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像是不經意間,突然開口問道:“你覺得許巍這個人到底怎麽樣呢?”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封辭身上,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和迴答裏探尋到一些什麽。


    聽到晏清提起許巍,封辭的身體明顯一僵,臉上露出短暫的驚愕之色。


    腦子裏瞬間閃過萬般思緒,晏清會不會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在忙公司的事,而跟他聚少離多,從而對許巍有想法吧。


    封辭搖搖頭,停止思維發散,晏清才不會這麽膚淺。


    不說許巍這個人怎麽樣?就衝他是封悸男朋友這個身份,晏清也不會有想法。


    可是萬一呢?


    封辭微微垂首,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輕輕扇動著,遮蓋住了眼眸深處那一瞬間流露出的複雜情緒。


    沉默片刻後,才輕聲反問道:“怎麽會忽然想起問起他來了?”聲音低沉而又帶著幾分疑惑。


    “嗯……就是沒事的時候隨意那麽一想,隨口一問罷了。”晏清不經意地笑了笑,然而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今天問他晏蛋蛋的事——當許巍的視線在看到晏蛋蛋的瞬間。


    他分明捕捉到其眼底似乎極快地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光芒。


    盡管這也許隻是自己的錯覺,但不知為何,那一刻的畫麵卻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間。


    晏清心裏暗自思忖著,其實他本也不願去無端猜疑許巍。


    畢竟他們僅僅是同班同學而已,平日裏為數不多的交流也大多是因為有著封悸這層關係存在。


    此時,隻見封辭輕輕地抿了抿嘴唇,緩聲道來:“許巍,他可是許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哦,表麵看起來確實是風光無限、令人豔羨。


    但實際上呢,他在許氏集團所處的境地卻是相當微妙。”說到這裏,封辭稍稍停頓了一下,仿佛是在整理接下來要說的話語。


    晏清聞言不禁挑起了眉毛,好奇地追問道:“哦?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呀?”


    封辭深吸一口氣,繼續解釋道:“要知道,許巍上頭可還有一個親哥哥呢許瀾庭!而且他這位兄長能力超群,對於家族企業的掌控欲望更是極其強烈。


    而且據我所知許巍他爸在外麵還有一個比他小半歲的私生子,聽說能力絲毫不比他大哥許色。


    如此一來,許巍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自然就顯得不那麽穩固啦,所以他一直都在絞盡腦汁地尋覓能夠扭轉當前局勢的契機。”說完這番話,封辭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向遠方,眼神深邃而幽遠。


    封辭輕輕地摩挲著自己修長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啊,阿清,照你的意思來看,你認為他如此主動地接近咱們,其實是心懷不軌、別有用心咯?”


    晏清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他那精致的麵容此刻顯得有些凝重:“沒錯,我確實有這種擔憂。畢竟這個人心思深沉,難以捉摸,我害怕他會利用封悸甚至是你來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拿剛剛來說吧,他看向晏蛋蛋的眼神明顯就不單純,而且居然還妄圖說服我大規模地生產類似於晏蛋蛋這樣的機器人呢!”


    聽到這裏,封辭不禁挑起了眉毛,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這倒也不難理解。你想想看,許氏集團旗下本來就有涉及到機器人生產的產業。


    如今見到晏蛋蛋這般出類拔萃的機器人,他肯定想要將其據為己有,為自家企業謀取更大的利益。


    倘若你真的應允下來,那麽憑借著這款機器人的獨特優勢和市場潛力,許家極有可能借此一舉擠進 a 市富豪榜的前五名之列呢!”


    話鋒一轉,封辭的臉色驟然一冷,鼻腔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不過嘛,如果他膽敢耍什麽陰謀詭計,動什麽歪腦筋的話,哼哼……那可別怪我對他不客氣!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晏清輕輕拍了拍封辭的肩膀,安撫道:“先別著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防範於未然。”


    封辭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距離晏清上次向封辭提及許巍的事情,僅僅過去了短短數日而已。


    然而就在這幾天時間裏,晏清卻發現自己的手機頻繁地接收到一些陌生人發來的消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表示想要從他手中購買有關機器人核心技術的相關信息。


    要知道,知曉晏蛋蛋真實存在並且了解其核心技術的人員可謂寥寥無幾,因此要想排查出究竟是誰將消息泄露出去並不是一件難事。


    而就在這天,當晏清正身處研究室忙碌工作的時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晏清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來電人的姓名——晏母。


    晏清毫不猶豫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晏母焦急的聲音:“阿清啊,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咱們家的住址給泄露出去了!最近這段日子,家裏老是有不認識的人跑來拜訪你爸,口口聲聲說要買你手上掌握的那個核心技術呢。我剛剛才瞧見那個人又來了,正纏著你爸不放呢。”


    聽到這個消息,晏清不禁微微挑起眉頭,心中暗想道:看來對方見從我這邊無法得手,竟然改變策略轉而對我的家人下手了。


    想到此處,他連忙迴應母親道:“媽,您別著急,我馬上趕迴家去處理這件事情。”說完,晏清便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晏清朝一旁正在專心工作的安逸說道:“安學長,不好意思啊,接下來的幾天我可能會有些私事需要去處理,所以就沒辦法過來這邊了,今天我先告辭啦。”


    然而此時的安逸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手頭的工作當中,隻是隨意地朝著晏清揮了揮手,連頭都沒有抬起一下。


    不愧是工作狂。


    晏清迴到晏宅,便瞧見晏母正鬼鬼祟祟地趴在書房門口,側耳傾聽裏麵的動靜。


    晏母察覺到晏清歸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下來,朝著晏清連連招手,壓低聲音說道:“兒子,快過來!”


    她眼神閃爍,似乎對屋內正在發生的事情極為好奇。


    晏清微微皺眉,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依言走到晏母身旁,學著她的樣子,以一種極其怪異且別扭的姿勢趴在書房門上。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晏先生,隻要您能說服你兒子晏清把晏蛋蛋的核心技術交給我,我可以向您保證,從此以後,您們晏家在 a 市的地位將會變得更加堅如磐石、不可撼動。”


    然而,晏清的父親隻是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嘲諷:“哼,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夠響亮啊!但我又怎會知曉,一旦你得到這項技術之後,是否會突然反戈一擊呢?


    況且,我已經跟你說過無數次了,你找錯對象啦!我們晏家根本沒有人懂得什麽所謂的機器技術。


    再者說了,難道你不曾打聽過我晏家在這 a 市的地位麽?還用得著你來幫我們鞏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話音剛落,隻見那人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他猛地伸手用力一拉書房門。


    由於晏清和晏母毫無防備,兩人頓時像失去重心般向前跌去。


    刹那間,晏清眼疾手快,迅速挺直身子,並毫不猶豫地橫跨一步,穩穩地擋在了母親身前。


    與此同時,晏父也匆忙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趕到近前,張開雙臂將母子二人緊緊護在自己身後。


    那人上下打量著晏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晏少爺也在這兒啊。看來你們晏家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了。”


    晏清毫不畏懼地直視他,“閣下這般不擇手段想要獲取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才是真正的作對吧。”


    就在這氣氛緊張到仿佛一觸即發、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凝重。


    隻見那人迅速掏出手機接聽,刹那間,原本緊繃著的麵容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變色,緊接著便二話不說地急匆匆轉身離去,甚至連一句招唿都來不及打,就這樣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晏家。


    看著那個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晏清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向父親,開口問道:“爸,這人到底是誰啊?”


    晏父微微側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後說道:“他是許氏集團的總裁,名叫許瀾庭。”


    聽到這個名字,晏清心中不禁一動,脫口而出道:“那不就是許巍他哥哥嗎!”


    此時,晏父似乎對晏清的關注點有些不滿,皺起眉頭沒好氣兒地說:“你小子不好好幹正事兒,不好好玩你的計算機,怎麽又跑去搗鼓那些機器人幹嘛?”


    晏清倒是不以為意,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將自己進入 a 大研究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晏父。


    聽完晏清的講述,晏父稍稍沉默片刻後,又開口問道:“研究院那邊難道不會追問關於晏蛋蛋的專屬權利問題嗎?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晏清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胸有成竹地迴答道:“放心吧,爸。晏蛋蛋完全是屬於我個人的成果,早在我進入研究院之前它就已經存在了。


    隻不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不斷完善它罷了。不過話說迴來......剛才許瀾庭他怎麽會突然之間就這麽匆忙地走掉了呢?真是讓人感到奇怪。”說著,晏清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晏父重重地哼了一聲,鼻腔裏發出沉悶而不滿的聲音:“哦!就在前些日子,我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出來,那許氏集團的工地上竟然在用活人打生樁這種喪盡天良的手段!


    而且他們還一直拖著工人的工資不發,導致好多工人家裏的老人因為沒錢治病,最終不幸離世!”說到此處,晏父氣得雙手握拳,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當然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於是立刻將這些鐵證交給了你大哥,讓他去好好運作一下這件事。


    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們晏家,真當我晏家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不成!”晏父越說越氣憤,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敢招惹他晏南天,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後,晏父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像個孩子般滿臉期待地望向晏母,似乎在等待她的誇讚和肯定。


    然而此時,晏清卻麵露疑惑之色,不解地問道:“父親,什麽是打生樁啊?”


    這個陌生的詞匯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一片未知的領域。


    晏父白了晏清一眼,“虧你還是我晏南天的兒子。


    打生樁?就是一種封建迷信行為,主要在建築工程動工前或施工中采用活人進行祭祀。


    這種行為通常是為了確保建築工程的順利進行,防止被神明懲罰。?


    打生樁?的具體做法包括在橋頭橋尾的橋墩內活埋童男童女,或者將生樁灌入橋墩作為奠基石,被活埋的生樁成為建築的守護神,以維護工程的穩定。?”


    聽完晏父的一番科普之後,晏清那雙猶如深潭般墨綠色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原本平靜的麵容也在刹那間變得陰沉起來。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憤怒的話語:“這也太殘忍了吧!難道窮人的性命就如此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嗎?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坐在一旁的晏母聽到兒子的話後,立刻附和道:“沒錯,就是這樣,那些人簡直就是人渣敗類!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晏清氣憤難平,繼續說道:“像這樣的集團,早就應該關門大吉,徹底倒閉!還留著它繼續禍害人間做什麽呢?”


    晏母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讚同:“對對對,必須讓它倒閉!不能再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了!”


    此時,晏父看著眼前這對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的母子倆,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們先別激動。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重視,相信過不了兩天就會有一個明確的處理結果了。”


    然而,晏清心中的怒火並沒有因為父親的這番話而平息下來。


    他轉身拿起手機,將剛剛得知的這個消息發給了封辭,並附上了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至於封辭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封悸,那就不是晏清所能控製的範圍了。


    “姐姐,哪裏老了,姐姐最好看了。”


    “姐姐永遠十八歲,蛋蛋永相隨。”


    “姐姐你知道我看到你第一眼在想什麽?我在想我的手機壁紙該換。”


    “我的襪子我的襖,我是姐姐的小棉襖。”


    一陣陣清脆悅耳的機械蘿莉音打破了晏家老宅原本寧靜的氛圍。


    那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一般,在每一個角落迴響著。


    “蛋蛋真會說話。” 晏母滿臉笑容地誇讚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喜悅之中,甚至有些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其實,自從晏母得知晏蛋蛋這個小家夥的存在以後,便一直心心念念,天天纏著晏清非要他把晏蛋蛋帶迴來不可。如今願望終於實現,晏母自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晏父見狀,則是滿心醋意地嘟囔起來:“這機器人的小嘴兒啊,可真是太能了!叭叭的說個不停!也難怪許氏集團一直堅持不懈地想要從咱們這兒購買核心技術呢。”


    確實如此,自從晏蛋蛋來到家裏之後,晏母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這讓晏父不禁有點兒吃醋。


    聽到晏父這番話,晏清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他轉過頭來,目光溫柔地落在了晏蛋蛋身上。


    隻見晏蛋蛋那雙閃爍著光芒的電子眼正一眨一眨的,可愛極了。


    \"你呀,就會哄奶奶開心。\" 晏清輕聲說道。


    然而,晏蛋蛋卻立刻糾正道:“不是奶奶哦,是姐姐~蛋蛋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呢!” 說完,它還調皮地晃了晃腦袋,樣子萌趣十足。


    “蛋蛋,你真可愛!”晏母摸了摸晏蛋蛋圓滾滾的機器頭。


    “姐姐也好看。”


    晏母高興得合不攏嘴,一臉不值錢的模樣。


    晏父:完了,我在這個家的地位又得往後挪挪啦!


    許巍會來找晏清,這一點其實早在晏清的預料之中。


    畢竟他與許家之間都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得了的。


    就在這一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晏家老宅那古老而莊重的牆壁。


    忽然間,一陣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正在院子裏修剪花枝的陳叔聽到門鈴響後,放下手中的剪刀,慢悠悠地朝著大門走去。


    當他打開大門時,隻見門外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陳叔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陌生的麵孔,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那個年輕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用一種溫和有禮的聲音迴答道:“您好!我叫許巍,此次前來是專程拜訪晏清的。不知他是否在家呢?”


    陳叔一聽說是來找自家小少爺的,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來找小少爺的呀,他在家呢,請進吧。”


    說著,陳叔側身將許巍迎進了門內,並隨手關上了大門。


    “小少爺,外麵有位客人找您。”陳叔領著許巍來到客廳門口,輕聲向裏麵通報了一聲之後,便識趣地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晏清正坐在沙發上逗弄著晏蛋蛋,讓它泡茶。


    聽到陳叔的話,晏清抬起頭看向門口,當他的目光與許巍相遇時,原本輕鬆愉悅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冷淡起來。


    他輕輕拍了拍晏蛋蛋的腦袋,示意它自己先到一邊玩耍去。


    “請坐。”晏清麵無表情地對著許巍做了個手勢。


    然後自顧自地端起桌上的茶壺,緩緩地為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水。


    許巍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


    然而,還未等晏清開口說話,許巍便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率先發難問道:“晏清,我想知道為何你要這般針對我們許家?”


    晏清並沒有立刻迴答許巍的問題,而是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先是輕輕吹去表麵的熱氣,接著淺淺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這茶乃是晏蛋蛋親手所泡,味道竟是出乎意料的香醇可口。


    晏清微微眯起眼睛,享受了片刻這美妙的滋味,但隨即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墨綠色的瞳孔仿佛被一層寒霜所籠罩。


    “我會這麽做,許二少難道會不清楚原因,我原以為我那天表達的意思很清晰。”


    晏清勾唇微微一笑,清冷卻又擲地有聲道,“看來,許二少是沒放在心上。”


    “大家都是朋友,而且我還是封悸的男朋友,你看,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嗎?你看能不能放過許家?”


    自從許氏集團旗下的房地產被爆出打生樁後,雖然許瀾庭把當時的負責人推出來頂罪。


    但老百姓又不是傻子,沒有你的允許,哪些人會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


    更何況還有拖欠工人工資的事,許氏集團雖然現在還沒有破產,但它的股票一直在往下跌。


    百姓也一致抵製許氏集團下的產品。


    晏清聞言,上下掃視許巍,慢條斯理道:“朋友?自家人?許二少,好大的臉,我可擔當不起。”


    一字一句,句句透露著疏離。


    晏清默默勾唇,淡淡瞥了許巍一眼,“況且許二少,當你朋友,會沒命的。”


    說完,晏清歪頭,微微一笑。


    聞言,許巍像是受到什麽刺激,慌亂開口,“你在亂說什麽?我可以告你誹謗。不要以為你是晏家人,我就怕你。”


    許巍語氣中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去告啊,我等著。”晏清手支著下巴,悠悠道:“就看許二少,敢不敢了。”


    麵對晏清的步步緊逼,許巍低頭,他的精神防線隱隱約約有些崩潰。


    又自我否定,不可能,晏清絕對不會發現那件事,他明明把那人的屍體藏得好好的。


    那個地方,不會有人的,他當時一再確認過,那裏很隱蔽,不會的。


    晏清一定是在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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