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秀才依然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腿上綁著的大鐵塊,與他那幹瘦的身材有些不太協調,可是他依然走的很輕快,絲毫沒有那種負重感!


    “快點兄弟,露兩手讓我們瞧瞧,隻是聽阿耀說你身手了得,我們還沒見識過!”


    書生也在旁邊跟著起哄,讓我一時陷入了比較尷尬的境地,在這四大金剛麵前露兩手,是不是有班門弄斧的嫌疑呢?


    “兄弟,你不用太多的計較,以後跟著大阿姐,咱們就是一家人,就是兄弟們切磋一下,不用想太多!”


    雙煞其中的一個說道,也不知道是大煞還是二煞,反正一個胖,一個瘦,倒是能很好的區分,隻是都帶著差不多遮了半邊臉的大墨鏡,看不到一點的表情!


    四個人裏麵的三個人都鼓勵我露一手,切磋一下,想來大家是同道中人,也都具備江湖兒女的那種豪情,我再扭捏就有點假把式了,便應承了下來!


    “秀才哥,您說怎麽切磋吧,我聽您的,看看我練的是否到位,您也多指點我!”


    咱雖然年齡小,可是情商並不低,恭維的話說反正不要錢,那就使勁往外扔唄!


    “咱倆這樣,一會天佑往那邊假山上扔個物件,咱倆一起過去取,看誰能先拿到,怎麽樣?”


    我往假山那邊看去,那座假山矗立在一個池子的中央,距離池子邊得有個六七米的距離,而那個假山也得有四米多高,看來秀才哥這是要和我比一下輕功了!


    不誇張的講,輕功的話我不敢說有多強,可是一步跳出個六七米應該問題不大,畢竟在山上的時候,我總和那些豺狼虎豹打交道,不是追它們,就是被追,碰到個六七米的溝溝壑壑屬於正常現象。原來跳過去,甩掉它們,那是保命,現在純是逗那些畜牲玩!


    輕功,大家千萬不要有什麽誤解,電視、電影裏演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那純屬扯淡。


    現實中所有的輕功都必須依托媒介,再加上自身的爆發力,也隻能做到跳的遠一些,高一些。比如三四米的牆,助跑加登牆助力,很容易翻過去,而普通人肯定是做不到!


    病秀才看向雙煞,其中一個心神領會,在兜裏拿出了一個飛鏢,尾部帶著鏢繩的那種,就見天佑看都沒看,隨手一甩,那飛鏢帶著破空聲,向假山飛去。


    再看那飛鏢,前麵的鏢頭都沒入了假山,隻留下一節紅色的鏢繩,在風中飄蕩!


    這四大金剛,看來都是心懷絕技,就天佑這一手,就能感覺到其內力的深厚,如果單純的打飛鏢,能夠做到近距離入木三分就已經很厲害了,現在距離假山得有十多米的距離,而且還是石頭山,能做到這種效果,我是自愧不如的!


    我和病秀才往那邊看了一下,同時動了起來!


    秀才哥比我先到池塘邊,到了後他沒有停,而是直接往假山衝了過去,中間在池塘的荷花葉上輕輕一點,又借勢一跳就越到了假山那邊!


    我比秀才哥也就是稍微慢了一兩步,我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借勢在空中做了一個360度旋轉,直接跳到了假山那邊,與秀才哥幾乎是同時落地!


    估計是秀才哥借助荷葉到了假山那邊後已經有些卸力,稍微做了一下停頓後,又緊接著兩步往假山上跳去!


    而我就相對輕鬆了,在空中旋轉360度落在假山那邊後,本身身體就有慣性,我則是借助慣性直接往假山上攀爬,中間少了一下停頓,也把剛才落後秀才哥的那兩步趕了迴來!


    我倆幾乎是同時到達飛鏢的所在之處,一隻手攀附在加上,另外一隻手去拿飛鏢!


    我先摸到了飛鏢,用力拔了一下,因為身體幾乎是懸空,沒有著力點,沒有拔動,我便放開了手!


    秀才哥緊接著用手抓住了飛鏢的末端,用腳使勁一蹬假山,借著蹬的慣性,把飛鏢拔了出來,然後在空中一個轉身,輕飄飄的落在假山腳下,兩步助跑後又起跳借助荷葉,迴到了假山的對麵!


    飛鏢被秀才哥拔了下來,我已經沒有機會了,用剛才拔飛鏢的手一推假山,在空中轉身後也落了下來,依然是沒有停頓,直接一個翻身,也跳到了假山對麵!


    “秀才哥,身手果真令人佩服!”


    我不禁讚歎秀才哥的身手,畢竟按約定,我已經輸了!承認技不如人,或者不吝嗇自己的讚美,都是胸襟豁達的表現,這樣的人情世故咱是懂的!


    “小兄弟,你也不用過於自謙,單純論輕功,咱倆算是打了個平手,隻是我動了點小技巧,也知道天佑打出去的飛鏢如何取下來而已,算是占了個便宜!”


    秀才哥說得很真誠,我確實沒有想到如何取下飛鏢這個環節,看來這不單單是一個簡單的比試,更是給我上了一課。隻注重過程而不注重結果肯定是不行的,從結果來看,是要拿到飛鏢,而我恰恰忽略了這一點。


    眾人都為我和秀才哥的表現拍手叫好,書生哥更是朝我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在輕功這一塊一直都落後秀才,現在終於有一個和他旗鼓相當的人了!


    “小兄弟,那天你和漢斯在比試的時候,應該使用了千斤墜,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會這種武功,看來在硬氣功方麵有所鑽研,咱倆來試試!”


    說話的是雙煞之一,應該是天佐,天佑是瘦子,剛才扔飛鏢來著,這次說話的比較胖!


    那天和漢斯比試,我最後確實用了千斤墜,這種功法是身體內外兼修,意、氣、力完美協調和結合的結精。需要長時間的鍛煉,在山上的時候,那梅花樁都不知道站壞了多少!


    “老哥,看你的身材,應該是硬氣功出身,這個我真來不了,我隻是會點硬氣功護身,至於其他的確實不會!”


    我這麽說並不是謙虛,術業有專攻,專門練習硬氣功的,什麽金鍾罩、鐵布衫那真是樣樣精通,真的可以做到刀槍不入,甚至子彈都起不到什麽作用,至於什麽胸口碎大石、喉頂槍刺那些更不在話下,那些我真來不了!


    七歲那年,我真試了一下胸口碎大石,不過受了嚴重的內傷,要不是師父的及時救治,可能我這條小命就交代了,所以後來漸漸的遠離了那些玩意,隻練速度和力量,那些會點能防身就好了!


    天佐哥估計也理解,誰都不是全才,如果這麽大的年齡樣樣精通,那簡直是逆天的存在了!


    雙煞哥應該是一個修內功,一個修硬氣功,從他們的體型就能看出來,剛才天佑哥紮出的飛鏢,一看就是內力加持的,如果天佐是刀槍不入,那這兩個真的是絕配了!


    沒有再和四大金剛討論武功,我們隻是在理論上進行了一些探討,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鋒芒畢露,畢竟我是後來者,還和耀哥最好,如果表現的太突出,又把耀哥置於何地呢?這點人情世故咱還是懂的!


    和漢斯一起,陪著允兒小姐去了公司,最終是我倆一起留了下來,為允兒小姐提供最大的保護!


    我們所在的公司是一家投資公司,具體幹啥反正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到公司的高大上,那一棟大樓的外立麵都是玻璃,站在下麵都是金光閃閃的存在。


    和漢斯陪同允兒小姐到公司的時候,我隻是感覺自己像個山炮進城似的,啥也不知道,看啥都新鮮。可是人家漢斯就不一樣了,啥都懂,不過我自己卻是暗自慶幸!


    嗬,咱也上班了!


    在工作崗位上,咱也有自己的辦公室了,整個辦公室就我自己,也不知道允兒小姐是什麽意思,漢斯都是在集體辦公室,可是我卻有一個獨立的辦公室!


    自從那一天見到大阿姐後,就再沒有見到過她,允兒小姐給我分配了一個辦公室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可是那個漢斯卻不消停,一個勁的往我的辦公室裏跑!


    “趙師傅,你就傳授給我一點中國功夫吧,你那天表現出來的功夫太帥了,我也想學!”


    這個漢斯,他真是不懂中國的人情世故,就兩個肩膀扛著一個嘴,一遍遍的來我的辦公室磨我,讓我教他中國功夫,你就不會拿點拜師禮啥的嗎?


    外國人的直接真的不懂中國人的婉約!


    和漢斯隨便聊了一些皮毛的東西,我便不再說什麽重要的信息了,我現在連自己的職責都不太清楚,還怎麽好意思教導別人呢?


    “鈴,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我見過這玩意,在山上的時候,山下李嬸他們村子的小賣鋪有這麽個玩意,我這上班第一天,又有誰給我打電話呢?


    “趙無言,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是允兒小姐的聲音,聽著有些嚴肅,我也沒幹什麽出格的事呀,這是什麽意思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還是快速去了允兒小姐的辦公室。講真,我一個山上來的人,在這樣現代化的環境中生活,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允兒小姐,有什麽吩咐?”


    我非常謙卑的詢問允兒小姐,做保鏢要有做保鏢的覺悟,最起碼要給東家最起碼的尊重!


    “趙無言,我媽說了,你和別的保鏢不一樣,不用像其他人那樣對我畢恭畢敬,但是也要尊重我!”


    說完,允兒小姐竟然癡癡的笑了起來,笑的滿臉桃花開,那叫一個驚豔!


    咱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但是感覺到允兒小姐並沒有什麽惡意,我也就放寬了心!做保鏢最起碼的應該是讓東家開心才是,所以我也不能多言語,隻等著允兒小姐下達什麽命令!


    “我聽我媽說,你是剛從山上下來的,對現代的生活肯定不是很了解,本小姐今天心情不錯,帶著你去見見世麵!”


    靠,喊我就為了這事嗎?這世麵有什麽可見的,我也不想跟社會上的誰接觸,呆在辦公室不好嗎?那個叫電腦的玩意挺好玩的,有幾個小遊戲,我正玩的不亦樂乎呢!


    “全憑允兒小姐吩咐!”


    雖有萬般不情願,可我還是言不由衷的答應了允兒小姐,這點覺悟我有,不能拂了大小姐麵子!


    快晚上的時候,允兒小姐帶著我和漢斯,走出了辦公大樓,司機開車拉著我們向郊外駛去!


    允兒小姐不說,我也不問,隻有她和漢斯在用鳥語交流著,也不知道漢斯說了什麽,反正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把允兒小姐逗的花枝亂顫。


    目的地是一個半山的莊園,那氣勢和八爺的莊園有一拚,當我們的車駛進莊園的時候,裏麵停了不少的豪車,反正我是不認識,就是感覺造型各異,看著很吊很值錢的樣子!


    在漢斯的嘴裏,總是出現“怕忒tie,怕忒”這個詞,咱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反正讓我來我就來,一切聽允兒小姐的就沒問題!


    “趙無言,你和漢斯隨我來,一會給你們倆安排個位置,你倆不用管我,盡管吃,晚上還有其他節目呢!”


    漢斯依然是和允兒小姐用鳥語交流著,聽不懂,更更學不會。咱也知道這是個大場合,少說話,多看事就得了,一切都遵從允兒小姐的安排!


    晚宴上的人不少,多數的人都是帶著保鏢來的,一看那些人就是非富即貴的存在。


    每個人都帶著幾個保鏢,談笑風生中,男的眼睛時不時的瞄著美女,而有些女的則是對這一切非常的受用,也不知道這都是些啥人!


    那些聚會的人聚在一起,我和漢斯則是躲在了一個角落裏,我有些事沒弄明白,還需要漢斯幫忙解答一下!


    “漢斯,這都是些啥人呀,感覺裏麵的氣氛不太正確呢,咱倆可要打起精神來,以防萬一!”


    “師父您放心吧,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聚會,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我和大小姐在國外經常參加的!”


    哎,我突然感覺有些悲哀,啥都不知道,允兒說得帶著見見世麵,確實很切實際,如果不帶漢斯,隻讓我自己來,我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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