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淺此次迴國,其背後所隱藏的真相,絕對不像她口中所述那般單純。


    毫無疑問,這其中必然存在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我完全認同阿清的觀點。”晏殊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晏淺此番歸來後的態度有些異常。


    通常情況下,如果有人有事相求,態度往往會顯得較為溫和與順從,但晏淺給人的印象卻仿佛是專程前來尋釁滋事的。


    更讓人感到詫異的是,她似乎還想借此試探一下晏家對於她的容忍底線究竟在哪裏。


    此時的晏瑾端坐在座位上,腰杆挺得筆直,與晏殊通過眼神相互交流,並輕輕挑起眉毛。顯然,他十分清楚晏殊正在等待自己表明態度。


    於是,晏瑾緩緩開口道:“確實需要多加防備。隻不過……關於此事要如何告知雲女士,卻是一個棘手的問題。畢竟晏淺終究是從她身上掉下的親骨肉啊!我擔心一旦晏淺向雲女士低頭認錯、服個軟兒,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


    說到底,哪有母親能夠忍心去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女呢?


    哪怕這個孩子曾經犯下過錯,那份血脈相連的親情依然難以割舍。


    “還是由我來告訴她吧。”晏殊麵色沉穩地說道。


    然而,當他將目光轉向晏清時,臉上流露出一抹複雜難辨的神情。


    因為還有一些至關重要的事情,也到了該讓晏母知曉的時候了。


    或許,待晏母了解完所有真相之後,便再也不會對晏淺抱有絲毫的幻想了。


    晏清眉頭微皺,滿臉不解地想,不是啊,大哥您有話直說就是了,老是盯著他看做什麽?


    難道這件事情和原主還有關係不成?


    盡管心裏充滿了疑惑,但晏清還是明智地選擇沒有過多追問下去。


    隻見晏殊一言不發,轉身毅然決然地朝著晏母所在的地方大步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仿佛都承載著無比的決心和堅毅。


    而此時的晏瑾,則默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晏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安慰道:“弟弟,別著急,有些事情呀,遲早都會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


    說完這番話後,晏瑾的目光又重新迴到了晏殊漸行漸遠的背影之上。


    不多時,晏殊已經來到了晏母跟前。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有條不紊地將晏淺一直以來的種種反常行為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甚至連她那貌似挑釁般的態度也未曾遺漏分毫。


    一開始的時候,晏母聽著晏殊的敘述,臉上還流露出些許不忍心的神色。


    然而,就在晏殊提到一件發生於多年以前且始終被刻意隱瞞下來、與晏淺密切相關的事情之時,晏母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緊接著臉色開始一點一點地變得冰冷起來。


    與此同時,站在遠處的晏清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強烈的好奇心。


    他和雲硯互相對視一聲,默契的點頭,然後躡手躡腳地悄悄地跟在了晏瑾身後,試圖從這位兄長的嘴裏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畢竟誰也不願意就這樣糊裏糊塗地被蒙在鼓裏嘛!


    晏瑾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停下腳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重與無奈。


    他看著晏清和雲硯,深吸一口氣後開始解釋:“其實,早在你年紀尚幼之時,晏淺便曾對你下過毒手,而且還不止一次呢。


    其中有一迴發生在你僅僅兩歲的時候。


    那時,陳叔和周媽不知為何被晏淺設法支走了。隨後,她假意哄著年幼無知的你去到遊泳池邊上玩耍。趁著你全神貫注於嬉戲之間、毫無防備之際,這個狠心的人竟突然出手將你猛地推入泳池之中!然後若無其事的迴客廳玩耍。”


    說到此處,晏瑾不禁皺起眉頭,仿佛那段可怕的迴憶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萬幸的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大哥恰好下課迴家準備午休。


    當他踏入客廳,卻隻看到晏淺獨自一人在此處。便找到問陳叔和周媽看到你沒,聽到陳叔和周媽說你和晏淺玩,大哥當時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於是趕忙帶著陳叔和周媽四處尋找你的身影。


    最終,大哥在遊泳池邊發現了你已經落水的小小身軀。


    他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水中,費盡全力才將奄奄一息的你從冰冷刺骨的池水裏打撈上岸。


    若再遲上那麽一小步,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恐怕你這條小命就難保啦!”


    晏瑾一邊講述,一邊留意著晏清臉上表情的變化。隻見晏清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眼眸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而一旁的雲硯同樣聽得入神,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也是前所未聞。


    稍作停頓後,晏瑾繼續說道:“然而,盡管你幸運地逃過一劫,但這場意外給你帶來的傷害遠不止於此。


    被救上岸後的那個夜晚,你發起了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神誌不清。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退燒蘇醒過來,可自那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你始終沉默不語,隻是用一雙大大的眼睛自始自終的盯著晏淺。


    當時大哥並未往深處去想,單純以為你或許是因為受到驚嚇過度,所以渴望得到姐姐的安撫與擁抱罷了。


    再加上晏淺平日裏善於偽裝自己,表麵上看起來溫柔善良、人畜無害,以至於家中眾人誰都沒能察覺到她內心隱藏的惡意和險惡用心。”


    晏瑾輕咳一聲,緩聲道:“後來啊,當你八歲之時,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到了你身上——你竟然遭遇了綁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場悲劇的幕後黑手居然是晏淺。


    她暗地裏與那些窮兇極惡的綁匪勾結,悄悄地向他們通風報信,從而暴露了你的行蹤。


    正因如此,你才不幸落入了綁匪的魔掌之中。”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本來,那些喪心病狂的綁匪已經打定主意要撕毀贖金票據,將你殘忍地殺害滅口。


    幸而關鍵時刻,大哥英明神武、深謀遠慮,早已在暗中精心布置好了人手來守護你的安全。


    正是靠著這些得力的營救人員,我們最終才得以成功地將你從生死邊緣拯救出來。”


    晏瑾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講述道:“這兩樁驚天動地的大事,其實都是大哥和父親經過一番深入調查之後方才水落石出的。


    然而,由於當時所掌握的證據尚不充足,再加上種種顧慮,父親並沒有選擇將事情的真相告知母親。


    待到母親結束差旅歸來,得知你曾遭受綁架之禍後,她驚恐萬分,認為晏家老宅已然不再安全可靠。於是,心急如焚的母親毫不猶豫地帶你離開了那裏,並四處尋覓,最終找到了一處新的別墅作為你們的棲身之所。


    那個地址,就連母親自己都從未向家中其他人透露過半句口風。”


    說到此處,晏瑾長長地歎了口氣,感慨道:“而且啊,想必當時那場驚心動魄的綁架經曆對你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和創傷。


    以至於在那之後,你或許因為過度受驚而選擇性地遺忘了這段痛苦的記憶。


    本來爸爸是想把晏淺送到少管所的,但是當時爺爺還在,說是這樣會玷汙晏家千百年來的名聲,便將事情壓了下去,後麵晏淺也安分一段時間。這件事便沒被提起。”


    晏清緊緊地握住拳頭,由於過度用力,關節處都微微泛白,


    他那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被熊熊怒火所填滿,仿佛能噴出火來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實在想不通,晏淺她究竟為什麽總是對我懷有如此深仇大恨,處處與我作對?”


    是啊!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晏淺一次又一次地找原主麻煩,可家中兄弟姐妹眾多,並非隻有他一人啊!


    雲硯同樣緊皺著眉頭,滿臉疑惑不解,憤憤不平地質問道:“大哥、二哥,你們為什麽一直將這些事瞞著我?


    再說了,從小到大,真正與晏淺水火不容、針鋒相對的人可是我呀!


    怎麽現在反倒變成她專門針對阿清了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緣由,完全不合常理嘛!”


    晏瑾無奈地歎息一聲,語重心長地解釋道:“三弟啊,當時你年齡尚小,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孩童。


    我們作為兄長,實在不忍心讓你過早地陷入這種紛繁複雜的家庭爭鬥之中。


    至於晏淺為何單單隻盯著晏清不放,或許隻有她本人心裏最清楚。


    不過據我分析,可能是因為晏清從小就過於出色,無論學業還是其他方麵都表現得極為優異,從而搶走了本應屬於她的許多關注和風光吧。


    或許在她心裏,如果沒有阿清,她便是晏家最受寵的小孩。而阿清的存在,就是阻礙?”


    晏清聽到這話,不禁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冷冷地說:“難道僅僅隻是因為這個微不足道的原因,她就要想盡辦法將我置於死地嗎?真是心胸狹隘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迴想起原主過去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曆,晏清心中也為原主抱不平。


    若不是晏母當機立斷,果斷帶著原主搬離原來的住所,另尋一處安靜之地獨自生活,恐怕原主很難平安無事地長大成人。


    晏瑾輕輕地拍了拍晏清的肩膀,給予他安慰和鼓勵,目光堅定而沉穩地說道:“放心吧,阿清。無論如何,我們都絕不會再任由晏淺胡作非為,不再讓她的陰謀詭計得逞。”


    晏殊將晏淺做的所有事告訴晏母後,晏母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晏淺竟然如此歹毒。“這個孽障,我定不會輕饒她。”


    晏母眼中滿是憤怒與決絕。


    晏清卻拉住晏母的手,搖了搖頭說:“母親,如今我們若是大張旗鼓地對付她,隻會讓人看笑話,畢竟在外人看來,她還是晏家人。不如我們不動聲色,暗中收集她作惡的證據。”


    直覺告訴他,晏淺出國後,按照她的個性,應該不會安分守己。


    晏瑾和晏殊聽後紛紛點頭。“阿清說得有理,這樣既可以懲罰晏淺,也能保住晏家的名聲。”晏瑾讚同道。


    夜晚時分,華燈初上,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夜色之中。


    晏淺身著一襲華麗的晚禮服,剛剛走出豪華酒店的大門。


    然而,就在她邁出沒幾步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強烈的黑暗如潮水般向她湧來,瞬間吞噬了她的視線。


    晏淺的心頭猛地一跳,這種情況再明顯不過了——她被人用麻布袋給套住了頭!


    恐懼和憤怒同時湧上心頭,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因為她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十分危險。


    “你是誰!我告訴你,我可是晏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晏氏集團你們總該聽說過吧?要是你們膽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會讓你們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晏淺強裝鎮定,大聲怒吼道。


    可惜的是,她得到的迴應並不是對方的退縮與畏懼,而是一陣接一陣兇猛的拳打腳踢。


    那些拳腳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她柔弱的身軀上,每一下都帶來刺骨的疼痛。


    晏淺拚命掙紮著想要反抗,但無奈力量懸殊太大,她根本無法抵擋這些攻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晏淺漸漸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隻能緊緊地蜷縮起身體,默默地承受著這無盡的痛苦。


    她不知道這樣的折磨還要持續多久,隻覺得每一秒鍾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終於,那陣狂風暴雨般的毆打停了下來。


    晏淺大口喘著粗氣,耳邊傳來那個人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哼,我可不管你是什麽晏氏集團的千金,老子要打的就是你!”


    說完,晏淺感覺到自己像一件垃圾一樣被人隨意地扔到了街邊。


    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頭發也淩亂得不成樣子。


    原本精致美麗的麵容此刻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看上去無比狼狽。


    但是,比起身體上的傷痛,更讓晏淺感到憤恨的是內心深處燃燒著的怒火。


    她咬著牙,心裏暗暗發誓:“這筆賬,我一定會算清楚的!不用想都能猜到,這肯定是晏清那家夥幹的好事。


    今天白天晏清還假惺惺地跟她說讓我走夜路小心點,原來都是他們設下的圈套!等著瞧吧,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給你們的!”


    想到這裏,晏淺踉蹌著腳步,緩緩走在了夜色之中……


    而在另一邊,封辭長長地唿出一口濁氣,緩緩鬆開緊握的拳頭,然後輕輕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露出一抹略帶得意的笑容:“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迴啊,我竟然動手打了一個女生!不過嘛,誰叫她膽敢欺負我的媳婦呢?”


    站在一旁的封悸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她純粹是咎由自取!這點兒傷對於晏清所遭受的那些痛苦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罷了。


    而且,小叔叔,我怎麽感覺咱們是不是手下留情、打得太輕啦?瞧那女人居然還有力氣能自己爬起來,要不然……咱們再來一輪狠的?”


    說著,封悸用手指向了遠處走路一瘸一拐的晏淺。


    原來,雲硯將晏清小時候曾被晏淺迫害的過往統統講給了封悸聽,封悸聽完後義憤填膺,轉頭便把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封辭。


    正因如此,才有了眼前這場暴打晏淺的戲碼。


    果不其然,晏淺再次慘遭一頓毒打。


    這迴她可沒那麽幸運了,被揍得鼻青臉腫不說,甚至連爬起身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還是路過的好心人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晏淺,趕忙替她撥打了急救電話,並向警方報了案。


    晏淺心裏暗暗揣測,覺得此事必定與晏清脫不了幹係,所以當警察趕來詢問時,她毫不猶豫地將矛頭指向了晏清。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屋內。


    晏清像往常一樣悠悠轉醒,伸了個懶腰後便下床準備下樓吃早餐。


    然而,當他剛走到樓梯口,一眼瞥見客廳裏正端坐著兩名身著製服的警察,晏清不由得心頭一緊,眉頭微微蹙起,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警察一臉嚴肅地看向晏清,眼神犀利而專注:“您好!我是 a 市藍灣區的警察,此次前來是因為有些情況需要向您了解一下,請您務必配合我們的工作。”


    晏清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合作。


    他那淡定從容的神情仿佛對接下來的詢問胸有成竹。


    站在一旁的另一名警察手持筆記本,目光緊盯著晏清,認真地問道:“那麽,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七點到八點這個時間段,您當時身處何處呢?”


    晏清靠坐在沙發上,姿勢略顯慵懶,不緊不慢地迴答道:“在家啊。”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似乎這隻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


    警察緊接著追問:“有沒有人能夠證明您那段時間確實在家裏呢?”


    晏清抬起手,隨意地指向站在旁邊的陳叔和周媽,說道:“他們倆都能給我作證,我昨天一整天都沒有踏出家門一步。”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可愛、帶著些許奶音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警察蜀黍,還有我哦!”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正慢悠悠地朝著兩名警察溜達過來。


    原來,說話的正是晏清家裏那個古靈精怪的小機器人——晏蛋蛋。


    看到晏蛋蛋主動請纓要當證人,兩位警察不禁對視一眼,心中都覺得十分新奇。


    畢竟,讓一個機器人來作證這種事情,他們還是頭一迴碰到呢。


    晏蛋蛋走到警察跟前,仰起那張圓滾滾的機器臉,一本正經地說道:“昨晚七點到八點的時候,主人偷偷跑到廚房裏去吃東西啦,蛋蛋可是親眼看見的喲!”


    說罷,它還在自己的屏幕上播放出了昨天晏清鬼鬼祟祟溜進廚房煮東西吃的畫麵。


    晏清點了點頭後,伸手指向客廳裏那個不太顯眼但卻十分重要的監控設備,語氣堅定地說:“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沒關係,我完全可以調出家裏的監控錄像來讓你們親自查看一下當時的情況。晏蛋蛋,去幫我把放在書房桌子上的平板電腦拿過來。”


    晏清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隻見晏蛋蛋像一道閃電一般,瞬間就以極快的速度溜走了,直奔書房而去。


    沒過多久,它就順利地找到了平日裏晏清專門留給它用來打遊戲的平板電腦,並迅速折返迴來。


    晏清接過晏蛋蛋遞過來的平板電腦,熟練地點開相關頁麵和操作按鈕,然後將其遞給了站在麵前的兩位警察同誌。


    兩位警察仔細地觀看著平板電腦上所呈現出來的監控畫麵,時不時地交換一下眼神並低聲交流幾句。


    待他們看完之後,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表示對看到的內容已經確認無疑。


    接著,其中一位警察正準備把平板電腦交還給晏清時,一直盯著這邊動靜的晏蛋蛋突然開口喊道:“警察蜀黍,這個可是我的平板電腦哦!”


    說完,它便快步上前,從那位警察手中一把奪過了自己心愛的平板電腦,然後一溜煙兒地跑到旁邊自顧自地玩起遊戲來了。


    這時,另一位警察不禁笑著感歎道:“你家這小機器人可真是夠聰明伶俐、充滿智慧的啊!”


    聽到這話,晏清微微一笑,但並沒有直接迴應關於晏蛋蛋的評價,而是抬起頭,目光專注地望向眼前的兩位警察,認真地問道:“我實在有些好奇,不知道兩位警官今天為何會特意找到我這裏呢?”


    警察目光嚴肅地轉向晏清,語氣沉穩地解釋起來:“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昨天,晏淺小姐在藍灣區遭遇了一場被人套麻袋,兇手對她拳打腳踢。傷勢頗為嚴重。


    據晏淺小姐所述,您白天曾經對她發出過威脅言論,因此她認定此次的毆打事件與您有關,並正式向我們警方提出了指控。


    然而,經過一番深入調查和取證後,目前所掌握的證據顯示,案發時您並不具備作案時間和條件,可以排除您直接參與這起案件的嫌疑。”


    說完這番話,兩位警察緩緩站起身來,其中一位禮貌地點頭說道:“非常感謝您在此期間給予的積極配合,很抱歉給您帶來了不必要的困擾和麻煩。


    那麽,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如果後續有需要進一步了解情況或者協助調查的地方,還望您能繼續支持我們的工作。”另一位警察也隨聲附和著表達謝意。


    晏清始終麵不改色,神色淡定自若,他微微側過頭對著身旁的陳叔吩咐道:“陳叔,麻煩您送一下這兩位辛苦奔波的警官。”


    陳叔連忙應聲道:“好的,請二位警官這邊走。”隨後便引領著兩位警察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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