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陰雲總籠罩所有人的心頭。


    蒼黃色的天空下。


    “冷無鋒!”一個女子拚命哭喊,她懷裏躺的是一個緊閉雙眼,甚至手已經有點冷的半死人。而這個女人呢?叫做珂美兒,是他的不一般關係的朋友。


    “你是誰啊!”在女子哭喊中冷無鋒緩緩睜開眼睛。“啊!你醒啦!”女子幾乎哽咽。他倆就這樣緊緊對視了一會。


    “那天你非要去找什麽仙界,結果還從懸崖上掉了下來。”女子邊擦眼淚邊責備的說。“我?找仙界?”冷無鋒很是吃驚,因為他感覺自己根本不認識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也不知道女子所說的什麽仙界。


    冷無鋒一把推開那女子,自顧自的走開了。隻留下女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


    “冷無鋒,你給我迴來!”女子使出來所有力氣喊叫著。但冷無鋒好像沒有聽見似的便走開了。


    冷無鋒邊走邊想那個怪女子,“她是什麽人?說的仙界又是什麽?我從懸崖上掉下來了?”他很是疑惑。


    一隻手抓住了冷無鋒的一個胳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珂美兒。“你幹嘛啊!瘋了嗎?我告訴你,你這是光天化日找事是吧?”珂美兒苦笑了一笑,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記得我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隻是別忘了我是你鋒家訂過親的。”


    冷無鋒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女子,隻見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不能被這美*惑了。”冷無鋒搖晃了頭腦,不作聲的離開了。


    “冷無鋒。”女子有鶯聲燕語般的唿喊,可冷無鋒並沒有迴頭,隻留下女子呆坐在原地。


    “說是也奇怪,現在雖是半夜。月兒啊甚至明亮,出來了這個美麗的女子。也不怕被狼叼走了?”冷無鋒有些遲疑,“莫非是蛇妖?我怎麽老是感覺這女的來曆不明呢?好像小時候聽人說蛇妖專門在半夜三更用美*惑別人,然後把他的五髒六腑,肌膚毛發一點不留,隻留下一俱骨髏。可說到底我又是誰了?為什麽我好像小時候聽過人說這些呢?”(對於自己的身世冷無鋒起了疑惑)


    冷無鋒繼續向前走著,不一會到了一家客棧。客棧很是冷清,畢竟開在這荒山野嶺地方的客棧肯定也沒什麽人。店主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看起來二十剛出頭。燭光照亮了店主的半麵臉,隻見啊。淡紅的嘴唇很是小巧,臉色*光澤,像是的半醉佳人。是一個看起來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微微。


    “客家來自哪裏啊?”店主輕聲的在冷無鋒耳邊說著。


    “我也不知道我來自哪裏,不過給我上點吃的就行。”冷無鋒有些不知所措的說。


    “哦?小二,快給這位公子上些酒菜來。”店女子輕生說道,“今天我與你對飲幾杯如何啊?”說完店女子臉貼冷無鋒的臉上去了。


    “這倒不必,錢的事我會照價給你的。不過姑娘姓氏?”冷無鋒的臉上紅熱,有些慌亂。


    “小女子姓趙,人都叫我趙薑兒。還不知公子叫什麽名字。”店女子有些挑逗語氣。


    “我叫......”冷無鋒剛要說,隻聽店小二叫道:“菜來了客官,請慢用。”冷無鋒坐在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慢慢的吃了起來。這時那女子(趙薑兒)也坐到了冷無鋒對麵。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呢?就吃了?”趙薑兒裝作生氣的樣子。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不過有一個怪女子叫我冷無鋒,還說我家與她家訂過親之類的。”冷無鋒無奈的說。


    “那人也的確是個怪人啊!”說完趙薑兒倆手撐著桌子,半趴著在桌子上,臉對著冷無鋒。


    “薑小姐,你這?”冷無鋒慌慌張張,準備起身離開。


    “沒有什麽,隻是看冷公子如此英俊瀟灑,心生歡喜。”趙薑兒苦笑著說。


    ......


    吃好飯,冷無鋒在客棧住了下來。


    夜裏,冷無鋒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窗外。幾隻貓頭鷹依然是咕咕的叫。風穿梭在樹林之中,雲遮明月。穿過樹林的風從窗口進來,弄的燭光搖曳,屋內燈光昏暗。


    “冷公子睡沒?小女子親手為冷公子熬了蓮子湯。能夠益氣安神,補脾益腎、強筋壯骨。”趙薑兒輕聲地在房門說。冷無鋒故意沒有迴應。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天色漸漸明亮開來,已是第二天了。


    冷無鋒穿好衣服,起身離開,走時便問:“怎麽不見趙姑娘啊?”


    “趙姑娘還沒有起呢,隻是她知道你今天要走,所以給你準備了一些行李。”店小二邊說邊帶冷無鋒去行李的地方。


    冷無鋒拿完行李就離開了,而此時的趙小姐不過是在原地注視冷無鋒離去的背影。


    ......


    天已經中午了,因是暑夏。實在熱的不行,冷無鋒找了個樹底坐了下來,翻看趙薑兒為他準備的行李,無意間翻到了裏邊的一封信。


    “冷公子,昨日相見甚是歡喜,可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哀思莫不過長江之水,奔騰不息永不止。小女子願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守住這最後的情思。”


    冷無鋒有點遲疑,內心卻早已不再平靜。可他注定不是凡人,他早就看出那女子是個蛇妖。或許那女子真的歡喜於他,所以一夜並沒有做什麽害他之事。但注定人妖殊途,他沒有迴去,辜負了她。起身往前去了。


    ......


    到了一個小鎮,很是熱鬧。看城牆上的牌子,說是凜郡。至於名字的來曆沒人知道,可能是第一任城主姓氏是凜,也可能是別的,但這些都不重要。


    “冰糖葫蘆!“胭脂粉,胭脂粉!”“鐵器!”“駿馬!”(嘈雜的叫賣聲)


    冷無鋒看著這糟亂的集市,決定去買匹馬趕路,再買點鐵器防身,畢竟在這亂世之中。人妖參雜,誰知道是否會遇難呢?


    “這可是上好的鐵器啊!小夥子,我看你我有緣。三十銀兩賣給你怎麽樣?”鐵匠師傅說。


    “三十銀兩?”冷無鋒淡淡地說。


    “怎麽貴了嗎?這劍劍長62.9厘米,柄長9.8厘米,劍寬4.6厘米,劍首外翻卷成圓箍形,內鑄有間隔隻有0.2毫米的11道同心圓,劍身上布滿了規則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紋,正麵近格處有“周天國軍”的甲鳥篆銘文,劍格正麵鑲有黃色寶石,背麵鑲有綠鬆石,又巧渡銀串。”鐵匠師傅解釋道。


    “不是,好像這麽好的劍可不是便宜了我?”冷無鋒笑著說。


    “所以說你我有緣啊,可終於認識一個識貨的了。”鐵匠師傅把一手放在冷無鋒的肩膀上了。另一手把劍遞了過去。“這劍可是上可誅神,下可除魔。”


    “師傅這劍實在好,可惜沒有開封。師傅知道怎麽開封嗎?”冷無鋒疑惑的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有個傳說......”師傅故意賣關次的說。


    “師傅這個好說,我再給你加十兩銀子不可?”冷無鋒笑著說。


    “小夥子果然爽快,這個傳說就是,為博取褒姒的一笑,幽王下令,宮內宮外人等,能讓褒姒一笑者,賞賜一千兩金子。有個叫虢石父的獻上烽火戲諸侯的計策,在驪山上把烽火點了起來。有個叫鄭伯友的大臣勸阻周幽王說,烽火台是為了戰時救急用的,這個玩笑開不得。大王現在這樣戲弄諸侯,失信於他們,如果到了真有急事時,諸侯又以為大王在戲弄他們,不派兵相救,那如何是好啊。周幽王不聽。於是鄭伯友以死相逼,拿的就是這把幽王劍。可這劍當時和現在一樣並沒有開封,所以幽王笑說:“你那個沒開封的劍也想嚇我,我要是真的怕了豈不是笑話?”誰知鄭伯友用牙咬破自己的手,把手上的血滴在了劍上。那劍頓時火光四射,劍鋒明亮。鄭伯友一劍穿心,用死護國。結果等犬戎兵真正打過來時,因為之前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所以並沒有人來救他。而這劍卻突然立起斬殺犬戎兵,護著周幽王周全。這也是為什麽說鄭伯友用死報國了,所以說要想開封,以血灌製。”


    冷無鋒買下了劍,就離開了。


    一路之上,冷無鋒緊握著手裏的劍,不時還拿出來揮著把玩。為了探索身世之謎,他便去了珂美兒說的懸崖。


    ......


    誰知道他剛到這裏就遇到了珂美兒。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珂美兒在這裏等他很久了。


    “哦?你說我家與你家訂過親,又說我是從這懸崖上掉下來了。那我問問你,我和你是什麽關係,我為什麽會去懸崖,又怎麽掉下來的。”冷無鋒不解地說。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也不問問本公主在這裏等你這麽久累不累,一上來就質問我。我還就不告訴你了。”珂美兒生氣的說。


    “別以為你生氣了我就會服軟,不行我去別處打聽打聽。你不告訴我,別人還不告訴我了?”冷無鋒也急了起來,轉身便要走開。(怎麽感覺冷無鋒那麽像鋼鐵直男,人家想讓她哄哄她,結果他與她吵起來了)


    珂美兒一把抓住冷無鋒,“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不哄我就算了。還非要和我吵是吧,我告訴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本朝公主。”珂美兒也急了起來。


    “公主?誰稀罕啊!哪有你這樣的公主啊,你要是公主我還是天子呢!”冷無鋒不屑的說。


    “算你狠,就你這破落貴族我還看不起呢!當初要不是看你祖上積德以命救了我的先祖。我告訴你,你早就不知道在哪裏種地了。”珂美兒苦笑著說。


    “我祖上救過你先祖。”冷無鋒遲疑的說。


    “是啊!你祖上鄭伯友以死染劍,開封幽王劍。斬犬戎,擊北敵。然後我先祖就賜你家族為鋒姓。”珂美兒淡淡的說。


    “幽王劍?”冷無鋒掏出背在背上的劍,然後說道:“是這把嗎?”


    珂美兒看了看那劍,說道:“你在哪裏弄的這把劍,這可是無價之寶啊。隻有鋒式一族才能染血開封。”珂美兒有些震驚。


    “哦?這就是我花四十銀兩在一個鐵匠師傅那裏買的。”冷無鋒不以為然的說。


    “哪個地方的鐵匠鋪啊?”珂美兒疑惑的問。


    “就是凜郡的啊!”冷無鋒不以為然的說。


    “別開什麽玩笑了,凜郡根本就不生產鐵器。”珂美兒鄰牙利齒。(這家夥慣愛拾人牙慧。一碰到天賜的機會,就要賣弄她的伶牙俐齒)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冷無鋒無奈的說道,


    然後就離開了。離開的路上,冷無鋒自言自語的說道:“真倒黴,一迴來就遇到了這個喪門星了。”


    天色有漸漸的黑了下來,可是冷無鋒能去哪呢?在這個荒山野嶺,隻怕他隻能迴到昨晚的那個客棧。


    ......


    “我就知道你會迴來的。”趙薑兒笑著說。


    “不迴來我能去哪啊?這荒山野嶺的,也隻有你這一家客棧,哈哈。”冷無鋒笑著說。


    “我還不能告訴她我看了那封信,不然就不好離開了。”冷無鋒心裏想。


    “想吃點什麽嗎?今天我再陪你喝倆杯怎樣?”趙薑兒笑著說。


    “這倒不必,今天胃有幾分疼痛,還是吃點清淡不宜飲酒了。”冷無鋒他的聲音很低,卻圓潤、響亮,音調像銀子般純淨。


    “好—吧,哎!這是什麽,一把沒開封的劍?”趙薑兒疑惑的問。


    “哦,這把劍看鐵匠師傅很久沒賣出去,又感覺的確和我有緣便買了。”冷無鋒淡淡的說。


    “沒想到公子還有這麽美好的品德實為大雅,小女子也會些舞劍,可否用公子的劍舞給公子看看。”趙薑兒軟語溫言。


    “薑姑娘說笑了,不過薑姑娘還會舞劍屬實才貌雙全。”冷無鋒說完把劍遞了過去。


    淺青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伴隨著幽幽的琴聲,玉手抻出劍鞘裏的青劍,手腕輕輕旋轉,青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青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隨機順著劍光倒去,卻又在著地那一刻隨機扯出水袖,勾上房梁,繞著大殿如天仙般的環繞在青色的劍光中,隻在一瞬,瞅準宮人手中的劍鞘,水袖扯下,作一飛仙之狀,隨即把手中的青劍甩出,正中劍鞘。水袖與青色的身影一同落下。(杜甫)


    “沒想到薑姑娘劍還舞的這麽好,實在惹人愛惜啊。”冷無鋒讚歎道。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也不過是一知半解。”趙薑兒用衣袖遮住半麵喜笑著。


    或許冷無鋒真的被眼前這天生麗質,千嬌百媚的趙薑兒迷住了。不禁感歎:“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美人一何麗,顏若芙蓉花。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天色已不早了,公子不如......”趙薑兒臉色微紅。


    “趙姑娘這是說什麽呢?我一生皓潔。怎肯誤入繁華,誤佳人。”冷無鋒解釋道。


    隻見趙薑兒輕*扣,寐*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又拿下玉釵,一絡絡發髻散落開來。


    冷無鋒不知所措,把手放在了趙薑兒的手上,


    意思讓她停止。


    “趙姑娘,你我又沒結為夫妻,卻行夫妻之實。屬實不雅,請趙姑娘潔身自好,自尊貞潔。”冷無鋒吞吞吐吐,慌亂的說。


    “冷公子是不喜歡小女嗎?”趙薑兒疑惑的問,又有些失落。


    “當然不是,趙姑娘才貌雙全。讓人愛惜,不過小生兩袖清風,實在不配,要是就這樣了,豈不是對趙姑娘不負責任。”冷無鋒解釋說道。


    看著這麽認真的冷無鋒,趙薑兒不知如何是好。便收拾衣著,迴屋去了。


    夜裏,冷無鋒無奈的望著窗外。蟬鳴,蛙鳴一並入耳。月還是那月,風還是那風。可是冷無鋒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就這樣呆呆的看著......


    雞鳴聲響徹,天色亮了起來。冷無鋒一夜沒眠甚是疲累,但是為了不給趙薑兒添麻煩,便偷偷的離開了。想想昨天的事情,想想行李裏的一封信,冷無鋒甚是無奈。


    他決定先迴去把身世弄清,再想好是否能對得起趙姑娘。但是他並不準備迴去那個懸崖,因為他害怕在那裏再遇到珂美兒。更怕再到夜裏沒有住處,去找趙薑兒。


    他就這樣走著,走著。路過凜郡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下鐵匠鋪。隻是什麽也沒有了,或許真的像珂美兒說的那樣,根本沒有什麽鐵匠鋪。他的身世之謎還有很多,可他卻一個也沒解開。就這樣一路翻山越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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