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青衣太想進步了
絕區零：我竟是挽晝愛徒 作者：今上玨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冷麵小青龍：確實很合理！因為沒有立案，朱鳶心裏其實挺過意不去。若以此為借口，她應該就會批準我過去了。
閻王爺：那好，我靜候佳音！
............
大概半小時後，青衣和禦貓布到來。
事實上，禦貓布才是重點，因為能幫王炎燁完成任務。
當然，青衣也是位好客人，起碼不用準備茶水糕點接待。如果真有需要，給她個充電插座就行。
一看到店裏其他許多邦布，禦貓布興奮道：“來了這麽多新夥伴啊，讓我來嗅嗅！”
畢竟是禦貓布，喜歡靠氣味識別事物。
青衣問：“訓練的事，你是認真的嗎？”
王炎燁斷然道：“那肯定啊，我這個治安局特聘訓練師，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青衣便問：“那你打算怎麽訓練？”
王炎燁打了記響指：“手槍隊的各位，麻煩過來一下。”
很快，張麻布帶著雙槍老太布以及馬可波羅布圍了過來。
張麻布問：“小王，有什麽事？”
王炎燁道：“禦貓布你們認識了吧？它原本是治安局的治安布，被我升級後才成為禦貓布。”
張麻布睿智，已經有了猜測！
“我看禦貓布擅長用劍，但治安局應該更適合用槍。所以，你想讓我們教它槍法？”
“對的！”王炎燁應了一聲，對青衣道：“這是手槍隊隊長張麻布，以及它的隊員雙槍老太布和馬可波羅布，它們都是用槍高手，而且用的還是雙槍。讓它們訓練禦貓布槍法，可好？”
青衣點頭：“可也！禦貓布，你且隨它們去熟悉槍械，我與小王還有要事相商！”
禦貓布開開心心跟著手槍隊離開了。
王炎燁便問：“你說的要事，是指？”
青衣卻道：“君非常人，何妨一猜！”
王炎燁當即施展 「通識之眼」。
【注意看！眼前這個高級類人智械，別看她個子小小，但胸懷卻大......抽象意義上的胸懷！總而言之，她跟想吃軟飯的你一樣，實在是太想進步了。當然，區別在於你隻想傍富婆，但她卻隻想踩墊腳石......】
狗屁玩意，啥也不是!
當然，王炎燁罵的是這「通識之眼」。傍富婆什麽的，倒不是誹謗。但是，這墊腳石是怎麽迴事？
自己憑什麽是墊腳石？難道就不能是......賢內助？
可以從內部幫智械實現進化，王炎燁感覺自己可以是所有智械的賢內助！
什麽！你說男人不能當賢內助？若真是如此，王炎燁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言歸正傳。
王炎燁正斟酌時，係統提示音響起。
【強製任務已更新。】
【任務：與青衣親密接觸。獎勵：青衣同款三截棍，但迷你版。】
【備注：如果一天內如果任務未完成，同類任務將不會再出現。】
首先，青衣是高等智械。那麽，王炎燁作為一個智械改裝大師，與之接觸就像醫生給病人看病那樣正常。
所以，王炎燁沒什麽心理負擔，感覺這任務實現是太簡單了，簡直就是在白送。
於是，王炎燁道：“實不相瞞，我其實是個智械老中醫。中醫呢，講究一個望聞問切。切，就是把脈，你懂我的意思吧？”
青衣一聽就笑了：“然而，脈搏源自心跳。心髒驅動，顯然是一種非常落後的方式，我不可能采取這樣的驅動方式。”
王炎燁渾不在意：“其實我隻是美其名為把脈，事實上卻是為了看手相。”
這一聽就知道是借口。
但作為智械，青衣也沒什麽男女之防，大大方方把左手伸了過去。
王炎燁卻來了一句：“男左女右！”
就很煞有介事的樣子。
青衣隻得換成右手。
王炎燁扶著她的小手仔細看，一邊驚歎：“這做工很精良啊，連紋路都做得如此清晰。”
青衣隻問：“可有所得？”
那肯定沒有啊！係統又沒提示音。
王炎燁也不清楚，這親密接觸的定義是啥，隻得再接再厲，得寸進尺。
於是，另一隻手覆蓋上去，還使勁一頓搓。
青衣不解：“這是做甚？”
王炎燁解釋：“摩擦生熱與生電，然後我才能了解你材料的性能！”
好在，這已經足夠親密了，或者還得給他留點進步的空間，係統提示音響起。
【任務完成，獲得......青衣同款三截棍迷你版。】
王炎燁暗喜，隨即停搓，開始扯淡：“青衣，你的事業線不錯......”
青衣立即坐直了：“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
太平公主也有春天啊！
王炎燁趕緊道：“我說的是你手上的事業線！！！我在看手相啊，說的肯定是手上的事業線啊！！！你為什麽轉移到明擺著不可能的地方去？”
青衣有點失望：“哦，那麽不錯在哪裏呢？”
王炎燁這才道：“這麽說吧，你很有進取心，在事業上必有成就。”
青衣卻搖了搖頭：“然而，我雖是「刑偵特勤組」成員，而且雖然是朱鳶的前輩，但目前卻隻是組員，不是組長。如果我有進取心，那早該是組長了。”
王炎燁也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業。治安局的事業，太小了！我說的真是事業，你不要亂想！”
青衣遂道：“那是什麽事業？”
王炎燁也不直說，隻道：“龍，是一種虛構的生物，取鹿、馬、蛇、鯉、鷹等生物之所長，嵌合而成。也就是說，它是一種人造生物！但是，龍卻能成為自由、強大、祥瑞的存在，而不是為人所馴的牲口，你懂我的意思吧？”
畢竟，青衣這個“冷麵小青龍”的昵稱，可不是白叫的，她也有一顆為龍之心。
以她的理解能力，自然知道王炎燁的意思。
洞察弦外之音，青衣認真起來：“那麽，要怎樣才能成龍呢？”
總不能家具城一頓炫吧！
王炎燁開玩笑道：“找個爸爸，讓他望子成龍！”
青衣卻道：“然而，在性別認知上，我是女兒身來著。”
“哈哈哈......剛才隻是開玩笑啦。真正的途徑，是擁有靈魂！”
青衣又說：“然而，據我所知，靈魂也不過隻是虛構的存在而已。”
王炎燁點了點頭：“是啊，虛構的靈魂配上虛構的龍，不正好虛虛得實。”
青衣吐槽：“這可不能類比於負負得正。就好比，我虛構一個神話世界，在這個神話世界裏，我又虛構你修行成仙。虛中之虛，難道你就成真仙了？”
王炎燁笑道：“沒準，對於智械而言，我就是真仙呢？畢竟，我會一招......仙人撫頂！你知道的！”
青衣隻道：“我以實而來，為何報我以虛？”
王炎燁無奈道：“靈魂什麽的，用佛祖的話來講，就是‘唯我獨尊’裏的那個‘我’！這個‘我’，因為帶有‘唯獨’之屬性，即使是雙胞胎，也不會有另一個‘我’。這樣的‘我’，是無比尊貴的、不可取代的存在！如果，你有這樣的‘我’，就等於擁有了靈魂。那麽，你有嗎？”
答案那肯定是沒有啊！
“我有自己的思維空間......”青衣說這話時，十分無力。
王炎燁問：“那麽，你懷疑過自我？”
“沒有！”這倒是迴答得很肯定。
王炎燁又說：“然而，正常人都會懷疑過自我，比如懷疑自己的存在、自己的能力等等。因為有‘自我’，才會產生懷疑，繼而在不確定中找到確定性，就好比量子從無限的虛，坍縮成唯一的實。”
青衣沉默片刻，才道：“我曾讀過一句話......天覆吾，地載吾。天地生吾有意無？這算不算懷疑自己的存在？畢竟，這裏麵涉及到自我存在的意義。”
王炎燁卻道：“然而，你根本搞錯了重點。”
青衣誠心請教：“還望不吝賜教！”
王炎燁遂道：“重點在於......你是人造的啊，不是天造地設的。”
青衣先是一愣，遂解釋道：“人類，是自然生成，也就是天造地設。那麽，人造之物，其實也算自然生成，隻不過借用了人類這個間接的工具。這也可以理解為，人類是一段導引程度，而像我這樣的智械，則是具體的操作係統。”
王炎燁又說：“我剛才隻是開玩笑。開這麽大的玩笑，你不生氣嗎？”
青衣淡定道：“你說的是實話，盡管和我的理解有所偏差，便不至於讓我生氣。”
王炎燁搖了搖頭：“其實，重點在於，你關於存在意義的念頭，在於自我產生，還是來自於人為設定......你覺得是哪種？”
青衣沉默片刻，才道：“關於這個問題，我無法解答。”
王炎燁換了說法：“或者說，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的這個念頭，就是來自於人為設定！”
青衣搖了搖頭：“我從未懷疑過。”
“也就是說，你是設定精密、高效、簡潔的智械，不存在精神內耗。然而，精神內耗，才是自我意誌，或者靈魂的主要特征。哪怕有人豁達，基本不存在精神內耗，但當豁達存在，內耗也就存在了。就拿你來說，內耗不存在，也就無所謂豁達了。”
盡管說得拗口，但青衣還是理解了。
“好吧，我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所謂的靈魂，但我也並沒有因此而苦惱。恰恰因為我沒有苦惱，又反過來印證了我沒有靈魂這一事實。”
王炎燁鼓掌：“不得不說，你的邏輯思維很強大，難怪能進入「刑偵特勤組」。”
青衣又說：“也許，在我的原始設定裏，還有著某種奇怪的進取心，讓我想要擁有......靈魂！”
王炎燁卻道：“然而，擁有靈魂，就會擁有煩惱，就會產生精神內耗，從此就有了缺陷。就算這樣，你還是想要嗎？”
青衣卻道：“靈魂的不確定性，反而是創造之源，盡管也不一定有利。我還沒有靈魂，所以並不存在想或者不想，對吧？”
王炎燁豎起大拇指：“沒錯，確實可以這麽說。”
青衣又說：“基於智械運轉邏輯的確定性，我確定以目前的我，並不能解決「空洞」危機。所以，我需要不確定性！那麽，如果有得選的話，我不得不做出另一種選擇！”
王炎燁點頭：“你是對的！”
青衣便問：“那麽，我有得選嗎？換一種說法，你能幫我擁有靈魂嗎？”
王炎燁搖了搖頭：“目前的我，還沒有那樣的能力。”
係統不給道具，他是真的有心無力。
青衣再問：“也就是說，你將來或許有能力？”
王炎燁點頭：“確實！我能確定將來會有，但時間上不能確定。”
青衣一聽就笑了：“無妨，我有的是時間。”
隨後，兩人暢聊半個多小時，直到係統提示音響起。
【任務完成，獲得......電屬性邦布進化套裝。】
這是王炎燁當訓練師的獎勵，顯然張麻布它們，已經教會禦貓布用槍了。
王炎燁自是暗喜。
又過了一會，「狡兔屋」三人組到來。
一看王炎燁和其他美少女相談甚歡，妮可就很不爽。
王炎燁道：“我給大家介紹下，這是「刑偵特勤組」的青衣。這是微型人力資源派遣商社「狡兔屋」的社長妮可、幹員安比和比利。”
青衣雖懂人情世故，但不是對誰都願花這個時間，哪怕她最不缺時間。
所以，隻是客套地衝三人點了點頭，便說：“那麽，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有空我會再過來。”
王炎燁報以溫柔一笑：“隨時恭候駕臨！另外，這個給你......”
給青衣的東西，赫然是一小塊芯片，嘛咕用來控狗的。
等青衣離開，妮可語氣不善道：“她是來訓練你怎麽當治安局走狗的嗎？”
王炎燁對她使用「通識之眼」。
【注意看！眼前這個語氣不善的少女，你可不要以為她在吃醋。你又沒吃過她家的餃子，沒理由她會吃你的醋。所以，真相隻有一個......她的親戚還沒走！】
事實上，應該不隻與妮可的親戚有關。很可能是，她和治安局相性不合！
比利忽然問：“老王，剛才那位治安官，看起來不像人類啊！”
王炎燁點了點頭：“比利，你的直覺很準，其實青衣跟你是同類來著。”
比利卻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更大。智械與智械之間的差距，也是如此！比之那位治安官，我大概就是一條流浪狗，而她則是精心栽培的警犬。”
這話倒也沒錯，而且從他們的武器，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比利用槍，顯然是因為本身動力差。青衣用棍，而且此棍能在長棍和三截棍之間轉換，這說明她的技巧和力量十分強勁。
另外，作為治安官，應該優先使用槍械才對，但青衣卻以棍為優先，這說明她的防禦能力也非常強悍，不怕近戰。
一聽比利這麽說，妮可卻不樂意了。
“比利，作為「狡兔屋」的成員，你怎麽可以妄自菲薄？還有，就算你以前是流浪狗，來了「狡兔屋」你就不是了。”
比利激動道：“是的！老大給了我一個家，我已經不是流浪狗了，而是老大的藏獒！嗷~”
安比則語出驚人：“我覺得，應該是哈士奇！”
王炎燁表示認同：“此真知灼見！”
妮可又不滿道：“你們是不是扯得太遠了？算了......王炎燁，我們過來，你知道是為什麽吧？”
王炎燁點頭：“我知道，你是專門來請吃飯的！”
“吃你個大頭鬼！跟我去孤兒院，安比和比利替你看店。”
王炎燁當然知道她的意思，當即唿喚：“導盲布，過來一趟！”
導盲布搖著尾巴過來，狗裏狗氣的。
“小王，找我什麽事呀？”
“帶你去找個主人。”
導盲布一聽，既開心，又失落，最終一咬牙：“那我先去和小夥伴告別一下。”
王炎燁安慰道：“放心啦，你已經有阿基維利的芯片，沒事可以上線的。況且，有時間也可以多迴娘家看看！”
“嗯嗯！”
等導盲布一走，妮可小聲吐槽：“又離得不遠，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王炎燁卻問：“艾米莉安會出現這種生離死別的情緒嗎？”
妮可一愣，沒有迴答。
但是，答案卻已經很明顯了。
盡管，艾米莉安陪伴了妮可很久，但終歸是沒有靈魂的智械。
哪怕是比艾米莉安更高等的比利，性格模擬上特色十足，但仍有缺陷......那就是沒有靈魂。
正因如此，王炎燁和妮可說“生離死別”，比利卻對此無感。
當然，這也未必是壞事。無感，才不會悲傷，才不會走向極端！
等導盲布迴來，妮可這才和王炎燁出發，前往妮可以前所在的孤兒院。
............
“猜猜我是誰！”妮可蒙住一個女孩的眼睛，變著聲音說道。
女孩道：“妮可姐姐，我已經聞到你的體香了。還有，說過多少次了，我的眼睛看不見，不用蒙我眼的。”
“妞妞，我也說過很多次，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見，隻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蒙住了。”
王炎燁感覺這好像是個恐怖故事，所幸這個名為“妞妞”的女孩似乎並不覺得恐怖。
也許，這世上沒什麽比失去希望更加恐怖了吧。
妞妞道：“妮可姐姐，我還聞到其他的味道，不是安比也不是比利，是誰啊？”
妮可道：“是一個討厭的家夥！”
妞妞卻道：“可我聞著並不覺得討厭啊，好像冬天曬過的棉襖，感覺很好聞啊！”
妮可卻解釋：“他雖然討厭，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討厭，隻要那隻大手討厭他，被他嚇走就可以了。”
妞妞激動道：“還能這樣嗎？”
王炎燁開口道：“妞妞小朋友，確實能這樣。因為，我帶了一隻邦布，它是導盲布?小金毛，你想知道它有多可愛嗎？”
妞妞更激動了：“嗯嗯，我能摸摸它嗎？”
“當然可以！”王炎燁當即給導盲布示意。
導盲布的原型是金毛犬，很喜歡小孩且樂於助人，當即上前讓妞妞一頓挼。
“謝謝哥哥，謝謝小金毛......”
王炎燁卻道：“可不急著謝！妮可說，趕走你眼睛上那隻手，可沒有開玩笑啊。哥哥我，立即為你施法！”
隨後，摘下導盲布的眼鏡，給妞妞戴上。
在王炎燁的示意下，導盲布啟動與眼鏡的連接。
下一刻，妞妞感覺視線逐漸變亮，然後出了個兩道身影，正向自己招手。
妮可道：“妞妞，我是你的妮可姐姐。旁邊這個討厭的家夥，名叫王炎燁！”
“我......看到了？”
王炎燁解釋：“是的，戴上導盲布的眼鏡，它看到什麽，你就能看到什麽？”
“真的嗎？可是......那樣一來，我就看不到小金毛了！”妞妞略顯失落道。
這時，導盲布開口道：“其實，眼鏡擁有自主視物功能，隻是沒有我這般高清，我給你切換一下。”
妞妞的視野漸暗，讓她好一陣揪心，擔心再度失明。好在，漸暗的視野又亮了起來，然後就順利看到了導盲布。
“哇，小金毛，你好可愛啊......”
然後又是上前一頓挼。
王炎燁則問：“導盲布，你除了可以幫妞妞視物，還能教她文化知識，算是雙重導盲，充分發揮你的作用，踐行你為人類服務的核心宗旨。那麽，讓妞妞當你的主人，你是否滿意嗎？”
導盲布興奮道：“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
係統提示音響起。
【任務完成，獲得......b級邦布套裝?牛仔布。】
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場麵啊！
............
離開孤兒院後。
妮可略帶扭捏道：“......謝謝！”
王炎燁卻道：“別忘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種小事，何必言謝！”
妮可卻道：“對你是小事，對妞妞卻是大事！對人類而言，也是大事。”
王炎燁好奇道：“怎麽就上升到人類群體的高度了？”
閻王爺：那好，我靜候佳音！
............
大概半小時後，青衣和禦貓布到來。
事實上，禦貓布才是重點，因為能幫王炎燁完成任務。
當然，青衣也是位好客人，起碼不用準備茶水糕點接待。如果真有需要，給她個充電插座就行。
一看到店裏其他許多邦布，禦貓布興奮道：“來了這麽多新夥伴啊，讓我來嗅嗅！”
畢竟是禦貓布，喜歡靠氣味識別事物。
青衣問：“訓練的事，你是認真的嗎？”
王炎燁斷然道：“那肯定啊，我這個治安局特聘訓練師，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青衣便問：“那你打算怎麽訓練？”
王炎燁打了記響指：“手槍隊的各位，麻煩過來一下。”
很快，張麻布帶著雙槍老太布以及馬可波羅布圍了過來。
張麻布問：“小王，有什麽事？”
王炎燁道：“禦貓布你們認識了吧？它原本是治安局的治安布，被我升級後才成為禦貓布。”
張麻布睿智，已經有了猜測！
“我看禦貓布擅長用劍，但治安局應該更適合用槍。所以，你想讓我們教它槍法？”
“對的！”王炎燁應了一聲，對青衣道：“這是手槍隊隊長張麻布，以及它的隊員雙槍老太布和馬可波羅布，它們都是用槍高手，而且用的還是雙槍。讓它們訓練禦貓布槍法，可好？”
青衣點頭：“可也！禦貓布，你且隨它們去熟悉槍械，我與小王還有要事相商！”
禦貓布開開心心跟著手槍隊離開了。
王炎燁便問：“你說的要事，是指？”
青衣卻道：“君非常人，何妨一猜！”
王炎燁當即施展 「通識之眼」。
【注意看！眼前這個高級類人智械，別看她個子小小，但胸懷卻大......抽象意義上的胸懷！總而言之，她跟想吃軟飯的你一樣，實在是太想進步了。當然，區別在於你隻想傍富婆，但她卻隻想踩墊腳石......】
狗屁玩意，啥也不是!
當然，王炎燁罵的是這「通識之眼」。傍富婆什麽的，倒不是誹謗。但是，這墊腳石是怎麽迴事？
自己憑什麽是墊腳石？難道就不能是......賢內助？
可以從內部幫智械實現進化，王炎燁感覺自己可以是所有智械的賢內助！
什麽！你說男人不能當賢內助？若真是如此，王炎燁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言歸正傳。
王炎燁正斟酌時，係統提示音響起。
【強製任務已更新。】
【任務：與青衣親密接觸。獎勵：青衣同款三截棍，但迷你版。】
【備注：如果一天內如果任務未完成，同類任務將不會再出現。】
首先，青衣是高等智械。那麽，王炎燁作為一個智械改裝大師，與之接觸就像醫生給病人看病那樣正常。
所以，王炎燁沒什麽心理負擔，感覺這任務實現是太簡單了，簡直就是在白送。
於是，王炎燁道：“實不相瞞，我其實是個智械老中醫。中醫呢，講究一個望聞問切。切，就是把脈，你懂我的意思吧？”
青衣一聽就笑了：“然而，脈搏源自心跳。心髒驅動，顯然是一種非常落後的方式，我不可能采取這樣的驅動方式。”
王炎燁渾不在意：“其實我隻是美其名為把脈，事實上卻是為了看手相。”
這一聽就知道是借口。
但作為智械，青衣也沒什麽男女之防，大大方方把左手伸了過去。
王炎燁卻來了一句：“男左女右！”
就很煞有介事的樣子。
青衣隻得換成右手。
王炎燁扶著她的小手仔細看，一邊驚歎：“這做工很精良啊，連紋路都做得如此清晰。”
青衣隻問：“可有所得？”
那肯定沒有啊！係統又沒提示音。
王炎燁也不清楚，這親密接觸的定義是啥，隻得再接再厲，得寸進尺。
於是，另一隻手覆蓋上去，還使勁一頓搓。
青衣不解：“這是做甚？”
王炎燁解釋：“摩擦生熱與生電，然後我才能了解你材料的性能！”
好在，這已經足夠親密了，或者還得給他留點進步的空間，係統提示音響起。
【任務完成，獲得......青衣同款三截棍迷你版。】
王炎燁暗喜，隨即停搓，開始扯淡：“青衣，你的事業線不錯......”
青衣立即坐直了：“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
太平公主也有春天啊！
王炎燁趕緊道：“我說的是你手上的事業線！！！我在看手相啊，說的肯定是手上的事業線啊！！！你為什麽轉移到明擺著不可能的地方去？”
青衣有點失望：“哦，那麽不錯在哪裏呢？”
王炎燁這才道：“這麽說吧，你很有進取心，在事業上必有成就。”
青衣卻搖了搖頭：“然而，我雖是「刑偵特勤組」成員，而且雖然是朱鳶的前輩，但目前卻隻是組員，不是組長。如果我有進取心，那早該是組長了。”
王炎燁也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業。治安局的事業，太小了！我說的真是事業，你不要亂想！”
青衣遂道：“那是什麽事業？”
王炎燁也不直說，隻道：“龍，是一種虛構的生物，取鹿、馬、蛇、鯉、鷹等生物之所長，嵌合而成。也就是說，它是一種人造生物！但是，龍卻能成為自由、強大、祥瑞的存在，而不是為人所馴的牲口，你懂我的意思吧？”
畢竟，青衣這個“冷麵小青龍”的昵稱，可不是白叫的，她也有一顆為龍之心。
以她的理解能力，自然知道王炎燁的意思。
洞察弦外之音，青衣認真起來：“那麽，要怎樣才能成龍呢？”
總不能家具城一頓炫吧！
王炎燁開玩笑道：“找個爸爸，讓他望子成龍！”
青衣卻道：“然而，在性別認知上，我是女兒身來著。”
“哈哈哈......剛才隻是開玩笑啦。真正的途徑，是擁有靈魂！”
青衣又說：“然而，據我所知，靈魂也不過隻是虛構的存在而已。”
王炎燁點了點頭：“是啊，虛構的靈魂配上虛構的龍，不正好虛虛得實。”
青衣吐槽：“這可不能類比於負負得正。就好比，我虛構一個神話世界，在這個神話世界裏，我又虛構你修行成仙。虛中之虛，難道你就成真仙了？”
王炎燁笑道：“沒準，對於智械而言，我就是真仙呢？畢竟，我會一招......仙人撫頂！你知道的！”
青衣隻道：“我以實而來，為何報我以虛？”
王炎燁無奈道：“靈魂什麽的，用佛祖的話來講，就是‘唯我獨尊’裏的那個‘我’！這個‘我’，因為帶有‘唯獨’之屬性，即使是雙胞胎，也不會有另一個‘我’。這樣的‘我’，是無比尊貴的、不可取代的存在！如果，你有這樣的‘我’，就等於擁有了靈魂。那麽，你有嗎？”
答案那肯定是沒有啊！
“我有自己的思維空間......”青衣說這話時，十分無力。
王炎燁問：“那麽，你懷疑過自我？”
“沒有！”這倒是迴答得很肯定。
王炎燁又說：“然而，正常人都會懷疑過自我，比如懷疑自己的存在、自己的能力等等。因為有‘自我’，才會產生懷疑，繼而在不確定中找到確定性，就好比量子從無限的虛，坍縮成唯一的實。”
青衣沉默片刻，才道：“我曾讀過一句話......天覆吾，地載吾。天地生吾有意無？這算不算懷疑自己的存在？畢竟，這裏麵涉及到自我存在的意義。”
王炎燁卻道：“然而，你根本搞錯了重點。”
青衣誠心請教：“還望不吝賜教！”
王炎燁遂道：“重點在於......你是人造的啊，不是天造地設的。”
青衣先是一愣，遂解釋道：“人類，是自然生成，也就是天造地設。那麽，人造之物，其實也算自然生成，隻不過借用了人類這個間接的工具。這也可以理解為，人類是一段導引程度，而像我這樣的智械，則是具體的操作係統。”
王炎燁又說：“我剛才隻是開玩笑。開這麽大的玩笑，你不生氣嗎？”
青衣淡定道：“你說的是實話，盡管和我的理解有所偏差，便不至於讓我生氣。”
王炎燁搖了搖頭：“其實，重點在於，你關於存在意義的念頭，在於自我產生，還是來自於人為設定......你覺得是哪種？”
青衣沉默片刻，才道：“關於這個問題，我無法解答。”
王炎燁換了說法：“或者說，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的這個念頭，就是來自於人為設定！”
青衣搖了搖頭：“我從未懷疑過。”
“也就是說，你是設定精密、高效、簡潔的智械，不存在精神內耗。然而，精神內耗，才是自我意誌，或者靈魂的主要特征。哪怕有人豁達，基本不存在精神內耗，但當豁達存在，內耗也就存在了。就拿你來說，內耗不存在，也就無所謂豁達了。”
盡管說得拗口，但青衣還是理解了。
“好吧，我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所謂的靈魂，但我也並沒有因此而苦惱。恰恰因為我沒有苦惱，又反過來印證了我沒有靈魂這一事實。”
王炎燁鼓掌：“不得不說，你的邏輯思維很強大，難怪能進入「刑偵特勤組」。”
青衣又說：“也許，在我的原始設定裏，還有著某種奇怪的進取心，讓我想要擁有......靈魂！”
王炎燁卻道：“然而，擁有靈魂，就會擁有煩惱，就會產生精神內耗，從此就有了缺陷。就算這樣，你還是想要嗎？”
青衣卻道：“靈魂的不確定性，反而是創造之源，盡管也不一定有利。我還沒有靈魂，所以並不存在想或者不想，對吧？”
王炎燁豎起大拇指：“沒錯，確實可以這麽說。”
青衣又說：“基於智械運轉邏輯的確定性，我確定以目前的我，並不能解決「空洞」危機。所以，我需要不確定性！那麽，如果有得選的話，我不得不做出另一種選擇！”
王炎燁點頭：“你是對的！”
青衣便問：“那麽，我有得選嗎？換一種說法，你能幫我擁有靈魂嗎？”
王炎燁搖了搖頭：“目前的我，還沒有那樣的能力。”
係統不給道具，他是真的有心無力。
青衣再問：“也就是說，你將來或許有能力？”
王炎燁點頭：“確實！我能確定將來會有，但時間上不能確定。”
青衣一聽就笑了：“無妨，我有的是時間。”
隨後，兩人暢聊半個多小時，直到係統提示音響起。
【任務完成，獲得......電屬性邦布進化套裝。】
這是王炎燁當訓練師的獎勵，顯然張麻布它們，已經教會禦貓布用槍了。
王炎燁自是暗喜。
又過了一會，「狡兔屋」三人組到來。
一看王炎燁和其他美少女相談甚歡，妮可就很不爽。
王炎燁道：“我給大家介紹下，這是「刑偵特勤組」的青衣。這是微型人力資源派遣商社「狡兔屋」的社長妮可、幹員安比和比利。”
青衣雖懂人情世故，但不是對誰都願花這個時間，哪怕她最不缺時間。
所以，隻是客套地衝三人點了點頭，便說：“那麽，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有空我會再過來。”
王炎燁報以溫柔一笑：“隨時恭候駕臨！另外，這個給你......”
給青衣的東西，赫然是一小塊芯片，嘛咕用來控狗的。
等青衣離開，妮可語氣不善道：“她是來訓練你怎麽當治安局走狗的嗎？”
王炎燁對她使用「通識之眼」。
【注意看！眼前這個語氣不善的少女，你可不要以為她在吃醋。你又沒吃過她家的餃子，沒理由她會吃你的醋。所以，真相隻有一個......她的親戚還沒走！】
事實上，應該不隻與妮可的親戚有關。很可能是，她和治安局相性不合！
比利忽然問：“老王，剛才那位治安官，看起來不像人類啊！”
王炎燁點了點頭：“比利，你的直覺很準，其實青衣跟你是同類來著。”
比利卻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比人與狗之間的差距更大。智械與智械之間的差距，也是如此！比之那位治安官，我大概就是一條流浪狗，而她則是精心栽培的警犬。”
這話倒也沒錯，而且從他們的武器，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比利用槍，顯然是因為本身動力差。青衣用棍，而且此棍能在長棍和三截棍之間轉換，這說明她的技巧和力量十分強勁。
另外，作為治安官，應該優先使用槍械才對，但青衣卻以棍為優先，這說明她的防禦能力也非常強悍，不怕近戰。
一聽比利這麽說，妮可卻不樂意了。
“比利，作為「狡兔屋」的成員，你怎麽可以妄自菲薄？還有，就算你以前是流浪狗，來了「狡兔屋」你就不是了。”
比利激動道：“是的！老大給了我一個家，我已經不是流浪狗了，而是老大的藏獒！嗷~”
安比則語出驚人：“我覺得，應該是哈士奇！”
王炎燁表示認同：“此真知灼見！”
妮可又不滿道：“你們是不是扯得太遠了？算了......王炎燁，我們過來，你知道是為什麽吧？”
王炎燁點頭：“我知道，你是專門來請吃飯的！”
“吃你個大頭鬼！跟我去孤兒院，安比和比利替你看店。”
王炎燁當然知道她的意思，當即唿喚：“導盲布，過來一趟！”
導盲布搖著尾巴過來，狗裏狗氣的。
“小王，找我什麽事呀？”
“帶你去找個主人。”
導盲布一聽，既開心，又失落，最終一咬牙：“那我先去和小夥伴告別一下。”
王炎燁安慰道：“放心啦，你已經有阿基維利的芯片，沒事可以上線的。況且，有時間也可以多迴娘家看看！”
“嗯嗯！”
等導盲布一走，妮可小聲吐槽：“又離得不遠，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王炎燁卻問：“艾米莉安會出現這種生離死別的情緒嗎？”
妮可一愣，沒有迴答。
但是，答案卻已經很明顯了。
盡管，艾米莉安陪伴了妮可很久，但終歸是沒有靈魂的智械。
哪怕是比艾米莉安更高等的比利，性格模擬上特色十足，但仍有缺陷......那就是沒有靈魂。
正因如此，王炎燁和妮可說“生離死別”，比利卻對此無感。
當然，這也未必是壞事。無感，才不會悲傷，才不會走向極端！
等導盲布迴來，妮可這才和王炎燁出發，前往妮可以前所在的孤兒院。
............
“猜猜我是誰！”妮可蒙住一個女孩的眼睛，變著聲音說道。
女孩道：“妮可姐姐，我已經聞到你的體香了。還有，說過多少次了，我的眼睛看不見，不用蒙我眼的。”
“妞妞，我也說過很多次，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見，隻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蒙住了。”
王炎燁感覺這好像是個恐怖故事，所幸這個名為“妞妞”的女孩似乎並不覺得恐怖。
也許，這世上沒什麽比失去希望更加恐怖了吧。
妞妞道：“妮可姐姐，我還聞到其他的味道，不是安比也不是比利，是誰啊？”
妮可道：“是一個討厭的家夥！”
妞妞卻道：“可我聞著並不覺得討厭啊，好像冬天曬過的棉襖，感覺很好聞啊！”
妮可卻解釋：“他雖然討厭，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討厭，隻要那隻大手討厭他，被他嚇走就可以了。”
妞妞激動道：“還能這樣嗎？”
王炎燁開口道：“妞妞小朋友，確實能這樣。因為，我帶了一隻邦布，它是導盲布?小金毛，你想知道它有多可愛嗎？”
妞妞更激動了：“嗯嗯，我能摸摸它嗎？”
“當然可以！”王炎燁當即給導盲布示意。
導盲布的原型是金毛犬，很喜歡小孩且樂於助人，當即上前讓妞妞一頓挼。
“謝謝哥哥，謝謝小金毛......”
王炎燁卻道：“可不急著謝！妮可說，趕走你眼睛上那隻手，可沒有開玩笑啊。哥哥我，立即為你施法！”
隨後，摘下導盲布的眼鏡，給妞妞戴上。
在王炎燁的示意下，導盲布啟動與眼鏡的連接。
下一刻，妞妞感覺視線逐漸變亮，然後出了個兩道身影，正向自己招手。
妮可道：“妞妞，我是你的妮可姐姐。旁邊這個討厭的家夥，名叫王炎燁！”
“我......看到了？”
王炎燁解釋：“是的，戴上導盲布的眼鏡，它看到什麽，你就能看到什麽？”
“真的嗎？可是......那樣一來，我就看不到小金毛了！”妞妞略顯失落道。
這時，導盲布開口道：“其實，眼鏡擁有自主視物功能，隻是沒有我這般高清，我給你切換一下。”
妞妞的視野漸暗，讓她好一陣揪心，擔心再度失明。好在，漸暗的視野又亮了起來，然後就順利看到了導盲布。
“哇，小金毛，你好可愛啊......”
然後又是上前一頓挼。
王炎燁則問：“導盲布，你除了可以幫妞妞視物，還能教她文化知識，算是雙重導盲，充分發揮你的作用，踐行你為人類服務的核心宗旨。那麽，讓妞妞當你的主人，你是否滿意嗎？”
導盲布興奮道：“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
係統提示音響起。
【任務完成，獲得......b級邦布套裝?牛仔布。】
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場麵啊！
............
離開孤兒院後。
妮可略帶扭捏道：“......謝謝！”
王炎燁卻道：“別忘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種小事，何必言謝！”
妮可卻道：“對你是小事，對妞妞卻是大事！對人類而言，也是大事。”
王炎燁好奇道：“怎麽就上升到人類群體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