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主席和亞男我就去食堂吃飯,恰好雪晴和墨溪也在,我端著打好的飯和她倆湊在一起,我就小聲問晚上是去畫境還是迴宿舍?


    雪晴說還是迴宿舍吧,否則不在宿舍說不過去,再者也得適應適應畫外的生活,否則時間感覺全亂套了!


    我點點頭說確實如此。接著,我又告訴雪晴和墨溪我下周一要外出參加集體創作采風。


    墨溪問我得多長時間?我說通知上寫的是二十天。


    墨溪說這時間可不短,那一會我們還是去畫室,看有什麽需要幫你準備的。雪晴也說其它的事也得商量好。


    於是,吃完飯我們一起迴到畫室。進到畫室,墨溪就問我需要準備什麽,她和雪晴正好幫忙。


    我拿起通知文件遞給她們說,這次是集體活動,全程都有安排,應該不需要準備什麽?


    雪晴說,那怎麽可能,你就是粗心大意。牙具、毛巾不得帶上,還有既然是采風,你的繪畫用品不也得帶,還有換洗的衣服什麽的。對了,旅行箱有沒有,否則這麽多東西你怎麽裝?


    墨溪說,旅行箱就用我的吧,一會我就去拎過來。其它的東西你看看還少什麽,不信明天我和雪晴去給你買。


    說完坐到桌邊,拿起紙筆準備開始一樣樣列清單。


    雪晴看看文件,上麵說明了采風的路線,由本地集體出發,全程都是大客車。第一站是加格達奇,領略興安嶺原始森林風光;第二站是邊境漠河,領略界江和祖國北極風光;第三站是內蒙古大草原額爾古納,領略草原風情;第四站是阿爾山,領略蒙古高原的群山壯美。


    看完後雪晴說,你還不當迴事,說沒什麽準備的。你知道漠河有多冷嗎?知道草原上蚊蟲有多多嗎?可別不拿自己當迴事!


    說完也不再問我,就和墨溪一樣樣列清單,什麽洗漱用品、保暖衣物、換洗的內衣、應急的藥品、畫畫的工具、零錢和糧票滿滿當當寫了一頁紙。然後再和我核對哪些有,哪些沒有?哪些是新的,哪些是舊的?別拿舊的不像樣的東西出門丟醜!我老老實實逐條迴答。


    墨溪和雪晴一核對,缺的東西還真不少?比如說牙膏,雪晴點著我的額頭問,剩下都不足半管,能夠你20天用嗎?墨溪在一旁嗤嗤嗤的笑著說,還得你的大老婆收拾你!雪晴也不在意,對墨溪說,你這個二老婆也別光看笑話,咱倆得連夜給他織套毛衣毛褲出來。


    墨溪說一晚上時間怎麽夠?雪晴又點了一下墨溪的腦門,你個笨丫頭,不會拿到畫境裏去織!我覺得心裏暖暖的,就起身摟著二人,在一人臉上親一口說,看來老公還真是離不開老婆,有你們真好!


    雪晴推開我說,先把正事說完。這缺的東西我和墨溪明天就去買,你自己想想你的畫具都該準備些啥,還有這二十天畫境就得停擺,時不時也得和清照她們打聲招唿。


    雪晴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畫境外二十天,就是畫境裏的333年,停擺這麽長時間,我得損失多少本小說,損失多少噸糧食!不行,我必須想個辦法出來!


    最可行的,就是我把畫隨身帶著,但是畫幅太大背著不方便,也太招眼。想著想著我就有了主意,不過得等明天找木工班的王師傅和李師傅幫忙。


    解決了最關鍵問題,我就覺得輕鬆了不少。墨溪和雪晴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迴宿舍把行李箱和毛線、織針取來,再和我一起進畫境把毛衣毛褲織出來。


    今天是星期三,我覺時間還夠用,明天應該拿寫好的小說和書商接觸一下,想到書我又想起來委托亞男帶到金陵出版的書稿忘給亞男裝上了!得,這件事明天送站時可不能再忘了!還有一批成衣也該嚐試找銷路,好換成布匹迴來。


    糧食的銷路是最大的問題,現在糧食是國家統購統銷,我這麽一大批糧食怎麽賣出去?還真得找行裏的人好好打聽打聽。


    墨溪和雪晴拿好東西迴來了,我就說,明天我們一起去市裏吧,把圖書出版和服裝銷售的事都問一問,晚上再一起去送亞男。墨溪和雪晴說好,這都是急事,請假也得辦。說完我們一起進入畫境。


    墨溪和雪晴比量了一番我的身體,然後就坐在一起開始織毛衣。我去清照那裏告訴她我要出門一段時間,讓她把完成的書稿都謄寫一遍給我準備好,她說很急嗎,我說不是很急,你想著在我離開畫境的時候給我就行。


    我要在畫境住一晚上,糧食都能種出幾十茬,這時間著實不短了。


    迴到別墅,我就開始畫我的畫箱。我打算仿照老師傅們常用的可折疊象棋盤做一個可折疊的木製手提箱,裏麵可以放一些簡單的畫具做掩護,真實目的是要在箱子的裏外都畫上具有空間作用的畫,我好把現在的畫境空間挪到裏麵去,再預留出兩個獨立的畫境空間好收納我在旅途中遇到的奇花異草、珍禽異獸。


    圖紙畫起來不難,重要的是我得把尺寸考慮好,保證拎著稱手。畫好圖紙,我又想著能不能再小一點,小到不引人注意才好。於是我就裁出名片大小的一塊畫布,開始像畫鼻煙壺一樣畫一幅風景畫,畫中是一片稀樹草原,有小河,有丘陵,還有馬匹和牛羊。畫麵近處是一個蒙古包和一座小木屋,木屋前堆著一大垛砍好的木頭絆子,蒙古包附近是木樁紮成的簡易圍欄。畫好後,我嚐試著讓自己先進去,結果在我手指接觸的一瞬,我就來到了蒙古包前,實地看看,天高地迥,空間無比寬敞。接著我又嚐試把《荷塘》這幅畫帶進去,然後再進入荷塘,也沒有任何問題。


    這個結果讓我十分欣喜,於是我找來幾張撲克牌,把畫布裁好再粘貼在撲克牌上,一連畫了三張,保證我每個兜裏都能揣一張。其中一張是一個空曠的廠房,近千平米的麵積平展展十分幹淨,一點雜物都沒有,隻有頭頂的天窗透進的光,把室內照得很明亮。還有一張是一個不大的湖泊,湖泊被樹林包圍著,湖中還有一座島,也長滿了樹,湖岸停泊著一艘小船。第三張是俯視的群山,山不高,溝穀縱橫,山上鬆柏茂密,山穀綠草如茵。


    都畫好後我又逐個嚐試,確認進出都沒有問題,我才如釋重負,高興的去找雨晴和墨溪邀功。


    可是我剛出畫室的門,就被勝男、墨墨和晴兒給堵了迴來。墨墨說:哥哥,你畫的卡片揣在兜裏可不安全,萬一遺失了可怎麽辦?


    晴兒說:哥哥,你也太粗心大意了,畫丟了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我們了嗎?


    勝男也說:就是!


    看來這三個丫頭還真是對我了如指掌。我說:你們既然來找我,是不是幫我想出了辦法?


    我這一問,三個女孩一人拿出一個小布袋,帶著長長的繩子,一看就是可以掛在脖子上的那種,大小也正好能裝下一張撲克牌。小布袋是用碎布頭拚成的,拚出的圖案很精致。我將其中的一個往脖子上一套,口袋剛好垂在胸口。我在三個姑娘的額頭上一人親了一口,誇讚到:你們真聰明,手還巧,這麽快就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還做了出來,真是了不起!


    晴兒說:既然哥哥這麽滿意,光親一下額頭可不行哦!墨墨也說:就是,楚哥哥也太敷衍了!一點都不真誠!勝男也說:你和亞男姐怎麽那麽…嗚、嗚。她說不出來話,是因為我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晴兒彎著月牙似的笑眼羞著我說:你捂住勝男的嘴也沒有用,我們可是知道勝男要說的是什麽!


    墨墨也說:那是在一片皎潔的月光下麵……


    我無奈道:那你們想要什麽樣的獎勵?


    晴兒說:我要你像對姐姐一樣,好好親親我!墨墨說:我要你像對姐姐一樣,好好抱抱我!勝男說:我什麽也不要,你怎麽對晴兒和墨墨就怎麽對我好了!


    看來我不認真對待,這關是過不去了,於是故意逗弄道:那我帶你們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們一起做點羞羞的事情好不好?


    誰知三個女孩雖然麵色羞紅,卻都點點頭說:好!


    這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說出去的話也沒法收迴來,就手拉手把她們帶進我剛畫好的牧場上。三個女孩已不感到驚訝和好奇,隻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就把我圍起來。看著她們動情的眼神,我忽然意識到,不應該把她們當小孩子看,她們和雨晴、墨溪、亞男有著一樣的心智和情感,更何況又出自我的筆下、融有我的血液、常駐我的心田,其實比雨晴、墨溪和亞男對我更親近、更依賴,而我卻有意無意的有些忽視了她們。


    帶著愧疚,我把她們一一摟在懷裏,把所有的憐惜都化作深情的濕吻,又躺在草地上望著藍天和她們聊著各自的心事,分享著我的經曆和對未來的暢想,我們聊了很久才離開這裏,迴到畫室。


    女孩們的生活很豐富,在瀟湘館和城堡裏都有各自獨立的房間,每個人也都發展著自己的興趣愛好。但對藝術的愛好卻是大家共有的。尤其是晴兒、墨墨和勝男,由於和我心意相通的緣故,除了手上還生疏些,但對藝術的理解卻和我不相上下,我就讓她們三人正好借此機會展示一下,我也在一旁觀察指導。


    三個女孩興致勃勃,都想了會題材就開始作畫,晴兒畫的是我和她在一起坐在山頂看日出;墨墨畫的是我在梳妝台前為她畫眉;勝男畫的是她被我抱在懷裏,正閉著眼睛期待我的親吻。


    好麽,這都是我作案的證據啊!不知道雨晴、墨溪和亞男看到後都會怎麽想!


    想歸想,我還是盡職盡責的扮演好老師的角色,對筆法、色彩運用、明暗處理等方麵的一些小問題都幫她們指出來,有必要還親自上手示範一下,但整體上看,她們應該都具有了美術本科生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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