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見到冥後是要行禮的”身後婢女低聲提醒道。


    凝若看了一眼冥後說道“凝若從不知見到冥後要行禮,失禮了。”


    “凝若姑娘說的是什麽話,你既然是殿下重視的客人,行不行禮又何妨,本宮也不是那麽小氣之人,說起來倒是本宮失了地主之誼了,前幾日因要準備參加六屆大會,所以後宮之事交多,從而沒顧及凝若姑娘,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墨魚笑容可掬的說道。


    “怎會”又看著冥後站在宮殿外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道“冥後可要進來坐坐等冥王迴來?”


    “好,既然凝若姑娘這麽說了,那我便進去與你坐著說說話”墨魚料到凝若會這麽說,自然是按著計劃走與凝若一同進了內殿。


    “這些擺設都是你置的嗎?”此時墨魚心中無比詫異,殿下向來不喜在殿內擺任何東西,如今卻!


    “是,殿內擺些物品會生氣些,怎麽了?”凝若問道。


    “沒什麽,的確是呢!”墨魚盯著桌上玫瑰,很美,卻恨不得將它撕碎,表麵依然不露痕跡的附和道。


    “冥後你先坐一會,冥王很快就會迴來了”凝若說道。


    “你怎知道?”墨魚疑惑道。


    “他每日都是這個時辰迴來的”凝若隨口說道。


    “是嗎?”墨魚臉色難看的說道“對了,我們去寒稍館走走吧,那的竹魂可美了,想必你也見過吧?”


    凝若點頭“好!”


    兩人並肩向寒稍館中走去,身後婢女默默的拿著一件淺清色披風披在凝若肩頭,淡淡的竹魂香充斥著墨魚的鼻腔。


    “凝若姑娘可是害怕寒風入體?”


    “本來是不怕的,隻是幾日前與冥王去了次浮生鎮,晚上略微著涼了些!”凝若說道。


    “去了浮生鎮?你與殿下一塊去的?”墨魚停下腳步問道。


    凝若看著她道:“是,有什麽不妥嗎?”


    “沒”墨魚眼中閃過一絲嫉恨隨即低著頭說道“本宮之前也常與殿下去過那裏,我們進去吧”墨魚假裝無所謂說道。


    寒稍館內竹魂鋪滿一地,浴泉中漂浮著幾片玫瑰花瓣,想是沐浴時留下的,“你去拿些茶來”凝若跟其中一個婢女說道,那婢女應了一聲便去了。


    “本宮聽說冥宮裏最近不太平,凝若姑娘可否與我說說其中細節?”墨魚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不太平是什麽意思?我從未察覺”凝若不懂道。


    “哦?這麽大件事姑娘怎會不知?”墨魚說道。


    凝若沉思了幾秒道:“你們冥界之事我怎會知曉,再說,這冥宮裏能有什麽大事?”


    隻見她突然正義秉然說道:“你做的事你如何不知曉,你以為騙得了殿下就可以瞞天過海嗎?不可能!”


    凝若之見她臉色轉得簡直迅速心中甚是覺得奇特無比,一下子沒緩過神來,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不做聲。


    墨魚又說道:“凝若姑娘,本宮勸你還是識相點乖乖認了這罪,否則哪一天殿下查清楚了怕是連本宮都救不了你!”


    凝若終是迴過神來淡然說道:“你想讓我認什麽罪?”


    “自然是與幽界勾結之罪。”


    “你為何要這樣說?”凝若一時沒想明白她為何會突然這樣說,覺得好生奇怪。


    隻見墨魚便往前走便說道:“那與你勾結的幽界之人已被你滅了口,你當然能狡辯,隻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殿下把屍體交給我們處理後卻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樣東西,你想知道是什麽嗎?”


    “屍體?我沒見過什麽幽界屍體。”凝若隻當與她說話並未察覺墨魚已走到浴泉邊,隻見她轉過身來背對著整一湖的清泉說道:“你現在當然見不到了,因為殿下早已把他從西南窗口下挖出來移出去了。”


    “冥王,他覺得是我做的?”凝若眉頭一皺,心底某一處地方微微感到不適。


    墨魚見她如此嘴角得逞似的揚起,忽覺寒稍館門外虛空微妙的波動,腳下隻裝作不經意的一滑,隨即發出“啊”的一聲,凝若此時根本沒注意墨魚這邊,隻聽到她的尖叫聲便朝她那看去,那墨魚卻是柔柔弱弱的往後倒,凝若也沒多想下意識的飛出廣長的衣袖,隻見雪白一片像極了雪山上飄著的白雪向墨魚腰間送去,還未送達圈住她腰間,卻被她猛地一手抓住,生生將凝若拉近了兩步,凝若分明看到她嘴角那一絲若有既無的笑意,當下便覺蹊蹺,隻是略微頓了一下,那墨魚抓住衣袖的手卻又一鬆,隨即身子便直直的往浴泉中摔去,那及腰秀發眼看就要觸及水麵,凝若眉頭一皺便毫不猶疑向前快步而去,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冰涼從身旁更快速的掠過,直至墨魚身後將她托起......


    “殿下?”安全著地之後,墨魚受驚似的嬌喊一聲。


    “恩”墨塵寂點頭。


    “殿下,是妾身不小心掉下去的,你不要怪凝若姑娘,她,她...”話還未說完,墨魚早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墨塵寂眉頭微皺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迴殿下,妾身是來向青兒道歉的,前些日子青兒也不知怎的得罪了凝若姑娘,妾身想著凝若姑娘是殿下請迴來的客人,定是青兒任性不懂事,便想著親自過來給凝若姑娘賠不是,卻沒想到她....嗚嗚”墨魚說著說著又哭起來,仿佛這其中有著極大的委屈未能說出口一般。


    墨塵寂看了凝若一眼,見凝若不做聲,收迴視線問道:“她做了什麽?”


    墨魚哽咽的說道:“殿下定要這般為難妾身嗎?無所謂的,妾身相信凝若姑娘並不是有意的,那件事,她肯定是有苦衷的,對不對凝若姑娘?”說著看向凝若去,眼神中除了淚水滿滿皆是委曲求全。


    “說!”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墨塵寂冷冷吐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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