗看到身邊人兒正在向自己慢慢靠近……


    雖是小心翼翼,蓋著被子一動不免鑽風,讓人想忽略都難。


    她到底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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