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等雷靈根根骨,魂力也不差,修煉起來自然快。”而且這種有天賦的人隻要是不傻的世家都會盡全力去培養的。


    “那個,你也好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北藍秀試著問了問。


    “靈氣依然紊亂,沒有好。”軒轅夜立即脫口而出,說完連他自己都詫異,其實他早就好了,經過這次的受傷境界反而更加的穩固。


    “額。”北藍秀無語了,也不知道樓泠風有沒有找自己,他能找到自己嗎。唉,北藍秀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在意樓泠風了,但是他覺得自己隻是當他是除了綠姨之外唯一的親人了。


    “小心。”軒轅夜敏銳的察覺到危險,速度極快的抱住北藍秀往後退開,然後麵色極冷的看著插入地麵的黑鐵箭。


    北藍秀也看到了,小臉也冷了下來,那根箭是對著自己來的,難道還有人要殺自己?會是誰?


    軒轅夜察覺到放箭的人修為和自己不相上下,而且他們不止一個人,他自己對付的話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加上北藍秀……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軒轅夜立刻抱著北藍秀朝著相反方向疾馳而去。


    “幽靈的事情我們真的不管嗎?”古蘭皇宮一處清幽宮殿中正站著一個身著素色錦袍的少年,少年臉帶淡金色的麵具,看不清楚麵容,他看向坐著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著深色紋理袍,麵容和善,眸中卻滿是滄桑,他輕歎一口氣,抬頭望向宮殿外麵的一顆開的旺盛的梨樹,許久才開口道:“鈺琅可還記得十年前。”


    “嗯。”少年同樣看向外麵的梨花樹點頭道。


    “當年我不在這宮中才導致了……”男子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悲傷和後悔,少年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十年前那孩子降生,那幫人竟當作是禍端,古蘭怕是氣數已盡。”男子搖頭輕歎,如果自己能夠早點趕過來就好了,“最可氣的是竟然找那個什麽墨雲觀的無良道士。”


    “師傅。”少年無奈的看著無限後悔的師傅,他記得當時師傅匆匆趕迴來收到的卻是鳯鸞殿被毀,皇後和小皇子葬身其中,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師傅動怒,抬手讓那個道士灰飛煙滅,師傅像瘋了一樣去找皇上卻被攔在了門外,那段時間整個皇宮格外的安靜,連帶著參與的大臣們都不敢多話,或許他們都沒想到師傅也就是安於王會出現。


    “罷了,罷了,她的孩子還活著就好。”男子想到這裏,眼中的悲傷退了一些。


    “師傅,那……”


    “十年前也就是那孩子降生的時候出現的奇異景象不止在古蘭這裏發生了,青越也是,聽說當時幽靈島發生了一個更為奇怪的景象,一直沉寂的神器竟然發出翁鳴,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隻不過當時被樓蘭翳壓下來其他人都不知道。”


    “所以師傅是懷疑?”少年震驚。


    “嗯,神器之事非同小可,妖界大概都是為了那件神器而去還有遠古遺跡。”男子沉吟道,臉上帶著凝重,或許還有別的原因。神界,仙界毫無動靜,他們先對人界下手,人界那些老家夥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古蘭皇?”鈺琅一直都覺得古蘭皇很神秘,明明他隻是一介凡人,但是自己卻覺得他難以捉摸。


    安於王是古蘭皇的親弟弟但是對於這個哥哥他一直沒有看透過,特別是經過十年前的事情,他更是讓人無法靠近,現在古蘭的大小事務基本都掌握在西宮娘娘手中,她那個將軍哥哥更是劍拔弩張。


    樓蘭翳站在放置神器的密室之中,慢慢揭開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張俊逸無暇的臉,臉上看不到一點歲月的痕跡,隻是隨著帽子的落下,灰白的頭發昭示著他已經不再年輕了,仔細看去他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疤痕,那道疤幾乎能讓他人首分離。


    “你已經不適合呆在這裏了。”樓蘭翳沙啞的聲音在空蕩寂靜的密室中迴蕩。


    懸浮在一個白玉石台之上,被白光籠罩的神器發出低低的翁鳴,仿佛帶著無盡的悲傷和不甘。


    在遠古遺跡打開的時候,它也曾發出過翁鳴甚至想要掙脫這白玉石台的束縛,那個時候他就感覺到或許是它感應到了什麽,這神器在樓蘭家放了這麽久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知道十年前才發生異動。


    “你的主人出現了吧。”樓蘭翳狀似無意道,但是神器周圍的白光更為強烈。


    “唉,爭鬥了一生隻不過為了一個人,可是卻害死了她。”樓蘭翳語氣同樣是難掩的哀傷,一直無表情的臉上卻突然帶著釋然的色彩,“罷了,罷了。”他樓蘭翳一生狠絕高傲,直到遇見她,凝兒,當初知道她有了別人的孩子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才會一時糊塗啊,這些年自己已經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可是都沒用。


    “凝兒。”樓蘭翳聲音哽咽,竟然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跪坐在地。


    “軒轅少爺啊。”北藍秀覺得自己要死了啊,能不能把自己放下來啊。


    “嗯?”軒轅夜不解的看向懷中的北藍秀。


    “麻煩你放我下來,他們已經不會再追來了。”北藍秀不習慣別人抱著自己,除了樓泠風。


    軒轅夜自然看出了他對自己的排斥,隻是抱著他就不想放下來,不過看他貌似不高興了,軒轅夜還是把他放了下來。


    一落地北藍秀就忍不住跳了跳,還是站在地上踏實啊,小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眼睛彎成了月牙,軒轅夜不由看呆了,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為什麽心裏會有這麽怪異的感覺。“軒轅少爺,我看你是真的好了,我也該走了,不然……”


    “你是怕那個男的擔心嗎?”軒轅夜說出這話的時候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醋意。


    北藍秀的確是怕樓泠風擔心,沉默著點了點頭。


    就在軒轅夜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隻雪白的鳥在他們的頭頂盤旋清鳴,軒轅夜眉頭微皺,隨即開口道:“這裏往南走離那個酒樓不遠,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說完便消失在他的麵前,留下一頭霧水的北藍秀。


    “這人真是奇怪啊。”無奈的撓了撓頭,然後撇了撇嘴朝著軒轅夜所指的方向走去。


    “白澤,白澤。”北藍秀抬起手背叫道。


    過了一會白澤才顯現身形,化作一匹健壯,漂亮的白馬,怕那個軒轅夜發現他的存在白澤隻能讓自己陷入沉睡。


    “白澤,遠古遺跡那裏怎麽樣了。”


    “暫時沒事了。”白澤都感覺到自己布下的封印鬆動了,可是後來又好了,連他也納悶,不過隻要沒事就好。


    “嗯,過幾日我還是要迴一趟為靈山。”白澤覺得還是迴去看看比較好,好歹有他在妖界的人沒有那麽容易得手。


    “可是那裏不是被封了嗎,進不去了。”


    “我神體和那神器是同源別人進不去但是我是可以的。”白澤其實早就發覺樓蘭家那件神器不一般,隻是原先神器一直處於沉寂狀態,自己也是在他們進入遠古遺跡之後才從沉睡中蘇醒的,所以對於那件神器的來曆也不是很確定。


    “你看那個是不是主子要找的人。”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後站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其中一個身著墨色勁裝的男子開口道。


    “好像是。”旁邊身著青色勁裝的男子點了點頭。


    “我們該怎麽辦呢?”


    “直接帶迴去吧。”


    “可是,主子特別要求絕對不能傷他一分一毫。”


    “我們隻是把他帶迴去,又不出手。”


    “兩位小哥哥在幹嘛。”突然聲音嚇了兩人一跳,往前看去又沒有人。


    “這裏。”兩人低頭發現剛剛他們還在討論的人不知道何時就站在他們的麵前,仰著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黑衣男子眼疾手快的出手,北藍秀敏捷的往後跳開,大大的眼中帶著警惕,隨即癟嘴委屈道:“我就隻是來和你們打個招唿,為什麽要打我啊。”


    “額。”兩人無奈,這……他們不會哄小孩啊,要是主子看到他這樣子會不會滅了他們,可是沒有把人帶迴去他們死的更慘,這孩子隻不過築基後期,他們兩個聯手不可能帶不走。


    可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北藍秀人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北藍秀為了擺脫那兩個人不知不覺竟然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北藍秀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湖泊。


    陽光照耀在湖麵,就像是灑下點點璀璨的星光一般,湖水在微風的吹拂之下蕩漾出圈圈波紋,四周都是青翠茂盛的高大樹木還有一些白色的小花。


    “這裏好漂亮啊。”北藍秀走到湖邊,看到湖水裏映照出了自己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撥弄,冰涼的感覺讓他覺得精神一振,湖水在他的撥弄下更是像細碎的寶石一般,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七彩的光芒。


    “凡人,拿開你的手。”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自湖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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