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秘書沒有繼續問下去都能輕易的猜到,明展淵好端端的頭等艙不坐,為什麽會去往經濟艙。


    真是難得竟然能看到明總口是心非的樣子,明明在乎人家在乎的很,卻還是要裝做什麽不在意的模樣,也真是太為難了。


    趙秘書看了眼睡的正好的黃毛,又重新的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來明總在飛機下落之前,並不需要自己鞍前馬後,他可以繼續的好好休息休息。


    而明展淵看著帶著眼罩一句話都不再跟自己說的楊蘭珈,在靜靜的看了她幾秒鍾以後,忽然唇瓣吻在了她的耳垂上。


    楊蘭珈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顫栗,想要掀開眼罩罵人,但是想到這種行為說不定又會被喜歡自作多情的明總當成是什麽打情罵俏,於是就幹脆當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隻是,這大概是楊蘭珈少數的決策失誤,因為即使她一動不動,明展淵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接連吻了好幾下,楊蘭珈覺得自己就是一塊大白菜正在被豬拱。


    而且這隻豬還一點都不知道要收斂,反而因為她的“縱容”,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她這邊是難以忍受,卻不知道在後麵的一個女人在看到明展淵舉動的時候,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而在震驚之餘更多的確是嫉妒和恨意。


    許南柔沒有想到自己心目中跟神祗一樣的教官,竟然會那麽迷戀的去吻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對他冷淡到了極點。


    她加入特種戰士訓練營,以女兒身得到上級的信任和肯定成為唯一的女性教官,就是為了能夠離他更近一點,再近一點,她吃了那麽多苦,經曆了幾次的生死,每次支持她走下來的動力就是明展淵。


    在她的心中,明展淵永遠都是高高在上,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特備對待過,但是現在……


    “教官,你怎麽了?”旁邊跟著的隊員看到許南柔死死的攥著手掌,非常憤怒的樣子,疑惑的開口問道。


    許南柔死死的盯看著左前方的兩人:“你知道明教官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是不是她們隊伍裏的人?


    隊員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明展淵親吻一個女人的時候也楞了一下,雖然她沒有被明展淵帶過,但是明展淵實在太出名了,他是被上級再三挽留以後才做的教官,高大英俊能力出眾,簡直就是男神級別的存在,大家平時訓練辛苦幾乎沒有什麽娛樂活動,而每當這個時候被談論最多的就是明展淵。


    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現在竟然……在如癡如醉的親吻一個女人?


    在緩了很長時間以後,隊員才臉紅的把視線從明展淵的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了一旁的楊蘭珈,這個女人的臉真小,一個眼罩幾乎就遮蓋了她的大半張臉,而且皮膚嫩的好像吹彈可破,跟她們這些常年經曆風霜被太陽暴曬的人完全的不一樣。


    “她……應該不是咱們隊伍裏的人。”不然根本不可能有這麽白皙嬌嫩的皮膚。


    這點許南柔當然也能輕易的看出來,但是她現在被憤怒侵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隊員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許南柔難看的臉色,謹慎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隊伍裏的女人,沒有人會不喜歡明展淵這種男人,但是她們也都知道許南柔心思,曾經有個女隊員覺得自己長相和身材都不錯,就大著膽子私底下去找明展淵告白,甚至做了哪怕隻是一場魚水之歡都好的念頭。


    但是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麽被許南柔知道了,被她直接扯開了外麵的迷彩服,露出了裏麵的性感內衣,被她直接用蕩婦的言論進行羞辱。弄的那個女隊員差點羞憤自殺,也從這件事情開始,動其他心思的女隊員都消停下來心思。


    “啊!”


    “救……”


    “都不許動!”帶著麵罩挾持著人質的兩個男人用槍抵在了人質的頭上。


    忽然而來的劫持事件,尤其對方的手裏還拿著槍,讓現場一度陷入了巨大的騷亂之中。


    “他們有槍,這飛機上為什麽會有人帶槍?”


    “機長呢?機長在什麽地方?有綁匪上來了你們都不知道嗎?”


    “救命,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都給老子閉嘴!”綁匪舉著槍在機艙內來迴的比劃著,一個個在乘客的身上快速的劃過:“都坐好了!誰敢亂動,我的槍子可不長眼子!”


    “你去,告訴機長,飛機在最近適合降落的地方降落!”其中一個綁匪用槍指著最前麵的一個空姐說道。


    與此同時,他們也在試圖朝著指揮室走去。


    乘務長舉著手站出來,說道:“兩位,請你們保持冷靜,我是乘務長,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跟我提,請先放開乘客,他們是……”


    “照我說的做!”綁匪轉而將槍口對準了乘務長。


    幾名空姐驚唿一聲:“乘務長!”


    此時,楊蘭珈已經將眼罩拿了下來,跟明展淵對視一眼,在現場一片尖叫聲裏,明展淵壓在楊蘭珈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待在這裏不要亂動,保護好自己。”


    楊蘭珈聞言就知道他準備去製服綁匪,“你拿槍了?”


    明展淵自然不可能隨身佩戴著槍支,再者,就算他有資格配槍,可不可能在乘坐飛機的時候拿著。


    楊蘭珈瞥了他一眼說道:“三點鍾方向的那個交給你,十一點鍾方向的人交給我。”


    明展淵覺得她簡直就是在胡鬧,“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待著。”


    楊蘭珈平靜的將自己的銀針拿出來,說道;“我沒有你想象的弱。”


    她也從來不需要什麽人保護,因為她從來都不是生長在溫室裏的花朵,就算是花,那她也一定是朵霸王花,能吃人的那種。


    在明展淵皺眉的時候,綁匪忽然開槍打中了一名想要往後跑的男人,當即鮮血直流,倒在地上沒有了聲音。


    “抱頭,把手都舉過頭頂給蹲在一起!不要給我耍花招,誰亂動我就殺了誰!”


    忽然的開槍起到了絕對的威懾作用,眾人顫顫巍巍的隻能照著他們說的做。


    明展淵跟楊蘭珈混在了人群中,而這個時候許南柔已經趁亂來到了明展淵的身邊,緊緊的貼著他的胳膊,“明教官,是我。”


    明展淵對於她有些印象,知道是隊伍裏的人,正好他現在需要一個幫手,雖然楊蘭珈能輕易的教訓了陳家的兩個兄弟,但是現在是拿著真刀真槍的綁匪,楊蘭珈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他根本就不可能讓她參加戰鬥。


    “左邊的那人你來,右邊的交給我,注意安全。”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以後,明展淵當即說道。


    能夠跟他協同作戰許南柔顯得很是激動,“是,明教官也注意安全。”


    楊蘭珈看了眼兩人,視線多在許南柔的身上停留了兩下,評估了一下她的戰鬥力,心中給出評價——馬馬虎虎。


    明展淵如果選擇跟她合作肯定要比這位女教官強,不過既然他們樂意,那她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在他們行動的時候,楊蘭珈小心翼翼的去到了剛才中槍那人身邊,摸摸了他的脈搏,確定人還活著,先給他紮了兩針,確定他不會在戰鬥結束以後一命嗚唿。


    男人緩緩的醒過來,看到她在救自己的時候,一個大男人竟然落下了眼淚,他沒有能夠哭出聲,因為楊蘭珈已經事先給封住了他的啞穴,免得他引起綁匪的注意。


    “不想死的話,現在開始就裝死,等飛機降落以後去醫院就醫,明白?”她清冷的說道。


    男人眨了眨眼睛後,馬上閉上了眼睛。


    “砰砰。”在楊蘭珈把銀針收迴來的時候,槍聲已經再次的響起來,是明展淵跟許南柔正在跟綁匪纏鬥,隻是誰都沒有想到,綁匪根本就不是兩個人,而是四個。


    另外兩個沒有槍,卻拿著刀。


    其中一人直接挾持著乘務長想要去指揮室。


    現場混亂成一團,乘客們的尖叫聲連成一片,剩餘的三個直接拽起了旁邊的乘客當成擋箭牌,威脅明展淵跟許南柔住手。


    楊蘭珈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笨。”


    一擊不成,綁匪有了防備,下麵再想要反敗為勝就難得多了。


    明展淵冷冷的看了一眼許南柔,如果不是她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之後還沒有能夠支付綁匪他們也不用陷入現在被動的局麵,讓明展淵隻能把按在地上的綁匪給放了。


    許南柔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她也很清楚是她自己輕敵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這在實戰場上是大忌。


    她所以為的跟明展淵協同作戰,然後在迴去以後傳為一段佳話的事情就這樣忽然破產,相反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傳出去她還不知道會經受什麽樣子的處分。


    這麽一想的情況下,許南柔竟然就在現場走神了,以至於明展淵給她在暗中打了兩次暗號她都沒有注意到。


    在這種情況下明展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和冰冷來形容了。


    “你們是巡捕?!”綁匪將他們給綁起來,槍口抵在兩人的麵前。


    明展淵眯了眯眼睛,“不是。”


    綁匪卻不相信,“不管是不是死人才不會搗亂。”


    他們動了殺心,明展淵自然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也不再試圖帶動豬隊友,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形式以後,猛然一個掃腿伸出去,綁匪以為的捆綁被他再剛才就已經解開。


    他能帶出最富勝望的特種戰士,自然就不可能是浪得虛名,隻是以一敵三在對方還有槍的情況下,明展淵也隻能背水一戰。


    “啊!”楊蘭珈看準時機,銀針飛出去,不偏不倚的紮中了想要開槍的一名綁匪。


    綁匪的槍掉在地上,明展淵顧不上多想,在另一名綁匪不斷子彈的襲擊中,一個翻身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將槍拿到了手中。


    綁匪們受到了刺激,他們本身就是亡命之徒,這次也是為了再幹一票以後就逃命,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上麵碰到明展淵和楊蘭珈。


    他們完全就不在乎人命,車上的乘客哭聲一片,已經有不少人受傷,楊蘭珈看了眼前麵的明展淵,開始救治重傷的人員,其中一個孩子最是危險,隻有十三四歲還本身就有心髒病,現在腹部中槍,危在旦夕。


    “我是人民醫院的醫師,進行過不下五十場的大小手術,請把孩子交給我,我會盡自己最大能力保證他的安全。”楊蘭珈對抱著孩子哭的肝腸寸斷的女人說道。


    楊蘭珈清冷的聲音好像帶著安撫的作用,女人逐漸的冷靜下來,跪在地上給楊蘭珈磕頭:“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還沒有成年,他還在上初中,他學習很好,也很聽話,求求你……”


    楊蘭珈手下的動作很是鎮定,大聲的在現場喊道:“現場有沒有醫護人員或者是學醫的?我需要一個助手,我需要幫助!”


    “我,我是實習護士。”一個弱小的女生捂著頭過來,說道。


    “很好,現在你按照我說的做……”


    在明展淵擊斃三名綁匪,另外一個被許南柔按在地上的時候,楊蘭珈已經救治了三名中槍的乘客,隻是飛機場能用到的東西有限,需要飛機降落以後馬上送到一眼。


    被救治乘客的家人不斷的給楊蘭珈道謝,楊蘭珈淡淡的對著他們點頭:“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醫者本身就是為了救死扶傷而存在。”


    這一瞬間,明展淵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楊蘭珈,好像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聖潔的光輝。


    他好像從來的就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他的這個妻子,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隻是覺得她很溫柔也會撒嬌,最重要的是非常的懂事,從來不會給他惹麻煩,讓他省心很多,不用擔心自己在前方作戰的時候,後方出現什麽問題。


    但是現在看來,她跟溫柔根本就不搭邊,而且也完全不像是會撒嬌的個性,很顯然以前的一切都是一種假象,一種她在他的麵前特意的做出來的假象。


    隻是明展淵想不通,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她這樣的本事和能力,真的需要一個男人的庇護?


    在明展淵的猜想之中,許南柔讓隊員綁好了最後的一名幸存的綁匪,來到了明展淵的麵前,低聲喊了一聲:“明教官。”


    明展淵瞥了她一眼後,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直接的去了指揮室。


    指揮室內的機長手臂上被劃了一道,現在正在指揮副機長進行繼續的航行。


    “沒事吧?”明展淵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問答。


    王機長見到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真是多虧了明總和那位小姐,如果不是你們這次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難以挽迴的事情,我剛才聯係了總部,那幾名綁匪就是亡命之徒,這次是為了逃命,不知道怎麽躲避了機場的檢查,現在那邊正在進行查詢……”


    明展淵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說道:“辛苦了。”


    王機長現在哪裏還敢說辛苦,明展淵才是真正的出生入死,“明總,您,您手上了。”


    王機長看到他手臂上被刀劃出的深深一道,比自己身上隨便包紮一下就能自行恢複的傷口簡直要嚴重的多。


    明展淵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剛才打鬥的太過激烈,體內的激素快速的上升,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


    “沒事,一點小傷……”這點傷口明展淵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但是在聽到外麵隱約還傳來的感激的聲音的時候,他忽然打消了不疼的言論。


    明展淵想有時候傷口疼一點也不是什麽壞事。


    於是很快的,明展淵就出現了楊蘭珈的跟前,“你有沒有辦法給我止血一下?”


    楊蘭珈從跟乘客的對話中迴過神來,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深可見骨的道口,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傷成了這樣子,剛才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去了指揮室?


    果然這個男人的體質就是變態。


    不管心中怎麽吐槽,楊蘭珈作為一名醫者,還是幫他在上肢綁了起來,說道;“現在沒有辦法縫針,也沒有消毒的設備,你先忍忍,等安全降落以後,去醫院縫針,除了要吃一點苦頭,應該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問題。”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估計疼都疼暈了,但是依照楊蘭珈對他能力的評估,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


    明展淵看著她麵不改色給自己處理傷口,跟對其他乘客沒有任何不同的時候,心裏有些不舒服,眼睛定定的盯著她看。


    楊蘭珈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但是並沒有抬頭,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許南柔看著兩人在一起的畫麵,握了握手,出聲問道:“明教官,現在我們怎麽辦?”


    她的話,讓明展淵將視線從楊蘭珈的身上收迴來,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和唯一的一個活著的綁匪,剛想要說話,卻看到了那名綁匪手上幾乎沒入的……銀針。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全能大佬被前夫狂拆馬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冬日可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冬日可愛並收藏全能大佬被前夫狂拆馬甲最新章節