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屋子裏的人,覺得有些可笑之極,慕紫晴這樣抓著孩子這件事情不放,還不是為了趕走付夢妮。


    她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與這件事沒有半點關係,就像看一場戲一般。


    付夢妮那句你到底想怎樣,不僅是在問慕紫晴也是在問閻爵。


    這件事,無論誰相不相信,最重要的是他到底相不相信,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這個男人身上,“夢妮,紫晴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付夢妮渾身發顫,她沒想到閻爵迴這麽直接的問自己。


    孩子是不是他的難道他自己不清楚,心裏無比的委屈,有種有苦訴不出的感覺。


    “爵,孩子是不是你的,我們醫院一驗證就知道。”


    到時候隻要買通醫院,就算孩子是閻爵她,也會變成不是,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閉嘴。”閻爵嗬斥了她。


    “爵,我都是為你好。”。


    “紫晴,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你難道就隻學了這些東西?這些小把戲給我收起來。”


    慕紫晴一怔,看來她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慕紫晴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會是這樣的記過,心有不甘,她以為自己是了解這個男人的,到最後才發下自己一點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付夢妮卻在這個時候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雖然她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在這個時候他選擇相信了自己,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以後的事情辦下來會更加方便一些。


    蘇錦瑟以為早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閻爵不會在帶自己出去,在早餐之後,慕紫晴離開,閻爵開車帶自己出來兜風。


    蘇錦瑟這個時候才後悔自己跟吃的過不去的結果,就是現在自己坐在車上,整個腹部空空,餓的兩眼發暈。


    閻爵一直專心地開車,她坐在穩穩地,餓了之後的焦躁還是在臉上表露出來,如果是這樣的結果,她還不如讓玲姐把飯送到房間裏吃。


    當時她隻是抵抗和付夢妮共同坐在一個飯桌上,才嘴硬說不餓,這會兒受罪的卻是她自己。


    閻爵的車開進了一家飯莊,古風裝扮,屏風閣樓,很有韻味,兩人進了早已經訂好的雅間,很快就有中國特色的飯菜一一送了上來,蘇錦瑟看著滿滿一大桌飯菜,愣愣地看著男人,“口水都流出來。”


    “你不是剛吃過,怎麽還吃?”


    “我這是寵你,還看不出來,快吃。”閻爵的手把玩著她的頭發,。et


    蘇錦瑟肚子本來就餓,拿起筷子也沒在矜持,就吃了起來,飯菜可口,就連米飯也吃了兩碗。


    閻爵坐在一旁,眯著眼睛,看著埋頭苦幹的蘇錦瑟,想來真是餓了,“這裏的飯菜好不好吃?”


    “好吃。”蘇錦瑟點頭,拿著勺子喝著碗裏的湯,大概是真的很好吃,她舉起一勺也想讓男人嚐嚐,“不信你試試?”


    執湯勺的手已經伸到男人的嘴邊,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睛之後,後知後覺,想退迴去,男人已經張嘴將就著她喝過湯的勺子,喝了進去。


    “嗯,味道確實不錯,以後想吃就常來吧。”


    蘇錦瑟低頭,默默地喝湯,不在說話,保持了沉默。


    閻爵在一邊看著,突然道,“錦瑟,你是不是不喜歡付夢妮住在那裏?”


    蘇錦瑟垂著眼睛,用勺子攪拌有些燙的湯,放在嘴邊輕輕地吹,等不燙了在慢慢喝進了嘴裏。


    “我若是說不喜歡,你會讓她走嗎?”


    男人的答案,“不會。”


    “那我為什麽還好迴答,願不願意喜不喜歡又能幹什麽,還不是你爵少說了算,你沒趕我走就不錯了,更何況她還懷了你的孩子。”


    “你相信那孩子是我的?”閻爵拎起錦瑟一簇秀發,在食指間輕輕劃過,她的頭發很柔順,烏黑亮麗披散開來,男人的神色諱莫如深。


    “我不知道。”


    這些都不關她的事情,她一點都不像在知道。


    那樣會讓她更加惡心。


    “錦瑟,你當真隻希望我寵著你一個人。”


    “是。”


    “嗬,你太貪心了。”閻爵的手一隻手一直圈著她腰,微微一緊,蘇錦瑟又往他身上靠攏了幾分,“如果我說以後我會寵著你一個人,你會怎樣?”


    閻爵的嘴角帶著笑,一直在微笑著,蘇錦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這次她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你明知道那可能不會成為現實。”


    家裏還有個懷了孕的付夢妮,外麵還有一個曖昧不清的慕秘書,他的周圍有那麽多女人等著他去寵,對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閻爵冷哼道,“有你一個就夠了,你當真以為我有那麽精力去應付另外一個女人。”


    蘇錦瑟覺得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勁,緊跟著問道,“什麽意思?”


    閻爵不吭聲,沉悶著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良久才鬆開,“你隻要乖乖待在家,什麽都不要去管,以後就會知道了。”


    蘇錦瑟還想在問什麽,男人睨了她一眼,“吃飯都還堵不上你這張嘴。”


    蘇錦瑟心中無語。


    明明是他先找著自己說話,怎麽到了最後卻成了她話多。


    一頓飯用了一個小時多,蘇錦瑟吃的肚皮撐撐的,閻爵這才滿意的摟著她的腰離開了飯莊,男人好像特意地會享受這樣的成果。


    “活該,跟自己過不去就是這樣的下場。”


    好吧,她活該。


    跟自己過不去,餓了大半個早上。


    閻爵帶著自己將車開進了會所,車停在了空地上,前麵已經停了十幾輛經過改裝的豪車,盡管這樣閻爵限量版的蘭博基尼開進這群車裏,還是最屬紮眼的。


    “爵少。”


    “爵少來了。”


    “老大。”


    ……


    大家見閻爵突然出現在這裏,非常興奮,其中有幾個是熟麵孔,蘇錦瑟在曾在醫院病房裏看見過,是閻爵的手下。


    蘇錦瑟也在人群中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魏燎,他不是已經出國了嗎,怎麽還會這裏?


    魏燎從她出現,就一直盯著她看,蘇錦瑟這才看清魏燎身後也跟了一群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看向她們這一邊。


    “眼睛往哪裏就看呢?”閻爵捏住了她的手,痛的她低頭看向他。


    “又把我說過的話忘記了,你是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嗎?”


    男人的威脅道。


    蘇錦瑟迴頭,淡淡道,“我沒有看誰。”


    “還想騙我?”閻爵的手在用力,捏住她的手不知用了多大的力,蘇錦瑟皺眉,“知道疼了吧,給我長點記性。”


    閻爵從車上下來,走到右邊打開車門,攬著蘇錦瑟腰身,走向眾人,慵懶地道,“都在啊,你們是怎麽玩的?”


    閻爵眼角輕佻,看向一旁的魏燎,“魏公子,別來無恙。”


    不知道他故意的還是怎麽,當著眾人的麵將蘇錦瑟粗魯地扯向自己,吻了她。


    蘇錦瑟的頭發,被他弄的扯的很痛,一看都就是不情願的,一旁的魏燎看著她這幅樣子,雙眼通紅,拳頭緊握,骨節有些泛白。


    閻爵裝作沒看見地問魏燎身後那些人,“你們今天玩什麽?”


    魏燎已經恢複了平靜,再次看過來,帶有挑釁,“賽車,賭輸贏,爵少要不要來試試。”


    魏燎一開口,身後一群少年也跟著開口,都邀請閻爵的加入,閻爵身後那個手下也躍躍欲試,誰都知道他們老大的車技很好,等著一較高下。


    閻爵表示很有興趣,“哦,賭注是什麽?”


    魏燎看了看他身旁的蘇錦瑟,“既然爵少要玩,這個賭注當然還要加大,怎麽樣?”


    閻爵勾起玩味的唇角,“你要賭什麽?”


    男人臉上明明帶著笑容,眼底的寒光,卻另身旁的蘇錦瑟不戰而栗。


    “我要賭蘇錦瑟。”魏燎直言不諱地看著蘇錦瑟,大聲道,“如果我贏了,蘇錦瑟就歸我。”


    閻爵低頭看了一眼蘇錦瑟,好不避諱地托住他她臀部貼向自己的腿間,嘴角笑越甚,“沒想到魏公子盡喜歡劍別人玩弄過女人。”


    蘇錦瑟臉色不是很好,閻爵的意思就是她現在不過是一雙破鞋而已。


    魏燎淡淡道,“爵少有所不知,女人就如同紅酒,越喝才越香醇。”


    握緊的拳頭鬆了又暗暗緊握,看著自己愛的女人被羞辱,此刻卻是這樣的無能為力。


    閻爵大方地道,“沒問題,我輸了蘇錦瑟就是你的,那你若輸了呢。”


    “五百萬。”


    閻爵笑眯眯地看著魏燎,搖了搖頭,“不,這樣多不公平,這樣吧你若輸了就自斷一雙腿,想要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此話一出,蘇錦瑟很是憤怒地看著閻爵,他們拿她當什麽了。


    一件玩具,誰贏了就可以得到她。


    同時又替魏燎生氣,她明明已經明確告訴過他,她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她的事情不需要他插手,他還要坐什麽。


    自斷一雙腿是那樣好玩的嗎?


    他這拿自己命來賭。


    她想勸他,不要在繼續胡鬧下去了,她根本不值。


    可沒等到她來阻止,魏燎已經答應了下來,“好。”


    蘇錦瑟聽後,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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