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燈火輝煌、賓客雲集的張家宴會上,人們的談笑風生中夾雜著幾分不為人知的暗流。一群圍觀者正以輕蔑的口吻議論著慕瀾音,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鋒利的刀刃,企圖割裂她本就脆弱的自尊。


    “你們總愛給她貼上‘膽小’的標簽,可我倒覺得,她今晚的行為頗為大膽。試問在座的各位,誰敢在這張家宴會上公然挑戰規矩?哈哈哈哈……”一陣放肆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釁。


    “這題我有發言權,”另一人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她肯定是瞅準了今天這滿場的權貴子弟,妄圖借此機會攀龍附鳳。哪怕隻是被其中任何一個隨意玩弄,也足夠她樂嗬上好一陣子,你們不覺得嗎?”


    “此言極是,她那張臉還算有幾分姿色,隻可惜名聲早已臭名昭著,誰還會對她多看一眼?”周圍的附和聲此起彼伏,每一句都像是對江晚寧的無情嘲諷。


    麵對這些刺耳的謾罵,江晚寧內心的憤怒如同火山般即將爆發,但她仍然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反駁的聲音。


    她深知,一旦自己稍有反抗,等待她的將是更為殘酷的拳腳相加。她的沉默,既是無奈,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見江晚寧毫無反應,眾人漸漸覺得無趣,便隨意叫來了張家的一名傭人,試圖將責任歸咎於他:“哎,你們這些人怎麽做事的?連這種貨色都放進來,這不是純粹攪和我們的心情嗎?”


    傭人麵對指責,雖心中委屈,但仍保持著職業的素養,不卑不亢地解釋道:“這……我們確實不知情,能夠進入宴會的,都是持有邀請函,並經過正規流程的。”


    “罷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們就把她當作今晚的一個笑話罷了。”圍觀者中有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仿佛江晚寧的存在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調劑。


    江晚寧聽聞此言,誤以為他們終於要放過自己,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悄悄走向角落的席位。然而,就在這時,兩名賓客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語氣中充滿了質疑與挑釁:“站住,誰允許你往裏走了?莫非你還想與我們同席?說,你到底是怎麽混進來的?”


    “我是被邀請來的。”江晚寧鼓起勇氣,大聲迴應道。然而,她的聲音中缺乏足夠的底氣,顯然無法說服在場的任何人。這句話反而再次引發了周圍人的嘲笑與質疑。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你一個朋友都沒有,怎麽可能有人脈給你弄到張家的邀請函?”


    “就是,你說謊也不找個好理由,你倒是說說,是誰邀請你來的?叫她出來對質!”


    麵對眾人的步步緊逼,江晚寧再次退縮了。她想起了張之言曾經邀請她參加宴會的事情,但當時她並不知道這是張家的宴會。張之言的姓氏讓她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但隨即又被更大的擔憂所取代。如果張之言是張家即將認迴的千金,那麽她的出現或許能解釋一切;但如果不是呢?那豈不是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最終,江晚寧選擇了沉默,將這份疑慮深埋心底。


    此時,另一個江晚寧在靈魂深處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奈與失望。她依然如此懦弱,無法勇敢地站出來為自己辯護。


    正當眾人僵持不下之際,一道清冷而堅定的女聲突然響起,瞬間打破了現場的尷尬氛圍。這道聲音如同清泉般流淌在喧囂之中,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就連正在洽談的長輩們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是我邀請她來的,有什麽問題嗎?”張之言身著一襲高定長款中式禮服,紅白相間的設計既保留了旗袍的古典韻味,又融入了西方的浪漫元素。她霸氣地出現在眾人麵前,毫不畏懼地維護著江晚寧。


    她的出現如同一道光芒,照亮了江晚寧心中的陰霾。在這一刻,江晚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力量。而張之言的護短與霸氣,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刮目相看。


    這件禮服的衣身選用了頂級質量的絲綢麵料,其觸感如同雲朵般柔軟光滑,仿佛每一次輕觸都能感受到大自然最細膩的嗬護。花紋的繡工更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每一針每一線都透露著匠人的精湛技藝與無盡匠心,使得整件禮服在細節之處盡顯奢華與雅致。領口的設計尤為獨特,采用了精致的立領樣式,並以一抹鮮豔的紅絲綢作為滾邊,不僅巧妙地襯托出了穿著者的頸部線條,更添了幾分複古與時尚的氣息。


    修身剪裁的巧妙運用,使得這件禮服如同第二層肌膚般完美地貼合著穿著者的身體曲線,將她那曼妙的身姿展現得淋漓盡致。在陽光的照耀下,細膩的麵料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閃爍著點點奢華的光斑,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而裙擺的設計更是別具一格,采用了魚尾式的造型,隨著穿著者的步伐輕輕搖曳,宛如波光粼粼的海麵,既增添了幾分靈動與優雅,又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貴氣與風華。


    穿上這件禮服的她,仿佛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容貌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肌膚更是如羊脂般柔滑細膩,散發著迷人的光澤,讓人不禁為之傾倒。然而,她的表情卻略顯清冷,冷漠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仿佛與世隔絕,獨自享受著這份靜謐與美好。


    就在這時,同班的錢小姐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她一眼便看到了獨自一人的張之言,心中頓時沒有了顧忌,便如同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指著張之言冷笑起來。


    “張小姐還真是威風凜凜呢,自己都是靠慕少的福氣才能進來的,居然還敢帶人進來。”錢小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諷刺與不屑。


    如果張家沒有遭遇那場變故,還穩坐盛安市首富家族的寶座的話,能被邀請來這裏倒也不足為奇。但現在張家剛剛經曆了一場大劫,元氣尚未恢複,她的家人更是連麵都沒露,怎麽可能有資格來參加京都四大家族認親宴呢?那隻能是靠慕家的麵子了,要麽是慕少親自帶著她這個未婚妻過來,要麽是直接給她發了邀請函。而現在看到她一個人進來,顯然是後者。慕少甚至都不願意跟她同行,這也是錢小姐敢第一個懟張之言的原因。


    其他人也漸漸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紛紛附和著錢小姐,開始對張之言和江晚寧兩人進行人身攻擊。


    “張小姐怎麽一個人來了?慕少沒有陪你嗎?你可是慕家的準未婚妻呀,不會這麽不受待見吧?”一位千金輕捂著嘴,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她們可是太希望張之言和慕時延的婚事能夠告吹了。


    “張小姐,你也太不懂事了!來參加宴會怎麽能穿得這麽妖豔?這不是誠心想要搶主人家的風頭嗎?”有人見張之言一出場就驚豔了四座,心中不禁酸澀起來,於是陰陽怪氣地說道。


    她身上穿的裙子就像婚禮服一樣隆重,誰知道她安的什麽好心?圍觀的其他人本來還沒注意到這些,但聽錢小姐這麽一說,果真發現張之言的穿著實在是太過於搶眼了,野心簡直昭然若揭。


    估計是想著趁今天慕少會來,而且現場還有那麽多賓客,想要搞出點什麽名堂來吧?


    張之言安靜站著的時候,那模樣端莊乖巧極了,沒想到她居然這麽有心計。再加上之前就聽說她跟江家那個私生女混在一起了,於是看向她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不屑與輕視。


    “到底是在國外流浪長大的孩子,沒有接受過正經教育,不懂規矩也正常。就是不知道等會兒張家人看見了會不會怪罪?”


    “果然古話說得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張小姐也就隻能跟那個江家私生女玩到一塊去了。”他們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季暖跟張之言關係要好的事情。


    這個時候其他三大家族的人都還沒到場,所以大家也就逐漸放肆起來,言語間充滿了對張之言的嘲諷與貶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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