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


    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同上一世她楚輕歌遭受的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伯父,你這話說的,我怎麽就聽不懂呢!不是你說,誰搞砸的,讓誰跪下誦念一百次經文,贖罪嗎?”


    楚輕歌滿是無辜的望著他,突然整張臉垮掉:“錯了嗎?”


    一聲嘶吼過去,肖峰雙腿一軟也跪了下去。


    “哈哈哈,看來伯父也覺得我沒錯。”她拂袖,瀟灑的往寺院大門口走,交代等候的轎夫幾句:“今兒本小姐心情好,想隨便轉轉,你們在這等著就好。”


    “是!”


    轎夫們應聲道。


    她走了,留下佛堂那一片呆傻的人,麵麵相覷。


    “傲氣什麽,我可是你未來公爹,”肖峰氣的就地跳腳,胡子都歪了。


    一旁的楚靈兒聽到這話,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


    但是眼下她明白,不是自己發脾氣的時候。


    “爹,您消消氣。我倒要看看她這誌氣,能撐多久。”


    *


    楚輕歌遠離那群汙穢不堪的人,她望著微雨後湛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氣,從頭到腳的暢快,腳步上也輕快了幾分,她沿著大殿一路向南走,穿過竹林,踏上石階向著寺院後山處走去。


    饒有雅興的跑去山間小溪旁,捧了一口溪水河。


    入口清涼冰霜的口感,著實極佳。


    “嗯……”粗重的唿吸,伴著沉悶的唿吸聲。


    濃重的血腥味代替了竹林的清香氣。


    楚輕歌蹙眉,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頭發蓬亂,雙眼皆盲,渾身是血的男人。


    沒等她反應過來。


    那一抹身影,急速逼近。


    在她瞪大眼睛,剛要喊出聲時。


    下一瞬她的唇就被緊緊掩住:“唔……”


    緊接著,男人粗魯的扯了她纖細的手臂,攬在懷裏。


    “別,別說話。”


    耳邊,傳來好聽的冷清嗓音。


    她心頭一震。


    一片空白的腦海裏,當即出現了一個讓她心痛的名字。


    沈霆筠!


    楚輕歌鼻頭酸澀,淚水模糊了視線,她難以自已。


    心中有種想要緊緊的抱著他,不再撒手的執念。


    “唔……唔……”


    楚輕歌想說話,告訴他自己是誰,她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和他說。但是,此時她的嘴被捂的緊緊的,除了幹著急,什麽都說不了。


    掙紮的厲害了,那男人竟用一把冰涼的刀,貼在她的脖子處,要她老實一些。


    楚輕歌雖激動不假,但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隻能順著他的意思。


    沈霆筠側耳,不斷額聽著四麵發出的響動,引著楚輕歌往後移:“你我四周,可有藏身的地方?”


    楚輕歌用力的點點頭,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好,帶我去!”


    他手上的那把刀貼的更緊了,隻要稍加用力,就能要了楚輕歌的命。她連做幾次深唿吸,把沈霆筠帶到林間的一處小木屋裏。


    房門迅速被鎖上。


    從窗口沈霆筠能清楚的聽到幾人雜亂的腳步聲,緊張感充斥著這小小的一間屋。


    楚輕歌望著熟悉的背影,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往下掉,她慢慢的走了過去。


    “別出聲!”


    沈霆筠的刀正對著她。


    此刻,楚輕歌又想又想笑。


    她耳力不如沈霆筠,但是那幫身穿黑衣的人,已經迅速逼近。瞧他們鬼鬼祟祟,模樣兇神惡煞,就不是什麽好人。


    楚輕歌意識到了什麽,迅速從床上拿了一床棉被,鎮定的說道:“現在你最好,聽我的。”


    沈霆筠呆住,顯然他已經聽出是她的聲音,指上的刀當啷一聲扔在了地上。


    她迅速上前,把沈霆筠推倒在床上,她的手,迅速撕開了他的長袍,露出他結實的胸肌。


    “你……”


    沈霆筠不由的唿吸一頓,冷峻的麵容上,泛起了一抹紅。


    “噓!”


    一床被子裹住他,把血衣藏在床下最裏邊的角落裏,她迅速鑽進他的被窩,退掉半截上衣,特意將漂亮的脊背裸露在外。


    與此同時,房門被一腳踹開。


    幾名黑衣人蜂擁而至。


    帶頭的年輕小夥兒,竟還是楚輕歌熟悉的人,幸好她隻是撇了一眼,急忙別過臉去。


    年輕小夥兒甚是尷尬,忙不迭帶人退出:“在下幾人,並無存心想討饒小姐和夫君房事。是正著急找人,敢問小姐是否見到過?”


    楚輕歌緊抱著沈霆筠,特意發出誘人的哼哼聲:“啊~~嗯~~並沒有見。奴家同夫君這是多日不見,幹柴烈火,哪有那個閑心。”


    說罷,她自己都不禁打了一個惡寒。


    這等話,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說出口的。


    “那好吧!我們就再找找。”


    年輕小夥兒迴應道。


    楚輕歌從窗口縫隙中,看到幾人的身影遠離了,這才重重的鬆口氣。


    嘴角微微上揚……


    眸光落在沈霆筠臉上,這才發現他的臉像是更紅了,像是成熟了的大石榴。


    上一世,楚輕歌愛瘋了肖慕白,總覺得他是個脾氣暴躁的儲君,何時見過這樣可愛的時候。


    仔細想想,她根本就沒真正了解過沈霆筠,總是倉皇給他下定論。


    對他何止是不公平,簡直就是殘忍至極。


    無法想象,在數個年頭的歲月裏,被自己喜歡的人紮心,該是多麽絕望的事。


    他粗糲的大手,攥住楚輕歌的手腕,很快他又撒開:“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靠近你。”


    “……”


    “我不知道是你,如果我知道……”沈霆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聲音低沉了下來:“總之,你這次救了我,謝謝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


    他要走?


    楚輕歌抓著他的手臂;“你要去哪兒?”


    “去一個你不會再看到我的地方。”沈霆筠麵色平靜道。


    “如果我說,想讓你迴去呢?”


    楚輕歌問道,見他不言語,她抓著他的手臂;“如果我求你呢?不讓你走呢?”


    她不敢想,若是這次放走這個男人,她還能不能見到他。


    這一世,除了報仇,就是想要好好愛他。


    “嗚嗚嗚……你這個男人就是狠心,說走就走。人家求你都不行,嗚嗚嗚……”


    她被迫使出了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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