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簡單啊!救我的那個人,是你什麽人?”


    肖慕白摟著懷裏的軟玉溫香,心頭一個勁兒的突突,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止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緊張感,快要溢出來了。


    阮星竹自然是察覺到了,昂起頭來,纖細的手指撫摸著他的喉頭:“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這麽緊張呢!要知道是我讓人救你出來了,如果……那……你這會兒指不定怎麽樣呢。不該高興嗎?”


    “是,我挺高興的。但是我問你的話,你還沒迴答我。”


    肖慕白昂著頭,僵硬著狠狠的蠕動了一下喉嚨,全身的冰涼感,正從腳底蹭蹭的往上冒。


    涼意肆虐,控製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阮星竹離開他的懷裏,又撫摸上他的臉頰:“你非要知道嗎?怎麽了!看他是個男人,心裏吃醋嗎?”


    她的話,也算是給肖慕白做了一個提醒,嘴角開始抽搐了幾下看向阮星竹:“對啊!我會吃醋啊!我就是想單純的知道他是什麽人。”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副樣子。那好吧!我就告訴你。”


    阮星竹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的笑容舒展開來。


    她討厭一驚一乍的質疑,但是若是說吃醋,她肯定是能來的了精神的。


    “你說!”肖慕白死盯著她的眼睛。


    害怕從她嘴裏聽到什麽驚天地的消息,到時候讓自己無所適從。


    阮星竹當然明白他的心思,笑道:“他就是我在江湖上,認識的一個江湖浪人而已。那天我看到了那群人,我知道他們不好惹,我就找人暗中護著你的安危。”


    這一切都那麽順理成章,肖慕白也說不出分毫不是。


    “隻是一個江湖浪人?”


    肖慕白問道。


    “怎麽了,你不相信我?”阮星竹的臉當即就垮了下來,


    “不,怎麽會呢!你對我這麽好。”肖慕白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也就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既然阮星竹已經解釋了,就更不要刨根問底了。


    省得得知了一些自己不開心的事。


    *


    楚輕歌迴到住處,氣都不打一出來。


    “大小姐,你為婉兒姑娘報仇了嗎?”骨頭端著一杯茶水,怯生生的走了過來。


    她太了解楚輕歌的脾氣,眼下這個時候上去,無異於自找不痛快。但是為了讓可憐的婉兒得到安慰,她還是大著膽子走了上去。


    “沒有!”


    楚輕歌怒氣未消道。


    今兒也算是迴去,但是以後再有機會,一定給婉兒報仇。


    “不急!我相信大小姐一定會為婉兒小姐主持公道的。”骨頭尷尬的笑了笑,趕緊退了下去。


    讓楚輕歌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唯有木窗外吹來的一陣陣寒風,楚輕歌臉頰上的一縷碎發被吹起,她用力的撥開。


    心裏的怨氣無處發泄,看什麽都不順眼。


    沈霆筠手上拿著一束花,放在身後走了過來:“怎麽了,不開心啊!”


    “沒能報仇,可不就是不開心嗎?怎麽了,這麽晚沒休息啊?”楚輕歌瞧見他的臉,才有了一絲笑容。


    到底是能讓她開心的男人。


    “沒有啊!這不是心裏擔心你嗎?送給你的!”


    沈霆筠將一捧紫色花束,遞給她,那是一朵一朵漂亮的花兒,彎彎的像是月牙兒一樣。


    她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花朵,很是驚奇:“這是什麽花兒,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呢。”


    “這是我從西域培育過來的,前些天開了一些花,這不是就拿給你看看。”


    沈霆筠知道她特別喜歡花兒,卻不想能討得她這樣的歡心。


    兩眼之間,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看起來特別好看。


    “我說呢!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花朵呢。”


    她湊上去嗅了一嗅,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心情也跟著美麗了起來。


    “它還沒有起名字呢!不如你來?”沈霆筠說道。


    “嗯!我想一想,它長得這麽像是月亮,不如我們叫它藍月亮?”


    “好!”


    自然是好的。


    沈霆筠種植這花兒就是為了討得她的喜歡的。


    “花兒是好啊!你說,像是這麽漂亮了的東西,人世間總是有些惡魔想要摧毀它,這是什麽畸形變態的心思啊。”


    看到這麽驚豔的花朵,楚輕歌總是能和曾經的婉兒聯想到一起。


    那種嬌俏的模樣,嬌嗔的語氣,怕是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了。


    “沒關係,隻要你想,肖慕白隨時都是你獵殺的範圍獵物。”沈霆筠說道。


    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裏安撫著。


    骨頭迴到房間,睡在婉兒身邊,溫柔的給她梳理著頭發:“可憐的婉兒姐姐,你快些好起來吧。我知道以前,咱們不對臉,總是打打鬧鬧的。可是我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啊。”


    往事在記憶裏一點點的清晰了起來,雖然不堪但是總會讓人留戀。


    “你不是喜歡住在這裏嗎?隻要你好起來,你就可以永遠住在這裏。你想讓我走,我立刻就走好不好?求你醒過來。”


    畫骨是個感情很重的女孩子,說著說著淚水就流淌了下來。


    蓬亂的頭發下,婉兒也是悲從中來。


    像是害怕她看到自己掉眼淚,把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在棉被裏。


    窗台上的蠟燭,隨著微風,輕輕的浮動。


    房間裏安靜的,隻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還有淒慘的哭泣聲。


    翌日醒來時,陽光穿過窗口,很是刺眼。


    骨頭從睡夢中醒來,她的手控製抓不住的往前一搭,一種空空的感覺襲來。


    她猛然間睜開眼睛:“婉兒姐姐!婉兒姐姐!”


    整個院落,再一次陷入了淩亂之中。


    婉兒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在馬路上,亂糟糟的模樣讓人紛紛躲避。


    她心中隻有一個夙願,那就是找到肖慕白那個畜生,然後找尋機會和楚輕歌裏應外合,好好的弄死那個牲畜不如的東西。


    咕嚕嚕,沒走多遠,肚子就有些饑餓了。


    看到路邊的包子攤位兒,香噴噴的包子,勾的人直流口水。


    她站在那裏,久久地發呆……


    包子店鋪的老板看不上去,給了她一個:“快走!別影響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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